素三仙也是疑惑,我沒教過這小子,怎麽和我比試?素三仙不緊不慢地拿出自己那把破爛芭蕉扇,擺了個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架勢,說:“來吧。”


    葉禪一看那芭蕉扇,比濟公的還破爛,就哈哈笑起來,“來吧。”


    說完,又彎腰笑了一通。


    輕雲姑娘看出端倪,嚴肅地說:“不許笑!你要尊重師父!”


    說完,捂住了嘴。


    這一說,葉禪立馬憋住笑。


    輕雲姑娘又說:“師父的扇子厲害著呢,我一個人的竹笛九式根本不是對手。”


    葉禪這才擺出正兒八經的姿勢來,和素三仙比試。


    葉禪右手合扇當笛向素三仙的胸口點出,素三仙一看,這不是竹笛九式之招嗎?疑惑間側身,用扇格擋,躲過葉禪的攻擊。


    葉禪見狀,忽然打開折扇,手腕一抖,折扇繞著素三仙格擋的破扇,迴旋起來,扇鋒眼看就要轉到素三仙的胸前,素三仙後傾躲避,同時,像撚胡須一樣,撚起自己的芭蕉扇,芭蕉扇也轉起來,那破破爛爛的扇葉就掃向葉禪的胳膊,葉禪一驚,瞬間向外劃弧,收迴胳膊,可還是慢了點,被破爛但鋒利的扇葉劃破了衣服。


    葉禪本想右手收扇,這下隻好左手收扇,差點兒沒拿住。


    很顯然,第一迴合,葉禪略處下風。


    接下來,素三仙主動攻擊,破爛的扇葉抖動著直取葉禪的麵門,這要是被掃到還不毀容?


    葉禪下腰躲扇,左手合扇向上點腕,雖躲開直麵攻擊,但素三仙接著葉禪頂腕之力,向下抖扇,扇葉太軟,向下刺來,葉禪隻好右手撐地,身體幾乎與地平行才躲過扇葉的毛毛刺刺。


    可素三仙借力下壓,勢要把葉禪壓倒在地,葉禪突然丟扇,身體順勢向右翻轉,迴身之時,右手接住扇子,逃出劣勢。而素三仙下壓之力過大,扇子一撤之際,一下壓空,由於身體前傾較大,猛地往下一沉,關鍵時刻,素三仙一個前空翻,化解了危機。


    這第二迴合,葉禪反敗為勝,略占優勢,但也隻是做好了防守。


    第三個迴合,葉禪右手執扇,左腳蹬地,騰空而起,借重力之力,以泰山壓頂之勢向素三仙的麵門點去。


    素三仙不慌不忙,待葉禪飛近,用破扇扇麵接住紙扇,一引一領,葉禪就偏向一側,撲了個空。


    素三仙順勢反手用破扇子拍葉禪後背,葉禪感到後邊一陣風襲來,忙彎腰躲避,迴頭側身開扇甩出,扇子就向素三仙腋下旋轉而去,素三仙收腰弓身,輕鬆躲過。


    葉禪接迴紙扇,迅疾耍起橫“8”字扇法,向素三仙攻擊而去,素三仙並未接招,而是貼地向後飛行,避其鋒芒,待葉禪一波攻擊力盡,在停頓的那一刻,立馬左腳跺地,騰空反擊,葉禪來不及,隻好舉扇迎接,硬碰硬,葉禪力量本身弱了很多,還是處於下方,自然招架不住,向後退了幾步,自是敗了。


    接下來,素三仙和葉禪又拆解了幾個迴合,葉禪雖有應對之策,奈何素三仙並非吃素之輩,最終,以衣服破了一個洞,遺憾敗北。


    葉禪敗了,知道無理請教,就準備拉著輕雲姑娘出洞,也好趁機逃離這裏。


    素三仙一看勢頭不對,這人走了,誰和我玩?一個瞬移擋到兩人麵前,雙手張開,胡須一上一下地說:“誰說我贏了,就不能告訴你們了?”


    葉禪立馬明白了素三仙的心思,就調皮道:“願賭服輸,輸了,就不能聽。”


    素三仙又蹦跳了兩下,拉起輕雲姑娘往裏走,“來來來,今天心情高興,我還偏要告訴你們。”


    葉禪心裏暗笑,這師父,真的很天真單純,像個孩童。


    當素三仙把他們帶到借法的牆壁時,輕雲姑娘跺了一下腳,怒道:“師父!你騙我們!”


    素三仙撚著胡須說:“力量和速度本身是需要勤學苦練,沒有捷徑可走。一個人相對於大千世界來說,是非常非常渺小的,微不足道。但這借法,可借自然之力,順應之道,提高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或可借來速度和力量。”


    葉禪忽然腦殼一亮,“借用外力為己用,增強速度和力量。”


    素三仙看看葉禪,小眼露出讚許,拾起一根一人多長的柴火棍,輕鬆撬動一塊二百公斤的石頭,然後說:“這是借助棍子,撬動了石頭。”


    葉禪心想,這不是杠杆原理嗎?怕和他們說不清楚,就沒說。


    素三仙接著說:“弓箭借了弓,速度加快,滾石借了坡,越來越快,馬車借了輪,輕鬆趕路,水流借了勢,洶湧奔流,軍隊借了馬,日行百裏,竹笛借了你,變化無窮。你說,這借法不是最快捷的嗎?”


    葉禪想起自己的撇石功,借助了石頭的力量,出手的角度和速度,才有了一定的威力。小則借石,大則借山借河借風,都是借助自然的力量和速度為己用,方可大成。


    葉禪和輕雲姑娘明白是明白了,可各種拳法如何借助外力?這竹迪九式和芭蕉扇法等器法又如何借助力量和速度呢?一下子難住了兩位冰雪聰明的人兒。


    因為借法的牆壁上隻有一副日月星辰的畫。


    葉禪隻恨自己物理沒學好。


    素三仙見兩個人陷入沉思,覺得不好玩,就逗逗這個,逗逗那個,沒人理會,一會兒撚胡須,一會兒小眼瞄,一會兒上跳下跳,不得閑。


    素三仙忽地跳到高處石檻上,“這樣思考是不行的,需要打坐進入輕安覺境,在那種心境裏運行武力,看看有沒有收獲?”


    於是,三人打坐,冥想思考。


    葉禪進入輕安覺境後,把這兩天學到的武力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然後融會貫通思考,把力量之大,速度之快的招式篩選出來,然後分析原因。


    輕雲姑娘則是思考如何讓竹笛變得更有力量,更快,如果竹笛換玉笛,力量會大一些,但速度就慢了,如竹笛換竹鞭,速度快了,但力量弱了,兩者相互之間幾乎是一個矛盾,除非增強自身力量。


    素三仙看這兩人都進入冥思境界,自己也無所事事,就也運心力入輕安覺境,想想怎麽破解兩人合璧的竹笛九式,還想想有什麽可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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