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啊,真是人心隔肚皮,出水才見兩腳泥呢,都以為賈張氏找了個好老伴兒,哪成想第一天就讓人給揍的不成人樣,這往後的日子,可有的受咯。”


    四合院,聾老太太家。


    聾老太一臉唏噓感慨的說道。


    “可不咋的呢,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秦淮茹暗自慶幸自己昨天忍住了,沒去跟賈東旭套近乎,也沒說什麽複婚的話。


    否則不但在賈家那占不著便宜了,還得得罪聾老太跟易中海。


    “媽,昨天晚上我好像聽見爸叫喚了,也是那老頭兒給揍得麽?”棒梗懵懂的問道。


    “嗯。”秦淮茹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賈東旭的慘叫院裏人全聽見了。


    不過除了許大茂,何雨柱,閆埠貴,賈張氏之外,沒人知道賈東旭經曆了什麽!


    還都以為他隻是單純的被揍了呢,誰又能想到,賈東旭是被人給湊了呢?


    “淮茹啊。”


    “咋了媽?”


    “你去把我那冰糖拿來一塊,我這兩天肺子不太舒服,含塊冰糖潤潤肺。”


    “得嘞...咦,媽,你冰糖吃沒了?”


    “不能啊,還剩下好些個呢。”


    “可這咋空了呢?”


    話音方落,隻見棒梗一溜小跑就出了屋子!


    見狀,倆人哪還能不明白冰糖全被他偷吃了?


    “這倒黴孩子,迴頭看我怎麽收拾他!”秦淮茹柳眉微蹙,心道兒子真不給自己長臉啊!


    剛住進這屋子就開始偷東西了!


    “嗬嗬,沒事淮茹,小孩子嘛,嘴饞也正常,你別怪他。”聾老太笑的很慈祥,心裏卻跟吃了蒼蠅似的膈應。


    死孩子!偷我冰糖!還一塊兒也不給剩?怎麽不齁死你!


    聾老太氣的夠嗆,但又不好發作,隻能忍著。


    “我這兒還有冰糖票,我給你錢,淮茹你辛苦一趟,幫我再去買點吧。”


    說著,聾老太伸手往自己的褲襠裏掏去,老人都愛縫個小兜兒,係腰上,掖小肚子下麵。


    可這一摸不要緊,聾老太臉色頓時一變:“我錢呢!我的錢都哪兒去了!”


    一伸手,隻見除了些許糧票郵票等各種票外,哪還有一分錢啊!


    不用說,準是被棒梗給偷了!


    “這死孩子膽子也太大了!還敢偷錢了!”秦淮茹急了:“媽你別生氣,我這就找棒梗去把錢給您要迴來,看我不打斷他腿!”秦淮茹一擰腚,追了出去。


    “嗬嗬,小孩子調皮,皮實點好啊,長大了有出息,媽哪能跟小孩子生氣?”


    秦淮茹離開屋子後,聾老太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連身子都氣的微微有些發抖了!


    自己這算不算引狼入室?


    秦淮茹目前看著還行,規規矩矩的,也知冷知熱,又勤快能幹,可棒梗那死孩牙子手腳太不老實,膽子也太大了些!


    這往後家裏還能剩下啥?


    還不全得被他偷光了啊!


    “不行,不能再讓棒梗住我這兒了,不然早晚被他氣死,得想個兒弄走他......”


    ......


    另一頭。


    何雨柱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李懷德家樓下。


    停好車後便上了樓。


    咚咚咚——


    “誰啊?來了。”


    “誒?你不是...你不是小何麽?”


    李懷德愣了下神,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何雨柱不止一次在軋鋼廠露過麵了。招待娜莎,還有偶爾給領導們做做招待餐什麽的,李懷德自然也認識他。


    “嘿嘿,是我,領導,下個月我不是就要來咱軋鋼廠上班了麽,那不得認認山頭,拜拜老大哥嗎?這不,今天就冒昧來您這兒了,不請自來,領導您可別怪罪啊。”


    “瞧這話說的,那哪兒能啊?多少人想請你何大廚都請不到,都得排號呢,嗬嗬,快進來快進來。”李懷德笑嗬嗬的把何雨柱迎進了屋。


    作為直屬領導,食堂馬上要多了個副主任,他能不知道麽?


    隻是先前想著,何雨柱年紀小,本事又大,估摸著會有幾分傲氣外加不懂事,不來找自己也正常。


    外加在他看來,何雨柱多半是楊新風的人。


    沒成想這小子還挺上道兒的,竟然知道來打個招唿。


    唯一令他不太滿意的就是...何雨柱空手來的!


    “還是太年輕啊...”李懷德心中感慨了句。


    “領導,您一個人在家啊?”


    “嗯,你嫂子迴娘家串門兒去了,來,喝茶。”


    李懷德衝了兩杯茶。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寒暄著。


    “呦,小何,你這表不錯啊!這是...勞力士?”


    李懷德不經意間的一撇,被何雨柱的勞兒給震驚到了,這一塊表不得個大幾百塊啊!


    而且這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了,還得有路子才行。


    一時間,不由得高看了何雨柱幾分。


    這小子常給各個領導做招待餐,人脈也算挺廣了,莫非是哪位大領導送的?


    “領導,好眼力啊!您對表也有研究?”


    “談不上有研究,略懂一二吧,就是喜歡,沒事瞎琢磨唄。”


    “您也喜歡表,那可太巧了!”


    何雨柱說著,把手伸進了褲兜,取出了那塊品相上好的,跟勞力士一個檔次的寶璣手表。


    “領導,初次登門拜訪,也不知道您喜歡啥,最近朋友送了兩塊表,可我總不能一手各帶一塊不是?多出了這麽一塊,我就借花獻佛,當見麵禮送您了,您可千萬別嫌棄啊。”


    “哎呦!這怎麽好意思呢?不成!小何你快拿迴去,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李懷德連忙一擺手。


    “誒,領導,這是我朋友送我的,免費來的東西,我又沒花錢。再者貴重人才用貴重物呢,您說對不?我看這表跟您就很配,來,我幫您戴上,看合不合適,不合適的話我迴頭再幫您調調表鏈子。”


    “這不合適啊小何,這不好,哎,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呢麽,這這這.....”


    李懷德半推半就的,這表也戴手上了。


    心裏頭這叫一個樂啊!


    他從來不輕易收禮!


    準確的說,是不收輕禮。


    李懷德的眼眶子比眉毛高,額外挑剔,小來無趣的東西,他才懶得要呢。


    可這寶璣手表可不一樣!


    價值大幾百塊呢!


    至於送手表有送終的寓意是不是不吉利?


    害,誰還管那個了?


    要真有人天天送寶璣手表這種鍾給李懷德,他睡覺都能笑醒!


    “嘿,真別說,領導,大小正合適!”


    “是挺合適,何老弟啊,你看你,給哥哥整的都不好意思了,下次不許了啊!”李懷德笑了笑說道:“你今天來找哥,是不是有什麽事兒要辦?”


    寶璣戴上了手,李懷德的稱唿也變了,直接哥哥弟弟的叫上了。


    以他多年收禮的經驗來看,何雨柱上門拜訪,又送這麽大的禮,能沒事求自己?


    然而這迴他還真看走眼了。


    “老哥,您叫我一聲老弟,那老弟也就跟你講幾句掏心窩子的話。照實跟您講,我今天來,還真沒別的事,就是單純看看您的。老話講了,平時多燒香,總比臨時抱佛腳要強,弟弟我總不能有事了才想起老哥,沒事了就把老哥忘一邊吧?您說對不?”


    這話一出,李懷德不禁又高看了他三分。


    好小子,會來事,上道兒啊!


    這麽懂事,有能力,又年輕的後生可不常見了,一時間對何雨柱的好感是蹭蹭的往上漲。


    “何老弟,你可真是個實在人!你這人,哥哥交腚了!以後工作上,生活上有什麽困難,盡管跟老哥說,能解決的老哥一定不推辭!”


    何雨柱要的不就是這句話麽?


    當下也是會心一笑。


    “那我就多謝老哥了,以後有麻煩您的地兒,我可不客氣了啊,哈哈。”


    “不客氣就對了,自家兄弟客氣什麽?何老弟你坐會兒,正好也到飯點兒了,我炒點菜,咱倆喝兩盅。”


    “炒菜的事兒我來就行了,還用麻煩您麽?”


    “哈哈,你看我這記性,忘了老弟你就是大廚了!那成,看來哥哥今天有口福了。”


    兩人你一句老哥,我一句老弟的叫著,成親切了。


    李懷德心底則打起了小算盤。


    這何雨柱上道兒,懂事,而且看樣子賊有錢,最重要的是舍得花錢!


    ......食堂的正主任幹了挺多年了,也該挪挪窩了吧?


    要不找個機會,把何老弟這副的扶上去?


    何老弟這麽懂事兒,等頭上的副字兒拿掉了,將來還能少了我的好處麽?


    見麵禮都送寶璣手表了,那將來...還不得起飛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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