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睡了一覺的陸知行不知道宋嶼書的內心活動,隻是睡醒的時候就看到笑眯眯盯著他的宋嶼書。


    嚇得他一下就坐了起來,“你作甚?”


    一副你是不是中邪了的模樣,讓宋嶼書很不爽,她其實也剛剛才睡醒,看到陸知行無敵的睡顏就很開心,隻不過她現在很不開心。


    “阿行,你這是什麽表情?”宋嶼書爬了起來,疼得齜牙咧嘴的,弄得陸知行趕緊去扶她。


    隻是扶到一半聽到宋嶼書對他的稱唿,愣在了原地,許久以後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嶼書,“你,莫不是中邪了?”


    宋嶼書的白眼都要翻上天,她沒有想到自己主動一下陸知行居然是這樣的反應,眼珠子一轉,欺身上前,給陸知行的臉上來了一口。


    偷香是挺美,但是代價也挺大,宋嶼書脖子上的傷口直接就蹦開了。


    而陸知行則是被嚇得不輕,瞪大了眼睛摸著自己被吻的臉頰,好一會以後慌亂站了起來,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


    巨大的推門聲將門外的朝禾和柳白都嚇到了,還以為有刺客,柳白的刀都拔出來了一半。


    結果就看到陸知行衣衫不整慌亂地跑了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


    柳白長大了嘴巴看著宋嶼書的房間,然後再和朝禾對視一眼,最後隻能連忙跟上了陸知行,畢竟他看著走路都打擺子的樣子。


    朝禾則是慌忙進去看宋嶼書的情況,一進去就嚇了一跳,宋嶼書正捂著脖子痛苦地皺眉,脖子上的紗布隱隱滲出了血漬!


    “主子,您沒事吧?”


    因為剛剛太嘚瑟,現在宋嶼書已經疼到說不出話了,她連連擺手,想說沒有關係。


    卻沒有想到朝禾卻誤會了,丟下一句話轉頭就跑了出去,“主子,我去叫郎中!”


    隻剩下花明一個人圍著宋嶼書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跪在宋嶼書床邊,擔心地望著宋嶼書,“主子,我給您紮針止血吧?”


    花明在宋嶼書身邊是最不起眼的一個,沉默寡言,但是她心最細,所以她一直跟著宋嶼書學針灸。


    宋嶼書眨了眨眼,她現在一動的有點扯著,疼得慌,脖子的傷口差一點就劃在了大動脈上。


    等朝禾帶著郎中迴來的時候,宋嶼書已經能說話了,脖子上的血也止住了。


    郎中給她換了藥,朝禾給她換了繃帶,她這才能小聲的說話。


    “去叫宋春。”


    最近宋春因為太子對宋嶼書的所作所為,心中憤懣不滿,差點宋嶼書就血濺當場了!而且她還是在自己麵前被擄走得。


    十二現在還在刑堂受罰,所以他聯合柳夏和嫣紅,對太子的勢力進行瘋狂的打擊。


    雖然隻打擊了一天,但也夠了,她和陸知行的勢力不能暴露在人前。


    等宋春迴來的時候,宋嶼書正半靠在床上看公文密函。


    “主子。”


    “我現在也沒有什麽事,你該收手的就要收了,免得太子和林氏一黨察覺。”宋嶼書抬眸看了他一眼,宋春年紀輕輕的,這兩天都長出胡茬來了,像個糙漢。


    兩相對比,陸知行就算是年紀比宋春大,但那精致的臉就算是有胡茬都該死的好看。


    宋春緊閉著嘴巴半跪在地上不說話。


    “起來吧,我不是說過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麵前跪著。”宋嶼書歎了一口氣,自己的一時大意,不知道連累了多少人。


    原本宋春的性子就陰沉,現在更是捉摸不透,他站起來低著頭,“都怪我。”


    “這怎麽能怪你?是我一時大意了,過去就過去了,咱們下次小心就行了。”宋嶼書倒是覺得是自己的錯,她一心隻想要擴張勢力,但是忘了自己已經是牽一發動全身之人。“你且休息兩天。”


    對於宋嶼書的話,宋春從未有過反駁,最後也隻好聽命而去。


    目送宋春離去,宋嶼書問朝禾,“王爺去了哪?”


    朝禾搖了搖頭,她一心隻撲在宋嶼書身邊,並沒有注意到陸知行那邊的動靜。


    “王爺迴了院子以後,院中就喧鬧不已,奴婢見著柳白大人讓下人弄了好些首飾衣服,奴婢並未見王爺離開院子。”還是花明迴答了這個問題。


    陸知行之前還叫嚷說喜歡自己,結果自己主動了,他倒好,一溜煙跑了!仿佛自己是惡鬼上身了一樣!宋嶼書輕哼一聲,不願意再想他。


    悠閑度過半日以後,宋嶼書正在吃午飯,陸知行走了進來。


    宋嶼書聽到動靜剛想給陸知行一個白眼,卻差點被他亮瞎了狗眼。


    原本陸知行的長相就是囂張的那一掛,平日裏又挺愛穿金戴銀的,現在就像是個移動的金礦,貴氣逼人。


    陸知行輕咳一聲,“我也沒有吃午膳。”


    一想到陸知行剛剛的表現,宋嶼書就不舒服,她第一次破天荒的沒有理會陸知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以後就小口小口的喝起粥來。


    沒有得到宋嶼書的迴應,陸知行也不生氣,自己樂嗬嗬的坐了下來,眼見宋嶼書夾菜的時候架不到,甚至還親自給她夾菜。


    這讓朝禾沒有了本職工作,她看了一眼宋嶼書又看了一眼陸知行,想著自己下次一定要比陸知行快才行。


    卻沒想到被花明暗暗用力拉了出去,花明力氣大,個頭也大些,朝禾毫無反擊之力。


    被拖出去以後,朝禾焦急的對花明說,“主子和王爺都在裏頭,我們怎麽能擅自出來?”


    你在那裏才是最大的阻礙,王爺進來的時候看向我們兩的眼神你怕是一點都沒有接收到,花明知道朝禾的脾性,所以沒有解釋,而是對守在院中的柳白說,“柳白大人,交給你了。”


    說罷花朝就離開了院子,她尋思著要給宋嶼書去配一些不留傷疤的藥。


    隻剩下朝禾和柳白兩人對視一眼,臉一紅,默默地站在院子裏等候傳喚。


    朝禾和花明一出去,陸知行就慢慢的將凳子挪到宋嶼書身邊,緊張的問宋嶼書,“早上的事情不是我做夢的吧?”


    宋嶼書看著陸知行微微一笑,“就是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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