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書愣了一下,她張了張嘴,心中有萬般想法,最終還是如實相告,“為了好好活著和報仇。”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個心情,陸知行坐迴床上,麵色平靜地揮了揮手,“你先出去。”


    “是,王爺。”宋嶼書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也許是陸知行在林府經曆了什麽,才會這樣希望自己忠誠於他是因為情誼。


    但是宋嶼書不想欺騙他,畢竟在陸知行麵前,說謊是沒有意義的,她站在門外輕歎一口氣,吩咐下麵的人不要來打擾陸知行。


    隻不過還是有不長眼的收買了灑掃的丫鬟,端著茶就進了院子,看到沒有人,心中一陣暗喜。


    鬼鬼祟祟的就要進推門。


    守在院子裏的其中一個暗衛就要上前阻止,卻被十二攔住了,最近陸知行脾氣好了很多,正好一個不長眼地撞上來,維持一下陸知行暴躁的名頭。


    宋嶼書吩咐過她偶爾也要放一些不重要的細作進來,圍得太結實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果不其然,這個裝扮成灑掃丫鬟的細作剛一進去就被陸知行丟到了院子裏,陸知行怒喝一聲,“十二!給本王將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拖下去狠狠地打!”


    緊接著房間裏就劈裏啪啦地響起砸碎東西的聲音。


    “王爺饒命啊!”細作掙紮著爬了起來不停地磕頭,她主子一直想要安插人到陸知行身邊,她又自恃美貌,想要趁機上位,卻沒有想到陸知行是那麽的喜怒無常。


    十二從暗處走了出來,直接一掌劈暈了這個細作,畢竟她再喊下去,受罰的就是他們這幫暗衛了。


    熙熙攘攘的聲音從陸知行的院子傳到了宋嶼書的院子裏,宋春正在匯報府中內務,他聽到這個聲音以後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看信件的宋嶼書,“主子……”


    “沒事。”陸知行心中有氣,發發也是好的,宋嶼書沒有放在心上,她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戰戰兢兢要保命的小太監了,“府中巡邏要加強,發現可疑之處立即報我,不可輕舉妄動。”


    “是。”


    “通知柳夏,府外的勢力要慢慢複盤,不可操之過急。”


    “是。”


    “王爺這邊需要銀錢,你核對一下府外的銀錢,存到我們自己的錢莊上的幾個賬戶上,每次數目不要過大。”


    “是,主子。”宋春思考再三,還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件,遞給宋嶼書,“此書信是屬下舊友送過來的,有求於屬下,屬下看過書信以後,總覺得有些奇怪。”


    宋春在宋嶼書的授意下還保持著和之前相識之人的交往,目的就是為了廣撒網,聽到宋春這樣說,宋嶼書來了興趣,“哦?怎麽奇怪?”


    “屬下之前借了一筆錢給他,他說是做生意,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開了一家娼妓館。”宋春都想不到自己那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故友居然還做起了這種生意。“來信說他名下的娼妓最近總是莫名其妙地失蹤。”


    “失蹤?”宋嶼書仔細地看了一下信件,上麵請求宋春借用陸知行的名號給京兆府尹施壓,盡快尋迴館中的娼妓,畢竟已經失蹤了數十人。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幾乎娼妓館中大半的娼妓都沒了。


    她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筆,將信件中那人說的娼妓最後去地方一一圈了起來。


    宋春探了探腦袋,心中有一個模糊的想法,忽然,他敲了一下手,“所有娼妓消失前都經過一家道觀!”


    “那道觀是禮部名下道觀之一。”宋嶼書敲了敲桌子,眼眸中劃過一絲笑意,“送上來的刀子,咱們可要握好了。”


    禮部掌管祭祀,所以名下有著好幾家道觀寺廟,這樣可以更好地為皇室服務。


    陸知行從北境迴來了,宋嶼書也有了一定的勢力,是時候開始著手反抗太子和林氏的勢力了……


    第二日。


    在陸知行臥房前當值的丫鬟們看到宋嶼書過來了,心中都鬆了一口氣,畢竟昨天陸知行大發雷霆,可把他們嚇壞了。


    不一會陸知行房中就傳出了聲音,丫鬟們端著東西看了一眼宋嶼書,直到他先走了進去,她們這才低著頭跟了上去。


    陸知行沉著臉坐在床邊,目光沉沉地看著宋嶼書帶人走進來。


    “王爺,奴才服侍您洗漱可好?”宋嶼書輕聲詢問。


    一夜未睡的陸知行輕哼一聲,朝一旁的一個丫鬟揚了揚下巴,“讓你後麵的那個來。”


    站在宋嶼書後麵的大丫鬟雨荷抖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宋嶼書,詢問宋嶼書的意見。


    宋嶼書點了點頭,雨荷這才戰戰兢兢地帶著一個小丫鬟端著水走了上來。


    隻是還沒有等她將浸濕的手帕往陸知行臉上擦的時候,陸知行偏了偏腦袋,一臉不虞地嗬斥,“你身上塗的什麽?滾下去!”


    被罵的雨荷趕緊帶著小丫鬟退了下去,她今天什麽都沒有塗,但也不敢反駁。


    宋嶼書讓丫鬟重新打了一盆水溫水,撥了撥水麵上的菊花,正準備浸濕手帕的時候又被陸知行叫住。


    “你那有傷口的手是想汙染本王的洗臉水?”陸知行皺著眉頭嫌棄地偏了偏頭。


    “王爺恕罪。”宋嶼書鞠躬行了一禮,既然陸知行不讓她在府中行跪拜禮,她也樂意得很。


    最後還是雨荷服侍陸知行洗漱的,直接導致府中對陸知行的難纏評價又提升一個等級。


    宋嶼書把下人遣走了以後向陸知行匯報了娼妓消失的事情。


    “雖說是做些皮肉生意的,到底是些可憐人,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宋嶼書歎了一口氣。


    她對娼妓都如此上心,這麽說來要不是在深陷王府,她是不是對所有人都是這樣?陸知行心中一陣泛酸,陰陽怪氣地說:“你倒是真善良。”


    宋嶼書假裝沒有聽見,站在一旁當木頭樁子。


    看到宋嶼書這個樣子,陸知行輕哼一聲,站起來背著手,“禮部敢這麽做就一定做了完全的準備,你真以為你能撬得動?”


    “奴才也知此事並不易,隻是這條線往小了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往大了說,咱們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將事情鬧大,將禮部拉下水,王爺,您覺得如何?”宋嶼書低著頭沉思,自己確實暫時還沒弄到證據,要想扳倒俞王陣營的禮部,難度係數是很大。


    她偷偷看了一眼陸知行,更何況俞王陸知辰是陸知行的一母同胞親哥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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