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顧槿舟在得知沉魚的所在地後,當天晚上就直接闖了鋪子後麵的院子。


    他身手極高,雖說中途被人察覺到但還是很快就被遮掩掉行蹤。


    他輕鬆地找到沉魚的房間,就看見她坐在那裏不知在思考何事。


    微弱的燭火將她襯托得纖細柔弱。


    顧槿舟出現在她麵前時,沉魚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正想要開口大喊,就被顧槿舟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


    顧槿舟的下手並不重,但她還是把沉魚拖到房間裏。


    他沒有對待蔣曦時那樣溫潤的神色,眉眼間皆是肅殺,“你到底是誰?”


    沉魚看了一眼顧槿舟露出一個疑惑地表情,“這位公子,你來這裏抓我,竟然問我是誰?”


    顧槿舟掐住她的喉嚨,“快說,為何蔣曦要救你!”


    聽見熟悉的名字,沉魚抬眸看向他。


    在這個時候提出蔣曦這個名字,一看就知道這個人和她之前有仇。


    蔣曦既然把她從那個深淵裏救出來,即便是別有所圖,但她也不會恩將仇報。


    “這位公子,蔣曦是誰?”沉魚抬眸看向顧槿舟麵色疑惑,“救下奴家的名喚沈溪,奴家並不認識什麽蔣曦。”


    沉魚說完後抿著唇看著他。


    “你真的不知道。”顧槿舟蹙著眉頭,“你不知道她是姑娘?”


    沉魚捂嘴輕笑,“公子,你為何這樣說?難道沈溪公子是一位姑娘?”


    沉魚眉眼間染上幾分羞赧之色,“這位公子,你在說什麽呢?沈溪公子乃是實打實的公子,並非姑娘。”


    沉魚抬手撫上顧槿舟的胸口,“還是說公子也想要奴家伺候。”她說著就要去褪去肩膀上的衣衫。


    顧槿舟神色不耐煩地打掉她的手,“你真的不知道,沈溪就是蔣曦?”


    “奴家不知公子所雲。”沉魚略帶抱歉地開口,“沈溪公子和這位公子一樣,儀表堂堂,玉樹臨風。”


    顧槿舟仔細看著麵前的沉魚,從她那雙清澈的雙眸中似乎看不出任何東西。


    難道蔣曦隻是因為她是青樓女子所以才想要救出她?


    顧槿舟覺得按照蔣曦的性格,斷然不會因為這個。


    “公子,你口中的蔣曦姑娘是那位南境的蔣曦姑娘嗎?”沉魚看著顧槿舟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


    “蔣曦姑娘身在南境,又怎麽可能迴來北境?”沉魚說著就捂嘴偷笑,“還是說公子你心悅蔣曦姑娘?”


    顧槿舟聽著沉魚的話一下就推開她,“是有如何?”


    既然沒有得到想要得到,顧槿舟也不準備在這裏和沉魚周旋,轉身就想要離開。


    “不管你是誰,公子你還是放棄吧。”沉魚看著轉身離開的顧槿舟低聲道,“蔣曦她不是不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


    迎著顧槿舟轉過頭來的那雙眼睛,沉魚神色平靜地開口,“縱然我沒有見過蔣曦,卻也知道她是九天翱翔的雄鷹,他不會因為任何人停留下腳步。”


    顧槿舟雖然很想要對沉魚出手,可一想到她是蔣曦救迴來的人,就無法下手。


    顧槿舟瞥了他一眼之後直接離開。


    沉魚在目送著顧槿舟離開後,蒼白的臉色才微微好轉一點,等到顧槿舟離開之後,她才匆忙地跑去尋找陸可。


    “沉魚姑娘,你有何事?”陸可看著站在麵前氣喘籲籲的沉魚關心詢問。


    “陸姑娘,之前有人找我詢問蔣曦姑娘的蹤跡。”沉魚說著就握住陸可的手腕,“我擔心蔣曦姑娘在瀘嶽城可能會遇到麻煩。”


    “什麽!是誰!”陸可見此趕緊開口,“為何這院子的人沒有任何人發現。”


    陸可聞此趕緊帶著沉魚前去尋找逐青。


    逐青是這些人武功最高的人,如果是逐青都沒有察覺到的對象,可想而知對方的武功有多高。


    事實證明,逐青並不是沒有察覺到,而是察覺到之後又很快被遮掩住行蹤。


    “如果真的要對姑娘不利該怎麽辦?”陸可眉眼間透著幾分擔憂。


    “姑娘在長安應該也沒有敵人,也不知道是誰想要對付姑娘。”


    陸可說著就將目光落在逐青身上,“你都沒有察覺到的對手可見武功很高。”


    逐青又將目光落在沉魚身上,“你可還記得那個人的模樣?”


    沉魚想了想之後,就要來紙和筆,很快就將那個人的模樣呈現在紙上。


    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可逐青隱隱覺得這應該也是和他們姑娘一樣做了易容。


    “怎麽了逐青?”陸可將目光落在逐青身上,“難道真的是姑娘有危險?”


    逐青看著陸可搖搖頭,又看了一眼畫像上的人,“我覺得此人可能和姑娘一樣用了易容,雖然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逐青在腦海中思考著一些從長安城傳迴來的那些消息。


    如今在相府中擔任的蔣曦的那位姑娘名喚紅藕,乃是恭親王身邊的侍女,而恭親王又是長安城第一紈絝。


    但如果恭親王和他們姑娘一樣都是在扮豬吃老虎,那麽他覺得沉魚之前見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恭親王。


    “逐青,你在思考何事?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對姑娘出手,該怎麽辦?”


    陸可說著就拍了一下逐青的腦袋,“趕緊想想辦法。”


    “我覺得之前沉魚見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恭親王顧槿舟。”逐青將思考的結果告知給他們二人。


    “從長安城傳來的消息是,顧槿舟乃是長安城第一紈絝,但反向思考一下,如果紈絝隻是他的表麵特征呢?”


    逐青也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而是繼續道,“雖然我現在不能斷定這個推斷是否正確,但我總覺得沉魚見到的這個男人身份應該不簡單。”


    “為何?”陸可有些不理解的開口。


    上站殺敵的事她做得很熟練,可思考這種事,不適合她這種不識字的人。


    “原因有三,一,根據剛才沉魚姑娘所言,對方隻單獨問了她的身份還有姑娘的身份,表明他對姑娘英愛很了解;


    第二,他如果想要謀害姑娘,應該也不會放過沉魚姑娘,許是覺得沉魚姑娘還是姑娘所救,應該自有用處;


    第三,我覺得他應該喜歡姑娘,所以在得知姑娘前往瀘嶽城這個消息後,非常擔心。”


    逐青將結果一一告訴給他們,最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之前聽逐影從長安傳來的消息,姑娘好像和恭親王之間的關係也挺好。”


    “設想一下,姑娘都能夠易容前來瀘水關,那為何恭親王不可以?”逐青說著就將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


    陸可聽著逐青的分析,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那我們要告訴姑娘這件事嗎?”陸可說著就將目光落在逐青身上。


    “我們雖然不知道姑娘現在何處,可是我們養的金雕應該知道姑娘所在的位置。”她想了想之後繼續開口。


    “假設你的想法是真的,那麽也許我們能夠依靠這位恭親王;


    可若是你的假設是錯的,那麽我們又多了一個敵人,姑娘就是腹背受敵。”


    陸可隻有在針對蔣曦時才會展露她的智商。


    逐青聽著陸可的話點點頭,又將目光落在沉魚身上,“沉魚姑娘覺得呢?這個男人是否可信?”


    “自然是不能信。”沉魚想也不想地開口,“對蔣曦姑娘來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安危,所以還是不要把這種事告訴給她。”


    沉魚單手抵著下巴,“我覺得如何他真的很在意蔣曦姑娘,肯定會想方設法地進入瀘嶽城,而不是在這裏尋找她的蹤跡。”


    逐青和陸可都覺得沉魚深厚的有道理,不準備把這件事告訴給蔣曦。


    而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逐青覺得恭親王對待蔣曦可能還別有所圖,所以更不可能把蔣曦的生死交給另外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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