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槿舟自打進入瀘水關之後,一直都在關注著蔣曦的動向。


    但因為一直不知道蔣曦易容成何模樣,因而苦苦一直沒有進展。


    顧槿舟無奈之下隻能吩咐身邊的人去留意進城的每一個人,可誰知左等右等竟然也沒有找到蔣曦的蹤跡。


    就好像蔣曦從來沒有出現在瀘水關,也從來不會出現在這裏。


    白澤將目光落在顧槿舟身上,“主子,你真的確定蔣曦姑娘會來瀘水關?”


    顧槿舟看著白澤點點頭,卻沒有開口迴答。


    根據師傅所言,蔣曦一定會來瀘水關,設想如果瀘水關的百姓陷入危險的境地,那一定不是蔣曦所願意看見的。


    所以蔣曦如今人一定就在瀘水關。


    “可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找到她。”白澤再次開口,“不是我說,主子你也未免太信任這位蔣曦姑娘。”


    “因為她是沈將軍的外孫女。”顧槿舟將目光落在白澤身上,“單憑這一點,我就能夠保證,她一定會來。”


    “沈將軍是我朝唯一的柱國大將軍,不管是老大、老二、以及蔣暄全都就職於沈家軍中。”顧槿舟抬眸看向站在麵前的白澤。


    “蔣三姑娘從小在沈將軍的膝下長大,肯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瀘水關失守。”顧槿舟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落在桌子上。


    “和顧湛恆退婚之後,蔣曦的心性大變,所以我覺得她一定會來。”顧槿舟篤定地開口。


    “隻有這一點,我格外地信任她。”顧槿舟將目光落在白澤身上。


    “那為何沒有找到她呢?”白澤抬眸語氣中略帶疑惑。


    “縱然蔣曦姑娘不會以本體的身份出現,但為何我們現在卻連她的蹤跡都沒有尋到,還是說她的易容術如此精湛,竟然能夠瞞過我等?”白澤再次提出心中的疑惑。


    “主子,我覺得蔣曦姑娘多半是放棄了,應該沒有前來瀘水關,畢竟遇見赫連容那樣的對手,就算是臨陣脫逃也情有可原。”


    “可是一天之前紅藕還從長安來信,說蔣曦蔣曦早就已經出發。”顧槿舟再次將目光落在白澤身上,“要麽就是他的易容術高明,要麽就是他死在了半路上。”


    顧槿舟單手抵著下巴臉上麵無表情,“但憑借蔣曦的身手,我覺得多半是前麵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易容成了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人。”


    顧槿舟的話白澤無法反駁,縱然一直都在北境,但南境的蔣曦幾乎人人都知曉,就連南境的百姓都說大燕出了一對能文善武的兄妹二人。


    不管是哥哥蔣暄還是妹妹蔣曦,擁有他們就是大燕的福氣。


    顧槿舟靠在身後的椅子上,臉上的情緒晦暗不明。


    就因為不知道蔣曦會在何時動手,如何動手他才想要前來瀘水關,卻沒有想到仍是沒有見到她,亦或者說就連他的行蹤都不明。


    “主子,我們找到一個有用的消息。”另外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顧槿舟的麵前。


    “沉魚姑娘被救了!”


    顧槿舟這幾日除了讓人搜尋蔣曦的下落之外,還讓人搜尋一個名叫沉魚的姑娘。


    這個姑娘根據師傅所言,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雖然師傅並沒有說明太多,但他還是按照師傅的吩咐去尋找這個人。


    卻沒有想到沉魚竟然會被蔣曦所救。


    “是之前所言的沉魚嗎?”顧槿舟說著瞥了一眼麵前的黑衣人。


    “是。”黑衣人再次開口。


    “之前主子隻說姑娘名字叫沉魚,我們也在瀘水關找到不少名叫沉魚的姑娘,但最後發現隻有風月樓的沉魚姑娘才符合。”


    在顧槿舟的注視下,那人繼續開口,“沉魚姑娘,大概在前些日子病了,聽說前日有一位名叫沈溪的公子點名非要沉魚姑娘,最後把沉魚姑娘贖走了。”


    沈溪。


    顧槿舟站起來看著麵前的黑衣人眉頭緊鎖。


    沈乃是柱國大將軍的姓氏,至於溪應當符合她的名字。


    思及此,顧槿舟又將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是否查到沈溪的住處?那老鴇是否還記得沈溪的樣貌。”


    “根據提供的情報,我們已經命人畫出沈溪的樣子。”黑衣人說著就把畫卷遞到顧槿舟麵前。


    打開畫軸的顧槿舟看了一眼畫卷上的人,不要說他,恐怕就連畫卷上之人站到蔣暄他們麵前,他們都未必能夠將蔣曦認出來。


    因為畫卷上的蔣曦,穿著一襲黑衣,麵上情緒不顯,五官更是看不出與蔣曦有任何的關係,妥妥的一個文弱書生。


    “確定嗎?”


    “確定。”黑衣人再次開口,“按照那老鴇的說的畫出來的樣子,而且我們的人也已經找到了這個沈溪的落腳處。”


    顧槿舟的眸子微微眯著,看著蹲在麵前的黑衣人,“住在哪裏?”


    “就住在紅嶺大街的盡頭,屬下查過是一家專門賣玉飾品的店鋪,而且生意非常好,在瀘水關也很出名。”黑衣人再次開口。


    玉飾品的鋪子,一看就知道不是蔣曦的風格,所以說蔣曦的底牌是在這裏嗎?


    還是說她除了武功這個底牌之外,還有其他的底牌?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的底牌又到底是什麽?


    “白澤,讓人先去打探一番。”顧槿舟將目光落在白澤身上,“尤其是來來往往的客人更要注意。”


    白澤看了一眼顧槿舟後又將目光落在顧槿舟手中的畫軸上。


    文弱一書生的蔣曦真的能夠是馳騁沙場的人嗎?


    “是。”白澤說著就前去吩咐手下執行命令。


    “還有什麽要匯報?”顧槿舟說著又將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


    “主子,我剛才還沒有來得及說,我們找到鋪子之後,我們的人進去買過東西,根據現在有的情報,這位沈溪已經進入瀘嶽城了。”


    顧槿舟手中的畫軸掉落在地上,“怎麽不早說!”


    “屬下也是通過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隻有對於這件事他們沒有把握。”黑衣人說著就低下頭去,“抱歉,主子。”


    顧槿舟冷哼一聲,原本伸出去的拳頭最後在腦海的聲音中緩緩落下,“你先退下。”


    顧槿舟在黑衣人退下後就閉上眼睛。


    他再次出現在夢境中,他仍和之前一樣看不清師傅臉上的表情,模模糊糊的除了看見修長的手指外,還有就是那一頭白色的長發。


    “師傅。”顧槿舟跪坐下來看著他低聲。


    “真沒有想到蔣三姑娘竟然先一步進入瀘嶽城。”


    “嗯。”


    “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顧槿舟再次開口,“是要進入瀘嶽城嗎?”


    “進入瀘嶽城之後,你去城主府那邊找一個名叫霍香蓮的女人,你給她看你身上的胎記,她會幫助你。”


    對麵的聲音再次傳入顧槿舟的耳畔。


    “城主府?霍香蓮?”顧槿舟將這個名字低聲呢喃著默念兩邊,“如果他不願意幫助我該怎麽辦?”


    “她會的。”對麵篤定的聲音響起,“她一定會幫助你。”他說著就猛地咳嗽起來。


    “瀘嶽城當年就是她一手創立起來的,雖說裏麵的人不承認自己是大燕人,但事實上他們也並不承認自己是南嶽人。”咳嗽的加劇,他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沉。


    “這是為何?”顧槿舟蹙著眉頭,“可是傳言……”


    “坊間傳言不可盡信。”對麵的聲音裏透著一絲沙啞,“千帆,剩下的全都交給你了。”


    顧槿舟尚未迴過神,就感覺到身體被輕飄飄地打了出來,他迴過神時就發現身處在之前的房間裏。


    沉魚的資料他沒有調查到,聽聞她隻是風月樓裏的紅倌,亦是之前揚名瀘水關的花魁,隻因為生病被老鴇拋棄。


    蔣曦的出現就好像是算好了一樣,能夠把沉魚救走。


    那麽,沉魚她又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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