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這是……”衛挽鳳目微張,卷翹長睫上壓,看著黑暗中,那極為熟悉的輪廓,“要豔壓群芳?蠻人腦子是簡單了些,但終究不是真癡傻,”


    她的視線有幾分欲言又止和意味深長:“阿兄可見過八尺有餘的花魁?”


    “這不就得見了,”容羨匿在黑沉中的眼瞼下,那一點痣,顯明的泛著朱紅色,美姿儀,穠麗非常,猶如玉山上行,驚豔絕倫,“她們那折柳腰,禁不住掐,阿兄這不同,”


    他的鼻尖虛落在她眼前,鼻息惹得衛挽眼睫煽動,掃在他的鼻尖上,靡麗鮮豔的唇緩緩輕勾,嗬出淡笑,嗓音清冽蠱人:“禁得住阿挽掐。”


    語落,拉著衛挽的手腕,摸索著讓她的手,落在他勁瘦有力的腰肢上,他提腰貼上了她的柔夷。


    衛挽被他抓著內腕,掌心那腰側的筋肉,繃的緊實,丹唇不由一抿,鳳目遲疑的上抬:“阿兄,我沒這嗜好。”


    容羨這話,聽著怪淒美殘暴的,就好似……她平素有斬人斷腰身的習慣一般。


    他聽著她的話,便知道她沒領悟他話裏的意圖,一時也不急著指點,隻沉下身子,鼻尖貼著她耳側:“蠻人並非頭腦簡單,而是慣於靠蠻力取勝擴土。但月黑風高夜,總有鬆懈的時刻,更有麵紗輕遮做掩,何況……蠻人的領地意識極強,那花魁是右王將的人,有幾個不要命的,敢光明正大的去打量審視,”


    “右王將自是不會心甘情願的服從你我,但就是要他擰,”容羨勾著唇角,極淡的弧度,明明是同之前一般的似笑非笑,卻不同以往的印象。


    先前以藥入骨的容羨,容色清淡,加之他蘭芝玉樹的身姿,猶如山澗青竹,隻應見畫,處處透著文人風骨。


    如今更像是那雪山霞帔,花前金鑒,隻含著那極其微小的變化,都透著絕佳的致命吸引力。


    衛挽沉思了片刻,有些明白容羨的謀策,嗓音在窈冥中壓低,像是鸞儔間的呢喃低語:“那還真是……同我所想有些出入。”


    “阿挽以為右王將會為了一己私欲,左右逢源,”容羨聞言,心下頓時就了然了衛挽的想法,“借著我們的手先殺了攣鞮且薑,再反水同我們過河拆橋。”


    衛挽不驚訝容羨能猜出她的思緒,但手下卻是無意識的想要抓點什麽,將衣襟捏在掌心時,指甲滑過了他的腰側。


    容羨悶哼一聲,手臂頓時虛軟無力,在身段塌落,驟然砸向衛挽時,意誌慌忙迴籠,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姿,良久,失笑出聲,嗓音很低,帶著幾分無奈:“阿挽要是想手刃了阿兄,怎麽也該也提前下個通帖。中原人向來奉行禮樂之儀,好歹……讓阿兄有個臨戰的準備才是,阿挽這先之一手,打了阿兄一個措手不及,著實不講道義。”


    “你燒糊塗了?”這是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衛挽眉頭一蹙,旋即,容羨那握著她手腕的手舒展開來,修長勁瘦的手指,順勢包裹住了那揪著他腰間衣襟的手,而後笑道:“別亂撓,怎生得跟個幼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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