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看著前方男人複雜的看著自己,稍許猶豫後朝自己方向走過來,可不等對方邁出幾步,沫沫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沫沫離開的背影,寧霽戈心裏不知是何滋味,在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欣喜、思念、膽怯、害怕各類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整個人都無措起來,長這麽大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情緒向自己襲來,寧霽戈都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何等反應才是正確的。


    可在看到對方轉身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人緊緊攥住了一樣,難受的他喘不上起來,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心口。


    暗一看到此舉動,以為是他受了傷,可在看到自己主人的表情後,他驚呆了,待反應過來立馬低下頭。


    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主子的臉上露出過這麽脆弱的表情,哪怕是當初被郭神醫斷言活不過而立之年,臉上表情也沒有這般受傷與無措,他隻是平靜了接受了那個結果,可現在隻是看到周姑娘轉身離開,他竟然會露出這種表情。


    晚間,書房裏被蠟燭燈火如豆,在燈下看書的寧霽戈依舊心緒難安,這種狀態已經足足一日了,書本上的字是一個也看不進去。


    合上書本,寧霽戈看向窗外,影影綽綽,也看不出外麵的景色。


    “她可是還在外麵?”寧霽戈朝虛空中問道。


    暗一出現在桌前,低著頭說道:“是,周姑娘一直守在公子身邊。”


    寧霽戈又揮了揮手,暗一消失在原地。他起身整理了衣袖,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門外小廝立馬提著燈跟上,寧霽戈擺了擺手,“不用跟著。”


    夜光似水,鋪的整個世界都是黑色,可今晚的月光又如一層薄紗,給夜色添上了一層亮色,或明或暗。夏日的晚風很是舒爽,寧霽戈似無意般一直往花園深處走著。花園深處有一條小溪,白日裏看是清澈見底,可到了晚上,反之幽暗不見底,可偏偏月光灑落在上麵,好像會流動的水晶玻璃,緩緩的流動著。


    寧霽戈在小溪邊駐足許久,終於鼓起勇氣說道:“你還是不願意出來見我嗎?”


    無人應答,背後卻傳來腳步聲,寧霽戈不敢迴頭,怕又看見今日看到對方轉身離開的那一幕。


    可腳步聲卻越來越近,寧霽戈心神都放在了身後緩緩移動的腳步聲上麵,唿吸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察覺到那個人沒有離開,反而就站在自己身後一步之遙的位置上,寧霽戈突然湧上了委屈,足足四個月零十二天,每一日自己都期盼著能與對方再次相見,可自己不曾察覺到對方對自己有絲毫的想念。


    寧霽戈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正想轉身之際,腰間卻被一雙手臂緊緊的纏抱住。衣袍發出窸窣聲響,對方身上清淡的香氣,瞬間蔓延到寧霽戈的五髒六腑,浸潤著他僵硬的身體。


    寧霽戈到後來一直都不知道當時自己做了什麽,說了什麽。等到心神歸位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將對方緊緊摟入懷中,懷裏的人巧笑嫣兮的看著自己……


    擁抱是最撫慰人心靈的動作,沫沫的側臉貼著寧霽戈溫暖的胸膛,聽著對方胸腔裏的亂了節奏的心跳,沫沫心裏莫名的甜蜜,手上不由得將對方更加摟緊了些。


    “咳咳……”寧霽戈的咳嗽打斷了二人的擁抱,沫沫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子骨弱,心裏一下子慌張起來,連忙問道,“怎麽了?是不是被風吹著了?”


    寧霽戈漲紅了臉,絕對不承認是因為對方勒疼了自己,隻好順著對方的話語點了點頭。二人相攜往迴走的路上,沫沫才激動的說起了自己的收獲,寧霽戈細細的聽著,時不時的還要把走偏了路的人輕輕拽迴來,接下來的路程裏,兩人緊緊牽住的手再也沒放開過。


    在後麵的日子,沫沫實現了她的諾言,她成為了保護他的最後一道防線。


    月黑風高夜,沫沫挽了一個劍花甩掉上麵的血,看向旁邊的暗一,“怎麽感覺最近的刺殺越來越頻繁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日所練習的已成為她的本能,沫沫對於殺人這件事,除了最開始不太能接受鮮血濺在身上的味道,其他的竟順利適應了。


    她如今換成了一身深色衣服,站在暗一旁邊,本來就是感歎的一句話,暗一卻接著她的話說道:“你有疑問自然可以直接問主子。”


    沫沫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暗一,這個人這是突然轉性了嗎?


    暗一察覺到周沫沫的眼神,表情卻沒有任何撥動,好似一根木頭一樣,並沒有為對方答疑解惑的意思,臨走前還來了一句“以後不要衝那麽前”。


    寧霽戈看著一臉恍惚的沫沫,以為是被最近頻繁的刺殺給嚇到了,心裏不由得緊張,安排人端來一盆熱水,寧霽戈溫柔細致的幫對方清洗手上殘留的鮮血,“手怎麽這麽涼?莫不是被嚇到了?”寧霽戈握著沫沫的手,滿臉心疼。


    紫玉安排人端進來了洗漱的東西,看到這幅畫麵,聲色不動的退了下去。


    沫沫迴過神,看見寧霽戈關切的眼神,搖了搖頭,就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你說他之前對我是那樣的態度,現在突然這麽跟我說,是幾個意思?”


    寧霽戈擦拭毛巾的手一頓,“或許他隻是猜到了我的心思。”


    “你的什麽心思?”沫沫好奇的問道。


    “你不想知道為何會有人來刺殺我嗎?你不想知道我都在做些什麽嗎?”寧霽戈聲音總是很溫柔,可今天的溫柔裏竟有幾分強勢。


    沫沫撓了撓頭,“我是很想知道,但是你要是想說的話自然會與我說的,而且哪怕我知道了你在做什麽我也幫不了你太多。”


    寧霽戈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有很多人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自己手上,但都是出於共同取得好處,可對方是什麽都不知道,卻對自己付諸於真心與性命,信任與行動。


    看著沫沫由於緊張一直抿唇,寧霽戈眼神落在了對方的櫻唇上,最後,終於控製不住誘惑,吻上了那讓他朝思暮念的柔軟之上。沫沫隻感覺到對方鼻息輕輕的暖暖的噴到了自己臉頰上,然後是兩片薄薄的唇……


    良久,分開的兩人唿吸都有些急促,沫沫能感受到對方指尖的溫度,高的嚇人,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卻發現對方竟然在躲避他的眼神,沫沫心不可抑製地狂跳起來,不等對方開口,又一次覆上了對方溫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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