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比賽旳事暫時翻篇了,聽說隔壁班要重新選班長,他們班女生不滿意有一個看不起女同學的班長。


    曹文凱覺得班裏女生無理取鬧。女生的體力本來就不如男生,讓她們上場比賽是體育老師的規定,如果賽場上全是男生肯定不會打成這樣,女同學就應該在台下加油喝彩。


    他在心裏埋怨班裏的女生,她們有什麽資格讓老師罷免他班長的職位。這次比賽失誤就是因為有女同學,即便不是她們直接造成的那也有間接原因。


    班裏男生不好意思和女同學近距離接觸,雙方沒有配合才導致比賽輸了。


    不像月顏籃球打得那麽熟練,私下裏肯定沒少和男生一起玩。不知道被人碰過多少次手和胳膊,真替月顏未來的丈夫擔憂。


    這種不知檢點的女生不知道有什麽好追捧的?不就是有倆臭錢!一根冰棍就能把人心收買了,她們班同學不過是一群見錢眼開的勢利眼。


    月顏並不知道曹文凱這個隻會用最大惡意揣測別人的摳男正在心裏編排自己。就算她知道也無所謂隨,再怎麽編排也是因為嫉妒自己,酸死他。


    有本事他也給班裏同學一人買一根冰棍收攏人心,看他們班的女同學會不會為了一根冰棍原諒他?


    這根本不是冰棍的問題,而是班級團結以及對待男女生一視同仁。凡事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出問題隻會怪別人怪女生,曹文凱這種大男子主義遇到蘇玉隻能說爛鍋配爛蓋。


    ……


    月顏在電話這邊眉開眼笑:“我那個三分球可帥了!我每次迴放都要愛上我自己了…雲程幫忙錄了像,等你迴來給你看。”


    電話那邊周博衍剛結束軍訓,兩個人正在視頻。月顏第一次見周博衍穿軍裝,這其實並不算正式軍裝,但就覺得周博衍帥炸了。


    周博衍跟月顏講了自己最近在學校的經曆。他被選去方陣隊伍,這是軍訓結束時要表演的隊伍。他又因為在方陣表現過於亮眼,總教官把方陣指揮權給了他,他毫不怯場,帶隊跟教官一樣專業。


    軍訓晚上集體活動的時候大家起哄讓他和教官切磋,結果周博衍一招把教官放倒,導致教官看他格外不順眼。教官被同事嘲笑,他搬了救兵過來幫忙都被周博衍放倒,這下教官們都知道周博衍是練過的。


    如果說周博衍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第一,那麽韓知禮就是風雲人物前十。雖然沒有第二那麽知名,但他因為跟在周博衍身邊排名才這麽靠前。


    開學前幾天上了課,韓知禮學的金融,他和周博衍是同一節大課,專業同學都知道他們倆認識。


    風雲人物就是各個省份的高考天選之子,周博衍以一己之力拉高了天選之子的門檻,高考滿分了解一下?


    這是高考恢複後第一個高考滿分的同學,這讓大家怎麽不好奇?


    尤其是見到周博衍英俊高大,成績格外優異,這樣的人絕對是萬裏挑一的天才,不少其他專業的女同學芳心暗許。


    韓知禮的高考成績沒進高考天選之子前十,他成績排名在前五十,也不算差了。他能進入校園風雲人物除了長相英俊以及特別有紳士風度,最重要的是他是周博衍在學校唯一關係好的同學,聽說兩個人之前就認識。


    平時同學們想和周博衍說句話,但根本見不到周博衍。周博衍除了上大課,平時都是華振興親自帶著教他,別的課他可以不用去,隻要能考滿分就行。


    沒錯,就是滿分。這是各科老師對周博衍的要求,因為他們知道周博衍能做到,要是做不到他們就終於有當老師的感覺了。


    畢竟周博衍是院長的學生。說句傷人的話,他們這些當老師的完全比不上周博衍自己自學,甚至周博衍還能反過來給他們當老師,說多了都是淚。


    他們這些代課老師隻能等著周博衍考試不能滿分的時候,餓虎撲狼般地衝上去給周博衍補課。


    月顏聽完周博衍的經曆,不由得羨慕他的大學生活。


    “等莪要是上大學了,一定不能說認識你。”


    周博衍才大一就這麽展露鋒芒,說不定有很多小迷妹呢。


    這個時候的小迷妹肯定不會是後世那種後援團,但月顏就是很慌。


    月顏腦補了一下畫麵。大家眼裏的高嶺之花其實早就被自己偷偷摘了,怎麽感覺這麽爽呢?


    不行不行,這樣顯得她太壞了。自己明明是真善美的小可愛,可不能崩人設。


    聊了沒一會兒月顏就聽見外麵的口哨聲。


    周博衍急匆匆起身:“集合了,改天再打給你,我們周六就結束了。”


    下午本來挑的就是休息的時間,但是軍訓的時候晚上也要去集體活動,月顏掛斷電話後開始向往大學生活。


    她經曆過一次大學生涯,當時隻顧著兼職賺錢,根本沒有認真體驗過大學生活。


    等自己考上首都大學,一定要好好體驗一次大學生涯。


    如今家裏不缺錢,即便自己想上研究生或繼續往上讀都有資本,不用再為生存擔心。


    月懷德這時敲了敲月顏的門。


    “閨女,作業寫完沒?”


    月顏打開門,看爸爸的臉色就知道他有事找自己。


    “爸爸,是找我有事嗎?”


    月懷德滿臉鬱悶:“是這樣,我待會兒有個飯局,我一個大粗人頭迴參加這種活動,你要不要跟爸一起去?爸怕說錯話,聽說今天還有新領導,我這心裏有點慌。”


    月顏詫異道:“什麽飯局?之前怎麽沒聽過有飯局。”


    月懷德無奈道:“還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說是讓安城的個體戶老板見見新領導,讓我們好好表現。我也是頭迴聽說,之前咱做生意老老實實隻需要交稅,現在聽說還要弄個本地商會,我覺得沒啥用。”


    月顏心想宴會發起人如果是雷鳴他爸的話,那就說的通了,從大城市調出來的人,淨整些形式主義,光是聽雲程說他參加宴會都不下三次了。


    她不知道雷振國是什麽樣的人,月顏擔心爸爸說錯話得罪人,於是讓爸爸在門口等她,她換身衣服一起去。


    她在心裏快速迴想周博衍告訴她關於雷家的事。聽說雷振國人還行,就是老婆和孩子勢利眼,但因為受過老丈人的提攜他並沒有幹預,所以應該是知道妻子做的事。


    月顏換上得體旳連衣裙,就算遇上杠精都挑不出來錯,除非杠精說女生不能穿裙子。


    誰知道雷鳴的家裏人會不會參加宴會,如果來了就有一場硬仗要打。


    想到那二十塊錢月顏就氣不打一處來。蘇玉像是腦子有大病,帶著陳圓在教室門口堵她,說二十塊錢是幫別人給的,讓月顏收下。


    要不是同學跟她關係好,指不定要被蘇玉的話帶溝裏去。


    說得那麽引人遐想,月顏很難不懷疑蘇玉是故意。


    月顏當場拒絕蘇玉,她不稀罕二十塊錢,讓蘇玉哪涼快哪呆著去。


    蘇玉眼裏裹著淚水站在一班教室門口,像是被月顏欺負了,這迴沒有一個人同情她。大家見慣蘇玉動不動就梨花帶雨任由她站在門口,除非是出去上廁所才會讓蘇玉往邊上挪挪。


    蘇玉沒想到一班同學這麽冷漠,看到自己哭成這樣沒有一個人關心她,就連雷鳴都沒看自己,她隻能帶著陳圓無功而返。


    月顏和爸爸坐的汽車停在一家酒樓外麵,這酒樓有點眼熟。


    月懷德提醒月顏:“這家店是你表哥之前拜師的店,後來你表哥不是被人故意趕出來了嗎,他那個師傅以為自己是老來得子,沒想到得了個綠帽子,店也開不下去,就讓別人買了。”


    月顏唏噓萬分。果然壞事做多了就會遭報應,她都忘了這家店原先叫什麽名字,好像叫什麽樓?她之前還計劃讓表哥以後開家飯店搶他家生意,沒想到已經倒了。


    這才過去一年時間,報應不爽啊!


    門口的保安檢查了月懷德手上的請帖才讓人進去。月顏跟著爸爸進門,宴會在三樓。


    三樓類似一個會議室,但又不像會議室。更像是自助餐會議室,長方形大圓桌在屋裏繞了整整一圈,每個座位前有相應的身份牌子。


    爸爸的座位比較靠前,這麽一想應該不是按照名字順序排的。


    月顏無意間瞥到對麵的身份牌,那不是代理廠長梁文的名字嗎?


    這麽一說她好像有點印象,開學前梁文就給她打過電話,有人自稱是領導家親戚想走關係從廠裏拿手機,月顏讓他拒絕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花錢買。


    很快梁文也進來了,他感受到對麵有一道視線,抬頭就和月顏四目相對。


    梁文臉上滿是驚喜。


    “小老板!”


    月顏對他做出“噓”的動作,順便指了指手機,用手機交流。


    梁文今天過來是臨時通知,一般參加飯局不用向月顏匯報,能談成生意最好,談不成就當是出來吃了頓飯。


    月顏給梁文發信息:“這次是什麽通知?”


    梁文不明所以:“我就聽說是要弄什麽商會,本地商人都要參加,所以就過來了。”


    月顏給他發消息:“如果商會非強製性咱們就不參加。”


    一般參加這種商會,成員會有內部福利價。月顏可不想給他們降價,讓他們低價買手機高價倒賣。商會說到底是為了扶持小企業,她的工廠不需要。


    不是月顏吹牛,安城當地頭部企業就是她的手機廠,其次是爸爸的連鎖火鍋店,奶茶店和甜品店也排在前十。


    她的零食廠建在鄉下小縣城,屬於隔壁市的企業。


    很快月顏又看到了熟人,雲程又一次跟他爸參加宴會,他從進門就看到了月顏,這次總算不無聊了。


    雲程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爸,我去找月顏了!”


    雲天明沒有阻止他:“待會兒領導要講話,你不要亂跑。”


    雲程在月顏旁邊坐下。


    “叔叔好,月顏你怎麽來了?”


    月顏看向爸爸:“我爸要過來,莪就跟著他一起來了。”


    話還沒說兩句,大領導就進來了。


    這一次領導全家都來了。


    雷振國的夫人梳著貴氣的盤發,穿著絲綢旗袍;雷曉雅潮流的卷發梳成了馬尾,穿著方領長裙;雷鳴最後一個進屋,應該是收拾過吧,月顏之前沒注意過他的穿搭。


    雲程小聲在月顏身邊咬耳朵:“別看他穿的人模狗樣,等會兒他爸話一說完,這些人就開始吹捧了。”


    果然雷振國說完開場詞,一些月顏並不眼熟的中年男人就開始吹噓雷鳴,以及他媽和他姐。


    月顏聽得一言難盡:“我總算知道他為什麽討人厭了,從小到大活在這種虛偽的誇獎裏,早就失去了自我。”


    雷鳴如果不經曆重大挫折是很難改變性格的。如果一直放任下去,他以後絕對會成為霸總文裏強取豪奪的霸道總裁,這可不是什麽好詞匯。畢竟強娶豪奪這四個字看小說的時候覺得美好,現實裏妥妥就是鐵窗淚。


    尤其是他自以為是的性格,月顏之前覺得他是自大狂,天生自戀,現在覺得是個可憐蟲。


    但是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呢?兩個人又不熟,都已經快要成年了還對自己沒有清晰的認知,說不定自己主動和他說一句話都能被他理解成倒追。


    月顏可不打算跟他有接觸。


    可憐歸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人家家長都沒說什麽,她有什麽資格插手?


    坐著不耐煩的雷鳴腦袋一轉,正好看到月顏和雲程低著頭說話。


    她怎麽會在這裏?


    雷鳴伸長脖子看過去,雷曉雅同樣跟著看過去。


    雷曉雅率先出聲:“咦?那是哪家的女生?”


    雷曉雅自言自語:“月家?我記得了,安城的火鍋店老板就是他!”


    雷鳴問她:“你知道月家?他家很有錢嗎?”


    雷曉雅滿不在意:“應該有錢吧,他家火鍋店很有名,而且還有麻辣燙店和大排檔,這幾樣都很好吃,我在首都都沒吃過。”


    “好像奶茶店也是月家開的,他家生意遍布挺廣,而且都是餐飲行業。比首的還好吃,還比首都物價便宜,這倒是小地方的好處。”


    雷曉雅說完四處張望:“怎麽沒看到糕點鋪的老板?奶茶店隔壁的糕點也很好吃,難道沒邀請嗎?”


    宴會邀請了文在天和李崗,這倆就是心大,他們自以為小店不需要加入商會,不知道是大領導舉辦的宴會。


    當然這個宴會就算不來也沒關係,月顏也是到了之後才知道,商會又不是官方,好像背後有官方的人,但是不強製加入。


    雷鳴鬼使神差開口:“姐,上次就是她和雲程救了我。”


    雷曉雅滿臉詫異:“你不是說是你們班同學嗎?”


    雷鳴點頭:“她就是我同學,我之前不知道她家庭背景。”


    雷鳴心裏湧起竊喜。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心理,大概是終於能光明正大和月顏交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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