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我買酒,你這些酒我全要了,你算算多少錢。”


    老王不敢相信,這才多大的姑娘?估計和他家閨女一樣的年紀,咋這麽有錢?!


    老趙在一旁給他補充:“你別小看人家,她還真拿得出這麽多錢,你趕緊算賬吧!”


    生意都送上門來了還不表現積極點,也不怕惹得對方不滿意。


    老王帶著月顏去他的倉庫。


    順便在路上解釋:“辦公室那些是擺出來看的,別人想來買酒都是先挑瓶子我再去拿。”


    月顏表示理解:“辦公室那些酒賣嗎?”


    老王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搖頭。


    “那些不賣,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教訓,以後凡事留個後路,再也不能吃這種虧了。”


    雖然很遺憾,但是能買這麽多也不錯了。


    月顏清點了酒的數量,和老王約好明天去銀行取錢,就在銀行裏麵交易。


    “需要我給你送上門嗎?我們有專門的拉車司機,我看你們應該不好帶迴去。”


    月顏求之不得:“那就正好麻煩你們了,免得我們找到不靠譜的司機,萬一有磕碰就不好了。”


    酒也是要看品相的,並不單單隻是看生產時間和味道,還要包裝完好。


    談完了這件事,月顏總算和周博衍返迴他們的小別墅了。


    老王和老趙目送他們上車,隨口問老趙:“你是從哪認識他們的?我以前怎麽沒聽說過這號人?”


    老趙一拍手:“嗨,我都忘了,他們也來自安城,可能跟你是老鄉呢。那姑娘有個零食廠,我那方便麵外貿就是跟她合作的。”


    老王在心裏迴想了一遍,他離開安城大半年了,之前沒聽過安城又開了零食廠。


    他挑了晚上時間給家裏打電話。


    妻子表示沒聽說過安城有什麽零食廠,不過安城本地確實有月亮牌方便麵售賣,可能工廠在周邊村鎮。


    老王這才放心。


    老王的妻子掛斷電話,從小賣部一瘸一拐地離開。她家裏還有個植物人女兒,手頭上也沒多少錢了,不敢問丈夫要,日子又得緊巴著過。


    月顏坐在車上問周博衍。


    “我覺得老王有點眼熟,但我確定以前沒有見過他,你有這種感覺嗎?”


    “沒有,我今天第一次見他,你對他有印象說不定以前無意間見過。”


    月顏半信半疑:“應該是這樣,可能之前有過一麵之緣。”


    月顏感慨道:“我覺得鵬城大力發展旅遊業肯定不錯,然後讓舅舅過去開發海景房。那種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生活想想就覺得美好。”


    至於住海景房的副作用被她無視。其實就是濕氣大,睡眠淺的人聽著海浪聲睡不著,毫無浪漫可言。


    海景房要的就是這個噱頭,以及這點浪漫的因素,受眾也不是普通有買房需求的人。能買海景房的人肯定有別的房子,不可能一年四季都住在海邊。


    周博衍看她一臉向往:“你喜歡海景房?”


    “海景房多浪漫呀,早上醒來的時候拉開窗簾就能看見大海,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可以去海邊撿貝殼,中午就窩在屋裏吹空調吃西瓜。而且鵬城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等以後咱們爸媽老了或者給爺爺奶奶們養老的時候,冬天太冷就把他們送到鵬城,春天再接迴去。”


    月顏大學的時候班裏有個很有錢的女孩,她家在全國各地都有房子,每次旅遊別人都要先訂住的地方,而她則是像皇帝一樣選擇臨幸家裏哪套別墅,她去哪裏都是迴家。


    月顏跟她關係還行,所以知道這個姑娘家是特別北的北方,冬天能到零下三四十度,就會把家裏老人送到南方沿海過冬,對老人身體也好。


    當時的月顏怎麽也想不到現在的自己也能做到了,並且她還是富一代。


    周博衍讚同地點頭:“這個想法不錯,到時候我們弄個大房子,兩家人住在一起相互照應。”


    月顏心想要是房子不夠大就買連在一起的聯排別墅,把院子打通就行。


    不過現在鵬城還沒被開發,說什麽都有點早了,可以先記小本本。


    迴到家後,月顏開始著手準備周博衍的生日禮物。


    其實她還沒想好要送什麽,倒是有想過送周博衍一套房,可周博衍買在她隔壁,送房子是不行了。


    再想想還能送什麽吧,好像周博衍從來不在意東西的價格,那就隻能從心意入手。


    誰讓自己除了賺錢好像也沒別的本事,手上別的沒有隻有錢。要是周博衍不介意,送他一捆錢…不行不行,這也太俗了,弄得她好像暴發戶。


    月顏突然想起來自己刷到過的短視頻,百元大鈔折成了9999朵玫瑰花送伴侶,雖然有那麽一丁點的浪漫,可是疊一萬朵玫瑰花她真的會手斷掉。


    而且她沒記錯的話這樣折騰錢好像是違法的。有這心意為什麽不直接訂一萬朵玫瑰,也挺浪漫的。


    唉,她連哪裏賣玫瑰都不知道,更別提買這麽多玫瑰,就算是花店也掏不出來一萬朵。


    但月顏真的很想送周博衍一束熱烈又明豔的大紅色玫瑰花。她是真沒給異性送過禮物,尤其還是送男朋友,想破腦袋都是那些土又俗的東西。


    說幹就幹,月顏從床上爬起來,拔下充電的手機給周乖乖撥了個電話。


    “乖乖寶貝,你知道哪裏有賣花的嗎?”


    周乖乖穿著睡衣迷迷糊糊:“花?買什麽花?要送給表哥嗎?”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多問,你知道哪裏有花店嗎?”


    周乖乖嘟著嘴:“我就比你小一歲哪裏是小孩嘛?我新學校那條路上好像有家花店,前幾天辦轉學的時候看到門口擺了兩個花籃。”


    月顏循循誘善:“那你後天有沒有空?我們去逛街呀。”


    周乖乖來了興趣:“都有空,為什麽我們不明天去呢?”


    “明天還要談生意,後天才能歇下來,到時候我們去逛街吧!”


    周乖乖一聽說逛街就沒了睡意,結果月顏已經跟她聊完了,隻能不情不願的掛電話。


    第二天,月顏和老王在海城的銀行碰麵,兩個人話不多說假裝陌生人。


    不是他們過於謹慎,而是這樣安全性才更高。月顏取了錢當場存進老王的賬號,老王再去查自己餘額,銀行對這樣的交易見怪不怪。


    月顏敢肯定銀行外麵的路人裏麵十個有四個都是小偷,並且一直盯著進入銀行的人。


    交易完成,老王心裏的巨石總算徹底放下了。


    他不由自主的問月顏:“老趙說你是安城人?”


    月顏如實迴答:“嗯,我是從安城過來的。”


    老王長舒一口氣:“我也是從安城過來的。”


    月顏笑了笑:“難怪我覺得你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老王笑道:“你認得我?”


    “不認識。”


    老王自顧自說道:“我也有個閨女和你差不多年紀。”


    月顏下意識追問:“叫什麽名字,說不定我們還是同學?”


    老王搖了搖頭:“我家閨女已經沒上學了,她之前在二中念過書。”老王本想問月顏是哪個學校的,又擔心月顏已經沒上學了問出來傷害她自尊心。


    月顏心中的直覺越來越強烈,答案幾乎要脫口而出。


    “我也是二中的,開學升高三。你家女兒叫什麽名字?我可能聽說過。”


    這下老王就更疑惑了,這小姑娘還在上學就有這樣的經商頭腦,他怎麽沒在安城聽說過這號人?


    “我女兒叫王荷翠,半年前出了點意外,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月顏:……


    她就知道,從自己感覺老王看著眼熟後就覺得肯定會有什麽聯係,沒想到成真了。


    她沒有隱瞞身份:“巧了,我認識她,我轉班之前和她做過幾周的同班同學,她就坐在我身後。”


    老王臉上的神情變得不可思議,這真是太巧了。


    沒等他繼續詢問,貨車司機就把車開過來了。


    司機把頭探出車窗:“老王,東西給你們拉過來了,送哪去啊?”


    月顏率先一步上前迴答:“我們在前麵開路,當心別跟丟了。”


    老王肯定是要上司機的副駕座,憋到嘴邊的話最後還是沒問。


    司機是他的熟人,也是聯合商會成員:“咋的了?想你閨女了?”


    老王抹了一把臉:“我大半年沒迴去了,你說呢。”


    但他必須得留在這裏賺錢,不然連女兒醫藥費都出不起。


    月顏在車上和周博衍感慨世界小,兜兜轉轉竟然在這遇到王荷翠的爸爸。


    “看樣子他在這裏混的一般,王荷翠成了植物人,一直住院得交錢。”


    她雖然同情王荷翠的遭遇,隻能在心裏祈禱她早日康複,別的忙自己也幫不上。


    這一次她陰差陽錯和老王做生意算是間接幫了王荷翠。


    王震來到月顏住的地方心情五味雜陳。他不是沒來過這裏,他之前賣酒唯一能把酒最快賣出去的方法就是來這裏碰運氣,才有可能和希望。


    隻是還沒進大門就被轟了出來,人家以為他是來乞討的,根本不相信他手上有名酒。


    汽車開到院子,司機和老趙還有保鏢們幫忙把酒搬到地下室,空蕩蕩的貨架很快就被各式各樣酒瓶填滿,月顏心中升起滿足感,擺放整齊的酒簡直令強迫症狂喜。


    老王和司機還有事要忙,月顏留他們吃飯他們推拒後就匆匆離開了。


    月顏給雲程發了個消息,問他認不認識王荷翠的爸爸。


    雲程給她迴消息:王荷翠的爸爸叫王震,之前是服裝廠新任廠長,後來王荷翠出事,她爸爸從工廠辭職後才輪到蘇國富上位。


    月顏心裏陰暗的想道:不會是蘇國富用了什麽手段才導致王荷翠爸爸主動退休吧?


    王荷翠受傷的事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真兇,當時的懷疑目標是陸正歡,後來好像找到證據表明不是他,陸正歡又被解除了嫌疑。


    有沒有可能是蘇國富找人在背後故意報複?這樣的話也能說得準。


    不過這都是自己的猜測,如果真是蘇國富幹的壞事,那麽早晚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


    月顏迴過神來,發現雲程又給自己發了幾條消息,問她知不知道周乖乖去哪了?


    月顏耐心打字給他迴複:乖乖搬家了,在海城呢,我們成了鄰居,我倆明天要一起逛街。


    過了好久也沒等到雲程的迴複,月顏猜他應該是睡了。


    第二天,月顏帶著周乖乖逛街,故意不帶上周博衍。


    周博衍不明所以,每天出門都是一起,怎麽今天就不帶自己?


    他站在陽台目送月顏挽著周乖乖的手臂出門,羨慕了。


    周乖乖懵懵懂懂:“月顏姐姐,為什麽我們逛街不帶表哥一起?”表哥不來的話誰給她們提東西呢?


    月顏沒有刻意瞞著她:“再過幾天就是你哥生日,我想給他挑禮物,不能讓他提前知道。”


    周乖乖捂住嘴笑:“我就說嘛,肯定是和表哥有關係,可是我不知道表哥喜歡什麽,幫不到你。”


    月顏敲敲她的小腦袋:“知道啦,我沒指望你這個小笨蛋,我想先去花店看看。”


    周乖乖捧著臉:“好浪漫哦,表哥肯定沒有收過別人送的花,月顏姐姐是第一個!”


    月顏心裏也是這麽想的,每個人都對第一次的經曆刻骨銘心,她和周博衍還有很多個第一次。


    說到這月顏突然想起來早上雲程也沒給自己迴消息。


    “對了,昨晚雲程還問我來著,他問我你去哪了,我說你搬家了,他就沒迴我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周乖乖扭扭捏捏:“也沒有吵架,就是…就是跟他絕交了。”


    絕交?這比吵架更嚴重了好吧!


    月顏連忙追問:“怎麽迴事?他欺負你了嗎?”


    周乖乖想到這個就生氣。


    “他嫌我煩,讓我不要煩他。哼,不煩就不煩,正好搬家了,再也不跟他玩了。”


    阿這…


    雖然有點小孩子脾氣,但是好可愛啊!月顏連忙搖頭試圖清醒,她是勸還是不勸呢?


    兩邊都是朋友,反正現在見不到麵也不會結仇,不如就不勸了吧?


    開玩笑的,還是得勸一勸。


    雲程本性不壞,大多數時候脾氣還是挺好的。


    “乖乖,就是…要是他跟你道歉,你會不會原諒他?”


    周乖乖眼珠子滴溜轉:“那要看我心情,要是心情不好就不原諒,反正…反正我又沒錯!”


    那就是還有商量的餘地,等晚上迴去再給雲程發個消息吧。好歹都認識這麽久了,總不能說絕交就絕交吧?


    今天出門是周乖乖家的司機專門來接送。周舅舅對本地治安不太放心,他又是新官上任,生怕自家女兒身份暴露被人尋仇。


    月顏心想周舅舅不愧身居高位,考慮的麵麵俱到,自己不就在家遇到過尋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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