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的那一點鮮血和痛感不僅沒讓木知退縮,反而讓她更加憤怒。


    另一修士一劍逼退吳清秋,趕來救自己的同伴。


    木知卻頭也不迴,隻專心對付麵前的敵人,三條尾巴在空中盤旋著,突然閃電般疾射而出。


    那修士靈力不弱,但反應速度實在慢,被尾巴貫穿後慘叫了好久才死透。


    木知爪下一用力另外一個也悄無聲息的斷絕了唿吸。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看的吳清秋忍不住咋舌,木知師姐的實力又變強了,下手也更狠辣了。


    他還想著自己迴來能幫到陸修,哪知道木知師姐竟然還有能力化形,戰鬥力還一點都不弱。


    幾人將兩個修士的屍身藏好,木知重新馱上陸修在城中飛快的趕路,一直來到慕容家的地盤才停下腳。


    鹹魚如今的跑步速度也飛快,隻剩下吳清秋一個在後麵哼哧帶喘。


    “快!去後院!”


    陸修依言不管不顧的衝進後院,木知也從院外一躍跟著進去。


    入目卻不是什麽重兵把守的場麵,而是一群女人。


    地上躺了一群死透了的看守,中間還有一個肥胖的影子特別的血肉模糊,看起來被人捅了幾百刀。


    這是木知的傑作,但她來不及解釋:“幫幫我!不把她們救出去她們都會死的!”


    鹹魚將那狐狸一把塞進吳清秋懷裏,陸修將吳清秋一腳踹的遠遠的。


    “去城裏躲起來辦你的事!不送!”


    吳清秋愣頭愣腦的站在原地想了又想,終於還是一狠心帶著懷裏臭烘烘的狐狸跑了。


    一路上木知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自己身上又被砍了多少刀。


    陸修和鹹魚帶著她救出的這些女人在身後緊緊跟著,她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跟著木知逃跑如果失敗是什麽下場。


    但是沒有一個人亂跑或是尖叫,將自己的全部希望和性命都托付在了木知身上。


    木知便用自己巨大的身軀強衝金樽城大門,鹹魚用自己那一點三腳貓功夫為二人斷後。


    前門的守衛換了一批又一批,直到天快亮了張吉詩和荊允才匆匆趕來。


    荊允看到木知真身的那一刻感覺像是無數煙花在腦海中炸開。


    多麽美麗的生物,多麽強大氣場,它身上的血口不僅不見狼狽,反而更添幾分野性,他看的如癡如醉。


    木知衝他怒吼:“看什麽看!幫忙啊!”


    荊允這才如同大夢初醒般上前,手中黑氣暴漲重重轟擊上金樽城的大門。


    隻用了三兩下就將城門打破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但足以讓她們通過了。


    陸修抬頭看著天上飛的歡快的荊允,心中暗道這能耐不容小覷,若是日後為敵了那真是難對付。


    踏出城門的那一瞬間他的靈力就迴了籠,長空劍收到召喚從遠處飛來。在城門口直接釘死了一個追上來的洪家修士,陸修都不用手握長空就已經可以大開殺戒。


    幾人護著木知帶出的無數姑娘向城外跑,一直跑到再也沒有人追來才停下。


    幾人手中的武器都已經染滿了鮮血,木知更是渾身浴血到快要看不出毛色。


    她幹脆變迴人形,將臉上的血跡用帕子擦了擦。


    瞧著身後救出來的大姑娘小媳婦一個沒少,別提多痛快了。


    “咱們今日算是徹底和金樽城撕破臉了,好在臨走前還救了些人。”


    陸修一邊氣喘籲籲的說著,還一邊給木知擦著臉。


    荊允在一旁冷眼看著,一次開口想說點什麽打斷他們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陸修順著吳清秋留下的標記一路尋找,帶著一行這麽多的人終於找到了那棵能進入隱匿小世界的樹。


    眾人無不讚歎這樣精美的設計,


    萬草月收到消息後緊趕慢趕的從小世界中鑽出來,接手了這些可憐的姑娘。


    卻獨獨拒絕了張吉詩和荊允的進入,兩人相視一眼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待遇各自離開。


    “吳清秋人呢?”


    萬草月終於見到了吳清秋口中正直如驕陽般的大師兄,確實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行止見周身淡淡的靈氣環繞,又十分有力量感。


    “不過還是吳清秋更稀罕一點。”萬草月心中這麽想著。


    “師弟說要收信,留在金樽城中了。”


    萬草月立馬擔心起來:“就他一個人嗎?他一個人可以嗎?什麽信一定要這時候去拿啊?”


    陸修等人也發現了萬草月的與眾不同,無論是說話方式還是穿著打扮到舉手投足,都與周遭格格不入,就連木知都比她正常些。


    而且這個叫萬草月的姑娘好像也太關心他師弟了些。


    連他這個大師兄都能放心將他留在城中,萬草月此刻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陸修解釋:“姑娘莫急,我師弟他打小就聰明,目前也沒有在城中暴露行蹤,他收了信自然就迴來了。”


    “不成,我得去找他!你們怎麽就這麽放心將他一個人留下!”


    萬草月說著就已經往出口走了,她身邊的軍師和護衛還有一眾親信聽到後立馬就急眼了。


    “姑奶奶啊!你也就這一身靈力有些用處,怎麽在金樽城做事啊!”


    “他們鋪天蓋地的抓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誰去都不能是你去啊!”


    陸修忽然福至心靈:“你喜歡我師弟。”


    萬草月腳步停頓下來,很久後才正色道:“對。”


    鹹魚站在後麵:“哇哦,你果然很不一樣。但是他用不著你救,他自己說的過兩天就迴來了,如果沒迴來你再去不遲。”


    萬草月終於還是被勸下來了,被人架著出去安排新救迴來的姑娘們。


    陸修和木知這才想起鹹魚,麵前少年那一身黑漆漆的衣服無比熟悉,正是鹹魚那身黑毛。


    “死肥貓...你終於成功了!”


    木知讚賞的衝它點頭,鹹魚也默契地點頭:“是啊,我成功了,我還救出了一個...”


    嘭!的一聲,鹹魚話還沒說完腳底炸起一陣白煙,它控製不住的又變迴了那隻黑漆漆的小貓,再想變就怎麽都變不迴來了。


    木知哀歎一聲:“果然還是不行嗎?”


    鹹魚自暴自棄般的往地上一躺:“算了,該救的都已經救出來了,我就這樣吧,我不變了。”


    陸修也頹然的倒在地上,運起靈力為自己治療內傷,木知見二人都放鬆下來,也沉默的坐在地上,一口口輕舔自己身上的傷。


    “我好生氣,但我殺了那些看守不是為了泄憤,是為了救她們。”


    木知多餘解釋這一句,陸修將她拽倒扯進自己懷裏。


    “你做的很好,他們該殺。”


    木知在那間破敗的小院裏目睹了一個又一個被侮辱的,被待價而沽的姑娘。


    她隻問了四娘一次,如果有機會要不要跟她逃走,四娘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了四娘,她一個一個的遊說姑娘們,直到確定每一個人都願意用自己這條賤命再賭一把。


    那猥瑣的肥胖看守也一早就看上了木知,他第二天一入夜就惦記著來占木知的便宜。


    “新來的小姑娘,穿這麽少冷不冷啊?”他拉開自己的褲襠,拽著木知的小手就要往裏放。


    木知伸指成爪,橘黃色的細毛從手上一根根長出來,尖利的指甲直接插進了那猥瑣看守的小腹中。


    那看守慘叫起來,但因為他自己打過招唿,其他人早就離得遠遠的,聽到慘叫聲才知道往這裏趕。


    木知將這人踢開,意圖留給飽受他欺辱的姑娘們。


    自己直接在這間小院中大開殺戒,將來支援的看守們殺了個幹淨。


    被擰下來的腦袋在院子中滾了一地。


    姑娘們都看呆了,從沒想過逃走的方式是這樣直接的殺出去,有些控製不住的發抖,雙腳一軟直接癱坐在地。


    那猥瑣看守已經不敢叫疼了,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謝罪:“姑奶奶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看在我沒真的對你們做...啊!”


    不知道是誰先撿起身旁掉落的佩劍,一劍割開了那看守後背的皮。


    她不會用劍,那傷口割的一點也不深,鮮血流了兩道就停下了,那看守還好好在原地慘叫。


    於是佩劍被接二連三的撿起,姑娘們閉著眼流著淚,終於親手將那畜生宰殺在了當場。


    木知完全沒計劃好下一步要怎麽做,卻也就在此時接到了來自陸修的召喚。


    她懷中黑色的符紙無火自燃,黑煙飄向了陸修的方向。


    “在此地等我,哪也不要去!”


    她在月下化作了巨大的兇獸,四娘嚇的帶著姑娘們連連後退,又覺得這樣對救命恩人實在失禮。


    她鄭重點頭:“我們相信你!就在這裏等著!”


    另一邊的鹹魚一隻貓待在惡臭彌漫的地下室努力:“我一定要成功!我要救出它們!我不要再弱小下去!”


    在試了無數次後它周身終於炸出一團前所未有的濃煙。


    濃煙散去後它再睜眼,視野突然變的很高很廣,自己的貓爪子也變成了一隻人類的手掌。


    手指根根分明,沒有連在一起,變幻的非常成功。


    它當時的慶幸大於欣喜,那是大白狐狸在人類形態的它眼中也變的渺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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