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發誓,一定要娶木知為妻,在他眼中他的清白已經被木知奪走了。


    他身上的傷口在木知的操作下肉眼可見緩緩愈合。


    木知很大方,她的慌張和恐懼再一次收斂,重新洋洋得意起來。


    直到院外的主人家找過來,驚訝的發現院中躺著個已經死透的老頭兒,還有衣衫淌血的陸修和唇邊帶血的木知。


    剩下的人都沒了蹤影。


    “陸...陸少俠,你這是在做什麽?”


    “你殺了這老頭嗎?剩下的人呢?你們不幫忙驅鬼了嗎?”


    陸修隻覺得感慨,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一家子看起來人五人六的,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竟會有如此狠毒的人。


    他還是不太放心,最後再問一次:“府中少爺可是夫人親生的?”


    無人搭話,對著滿院破敗和兩個渾身是血的人,氣氛變的十分詭異。


    他又問:“去年府裏是不是被你們害死了一個姑娘?還有她的心上人?”


    這問題一出夫人先繃不住了,她突然跪下來痛哭流涕,眼淚鼻涕齊齊往下淌。


    “陸少俠!我就知道你們是有真本事的!求求您!求求您二位把她捉走吧!”


    “那就是個賤人!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老爺!還和府裏侍衛不清不楚的,兩條賤命而已,死就死了,為什麽還要禍害我們家啊!”


    “你們既然查出來了就快點把她弄走吧!她再不走這府裏真的就永無寧日了啊!”


    陸修和木知看著她的哭求,默契的選擇了隻字不提。


    “恕我們無能,這件事辦不了。”


    陸修一把揮開大夫人,不顧她愈發慘烈的哭聲,拉著木知頭也不迴的躍出了這座深宅大院。


    府中老爺看著院中僅剩的那一具老而幹枯的軀體,麵色前所未有的難堪。


    他和夫人想法一樣,明明是卑微如螻蟻的賤命一條,怎麽就到如今鬧的家宅不寧誰來了都除不掉呢!


    管家剛才分明告訴他禮物已經送上,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時辰事情竟然急轉直下。


    其他人也就罷了,他預想中最厲害的兩個人也走了,他憤怒的望著這片發黃的灰敗的院落怒吼:“你這個該死的賤人!真以為我拿你沒法子了?”


    他瞪著猩紅的眼珠子,從身旁侍衛腰間拔出佩刀,大步衝向孩子的屋門。


    “哐當。”一聲輕響後屋門再次緊閉,熟悉的做法毫無疑問又是在鬧鬼了。


    他崩潰的坐在地上又吼又叫狀似瘋癲,他拿這妖女唯一在乎的孩子都沒辦法!


    對方將他們當做盒裏的蟲子一般逗弄,總是給他們一些希望,又在他們滿懷期待的時刻將希望徹底粉碎,正如從前他們對她時那樣。


    如今他們除了接受再也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托他們的福,那個總愛偏幫世人的神也學會了降下神罰。


    大夫人也哭的肝腸寸斷,一陣陰風刮過來,涼風卷著枯草和泥土準確的灌進她嘴裏,她伏在地上劇烈的咳嗽幹嘔,隻覺得自己真是要被折磨瘋了!


    府中的生活再次迴到正軌,依然是這群臉色鐵青的主仆,灰敗的後院,夜晚發出咿咿呀呀聲的房間和永無希望的日子。


    隻是他們發現獻給陸修和木知的那盒銀票和珠寶也不翼而飛了,得知這個消息後家主勃然大怒。


    他們本就已經生活在地獄中了,這兩個該死的修士還要再他們身上再踩兩腳!


    他連夜再次籌了一大筆錢去府衙,將二人的畫像都散了出去,點了名是太素山的修士,勢必要將二人“惡行”昭告天下。


    廣嫻上神和林深上神都看在眼裏,卻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沒有阻攔。


    這一切陸修和木知都不知道了,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這種時候還會有人去偷去搶,導致他和師門的名聲再次一落千丈。


    陸修現在更在乎的是木知的本體,他騎在木知背上思索那句話:“再這樣下去,她馬上就要受不住了。”


    當天在院子中有那麽多人,但木知的狀態明顯是最差的,這和她平時生命力頑強,體力驚人的模樣可一點都不像。


    還有那一絲像是仙力的又令他無比熟悉的力量,很可能不是來自院中的神,而是木知。


    恢複力量與記憶的神哪有這麽容易被人汲取自己的神力,那隻能是來自木知的。


    再想一想她奇特的外形,出生就能幻化成人形,怎麽想都不會是普通的靈獸或者妖獸。


    他俯下身摸了摸木知渾身通黃的毛,將臉埋進她的頸窩猛吸了好幾口,啊,好爽。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查....


    二人重新振作起來,繼續向著鹹魚的方向趕去,哪怕這世上大部分的人和事都不值得,同伴的期望和等待也能讓他們再次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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