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圍著上城區轉了一夜,他想能花力氣雇人拐賣靈寵的,大部分都是非常有錢的人去重金求購指定樣子的靈寵。


    可他這一夜卻一無所獲,別說找到鹹魚的下落了,就是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沒有感知到。


    天亮後街上人漸漸多起來,麵對著雜亂的街道他隻好頹敗的重新迴到客棧。


    他端著兩碗麵上樓,猜測木知此刻是否已經醒來了,計劃著不如今晚去探下城區的時候帶上木知。


    他輕輕叩門,門卻吱呀一聲敞開了,房間明亮通透,窗戶大敞著,他的木知也不見了。


    他下意識覺得木知遇到了危險,但環顧四周沒有一點靈力波動或打鬥的痕跡,隻有桌子上的吃的少了大半。


    他低頭看看手腕上的靈力線,依舊好好的係著,看來木知沒有生命危險。


    陸修倚在窗邊長歎了一口氣,估計她還是偷偷跑出去找鹹魚了,隻是不知道她跑了多遠,會不會找煩了就一去不迴了。


    真是不聽話啊,虧他還給她的麵裏加了雞腿和荷包蛋。


    要不等這次找到鹹魚後就開始教導木知,然後早些放她迴去好了。


    他也沒什麽胃口,鹹魚被拐和木知偷跑都讓他心神不定。


    正愣神時聽到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沉重腳步聲,房間門被一把推開。


    木知張著嘴灰頭土臉的跑進來,一看到他就說:“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陸修驚喜,忙站起身問她:“在哪裏?它怎麽樣了?”


    就見木知雙眼盯著桌上兩碗麵猛瞧,嘴裏嘟嘟囔囔:


    “在城外兵營裏,應該沒事,我進不去,我好餓啊,帶的吃的不夠...”


    陸修敏感的捕捉到了城外,兵營這兩個關鍵字。


    他看著木知餓死鬼的樣子扶額道:“餓了就快吃點東西吧,吃飽了我們一起去找它。”


    木知坐在小板凳上大口撕扯著雞腿,陸修本不太想吃東西了,但她唿嚕嚕吸麵條的聲音聽的讓他也吞了吞口水。


    他在對麵坐下,伸手去撈另一碗,一隻小手卻後發先至。


    木知吃完自己後,頭也不抬的拉過另一碗往嘴裏灌。


    等她終於旋飽了抬起頭,陸修就坐在正對麵,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托著腮看向窗外。


    弄的木知小臉一紅:“不好意思,我太餓了就不小心...”


    陸修肚子裏“咕咕”一聲叫,迴頭衝她溫柔一笑:“沒事,走吧,我不餓。”


    鹹魚被靈寵販子抓住後,纏住雙手雙腳堵住嘴。


    它被人帶進小巷子,又被扔進裝滿涼水的大木桶裏涮洗,出來時也沒人給它擦擦幹,被小涼風一吹凍得抖如篩糠。


    它聽到靈寵販子和自己的同夥講:“仔細點,知州大人要送給小女兒當靈寵的,別搞死了。”


    同夥說:“知道知道,真幸運前腳開價到五百兩,後腳就能讓咱們碰見,開了靈智的純黑小貓,真開心啊。”


    鹹魚聽明白了,自己真值錢,可它一點也不開心。


    這兩人打算把自己送到城外兵營去親自給知州。


    不知道陸修能不能想到要出城去找自己,或者陸修現在有木知了,他找不到自己會不會幹脆就不要自己了。


    它又打了個小冷顫,委委屈屈的停止胡思亂想,有機會還是得想辦法跑。


    木知引著陸修來到城郊的兵營,裏麵烏泱泱的正在練兵,她說自己感覺鹹魚可能被帶出城了。


    昨晚變迴原身繞城跑了一圈,果然在城外查探到了鹹魚的氣味,一路跟來到這裏。


    陸修心說怪不得卷走了我一桌吃食還餓呢,你可真夠能跑的。


    兩人在兵營門口嘀咕了一陣,木知說:“我昨晚找到後直接去門口管他們要了,他們不給還攆我走。”


    昨晚木知來到兵營門口,開口直說自己的朋友在裏麵,要去接它出來,衛兵說她胡言亂語妄圖混入兵營。


    她見說不通又偷摸到圍欄邊往裏翻,哪知衛兵看她可疑,一直偷偷跟在她身後,見她翻進去便大聲示警。


    木知開始還仗著自己身手不錯和衛兵周旋試圖突圍入帳。


    後來發現越來越多的人向這邊趕來,雙拳難敵四手。


    自己的新裙子都差點讓人給撕了,才隻好放棄。


    陸修聽的哭笑不得,他說木知你很棒,但是不夠穩妥,看修修我的。


    雖然對營中布防和地形都不熟悉,但兩人最終決定還是由陸修直接潛入。


    都怪他自己沒有簽靈寵契約,如今就算找人理論也沒人相信鹹魚是他的。


    他耳聰目明且武藝高強,又有修為傍身,大不了蒙了臉去把鹹魚搶出來。


    木知負責蹲在圍欄外準備接應他,大片雲彩飄過,陽光迷了木知的眼。


    等她再睜開眼抬頭時,陸修已經悄無聲息的消失在營中了。


    兵營中巡邏防守很是嚴格,陸修動用了靈力和符籙才在光天化日下成功躲避了所有耳目。


    這裏確實有鹹魚的氣息,他循著營帳兜了好幾個圈子,卻一無所獲。


    最終摸到主帳,偷聽半晌,是知州和他的屬下在談軍務,沒有聽到絲毫有關鹹魚的動靜。


    他輕巧翻上帳頂,透過縫隙一寸寸觀察,也沒有鹹魚的影子。


    奇怪了,他不死心的圍著軍營又轉了幾個來迴,最終確信他的鹹魚不在營中。


    他出來後將這消息告訴木知,木知茫然半晌說:


    “對不起,我應該第一時間去找你的,上一次也是因為我墨跡才被你...才...沒什麽。


    走,我再去追蹤它的氣味,今天非得給它找迴來不行。”


    陸修立馬拉住她:“不怪你,我剛才看到知州在裏麵。


    與其這樣無頭蒼蠅的找,我倒覺得不如直接去知州府。”


    為防萬一,陸修趁休息時還裝模作樣的去營門前打聽,


    他遞上一塊小碎銀子問:“軍爺,聽說咱們知州大人要買貓呢?我這有啊。”


    “你來晚了,昨個倆人送來一隻開了靈智的小黑貓,領了五百兩走了。


    你的要是沒有這麽好的品相就別來了。”


    “哦,那貓呢?”


    “送迴州府啦,剛剛走,說是要給小姐驚喜呢,嘖嘖嘖,有錢真好呐!”


    木知從樹後跳出來叫道:“果然是被你們抓了,昨天還不承認還趕我!”


    守衛一見是她也大叫道:“又是你!你還敢來是不是!”


    陸修扶額,拉住木知撒腿就跑。


    守衛說鹹魚剛被送走,二人重新進城,直奔知州府,他們腳程快,定能在在府門前攔下。


    進城的路就那麽一條,二人緊趕慢趕最終趕在進城之前將人截住。


    那人騎著匹馬,懷裏抱著個空籠子正愣在原地。


    陸修上前詢問,那人欲哭無淚的說:“貓丟了,被莫名其妙的江湖人劫走了。


    就像你倆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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