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類似約戰的挑釁牧卿雲聽得多了,自然而然地就直接略過,轉而看向欲起身的琴酒。


    “要走了嗎?這裏的酒挺好喝的。”雖然隻品了琴酒,但不得不說這裏的酒比前世喝過的酒更加美味。


    “有事我會找你,做事最好有些分寸。”


    看起來,琴酒似乎並不喜歡這種聚會,也或許,他又有了新的任務,但這怎麽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把自己落下了。


    “我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寸的吧?”牧卿雲輕哼一聲,直到看不到琴酒的背影才收迴視線,掃視一圈桌上的人,笑道:“波本,我記得你是一個偵探,不如你猜猜我擅長什麽?”


    “抱歉,我實在猜不出,不如憐憐小姐告訴我們答案,也好讓我們彼此有些了解。”


    波本禮貌一笑,並不打算將自己的猜測吐露出來,反而將問題拋迴給牧卿雲,繼續暗戳戳地觀察。


    “我最擅長的啊,當然是殺人了,”牧卿雲壞心思地頓了頓,將周圍人的表情收入眼下後才繼續道:“從十三歲到現在,我已經殺了,唔,有些記不清了呢,至少有上萬人吧。”


    配上天真無辜的表情,這句輕飄飄的話頓時讓人毛骨悚然,而牧卿雲仿若不知道他們的震驚一般,抿一口酒:


    “波本哥哥比我大,殺的人應該比我多吧?”


    在波本看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已經殺了這麽多人,明明麵上還是一副純真不諳世事的模樣,卻被人製造成了一個殺人機器?


    “他殺的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不過,你真的殺了這麽多人,不是小朋友的大話?”貝爾摩德坐在旁邊,替波本迴答後伸手想摸向牧卿雲的臉,卻被酒杯擋住。


    “啊,被你看出來了呢,說實話,我隻殺了三個人,”另一個世界的人頭,應該不算吧,牧卿雲沉吟一聲突然笑道:“但是,殺三個人和殺一萬個人有什麽不同呢?”


    一瓶酒喝盡,牧卿雲站起身走到波本旁邊,手按在桌角歪頭對上他的視線:“帥哥,外麵那麽黑,可以送憐憐迴家嗎?”


    思索片刻後,波本默然同意,帶著牧卿雲來到了自己的愛車旁,示意她坐副駕駛,自己則坐在駕駛座拿出一顆藥丸含在嘴裏。


    “這是什麽藥?我好像從來沒見過?”牧卿雲十分放鬆地靠在副駕駛,使用的語言也是她最熟悉的中文。


    “組織的醒酒藥,畢竟酒駕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波本也從善如流地使用了中文,流利但發音卻不如牧卿雲一般準確:“你是華國人?”


    “嗯哼,我在華國生活了十三年,後來就被拐到外國了,不過顯然,我適應得很好,”牧卿雲輕笑一聲,右手向他一攤:“不給我一顆醒酒藥?”


    “你認識我?”


    這一句話雖是疑問,卻更像是審問,或者說陳述,再加上眼神與動作的壓迫,很難讓人不露出馬腳。


    隻是,如果普通話再標準一點就更完美了。


    “不認識,不過我在華國見過一個和你很像的男孩兒,他很善良,向我保證過他逃出去後就救我,隻是,後來再見的時候他已經不認識我,還成為了可笑的警察。”


    都說長得帥的千篇一律,那麽她說那個人和安室透長得像沒毛病吧?


    想起前世那件事,牧卿雲目光停留在波本身上,仿佛在透過他看著某個人,突然輕笑出聲:“我沒殺他,甚至還幫了他一把,你猜為什麽?”


    波本沉默片刻,微微搖頭,看著話莫名有些多的這人,有些懷疑她已經醉了。


    “因為…我忘了,”牧卿雲微眯著眼,輕嗚一聲,手抬起劃過了空氣,癟癟嘴:“警察先生,你怎麽不救救我呢?明明……”


    最後一聲低喃被風吹散,波本同時也發現了她似乎睡著了,確認她真的睡著並且喊不醒之後,他真不知道說她心大還是怎麽樣。


    不過,他很確認,他後悔了,怎麽就沒有先問她住在哪兒呢?


    最後,波本猶豫過後還是決定把人帶到組織分配的公寓,那裏不僅房間多,而且沒有任何暴露身份的東西,十分安全。


    第二天,天剛亮起,牧卿雲就聽見外麵細微的動靜,迅速起身後走出客房,正好看到準備出門的波本。


    “波本,我需要換藥,但可能不太方便去醫院,”牧卿雲見波本停下開門的動作,還沒等他問就開口解釋:“我的意思是,組織有沒有方便換藥的地方,或者讓人給我帶點藥自己換也行。”


    “五分鍾,之後我還有其他事忙。”波本麵上雖然沒什麽表情,但卻讓人生不了厭惡,或許就是因為這張臉的緣故吧。


    由於客房洗漱工具十分齊全,牧卿雲很快收拾好,時間也剛好走到了五分鍾。


    車上,牧卿雲再次來到副駕駛,眼神飄向波本的腿,好奇道:“你的腿也要換藥吧,也是琴酒傷的嗎?”


    對此,波本隻迴複了一個“no”便不再開口,隻是將車速逐漸提高,直至到達最高限速。


    不到十分鍾,波本順利飆到一個隱蔽的小診所,示意牧卿雲下車,似乎真的有十分緊急的事情需要解決。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便也不好意思了,但憐憐是普通人嗎?顯然不是。


    所以,對於莫名冷淡下來的波本,牧卿雲表示,遊戲尚未結束,可不是你想退出就退出的。


    診所醫生看到波本立刻起身,麵上的諂媚在看到後麵跟著的牧卿雲後肉眼可見地消散,甚至還有一絲絲驚恐浮現。


    “組織的人,換藥。”波本自然知道他在害怕什麽,隨口 交代一句便轉身離開,並不打算理會這種小過錯。


    波本離開後,牧卿雲略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麵前這個問傷的醫生,他是波本的老鼠,還是不會隱藏尾巴的組織底層呢?


    也許,他是波本故意放給自己的迷霧彈。


    果然,她也是個多疑的人。


    雖然如此,但她還是禮貌一笑,暫時不想理會這隻在作死邊緣蹦噠的小東西:“叔叔,不用管我,我會自己換藥。”


    換過藥後,牧卿雲自然是不用付醫藥費的,這種白嫖的快感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身為組織成員的便利。


    不得不說,比做boss,底下有一群嗷嗷待哺的白癡感覺好多了。


    身為組織閑散人員,她總覺得呆在這裏的每一天都像養老,不找點事做都會感覺無聊,但依係統的恢複能力,槍傷得到下午才能痊愈。


    不如,去看望一下替自己住院的係統?省得它一直找自己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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