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隻叫做‘斯拉克’的魚人首領”,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盜賊還舉了個例子。“就是因為被埃德溫·範克裏夫會長打成了重傷,所以再也不敢進犯金海岸。”


    “或許,”達姆楊並不像和迪菲亞兄弟會扯上關係,他猶豫地對其他商販們說,“我們可以試著和那些魚人談判......讓它們少收一點。”


    “那些魚人連通用語都說不清楚,它們隻會說‘十一個,銀幣’,和它們有什麽談判的必要嗎?”維森特氣憤地反駁道,“再不解決掉它們,我們的小生意就做不成了!”


    “我們要讓這些魚人知道月溪鎮人的厲害!”


    “必須要讓他們好看!”


    其他商販們群情激奮地喊道。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盜賊小隊長提出了他的建議:“既然如此,三天後就跟我們一起去製裁那些魚人吧!如果你們確實有戰鬥的天賦,說不定還能得到我們會長的指點呢!”


    “你好,我叫維森特,我要跟著你們一起去教訓那些魚人!”


    “我叫伊戈爾,我也要去!”


    “好吧,我也去。”達姆楊歎息了一下,其實他不太願意和這些外麵來的、莫名其妙的人扯上關係,“我叫達姆楊。”


    “我叫‘大眼珠’,當然,你們肯定也知道,這不是我的真名。”埃爾蘭·杜德摩爾狡黠地笑了一下,接著又恢複了嚴肅,“不過大家都要小心一點,魚人雖然被看作‘次級智慧種族’,但它們當中也有比較聰明的個體,死在它們手裏的人也不在少數,特別是在水域附近。”


    “我建議你們到時候以觀戰為主,等到對戰鬥更熟悉了,再親自參與戰鬥。”杜德摩爾轉過了頭,對身後的盜賊們說:“葛瑞克,你們這幾天先去月溪鎮西南邊觀察一下那幫魚人的動向,我們要盡量確保到時候這些平民不會受傷。”


    三天後,一處坡地上,杜德摩爾帶著所有隊員,以及一些自願報名參加的商販等鎮民,在海岸和碼頭不遠處的山丘上匯合。


    讓他感到有些驚訝的是,費利克斯和維拉迪摩居然也來了。


    “鷹眼,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別提了,”費利克斯搖了搖頭,“或許是因為魚人在月溪鎮已經肆虐了太久的緣故,很多居民已經被嚇破膽了。他們有的懼怕魚人會把自己家的船給鑿爛,還有的害怕魚人半夜衝進小鎮,所以都不敢來和魚人作對。我們這麽多小隊,隻有你幹得不錯。”


    “事情總有個過程嘛。”維拉迪摩倒顯得樂觀無比,“月溪鎮人不可能一開始就非常信任我們,他們對我們在這裏站不站得穩、能不能保護他們免遭魚人、塵魔等生物的襲擊,都沒有信心,有顧慮是正常的。”


    在簡要地寒暄了一番之後,眾人一起趴在灌木叢裏,隱蔽地觀察著不遠處的海岸和碼頭。


    不少藍綠色皮膚的魚人正在海灘上遊蕩,有時還會莫名其妙地狂奔一陣,像是突然發了瘋一樣,不過它們本來也不太正常。


    “根據我們這些天的觀察,這群魚人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聚集到一起,舉行一個不知名的儀式。”葛瑞克說道,“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們看,他們已經開始有序地集合了。”


    海岸上,零零散散的魚人從各個方向聚集過來,不一會就有十幾隻圍到一起,中間站著一個身材較為高大、手裏拿著一根骨頭的年老的魚人,那根骨頭上還鑲嵌著一枚藍色的寶石。


    老魚人非常顯眼,不僅僅是因為骨頭上的藍寶石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還因為它的皮膚是紫色的。


    紫皮膚的魚人,這可不多見。


    “它應該是一個魚人法師。”維拉迪摩指著老魚人說。


    “那到時候我們就得先把它給除掉。”


    幾分鍾後,那些魚人突然又瘋了,它們全都圍著老魚人又唱又跳,還有規律地舞動著四肢,看上去就像是在打籃球一樣,頗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儀式應該是開始了。魚人法師站在中央,揮舞著手中的那根骨頭,嘴裏也念念有詞。不過很可惜,不管它念的咒語是什麽,在遠處的人類聽來,都是“嗚哇哇哇哇”。


    “做好戰鬥準備,”杜德摩爾下令道,接著轉向了維森特等人,手指著維拉迪摩。“我們的人衝鋒的時候,你們先不要動。等他發出了信號,你們再投入戰鬥。”


    眾人紛紛把劍和匕首擦亮,將火槍上膛,或者緊緊地捏著飛刀和匕首。


    “攻擊!”


    一聲令下,眾多黑火藥、弩箭和飛刀紛紛彈出,朝著魚人堆裏衝去。那些猝不及防的魚人,短時間內就倒下了一片,傷了個七七八八。


    魚人老法師也“哇啦啦啦啦”地亂叫了幾聲,便毫不猶豫地朝著藍色的海水跑去。在它的帶領下,所有遭到了偷襲的魚人全都迅速地掉頭逃跑。


    這些魚人並不像霍格手下的豺狼人那樣爭強好勝,非要和敵人拚一個你死我活。一旦遭遇敵襲,它們更喜歡往水裏逃跑,唿朋引伴,再成群結隊地複仇。


    魚人們主打的就是一個無師自通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擾”。


    它們喜歡趁著迪菲亞盜賊們不注意的時候,再跳出來勒索或者襲擊普通的商販和漁夫。


    費利克斯提起了手中的劍,“風風火火”地衝了過去,速度之快,就像踩著風火輪一樣。


    在幾秒鍾之後,他已經追上了一個落在最後麵的魚人,劍上火光一閃,魚人的屍體頓時被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頭顱上還沾染著火之餘燼。


    接著,他側過身,劍也輕柔但卻快速地一橫,又是一個身材矮小的魚人被砍掉了腦袋。


    “兄弟,我想學這個!”維森特對一旁的維拉迪摩說,“這樣我就再也不怕這些魚人了!”


    其他幾名盜賊也衝上前去和魚人短兵相接,追殺著正四處逃竄的魚人,但魚人轉進如風,迪菲亞追之不及。


    “現在就可以學。”維拉迪摩說,“伱們也可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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