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活不長了,這金子我花不著,他們也別想花!”


    尤德義直接吐了個幹淨,調查組對視一眼,審訊完畢之後,帶著人就去青山村搜了。


    要是放以前,這抄家所得都要上交的,現在嘛,國家已經開始撥亂反正,摘帽子了,很多屬於原主的財務都在一一發還。


    許老根家的帽子也都摘完了,不然許小強也不能考的了大學。


    這金子一家家的搜了出來,不願意交的在公安的威懾力下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交了出去。


    不僅如此,還因為此事通通被帶迴去調查和審訊了,畢竟在當時,沒經過正道的,偷偷昧下的行為,也能定義為搶劫!


    他們哭天嚎地:搶到了不敢花,還被碰瓷多年,最後還因為這進了監獄,他們圖啥哪!!!


    “公安同誌!我真的一分都沒敢花!許老根那個老混賬反而借著這事吃了我家不少糧食,我是賠了啊!賠了!!你們不能抓我啊!我冤枉啊!我真的一分都沒花啊!”


    公安們才不管這些,口供,物證都在,通通帶走!


    公安和調查組想到許家的命案,唏噓之餘將金子退迴給了許老根,許老根看了一眼圍在滿院子裏的村民,那一雙雙眼睛裏帶著嫉妒和貪婪。


    “怪不得許老根老常去那幾家蹭吃蹭喝的,原來是拿了許家的金子啊!”


    “嘿,這麽多金子,花幾輩子都夠了吧,要是我,我天天上人家吃去,還得讓他們跟伺候祖宗一樣的伺候我!”


    “這幾家人可真忍得住啊,一絲風聲都沒漏!太黑心了,這抄家是村子裏的事,應該見者有份才對,要我說,咱們都得有份!可惜了,白白便宜了他們那麽多年!”


    ……………………


    各種各樣的議論傳到了許家和公安的耳朵裏,許大力搬了個凳子放在身邊的空地上,細心的擦了擦,聞言兇狠的瞪了一眼人群。


    有人看見許大力的動作,都毛了,謹慎的往一邊移了移,誰不知道當初林子裏的事情啊,許大力這是把媳婦兒帶迴家了吧?


    他可真膽大啊!和鬼做夫妻呐!


    公安隊長聽了皺著眉頭嗬斥。


    “許家已經摘帽子了!調查組調查過了,人家許家沒有做欺壓百姓的事情,收入也是正當的!這些東西合該還給人家!誰都不準動心思!”


    公安的威懾還是在的,喧鬧的人群一下子靜了下來,不過是口服心不服罷了。


    許老根笑了,上前一步,笑嗬嗬的說道,“我相信國家!這金子我們家不要,還得麻煩各位同誌幫忙捐了吧!”


    “捐了?!許老根瘋了吧!”


    “這麽多錢說捐就捐了,腦子有病吧!”


    公安也懵了,隊長複雜的看了一眼金子,即使這麽多年消耗了一些,還是數量挺可觀的,這就要捐了?


    許老根斬釘截鐵,“對,捐給國家!我許家也算是為國家發展出了一份力量!”


    公安帶著金子來了,又帶著金子走了,臨走之前,隊長鄭重的說道,“國家一定會給你表彰的。”


    許老根笑眯眯的,那就夠了!


    一箱子已經顯露在人前的金子,是他們家現在能保得住的嗎?


    還不如捐了之後,拿個實實在在的榮譽才對!


    不僅是榮譽,許大力和許桃直接被送了個工作崗位,這下兩人在青山村民的眼裏都是有工作的人了。


    他們羨慕的不行的同時,一想到,這是許老根用一箱子可以吃好幾輩子的金子換來的,又嘲笑了起來。


    “許老根虧了啊!要是我,我就留著金子,躺著吃飯,堅決不下地!”


    “看你那點出息,我要是有了這箱子金子,我就喝一碗粥,給我家豬再喝一碗!”


    對於村人的冷嘲熱諷,許家人根本不在乎,許老根在許大力和許桃遷戶口之前,先一步給改了名字。


    “我不是給你們改名字,而是把以前咱們家真實的名字都給換迴來。現在時代好了,摘帽子了,用以前的名字,也沒人給咱們家戴帽子批鬥了。”


    許老根指著戶口本上的名字一一的解釋了起來,“許森,許磊,還是倆孩子的名字,也是希望倆孩子像是石頭一樣堅毅,像森林一樣茂盛有生機,這名字不錯,就不改了。”


    “小強啊,”許老根溫和的目光對上佛子的眼神,掠過一抹迴憶,“當初生你的時候,怪我都沒顧好你娘,讓你早產了,身體不好,大病小病不斷的,我就起了個小強的名字,希望你能夠強壯起來,但是你真實的名字,爹早就取好了,從未告訴過你。”


    他別開眼去,眼眶濕潤,幽幽的說起,“唐代有個出家人叫,尚顏,他曾做一詩--《紫閣隱者》,裏麵有一句:道長年兼長,雲深草複深。”


    “爹就看中了,這年長二字,別管什麽意思,爹都希望借著這句詩,能讓你活的長長久久,清清白白,實實在在的。”


    “你名字叫許雲深。”


    佛子頷首,這是許老根的一片慈父之心,一個名字都帶著對子女殷切的希望。


    許老根轉向許桃,眼神慈愛,“桃兒,你是咱們家唯一的女孩兒,要是放在以前,你爺爺在的時候,肯定把你捧在手心裏過著不輸給公主的日子,現在投生在咱們家,委屈你了。”


    許桃哽咽一聲,“爹,我能成為爹娘的閨女是三生有幸!爹娘疼我跟眼珠子似的,大哥小弟都比不上,我哪有什麽不知足的!爹這麽說,可是羞死我了!”


    許老根笑了,“桃兒,這個名字,你娘和我當時商量了好久,其實你真正的名字,則是許言蹊,取自: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句子。”


    “但是那時候,咱們不能給你取那樣的名字,會惹來大-麻煩的,因為就取了這個“桃”字。桃自古就有“子繁而易植”的象征,多子多福,同時也鎮鬼辟邪求吉,長壽,健康,吉祥……”


    聞聽爹娘對自己真誠的祈願,原來的許桃,現在的許言蹊捂住嘴巴,眼淚嘩嘩的流出。


    視線對上許大力,許大力正坐在長凳的一側,另一側倒像是故意讓出來給看不見的人坐似的。


    許家人都知道,那是給看不見的兒媳婦兒薑舒騰的位置,現在家裏無論是吃飯還是幹嘛,都會自覺的給薑舒留個位置。


    無論他們看不看得見她,隻要心裏感覺她在,她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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