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對自己朝夕相處的家人不了解的,何況,這是疼她們,愛她們的親爹。


    親爹換了個芯子的事情,王金釧在第一天就有了隱隱的察覺,第二天就深深確定了。


    她驚駭而恐懼,不知道在親爹身子裏的是什麽東西,抱持著什麽樣的目的,對於王家是什麽態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來。


    她不敢說,不敢問,唯恐惹怒了這位,滅了王家。


    王家不止是有自己,還有兩個年幼的妹妹,為了僅剩的王家血脈,她也得靜下心來,裝成以前的樣子,帶著孺慕,像是以往一樣對著這位恭敬侍奉。


    剛開始她不是沒有懷疑,懷疑母親和幼弟的死,是不是眼前這位的手段,但是後麵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安排,都光明正大的做著為她們好的事情。


    她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以往,爹娘雖疼她們,但是從未有過讓女子繼承家業的想法,不過是殫精竭慮的為自家姐妹三人找個好夫婿罷了。


    這位來了之後的種種安排,給她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鼓勵她們去追尋自己的人生目標。


    甚至,給她們安排的老師都是那麽的離奇,那一個個耳熟能詳的名字,王金釧根本不敢想那群夫子是假的。


    這不是凡人能有的手段。


    她深深的陷入了疑惑和掙紮,向著麵前的這位大膽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當女皇。


    這想法提出的有試探的意味,那時候她想,要是對方能同意,那就自己順勢而為,等自己當上了女皇,有了皇朝氣運,無論對方是什麽來曆,都有了一戰之力。


    若是不同意,自己就偃旗息鼓,照顧好兩位妹妹,保住她們姐妹三人,就足矣。


    然而,對方同意了,幫自己鋪路,教導自己官場知識,這其中,對於自己的無數次試探,都欣然接受,不以為然。


    哪怕自己說,隻給他養老,不給他封太上皇。


    對方都不以為意。


    之後的路,她努力向上,對方偶爾給予幫助,更多的是大方的放手,這種方式,讓她放鬆也感恩,因為她知道,若是對方一直牽著她走,反而會讓自己更加警惕。


    直到那日城牆之上,天降祥瑞,她才徹底放下了憂慮。


    這人,是來幫助自己的。


    除了這人,這世上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手段了。


    王金釧知道,她一直都是和麵前的這人保持著心照不宣的相處。


    直到他說“離去”。


    “金釧往日有不敬之處,還請仙師懲罰。”,王金釧聲音哽咽,語氣誠懇。


    佛子灑然一笑,“人之警惕,乃本性,何來冒犯?貧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事了,自然該當歸去。”


    王金釧抬起臉,紅通通的眼睛暗含希冀的問道,“仙師,是我爹請來的您嗎?”


    佛子點頭,王金釧眨眨眼,誠懇的問道,“那我爹看到我們姐妹現狀,高興嗎?”


    佛子微微沉吟,神識掃了一眼在地府裏驚得眼珠子瞪得老大,癱在地上嘴歪眼直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的原主。


    算了算。


    原主想要三個女兒過的好,原主還造過反。


    現在女兒當了女皇,三個女兒都過得挺好。


    四舍五入≈完成了原主的心願。


    所以,佛子開口肯定的說道,“他高興瘋了!”


    王金釧長舒了一口氣,感慨的說道,“我爹以前常常念叨要給我們姐妹三人找個好夫家,沒想到我爹居然更高興我們姐妹現在的樣子。往日,還是我沒看懂我爹。”


    地府裏的原主直著眼睛努力的想發出心中的呐喊:不——————


    此間事了,佛子幹脆的脫離了軀殼,帶著還沒睡醒的小木魚走了。


    王金釧帶著兩個哭的不行的妹妹將親爹的軀殼送去了皇陵,想了想,下旨給爹封了個太上皇。


    群臣嘴上拍馬屁,心內齊齊的發出了一聲:噫——


    死了才封,嗬!


    就說你們當皇帝的心是髒的~


    王金釧身為女皇開啟了新朝的盛世,她在位期間,勵精圖治,改革進取,民生穩定,百姓安居樂業。


    人口-爆發式增長,帶來的後果就是,凡是戰神王銀釧打下的疆域,都有大批新朝的百姓遷入,並迅速的與當地文化融合,給地方治理帶來極大的便利性。


    新朝不僅對女皇和女戰神崇拜,更值得一提的是三殿下王寶釧風靡整個後世的事跡。


    她能文能武,文采斐然,舉止灑脫,真誠熱忱,憑著一顆滾燙的真心,交友遍天下,所到之處,粉絲們嗷嗷叫喚,瘋狂追捧。


    而這種待遇也蔭庇了她生下的兩個孩子,一個過繼給了女皇陛下當了繼承人,一個過繼給了戰神王銀釧接管了軍權。


    這兩位在成長之中,備受關愛,上位掌權都順利的一批,無人反對。


    不用問,問就是對方是她們親娘的粉絲。


    直到王寶釧過世之後,粉絲團們悲痛哀傷,捶胸頓足,嘶吼不已,哀歎這世上再沒有如此真心之人了。


    粉絲團們每年哀傷之餘,自發的會去擁護她留下的兩個孩子,畢竟,真人沒了,隻能看著她的血脈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了。


    新皇\\u0026新戰神:……


    後世對於女皇一家的考古熱度一直不斷,除了盛讚新朝的政治理念以及大膽創新的製度之外。


    曆史上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到底是什麽家庭才養出了一個女皇,一個女將,一個海皇來著?


    這三還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這就玄幻了。


    在某一時刻,姐妹三的爹娘被扒了出來,各種吹捧夫妻倆的育兒理念。


    地府裏還沒投胎的王允皮笑肉不笑: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同時被扒出來的還有薛平貴,史書上真實的記載這位前朝的皇子,自從京都保衛戰之後,受了刺-激,張口《男誡》,閉口《男德》,以自己瘦弱之軀,在有生之年,無數次替新朝和親他國,繼而幫助女戰神拿下疆域。


    此子事跡,深深的震撼了後世無數人,被讚為打破封建男女界限的先驅,堪稱男德第一人。


    早就死了的薛平貴笑不露齒,發出了一聲規規矩矩的:嗬嗬嗬嗬嗬嗬嗬~


    ………………………………………………


    佛子站在虛空之中,看著滿目星河閃爍,無奈的戳了戳小木魚睡得四仰八叉的身子,“醒醒,該幹活了。”


    小木魚被戳的翻來覆去的,實在是躲不過佛子的魔爪,隻能帶著起床氣,揉著眼睛,小嘴撅的高高的,不滿的坐了起來。


    “空覺!你好煩呐!!”


    佛子無奈,“該幹活了。”


    小木魚哼哧半天,眯著眼睛,肉爪子隨便一點,應付工作一般,點完設置,嘟囔了一聲,“好了”,倒頭就睡。


    佛子驚了,這一點,得點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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