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了幾日,唐王在後宮摟著美人,聽著音樂,品著美酒,就是不上朝的期間,佛子帶著朝臣將叛亂的事情安排了個井井有條。


    等告了一個段落,鬆了口氣,終於有空召見幾個已然康複的女兒了。


    書房裏,看著三個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兒們,佛子清了清嗓子,說道,“守孝三年,在府中也是無聊,為父決定,明天開始,隔壁屋子將會成為你們的書房,我已經請了幾位老師專門上門來教授你們。”


    性格直爽的銀釧心直口快的開口了,“爹,我可不想再上什麽女紅課了,手都紮破了,我不喜歡!”


    佛子笑著問道,“那你喜歡什麽課程?”


    銀釧被這溫和包容的眼神鼓勵著,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爹,我想學武藝!”


    “二妹!”,佛子還未出言,金釧忍不住嗬斥了一聲,“女孩子家舞刀弄槍極易傷了自身,比你那被針紮破的手指還要疼上百倍!”


    身為丞相府的長女,金釧更加明白自家三個姐妹的處境,雖因著爹爹位高權重,別人看著鮮花錦簇,不敢得罪,但是若是太出格了,反而會為丞相府招來更多的流言蜚語。


    爹爹雖看著是簡在帝心,但是其中的兇險非外人道也。多少人巴不得找到爹爹的把柄,踩著爹爹上位。


    好在,爹爹一向謹慎,除了無男嗣這一點,其餘的倒沒有別的可以攻訐的。


    饒是如此,姐妹三人在背地裏也被各種挑剔的眼神評估著,說的無非是娘家沒有男丁,唯恐娶了三姐妹迴去,也誕不下男丁。


    二妹直率,三妹倔強,俱是性格鮮明之人。


    若是二妹學了武藝的消息傳了出去,想到那群貴夫人詭異的眼神,她心裏就沉甸甸的。


    到時候,二妹的婚嫁之事怕是更加艱難了。


    在現實的眼下,娘沒了,為了爹爹和相府的名聲,也為了二妹的未來,她身為長姐,不能縱容著二妹任性選擇。


    寶釧眨眨眼,清澈的眼裏帶著疑惑和不明,靜靜地看著兩個姐姐。


    隻見銀釧理直氣壯的說道,“若是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何懼疼痛!”


    金釧長長的歎了口氣,一根筋的二妹完全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她還想再勸,就聽見佛子讚同的聲音。


    “說得好!”,佛子撫掌讚道,“爹以後一定會給你安排的,到時候你別吃苦嫌累就好。”


    一聽自家親爹終於鬆口同意了,銀釧眉開眼笑,更加得意,連連感謝,“謝謝爹!我一定會好好練的!絕不讓您丟人!”


    金釧無奈的搖搖頭,見爹已經同意了,也不願出口阻攔二妹的愛好,反正二妹還小,等婚嫁的年齡到了,自己提起精神來,爭取給二妹挑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家就是了。


    想罷,心內倒是思量了起來,自從家逢變故以來,爹倒是更寬鬆了,以往銀釧倒是求了幾次,都被爹娘打了迴來,現在倒是同意了。


    佛子視線對上年幼的寶釧,溫和的問道,“寶釧,你想學什麽?”


    寶釧看了看兩位姐姐,想了一會,清脆的開口道,“爹,女兒琴棋書畫樣樣都不輸男兒,什麽都可以的。”


    佛子點點頭,這是個驕傲的女主。身為此方時空形成的中心,身上沒點東西是成不了女主的。


    視線來到長女金釧的身上,金釧沉穩的迴道,“一切但聽爹爹吩咐。”


    三姐妹,三個態度。


    佛子說了上課的時間之後,讓幾個女兒迴去準備。


    等人走了,揮手設下了結界,瞬間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小木魚看著周圍空間變化,時間流逝,五彩繽紛的,愣了,“空覺,你幹嘛去?”


    “給孩子們找老師去。”


    小木魚一聽找老師就閉麥了,眼睜睜的看著佛子這裏跑跑,那裏敲敲,這邊談談,那邊許諾的,逐漸瞪大了眼睛。


    小木魚:這師資陣容,雖然看不懂,但是好像挺厲害的樣子啊?


    不過,想到幼兒園的同學,老虎小盆友偷偷告訴自己的,自家哥哥的老師就是名師,要是名師越嚴厲,吃的苦頭越大,他哥十好幾歲的人了,都還天天哭著寫作業寫到好幾點。


    小木魚緩緩的縮了迴去,唯恐被佛子想起來,塞進去一起上課。


    終於湊夠了老師的佛子閃身迴了書房,看著手中剛擬定的課程表,仔細思量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


    先就這樣吧,以後查缺補漏,再來個分班授課,按需學習,就挺好的。


    次日天明,早早起來的姐妹三人穿著鄭重的來到了書房的隔壁。


    佛子站在門口,對著三個孩子溫和的說道,“此次授課,是為父親自請來的高人,無論如何驚訝,都要仔細的聽下去。另外,”


    他清了清嗓子,對著三個孩子疑惑的眼神叮囑道,“注意保密。”


    金釧等三人眼帶疑惑,還是乖乖的行了禮,踏進了書房。


    屬於三姐妹的書房已經被佛子做了手腳,三姐妹一進門就會踏入無始塔的空間之內,然而若是有外人偷看,能看到的就是一個女夫子正規規矩矩授課的幻相。


    金釧三人踏進去的瞬間,腦袋眩暈了一下,不過一瞬就清醒了過來,就見布置規矩的書房前方,坐著一個儀態萬千,眉眼犀利的女夫子。


    身軀瘦弱,卻如有拔山舉鼎之力,身帶不怒自威之勢。


    她僅僅是坐在那裏,就如坐金殿華門之中,乃是一道不容忽視的存在。


    女夫子微微抬眼,一雙深邃的眸子,帶著看盡世情的滄桑和睿智,又暗含著毫不客氣的打量和評估,向著姐妹三人襲來。


    姐妹三人俱被這攝人的氣勢震在了當場,恍如實質的眼神落在身上,如負千鈞。


    別說自家爹爹都沒有這樣的氣勢,就是經常麵見的皇後娘娘都沒有這麽的威儀!


    姐妹三人不禁齊齊的震撼:爹爹到底是從哪裏找來氣勢這樣驚人的夫子?!


    書房內的氣氛一時凝滯了起來,到底是丞相府的長女,金釧硬著頭皮,偷偷的吐出一口氣來,硬著頭皮帶著兩位妹妹上前,對著夫子行了禮。


    “學生金釧攜兩位妹妹銀釧,寶釧,見過夫子。”


    對方沒有說話,身為丞相府嫡小姐的三人本是驕傲的,就是覲見皇後娘娘都沒有這樣膽戰心驚過。


    在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夫子麵前,三人竟然甘心的低下頭去,乖乖的聽訓。


    女夫子緩緩的收迴了目光,眼中略微閃過一絲嫌棄,似又想到了什麽,眼神幽深,無聲的歎了口氣,才開口。


    “起吧。”


    金釧三人悄悄的鬆了口氣,“謝夫子。”


    女夫子緩緩的站起身,淡淡的開口,“我姓武,以後可稱我為武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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