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役也直接導致大師兄黃世澤、八師弟於子同一起被黑熊拍殺,死於非命。再後來王天麻就與石堅野匯合,到這裏來迎接池田,聽候差遣。而萬人傑的一對兒女玉龍及玉蕊,被他住在天都山下的結拜兄弟所收留。


    “原來是王堂主,失敬。”人在屋簷下,池田占山說話的語氣很是客氣。


    “辛苦!辛苦!”幾人一陣寒暄。


    但是,至始至終,池田占山對視如已出,至今仍坐在椅上處於恢複期的師父石堅野禮貌至極,宛若兩人。


    “怎麽辦?”南延濤看著十來人站在院內交流著什麽,他連忙蹲下身形,迴頭問張俊鬆道。


    “他們人有點多,有點不好辦。”張俊鬆想將他們一網打盡,但奈何對方人數眾多,一旦動起手來,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控製他們,難免此役沒有漏網之魚,怎麽辦?


    “路線準備得怎麽樣?”這時,池田占山問話了,“安全嗎?”


    “放心吧,鬆山鎮觀景台有一條深入林區三十多千米長的旅遊索道,我們可在中途下站,進入茫茫林海,保證沒有人能夠發現我們,明天拂曉,便可抵達江邊我方一個臨時歇腳點,稍作調整休息,下午時分就有貨輪出海,到了海上,你們就安全了。”石堅野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石堅野之前在截擊少林和尚的血戰中,與池田占山雙雙受傷。此刻,他坐在屋內椅子上,左腿那道被南少林和尚七十二絕技之一“鷹爪功”撕裂的長長的傷口,這幾天都還因為林區濕潤的天氣引發劇烈疼痛,今天早上才基本消停,一時半會還站不起來,由兩名弟子貼身照顧著。


    “好的,謝謝師父。”池田占山雖然有些看不起石堅野,但上次,至少還是拚盡了全力,雙方人馬出擊,共計擊殺好幾撥武林人士,在沒有持續情報來源的情況下,又擊殺了幾名功夫高強的少林和尚,差點功敗垂成。不過,此舉卻導致雙方最強戰力的池田占山受內傷,石堅野左腿皮肉被暴力撕裂而重傷。借著屋內昏黃的燈光,他清楚的看到師父此刻正坐在輪椅上,臉上盡顯痛楚的表情,看來,師父所受的傷還沒有好利索。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池田萬分感謝。”


    正在他們兩人商量的時候,突聞二十幾米外的院東牆上傳出幾聲唿喝之聲:“什麽人?出來?”


    “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東牆外突然站起十幾個寸頭年輕人,一個為首之人說道,“好吧,既然人都齊了,那你們就束手就擒吧。”


    “哈哈!”王天麻看了一眼圍困他們的年輕人,不由冷笑出聲,“難怪老子今天下午右眼皮一直跳,原來是這裏被人發現了。”


    這些人難道是淩霄前輩提前安排的人?張俊鬆暗喜。


    其實這些人還真是淩霄前輩暗中安排的人。根據監聽情報,淩霄道長派出了好幾個分隊,潛伏在他們在通信中提到的幾個可能出現的地方,沒想到,還真有一個分隊遇見了他們,就在他們剛把此地坐標發給淩霄前輩的時候,動靜有點大,被在外屋監視的一個商蒼門高手發現。


    “大家人數大致相當,莫非閣下真有把握留住我們?”王天麻看了一下彼此雙方人數,再次冷笑出聲。


    “放心,我們的增援力量已經在路上,最快的可能在二十分鍾之內到達。”為首年輕人笑道,他打起了心理戰。開什麽玩笑?這裏的坐標才剛發出不久,離這裏最近的一個小分隊也在十多千米之外,如果他們接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的話,正常時間也得在半個小時之後。更何況現在還是晚上,山路崎嶇,視線很差,到達時間肯定是遠在半個小時之後了。


    “不自量力。”王天麻笑了,他知道池田占山的身手高得嚇人,就憑眼前幾個年輕人,除非動用熱武器,現場恐怕還真沒有人能夠留得住他們。


    年輕人愣住:好像王天麻說的還是真的。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大院西邊站起兩個身材瘦削的年輕人,同時,傳出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如果再加上我們倆呢?”


    正是張俊鬆與南延濤,他們適合時宜站了出來。


    “你們又是誰?”這下輪到王天麻有些緊張了。


    “江湖敗類,宵小之輩。”剛才那個年輕人正自發愁,突然見來了外援,心頭正高興,但見僅有兩人,心頭又涼了,不過,總比沒有好,心裏又有些許安慰。


    雙方一觸即發。


    雙方二十多人瞬間混戰在還算寬敞的院壩內。池田占山站在門外,他一心隻想早點離開這裏,盡管石堅野和王天麻告訴他可以不動手,讓他們先行休息、觀戰。不過,幾分鍾後,一看商蒼門弟子在短時間內並未完全取得壓倒性優勢,他還是忍不住拔劍出手相助。


    時間越是拖長一分鍾,形勢就越是對他們不利。因為寸頭年輕人口中所說的增援力量最快會在二十分鍾之內陸續抵達,到時,池田占山和竹子軒他們要想順利離開此地,那將是難上加難。


    一場慘烈的近身之戰就此展開。


    幾分鍾後,百米外的屋頂,漆黑一片,兩個身形高大的人目光如炬,冷冷地盯著百米外的大院,原來淩霄前輩和夏前輩趕到了。本來淩霄前輩是不打算親自過來的,但最終還是按捺不住,看到夏還沒有休息,幹脆就把他也叫上了,兩上路上也好有個說話的伴,至於讓他們兩個老人家親自上場……呃,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想過。


    除非……


    不過,沒有除非,他們非常相信張俊鬆的戰力。


    而且,據目前所掌握的情報資源來說,這種可能性極小。


    兩人到來,正式宣告池田占山一行將以全軍覆沒而告終。


    為首的那個寸頭年輕人手底功夫那是相當不錯,他叫魯達。是麻城縣公安局特巡警大隊的散打實戰教官,曾經連續三年獲得省裏的公安係統散打冠軍。他帶的十多個人有的是特巡警中隊的,還有幾個是武警特戰隊的搏擊高手,散打功夫相當不錯,事情緊急,淩霄道長通過特殊渠道將他們派出來,權當練兵了。


    其實,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攜帶了熱武器,隻是,他們都沒有沒掏出來,因為不到最後一刻,他們還是想磨練磨練自己的散打功夫,看能不能通過真刀真槍的實戰提升一點。


    魯達帶頭迎戰王天麻,其餘人各自找好對手,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張俊鬆死死盯住池田占山,南延濤則盯住竹子軒,從一開始,對方這一男一女就沒有離開過兩人的視線。


    其實,單就實戰能力來說,南延濤的實力幾乎和竹子軒相當,如果加上那避之不及的無敵“媚功”,南延濤絕對會重蹈覆轍。而池田占山則是張俊鬆的手下敗將,不過,現在張俊鬆已經恢複真實麵貌,池田占山反而沒有認出來。


    “你是南延濤?”借著屋內泛出的丁點燈光,竹子軒終於將他認了出來。


    “眼力不錯,正是在下。”南延濤絲毫也不掩飾幾個小時前曾經敗在竹子軒手底下的事實,他說,“幾個小時前,在下曾有幸敗在朱子軒小姐手裏,現在,我們可以再決一次高下。”


    “你確信我們還要再打一場?”對於曾經的手下敗將,竹子軒的自信感瞬間爆棚,“那我完全可以再碾壓你一次。”


    “拭目以待。”一路上,張俊鬆已經將竹子軒的強項告訴了南延濤,雖然以南延濤的身手在短時間內無法完全擊敗竹子軒這個全島國僅有的九個特忍之一的美女,但是,要拖過十多二十分鍾,那還是沒有問題,隻要自己這邊收拾了田占山,那麽,再迴頭收拾這個竹子軒還不是手到擒來?


    盡管張俊鬆先前在擂台上戰勝了池田占山,不過,那也是相搏幾百上千招之後,現在,他想在夜幕之下盡快奪得勝利,還是有些困難:因為對手兩人均是忍者,而且是特忍,一名真正的忍者,他的近戰功夫可能不高,但卻是黑夜精靈,夜色就是他們的完美掩護,在這裏,他們可以隨時神不知鬼不覺的施以秘法,讓對手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這不,南延濤對戰竹子軒,又有好幾次差點遭了她的道,如果不是張俊鬆從旁照顧,南延濤已經再次被竹子軒手中的長劍丟翻。


    “小子,不錯啊,跟我鬥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場子?”張俊鬆的舉動毫無疑問一點也不尊重池田占山這個對手,把池田占山氣得七竅生煙,這完全就是不把他這個全島國僅有九個特忍且排名前五的他放在眼裏嘛,他恨聲說道。


    “不好意思,誰讓你女朋友的媚功那麽厲害?”張俊鬆笑道,“我的朋友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根本不能承受嘛。”他聲音一頓,“要不,你讓你小女朋友不要頻頻施展,說實話,我都有些受不了。”


    池田占山震驚!


    竹子軒更是震驚!


    剛才一聽張俊鬆說起竹子軒是他的小女朋友,見竹子軒沒有一點反對之意,他還有點暗自竊喜。不過,當這個年輕人張口就說出竹子軒的強項時,兩人終於感覺到一些不對勁:對方這是有備而來啊,看來,今晚,不拿出點絕學來,可能還真走不了路。


    池田占山凝神同張俊鬆過招。


    一記泰拳兇猛的高鞭腿,逼得張俊鬆閃身後退,暫避鋒芒之後,池田側身從背後抽出一把鋒利的漆黑長刀,森森寒意如影隨形的順勢向張俊鬆前胸刺來。


    “好家夥!”一旁的南延濤正好看過來,他忍不住大叫一聲,剛要提醒張俊鬆躲閃,不料,自己右手臂被竹子軒狠狠擊中,右手發麻,使不出一點勁,他痛苦地蹲下身形。


    竹子軒瞧得真切,趁機快步趕上,估計是看不得鮮血紛飛,猛地一翻手腕,厚實的刀背狠狠敲向南延濤脖頸。


    不料南延濤這是一個虛招。他蹲得很徹底,簡直就如同趴在地上一般,竹子軒沒有想到對手還有這招,但已刀式用老,再次發勁已然不及,眼睜睜看著南延濤和身滾出圈外,同時,他也不知從哪裏搶到一把長刀,轉身和竹子軒再次對戰起來。


    先機盡失,竹子軒後悔不已,無奈,她隻有重新組織進攻。


    隨後,她的特忍功夫全方位展開。


    夜色,就是她最好的保護色。


    另一邊,張俊鬆也已經領略到池田占山的真實功夫:原來特忍功夫真不是蓋的,特別是那飄忽不定的長劍與鬼魅般的身形,隨時欺身,冷不防就遞出一刀,張俊鬆衣衫已經好幾處被長刀挑破,不過,最後關頭,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開重要部位,但是,身上好幾處已經見血,不過,還好,都沒傷及要害。


    不得已,他借勢退後兩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背包裏取出了那柄漆黑的短刀——“暗夜終結者”。


    冷冷的夜幕之下,不過尺長的“暗夜終結者”寒氣逼人。


    僅僅一個迴合的全力碰撞,池田占山手中精鋼鍛造的長刀就從中間“碰”地斷裂。


    池田占山大驚。


    張俊鬆沒有給他機會,就在這個時候,他再次施展“淩波散步”身法,身形猛然晃到池田左側,近身一招“小擒拿手”加“分筋錯骨手”,池田占山左肘一陣劇痛,不受控製。就在他右手剛要揮動斷刀再次砍向張俊鬆手臂的時候,張俊鬆已經輕輕跳出圈外。


    “你是張大平?”池田占山太熟悉這招了,幾個小時前,他就是被張大平這招卸掉胳膊肘,這鑽心的疼痛讓他永生難忘,不過,現在被卸掉的換成了左肘。他忍住疼痛,剛要跳出戰圈調整歇息,不料,卻被眼前兩把短槍逼住。


    池田占山瞬間明白過來:這個張大平是係統裏麵的人。


    “算你猜對了。”張俊鬆輕聲笑道,“不過,你知道得太遲了。”


    池田占山抬頭,屋內外的十多個人已經被盡數擒獲,一副副漆黑的手銬串成糖葫蘆,站成一排。戰鬥堅持得最久的,居然是竹子軒。


    但是,很快的,美女特忍竹子軒也被張俊鬆毫不憐香惜玉的一雙大腳撂倒,沒等翻身爬起,兩雙大手就從後背將她緊緊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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