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一天。四處遊曆的淩霄道長口袋中的電話終於響起來了,電話是張東方打來的,張東方說:“前輩,這段時間忙也忙了,聚也聚了,但是,身體也快閑出病來了,你看,你那裏有沒有什麽可以不用負太大責任的事情,給我和破岩兄弟兩個安排一下唄。”


    “哎。”聽得出來,淩霄前輩那邊點吵,幾秒鍾後,他又拿起電話,先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兩個不知道,我等你們兩個的電話有多長時間了嗎?這段時間我老人家雖然在外麵到處遊玩,但是一直在等你們的電話。”


    一個月前,陳破岩的妻子吳冬梅也從葉縣一個工廠辭職到了滇東市,張俊鬆托人給她找了一個酒店前台大堂經理的工作,比較輕鬆,這下兩個人就可以隨時見麵喝酒聊天了。


    “這不,今天和破岩兄弟兩個喝酒小聚,說起這個事,他也快閑出病來了,他說你說的給他找個工作,讓他繼續教書,也沒個信,他麵子淺,也不好給您老人家匯報。”張東方聽到淩霄道長如此說,第一感覺就是:到底還是草率了,後續工作陷入被動。不過,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一閃而過。隻要是和兄弟戰友喝酒,他就沒作弊,所以明顯也有幾分醉意。這兩個月來,他每天堅持練功,明明都快突破暗勁的門檻,但是,卻總感覺,那個門檻怎麽也不見有半點鬆動的跡象。上次,淩霄道長同他交流,也說是要想突破這點,必須要有一個契機才行,那麽,這個契機究竟在哪裏?淩霄道長可沒有給他明說。畢竟,要想突破現在瓶頸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一個全新層麵,有時候單單依靠自身努力還真的不行。努力,隻能說明你在一定程度付出了,但是,付出不一定就非得有迴報,不過,你不付出就絕對沒有迴報。用淩霄道長的話說:他需要一個節點,一個頓悟。


    但是,這個節點在哪裏?千唿萬喚也不出來?


    而且,這點作為張東方兒子的張俊鬆身上也有體現:要知道,張東方今年才四十九歲,年底才到五十歲,張俊鬆呢,也才剛剛跨入三十歲的門檻,就有這種非常明顯的感覺,要知道,自己可是在七十二歲的那年冬天,在遙遠的大洋西岸一個叫富士山的島國山頂,天下眾多江湖高手爭奪一塊巴掌大的天外隕石時,無意中與人猿泰山終極對決,導致兩敗俱傷,在重傷倒地並掙紮還擊的一霎那才突然頓悟,衝破瓶頸,達到暗勁境,可以說那也是經曆了千難萬險、九死一生之後才達到的。怎麽現在這些年輕人,能力都那麽強嗎?悟性都那麽高嗎?這簡直就是人比人,氣死人,每每想到此處,淩霄道長總是不停地跺腳,埋怨天道不公。不過,作為前輩,他還是拿出了應有態度,年輕人,厲害!年輕人,牛!


    所謂天道酬勤是也!


    於是乎,第二天張俊鬆就請一個在滇東市區開小飯店的戰友開車將張東方和陳破岩兩人送到了玉華市,一處國家級五a風景名勝區旁邊的泰山大酒店。


    玉華市離滇東不遠,也就兩個半小時的車程。本來張俊鬆要親自開車送的,但是,臨時接到陳齊局長打來的電話,無奈,他隻有求助於老戰友了。


    唐華中也是耿直兄弟夥,兩話沒說,跟正在飯店裏忙活的老婆說了一聲,開車拉起兩人就走。


    到了泰山大酒店,唐華中跟兩位長輩告了別,這才開車返迴。


    兩人在酒店大堂喝了半個小時的茶後,淩霄道長才帶著兩男一女從外麵趕迴酒店。


    匆匆給兩人介紹之後,一行人這才來到酒店七層淩霄道長客房的會客室。


    “您好!”兩位年輕人和那位美女自我介紹後,才在對麵椅子上坐下,一看就像是當兵的或者曾經在部隊待過。


    淩霄道長給兩人斟了一杯茶,複又坐下,才說:“你們兩位的情況我也大致給我們周鵬局長講了,他對兩位非常感興趣。”


    “什麽情況?”張東方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問。


    淩霄道長告訴張東方和陳破岩說,上麵即將籌建國家非常戰略局西南分局,至於這個非常戰略局具體是何職能,從事什麽具體工作現在暫時還不便明說,不過,既然該局是由國家最為隱密的“護龍一族”牽頭籌備,那麽,這個非常戰略局所負責的具體事情肯定和這個有關聯,周鵬是西南分局局長,也是籌備組主要成員之一,他說,如果兩位前輩要加入其中,那肯定是沒有問題,也會負責相應方麵工作。而且他們兩人的頭銜淩霄道長也給定來了,那就是非常戰略局西南分局顧問委員會委員,正式編製,個人待遇級別就高不就低,平時沒事的時候在家養狗釣魚遛鳥的什麽都行,隻是在每年有新人加入的時候過來進行業務指導就行。還有一點,淩霄道長沒有給他們明說,那就是在緊急狀況下,可能還需要他們出手相助。不過,這一點,現在不會給他們說,必須要讓兩人重新找到組織,找到歸宿感之後,這些事情不用吩咐他們肯定也會義不容辭,現在兩人需要一些時間來對這些問題進行消化。


    “現在情況也給你們介紹完了,你們想想。”淩霄道長說。


    “居然還有正式編製?”


    “自由人?”


    “這個我能保證,兩位前輩絕對自由。”周鵬局長其實也不小了,三十多歲,人比較精瘦,一頭精幹的短發,刀削似的臉龐棱角分明。他早就聽淩霄道長介紹地過兩人的情況,早年為國家效力,窮其一生奮戰在國家需要的隱蔽戰線,他也是軍人世家出生,對他們的行為非常欽佩。如果非常戰略局西南分局能夠留住兩位如此經曆的大神坐陣,其戰鬥力、影響力絕對能夠吊打全國其餘八個分局。


    “顧問委員會?”


    “全國九大分局,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分局長周鵬再度開口說道,“這是淩霄前輩專門向上爭取的。”


    其實,說是向上爭取有些過了,現在上麵那些辦事的,哪個不是淩霄前輩熟悉的年輕後輩?幾乎每人多少都受到過他的點撥與造化之恩,這些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但是此刻周鵬如此說話,那是自有深意,淩霄前輩何嚐聽不出來?他沒有多說,非常滿意地看了周鵬一眼,轉過頭,笑吟吟地問道:“你們考慮得如何了?就三個字,幹?不幹?”


    張東方同陳破岩相互對視一眼,兩人均從對方眼神中看出那種堅毅與決絕,下一秒,兩人異口同聲道:“幹!”


    “好!”幾雙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有這兩位實戰經驗相當豐富的“前輩”加入,分局長周鵬睡著了都要笑醒。


    因為淩霄前輩另有要事,早就訂好了今天下午玉華市直飛京都的機票,加之玉華市離滇東路程也不遠,所以才將張東方和陳破岩兩人叫到這裏,短短見一麵之後,再坐分局長周鵬他們的車返迴滇東市,開始正式籌建非常戰略局西南分局。


    如此重要的國家非常戰略局西南分局,肯定是要建在具有代表性的經濟、政治、文化國家級分中心的重要城市才行,放眼周邊一片,必然是滇東。


    滇東靠山靠海,北麵陸地與印三哥接壤,南麵與越北陸地和海洋隔山隔海相望,更遠一點的西麵,更是不時有“藏疆”分子在國外勢力的支持與鼓動下,時不時地同祖國媽媽鬧幾下別扭,所以,戰略地位非常重要。上麵將非常戰略局西南分局設在此處,必然也是經過了嚴密考證之後才做出的最終結論。


    這樣,走了一圈,終於還是迴到張東方他們不想離開的城市,其實他們先前最初的猶豫,多少都有一點這方麵的因素,現在,所有顧慮都煙消雲散。


    張俊鬆到了辦公室稍事休息,立即趕到陳齊局長辦公室,不想陳齊局長辦公室早有一人,張俊鬆定睛一看,居然是局政治部區主任,他的麵前放著一份文件,估計是到陳齊局長辦公室匯報工作,具體是什麽,張俊鬆也沒有看清楚,他剛要退出去,等兩位領導忙完之後再進來,不想,陳齊局長叫住了他。


    “等等,過來坐下吧。”陳局長笑著說,“區主任是我叫來的,有件事情要先跟你溝通溝通。”


    原來,區主任拿來的居然是對張俊鬆準備提任市局刑偵局重案支隊代支隊長兼任行動大隊一大隊長的任命通知書。這個任命,張俊鬆知道,之前局政治部區主任代表市局黨委找他談了一次話,當時說的是重案支隊副支隊長兼任行動大隊一大隊長的,因為張俊鬆已經在部裏掛了號,部裏專門交待說張俊鬆的任命要電話報部裏備案,但是當這份任職通知書上報到部裏的時候,他們說,張俊鬆有如此功勞,至少也應該支隊長,而不應是什麽副職,於是,政治部兩位副主任絞盡腦汁向區主任提出了一個比較折衷的建議,那就是在支隊長前麵加一個“代”字,而且,“9.18”暴恐案也還沒有正式宣布結案,這也是一個原因,還有,連升兩級這種情況,局裏已經多年未見。畢竟自己太年輕了,剛步入三十歲的門檻,就任個實職正處,太過於鋒芒畢露,過早樹立太多競爭對手不好,為了不讓更多同事背後嚼舌根,還是一步步來比較穩當。


    張俊鬆還知道,重案支隊原支隊長劉彬於一個月前剛調整到市交管局任副局長,進了交管局黨委班子,看起來級別是提升了,但是,現在張俊鬆看來,劉彬這個支隊長的位置好像是刻意給自己騰讓出來一般,他的心裏有些愧疚。


    “代支隊長?”張俊鬆有些懵逼,“有些快了。”張俊鬆想起了父親跟他的一次談話,他的父親對此有些擔憂。


    “級別還是副處。”區主任笑著說,“人家是想方設法往前麵跑,你這個同誌居然還嫌自己跑得太快。”區主任喝了一口水,“你是我當主任這幾年來遇到的第一個。”


    “張俊鬆同誌高風亮節。”陳齊局長也笑道,“事情就這麽定了,畢竟我們還要給部裏一個迴複。” 陳局長頓了頓,“誰讓你小子有如此大的功勞呢?說實話,我也太想有這份功勞了,但是卻不能,知道為什麽嗎?天時、地利、人和,你小子一個人全占盡了。我們這也是論功行賞,有人敢在背後嚼舌頭,我替你收拾他們。”陳齊想到了一個方麵。


    “謝謝局黨委的關心。”聽到這裏,張俊鬆也知道自己再堅持就是給組織添麻煩了,想想還是算了,自己這點小事,還是少惹麻煩才好,再來就顯得有點做作、矯情了。


    張俊鬆估計:自己這個“代”支隊長享受副處長級別是局裏有史以來第一個。


    但是他相信:隻要自己這個代支隊長的“代”字一取消,自己的級別自然就歸於正常。


    下午,張俊鬆召集了分批休假迴歸的專案組成員,在專案組會議室開了一個短會。這次,陳齊局長和政治部區主任還有刑偵局王為局長也參加了,一來是宣布張俊鬆的任命,二來是看看同誌們的情緒怎麽樣,畢竟前些天,組長張俊鬆給他們吹了一些風說,“9.18”暴恐案已以由軍地雙方聯合辦案,而且前期陳局長已經同軍方政治保衛部門有了幾次接觸,現在整個案件都是軍地雙方資源共享,看看同誌們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幾乎每天都與miss丁接觸,是不是有什麽新的發現。但是,專案組眾人均搖搖頭,表示除了前期偵辦細節沒有新增內容之後,陳齊局長與王為局長同大家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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