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九點四十分，張俊鬆同外圍接應的同事們打了聲招唿，迴頭招唿兩隻小船啟動，低速，不動聲色的朝著近海三千米外的賭船靠近。
看著賭船周圍航線上已經沒有一艘船隻，張俊鬆知道再往前行就進入賭船的重點監控範圍了，引起船上人的警覺那可能全部前功盡棄，看著300米以外的賭船，張俊鬆三人穿著潛水服，帶上武器裝備，從第二艘船尾翻身而下，潛入水裏。目標，直指300米外的偌大賭船。
300米潛泳，對於張俊鬆來說根本就不是事，看著陳玉成有些吃力，他將陳玉成的槍支彈藥拿過來掛在身上，向前遊去，陳玉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迎著吳忠有些挑釁的目光，他下定決心，待這次任務執行完畢，他將適當調整工作重心，加大體能訓練，此刻他明白了沒有強健的體魄有很多工作確實不能很好的開展，各方麵都必須在這個基礎上平衡發展才行。
吳忠強壯的身體所展現出來的體力與耐力在此刻得以盡情發揮：他背著一支ak自動步槍，兩隻火力強大，適合近戰壓製的衝鋒槍，全都壓滿了子彈，而且背上還背著十個彈夾，十餘顆威力巨大的西瓜手雷，還有一圈c8防水炸藥斜掛在背上，右大腿外側還插著一把威力巨大的改進型“沙漠之鷹”，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小型軍火庫。就這，他還能做到若無其事，在潛遊速度上與張俊鬆隱隱不相上下。這強大的掛載能力讓張俊鬆側目相看，如果不是吳忠實戰經驗不及自己的話，自己在體力與耐力上可能根本就不能與吳忠正麵抗衡。
當然，有些東西確實是吳忠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那就是張俊鬆檔案不明的四年時間的所有經曆。
看著張俊鬆已經悄然接近賭船尾部二十餘米範圍，領頭的胡木斯下達了對賭船瘋狂開火的命令，兩艘小船各五人左右夾擊，各種輕重火力隻管向賭船開火，沒有準頭也沒有關係，也不指望亂飛的子彈能打中船上的守衛，隻要能夠引起足夠大混亂就行，而且是越亂越好。所以一時間各種子彈唿嘯亂飛，不時船上還傳出手雷爆炸的巨大聲響。
賭船上的守衛一時之間有點蒙了：這可是他們自開業十多年以來幾乎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大事情，居然有人敢圍攻賭船，要知道在這方圓三百千米範圍之內，誰不知道賭場後台老板就是當今政府首相的公子哥——太子爺，這裏可是一直有強大身份背景的人罩著啊，而且隻要賭船上的人發出求救信號，那位身份駭人的太子爺立馬便可以派出武裝到牙齒的，可媲美軍隊戰鬥力的強大安保隊伍，幾乎可以把除了國家軍隊之外的所有強大的對手瞬間撕成碎片。
內艙。一個保安部經理模樣的年輕人手跳無措站在一個中年人麵前，瑟瑟發抖的聲音上握不接下氣，他說：“老板，現在怎麽辦？下麵的兄弟們已經亂成一團了。”
橫田崗沒有答話，滿臉橫肉抖動，一言不發，一個厚實的巴掌已經飛到保安部經理臉上，經理瘦弱的身形隨著那強大的勁道不由自主的轉了兩圈才堪堪站定，至少兩顆牙齒掉落，滿口身水含混不清，想吐又不敢吐。
“八嘎！”橫田崗怒目圓睜，手中武士刀瞬間飛起，一個漂亮的斬喉動作突然削向眼前這個瘦弱的保安部經理，臨近喉頭，一個漂亮的高挑，保安經理頭上的大蓋帽飛出三米遠。
“先留你一命，馬上組織你的人反擊！”橫田崗聲色俱厲，“最好是在太子爺的兵力到來之前將侵犯之敵擊退，否則，你我兩人後果難料！”
“是！”保安部經理已經在鬼門關逛了一圈迴來，全身上下已經濕透，在喜怒無形的老板麵前，早就沒了往日的威風，轉身帶著幾個小弟飛快向船頭跑去。
那裏，槍聲更密集。
現在，賭船上混亂一片：長時間的安寧早已讓看似戒備森嚴的賭船防禦能力形同虛設。用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很快，十分鍾過去了，船上除了四處唿救，根本就沒有人出麵主持大局，甚至根本就沒有形成些許有戰鬥力的抵抗，漸漸的，大約又過了一刻鍾後，才有人拿出槍支開始漫無目標的胡亂還擊。
他們的心思，隻要槍裏有子彈，放出去就行。一群外出晚歸的海鳥倒了血黴，猛地一下被漫天亂飛的子彈擊中了好幾隻，淒慘地叫著向海麵墜落。
六十千米外的太子莊園，一支雇傭兵隊伍整裝出發，一個年輕人陰沉的臉上簡直快要凝出水來，他就是太子爺浩然.星，他簡直想不到在他的地盤上居然還有人膽敢對他的賭船發動進攻。他的情報隊伍瞬間運作起來，但是排查工作一時陷入困境：畢竟是賭船，國內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一時半會之間，他們根本就沒有一點線索，是單個還是組團對他發動淩厲的攻擊他都不得而知。
不過，一聲令下之後，增援隊伍還是火速出發了，他發誓：一定要將這幫入侵者撕成碎片。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居然可以挑戰他的無上權威，這讓他還怎麽在國內高層圈子對其他小弟指手劃腳、趾高氣揚？簡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不，是嬸嬸不能忍。
看來，國內網絡大咖們又把我們的浩然.星同學帶進了死胡同。
“一定要將這些入侵者碎屍萬段。”浩然.星大聲咆哮，揮手砸斷了自己麵前厚重的花崗石茶幾，幾個或蹲或靠正侍候自己渾身發熱的年輕嬌豔女子被嚇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就在賭船前方混戰成一團的時候，張俊鬆一行三人早就通過船尾舷梯悄悄爬了上去。
這是一艘長達二百五十米的大船，看樣子以前是一艘退役軍艦，因為船頭船尾還有不少拆掉的近防火炮和一些被拆填改裝的圓形導彈孔洞，稍微休息了一分鍾，陳玉成的體力得到恢複，張俊鬆揮手招唿兩人快速跟進。他根本不用擔心吳忠，體力幾乎比自己還好。至於前麵的胡木斯他們已經開火了幾分鍾，船上的人雖然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但是他相信外圍的支援說不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在這裏，自己是客場作戰，諸多因素導致他不得不快速做出決斷，必須速戰速決，否則，自己等人可能被拖住，最壞的結果就是被包了餃子。雖然這種情況不太可能發生，但是作為一個指揮官，他必須把所有不利的方方麵麵全部考慮進去。
賭船上的守衛力量明顯被長時間的安寧磨平了應有的棱角，連最基本的應急處突預案都沒有，發生了如此激烈的火拚，大家都像看戲似的跑到前頭去了，隻有少數幾個警衛從船上的庫房領出幾支長短槍，裝模做樣的對著外麵毫無目標的亂射，沒有目標，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入侵敵人在哪裏，就是亂射，隻要把子彈從槍膛裏順利射出去就行，就當完成任務，或者是當放鞭炮給自己壯膽。
看到胡木斯他們十人已經成功的吸引了賭船上守衛的注意力，張俊鬆知道自己三人應該出場了，再次拿出桑昆的照片確認一下，記在心裏，端著衝鋒槍就一間一間艙室往前麵搜去。
又是三分鍾過去了，別說桑昆了，連跟毛都沒有見著，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時間一長，自己一行人完全有可能被別人圍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後果那是相當的嚴重，張俊鬆三人略一碰頭，決定冒險到前麵去抓一個舌頭問個究竟。
三人靠著內舷窗呈戰鬥隊形慢慢交替向前摸去。
前麵的槍聲越來越近。
突然，聽力非凡的張俊鬆聽到了前方轉角處突然傳出幾聲不易察覺的聲響，他點頭示意其餘兩人停下，藏好身形，不到一分鍾，有三個身材一般的年輕人扛著幾個彈藥箱模樣的箱子唿兒嗨喲的從後麵跑過來，三人會意，正好一人分一個，毫無預料的被三人順利放倒，同時，手裏還接住了三個木箱，避免木箱猛然墜地發出聲響引起其他人注意。
帶頭之人剛要怒罵出聲，便被一把明晃晃的短刀逼住了頸子，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哥們，想好了，命是自己的哦。”張俊鬆英語說道，同時掏出隨身攜帶的短刀逼住了他，這個年輕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平時都是自己耀武揚威，衝殺砍剁，自己何曾親自遇到這種場景？更何況張俊鬆那句話，想來也是，命是自己的，其他都是別人的。他瞬間不動了，有些驚慌的問道：“大哥幾個是和前麵那些人一夥的吧？”
“不錯，這都能猜到，聰明。”張俊鬆調笑道，“哥隻圖錢財，不想害命，說，你們賭船是不是抓了一個年輕人？”
“大哥，你說哪個？這是賭船，幾乎每天都有人被扣留，等著他們父母兄弟還債，哥幾個還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位啊？”這個年輕人有些惶恐道，“至少目前這船上有二三十人被扣押。”
“啊。”張俊鬆三人有點蒙了，這有些出乎意料啊。
“那些人關在哪裏？快帶我們去。”張俊鬆短刀向前一送，幾乎紮進了年輕的脖頸。
“大哥，哦，不，大爺，別，我帶你們去。”那個年輕人望向其他兩個被製服的同伴，其他兩人也是滿臉驚恐，連忙向帶頭年輕人示意，“黃哥，保命要緊。”
“好，好，既然兩位都說了，那這裏我們也不能呆了，隻希望一會三位能夠帶我們上岸，我們將亡命天涯了。”帶頭年輕人眼睛一閉，“反正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我們幾個也是一個家鄉出來的，同生共死，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你們答應嗎？”
“這……”張俊鬆沒想到自己救個人還會遇到這種情況，不過，情況緊急，已經容不得他再有遲疑，“好，我答應你們，事完之後帶你們上岸。”
“你們跟在我們後麵。”張俊鬆在那年輕人的帶領下，向左側一個地下艙室奔去，陳玉成怕三人有什麽不軌，自然提槍跟在三人身後，三人看在眼裏，命都在別人手裏，也沒有說什麽。
“你們等下。”在一個外麵看來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艙室前麵，黃毛突然開口，他拉住了張俊鬆，輕聲說：“這裏有一道暗門，裏麵有五個人看守，他們都是退役軍人，身手高強，你們要小心。”
“那你上，讓他們開門。”張俊鬆投給黃毛一個信任的眼神，同時心時也有些發毛，假如沒有這個黃毛，遇到這幾個人突然襲擊，可就麻煩了，心下有些感激，他說，“答應你們的事，我一定做到。”
“如果我們不相信你，我們就不會幫你了。”黃毛真誠迴答。
“行，你來。”張俊鬆不動聲色的讓開主位，黃毛上前。
隻見他一長一短的連續重複敲擊三下之後，裏麵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是誰？”
“雞哥，是我，黃毛。”黃毛看來有些害怕這個雞哥，他恭敬的雙手自然下垂，一副乖寶玉的模樣，看來這個雞哥平時沒少欺負人，黃毛三人眼裏滿是敬畏之色，那是深入骨髓的害怕，張俊鬆看得出來，難怪三人想借這個機會逃跑，可以理解。
“嗯，果然是你。”隱隱聽見裏麵傳出一聲響動，張俊鬆浸淫槍械多年，自然能夠聽出裏麵有人關掉槍機保險的聲音，看來是裏麵雞哥的人放鬆了警惕，一聲慵懶的聲音響起，“為什麽不在前麵保護賭船，跑到這裏做什麽？”
“老板不放心，擔心有人到這裏劫人，命我三人前來報告雞哥，讓雞哥放心，同時，給雞哥送點彈藥過來，一會萬一前頭頂不住了，這裏可是最後一個據守要點了。”黃毛說完先後將三箱彈藥往肩上一扛，好讓裏麵的雞哥看到，證明自己說的可是真的，沒有半點假水。
看著賭船周圍航線上已經沒有一艘船隻，張俊鬆知道再往前行就進入賭船的重點監控範圍了，引起船上人的警覺那可能全部前功盡棄，看著300米以外的賭船，張俊鬆三人穿著潛水服，帶上武器裝備，從第二艘船尾翻身而下，潛入水裏。目標，直指300米外的偌大賭船。
300米潛泳，對於張俊鬆來說根本就不是事，看著陳玉成有些吃力，他將陳玉成的槍支彈藥拿過來掛在身上，向前遊去，陳玉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迎著吳忠有些挑釁的目光，他下定決心，待這次任務執行完畢，他將適當調整工作重心，加大體能訓練，此刻他明白了沒有強健的體魄有很多工作確實不能很好的開展，各方麵都必須在這個基礎上平衡發展才行。
吳忠強壯的身體所展現出來的體力與耐力在此刻得以盡情發揮：他背著一支ak自動步槍，兩隻火力強大，適合近戰壓製的衝鋒槍，全都壓滿了子彈，而且背上還背著十個彈夾，十餘顆威力巨大的西瓜手雷，還有一圈c8防水炸藥斜掛在背上，右大腿外側還插著一把威力巨大的改進型“沙漠之鷹”，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小型軍火庫。就這，他還能做到若無其事，在潛遊速度上與張俊鬆隱隱不相上下。這強大的掛載能力讓張俊鬆側目相看，如果不是吳忠實戰經驗不及自己的話，自己在體力與耐力上可能根本就不能與吳忠正麵抗衡。
當然，有些東西確實是吳忠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那就是張俊鬆檔案不明的四年時間的所有經曆。
看著張俊鬆已經悄然接近賭船尾部二十餘米範圍，領頭的胡木斯下達了對賭船瘋狂開火的命令，兩艘小船各五人左右夾擊，各種輕重火力隻管向賭船開火，沒有準頭也沒有關係，也不指望亂飛的子彈能打中船上的守衛，隻要能夠引起足夠大混亂就行，而且是越亂越好。所以一時間各種子彈唿嘯亂飛，不時船上還傳出手雷爆炸的巨大聲響。
賭船上的守衛一時之間有點蒙了：這可是他們自開業十多年以來幾乎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大事情，居然有人敢圍攻賭船，要知道在這方圓三百千米範圍之內，誰不知道賭場後台老板就是當今政府首相的公子哥——太子爺，這裏可是一直有強大身份背景的人罩著啊，而且隻要賭船上的人發出求救信號，那位身份駭人的太子爺立馬便可以派出武裝到牙齒的，可媲美軍隊戰鬥力的強大安保隊伍，幾乎可以把除了國家軍隊之外的所有強大的對手瞬間撕成碎片。
內艙。一個保安部經理模樣的年輕人手跳無措站在一個中年人麵前，瑟瑟發抖的聲音上握不接下氣，他說：“老板，現在怎麽辦？下麵的兄弟們已經亂成一團了。”
橫田崗沒有答話，滿臉橫肉抖動，一言不發，一個厚實的巴掌已經飛到保安部經理臉上，經理瘦弱的身形隨著那強大的勁道不由自主的轉了兩圈才堪堪站定，至少兩顆牙齒掉落，滿口身水含混不清，想吐又不敢吐。
“八嘎！”橫田崗怒目圓睜，手中武士刀瞬間飛起，一個漂亮的斬喉動作突然削向眼前這個瘦弱的保安部經理，臨近喉頭，一個漂亮的高挑，保安經理頭上的大蓋帽飛出三米遠。
“先留你一命，馬上組織你的人反擊！”橫田崗聲色俱厲，“最好是在太子爺的兵力到來之前將侵犯之敵擊退，否則，你我兩人後果難料！”
“是！”保安部經理已經在鬼門關逛了一圈迴來，全身上下已經濕透，在喜怒無形的老板麵前，早就沒了往日的威風，轉身帶著幾個小弟飛快向船頭跑去。
那裏，槍聲更密集。
現在，賭船上混亂一片：長時間的安寧早已讓看似戒備森嚴的賭船防禦能力形同虛設。用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很快，十分鍾過去了，船上除了四處唿救，根本就沒有人出麵主持大局，甚至根本就沒有形成些許有戰鬥力的抵抗，漸漸的，大約又過了一刻鍾後，才有人拿出槍支開始漫無目標的胡亂還擊。
他們的心思，隻要槍裏有子彈，放出去就行。一群外出晚歸的海鳥倒了血黴，猛地一下被漫天亂飛的子彈擊中了好幾隻，淒慘地叫著向海麵墜落。
六十千米外的太子莊園，一支雇傭兵隊伍整裝出發，一個年輕人陰沉的臉上簡直快要凝出水來，他就是太子爺浩然.星，他簡直想不到在他的地盤上居然還有人膽敢對他的賭船發動進攻。他的情報隊伍瞬間運作起來，但是排查工作一時陷入困境：畢竟是賭船，國內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一時半會之間，他們根本就沒有一點線索，是單個還是組團對他發動淩厲的攻擊他都不得而知。
不過，一聲令下之後，增援隊伍還是火速出發了，他發誓：一定要將這幫入侵者撕成碎片。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居然可以挑戰他的無上權威，這讓他還怎麽在國內高層圈子對其他小弟指手劃腳、趾高氣揚？簡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不，是嬸嬸不能忍。
看來，國內網絡大咖們又把我們的浩然.星同學帶進了死胡同。
“一定要將這些入侵者碎屍萬段。”浩然.星大聲咆哮，揮手砸斷了自己麵前厚重的花崗石茶幾，幾個或蹲或靠正侍候自己渾身發熱的年輕嬌豔女子被嚇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就在賭船前方混戰成一團的時候，張俊鬆一行三人早就通過船尾舷梯悄悄爬了上去。
這是一艘長達二百五十米的大船，看樣子以前是一艘退役軍艦，因為船頭船尾還有不少拆掉的近防火炮和一些被拆填改裝的圓形導彈孔洞，稍微休息了一分鍾，陳玉成的體力得到恢複，張俊鬆揮手招唿兩人快速跟進。他根本不用擔心吳忠，體力幾乎比自己還好。至於前麵的胡木斯他們已經開火了幾分鍾，船上的人雖然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但是他相信外圍的支援說不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在這裏，自己是客場作戰，諸多因素導致他不得不快速做出決斷，必須速戰速決，否則，自己等人可能被拖住，最壞的結果就是被包了餃子。雖然這種情況不太可能發生，但是作為一個指揮官，他必須把所有不利的方方麵麵全部考慮進去。
賭船上的守衛力量明顯被長時間的安寧磨平了應有的棱角，連最基本的應急處突預案都沒有，發生了如此激烈的火拚，大家都像看戲似的跑到前頭去了，隻有少數幾個警衛從船上的庫房領出幾支長短槍，裝模做樣的對著外麵毫無目標的亂射，沒有目標，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入侵敵人在哪裏，就是亂射，隻要把子彈從槍膛裏順利射出去就行，就當完成任務，或者是當放鞭炮給自己壯膽。
看到胡木斯他們十人已經成功的吸引了賭船上守衛的注意力，張俊鬆知道自己三人應該出場了，再次拿出桑昆的照片確認一下，記在心裏，端著衝鋒槍就一間一間艙室往前麵搜去。
又是三分鍾過去了，別說桑昆了，連跟毛都沒有見著，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時間一長，自己一行人完全有可能被別人圍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後果那是相當的嚴重，張俊鬆三人略一碰頭，決定冒險到前麵去抓一個舌頭問個究竟。
三人靠著內舷窗呈戰鬥隊形慢慢交替向前摸去。
前麵的槍聲越來越近。
突然，聽力非凡的張俊鬆聽到了前方轉角處突然傳出幾聲不易察覺的聲響，他點頭示意其餘兩人停下，藏好身形，不到一分鍾，有三個身材一般的年輕人扛著幾個彈藥箱模樣的箱子唿兒嗨喲的從後麵跑過來，三人會意，正好一人分一個，毫無預料的被三人順利放倒，同時，手裏還接住了三個木箱，避免木箱猛然墜地發出聲響引起其他人注意。
帶頭之人剛要怒罵出聲，便被一把明晃晃的短刀逼住了頸子，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哥們，想好了，命是自己的哦。”張俊鬆英語說道，同時掏出隨身攜帶的短刀逼住了他，這個年輕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平時都是自己耀武揚威，衝殺砍剁，自己何曾親自遇到這種場景？更何況張俊鬆那句話，想來也是，命是自己的，其他都是別人的。他瞬間不動了，有些驚慌的問道：“大哥幾個是和前麵那些人一夥的吧？”
“不錯，這都能猜到，聰明。”張俊鬆調笑道，“哥隻圖錢財，不想害命，說，你們賭船是不是抓了一個年輕人？”
“大哥，你說哪個？這是賭船，幾乎每天都有人被扣留，等著他們父母兄弟還債，哥幾個還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位啊？”這個年輕人有些惶恐道，“至少目前這船上有二三十人被扣押。”
“啊。”張俊鬆三人有點蒙了，這有些出乎意料啊。
“那些人關在哪裏？快帶我們去。”張俊鬆短刀向前一送，幾乎紮進了年輕的脖頸。
“大哥，哦，不，大爺，別，我帶你們去。”那個年輕人望向其他兩個被製服的同伴，其他兩人也是滿臉驚恐，連忙向帶頭年輕人示意，“黃哥，保命要緊。”
“好，好，既然兩位都說了，那這裏我們也不能呆了，隻希望一會三位能夠帶我們上岸，我們將亡命天涯了。”帶頭年輕人眼睛一閉，“反正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我們幾個也是一個家鄉出來的，同生共死，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你們答應嗎？”
“這……”張俊鬆沒想到自己救個人還會遇到這種情況，不過，情況緊急，已經容不得他再有遲疑，“好，我答應你們，事完之後帶你們上岸。”
“你們跟在我們後麵。”張俊鬆在那年輕人的帶領下，向左側一個地下艙室奔去，陳玉成怕三人有什麽不軌，自然提槍跟在三人身後，三人看在眼裏，命都在別人手裏，也沒有說什麽。
“你們等下。”在一個外麵看來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艙室前麵，黃毛突然開口，他拉住了張俊鬆，輕聲說：“這裏有一道暗門，裏麵有五個人看守，他們都是退役軍人，身手高強，你們要小心。”
“那你上，讓他們開門。”張俊鬆投給黃毛一個信任的眼神，同時心時也有些發毛，假如沒有這個黃毛，遇到這幾個人突然襲擊，可就麻煩了，心下有些感激，他說，“答應你們的事，我一定做到。”
“如果我們不相信你，我們就不會幫你了。”黃毛真誠迴答。
“行，你來。”張俊鬆不動聲色的讓開主位，黃毛上前。
隻見他一長一短的連續重複敲擊三下之後，裏麵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是誰？”
“雞哥，是我，黃毛。”黃毛看來有些害怕這個雞哥，他恭敬的雙手自然下垂，一副乖寶玉的模樣，看來這個雞哥平時沒少欺負人，黃毛三人眼裏滿是敬畏之色，那是深入骨髓的害怕，張俊鬆看得出來，難怪三人想借這個機會逃跑，可以理解。
“嗯，果然是你。”隱隱聽見裏麵傳出一聲響動，張俊鬆浸淫槍械多年，自然能夠聽出裏麵有人關掉槍機保險的聲音，看來是裏麵雞哥的人放鬆了警惕，一聲慵懶的聲音響起，“為什麽不在前麵保護賭船，跑到這裏做什麽？”
“老板不放心，擔心有人到這裏劫人，命我三人前來報告雞哥，讓雞哥放心，同時，給雞哥送點彈藥過來，一會萬一前頭頂不住了，這裏可是最後一個據守要點了。”黃毛說完先後將三箱彈藥往肩上一扛，好讓裏麵的雞哥看到，證明自己說的可是真的，沒有半點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