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遠的想法就成真了。


    因為,兩個保鏢把唐心瑤壓了上來,唐心瑤的狀態看起來也是奇差無比,她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身上的衣服就像是一塊破布一般,她急促地喘息著,聲音中都是憤怒,看上去都要崩潰了:“快放了我,趕快放了我,我已經通知了媒體,要是我沒有在規定的時間裏麵迴去,他們就會報警,並且他們也會知道是你們要殺我。”


    她憎恨地看著唐月,突然哈哈大笑:“唐月,你不要以為你嫁入封家後,身份和地位就跟著高了,等那個時候,封家肯定會拋棄你的。”


    “我不會放過你。”


    聞言,封邪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唐心瑤,眸中散發著強烈的殺氣。


    唐心瑤的身子顫抖著,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恐懼,想起封邪對她做的事情,她的身子縮成了一團,什麽都不敢說。


    她當然知道她現在這麽慘,都是封邪造成的,可封邪無論做出什麽無法無天的事情,都能夠全身而退,她根本就不敢得罪封邪,隻敢對唐月放狠話。


    “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你才能說這麽多話。”封邪淡淡道。


    就這一句話,就把唐心瑤嚇得不輕。


    她逃跑之後,就迴去通知唐家,告訴他們計劃失敗了,因為此事已經得罪了封邪,她也知道海城很不安全,想要帶著家人逃跑。


    可就在機場的時候就被封邪的人抓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海城的機場完全被他控製了,她根本就是無路可逃。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她不由發起抖來。


    眼看封邪又要讓保鏢懲罰她,唐月卻慢悠悠地伸出了手:“等等,我有事情要問她。”


    封邪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卻是默認了。


    唐月就問道:“是你和顧遠想的主意,才去綁架丁福?”


    她本來想要問他們把清和丸放在哪了,可他們一直不說,唐月也就不急著問,反正他們兩人現在都在,遲早能夠問出來。


    現在,她很好奇,他們的膽子怎麽大,是怎麽想出來要綁架丁福的。


    幕後指使到底是誰?


    “我為什麽要告訴……”唐心瑤才開了一個口,一邊的保鏢就威脅地看了她一眼,聯想起自己目前的狀況,她的指甲掐入了手心,隻好說道:“這是顧遠的主意,唐家現在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再製造不出好的藥丸,那麽就完蛋了。”


    說到這裏,她幽怨地看了一眼封邪,若非封邪一直打壓他們,他們又怎麽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在這個時候,顧遠告訴我,我們隻要去把清和丸偷走就行,清和丸在黑市上流通,因為你們進行售賣,所以一顆清和丸不算值錢,但是一箱兩箱呢?那當然是值錢的。當然,我們本來也不是完全想要賣掉清和丸,我們是想要自己研究清和丸。”


    要是他們能夠研究出清和丸,那麽還有望月齋什麽事?他們自己就可以進行售賣,那時候唐家就能起死迴生了,顧遠之所以會這麽幫助他們,當然顧遠也是有條件的,以後的好處能夠分他們顧家一半。


    唐心瑤想著顧遠是自己的未婚夫,兩人以後也是要結婚的,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


    唐月垂下眸子,微風吹過,將她的發絲拂過腮邊,她說:“就算你們能夠研究出來,也不可能進行售賣,不然就是侵權。”


    此話一出,唐心瑤頓時就顯得激動起來:“你胡說什麽?這些藥方明明是唐家的,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憑什麽要給丁福一個外人,他根本就不配。就是因為我讓人分解了藥丸的成分,卻還是無法製作出清和丸,我們才會選擇綁架丁福,隻要能夠撬開他的嘴就行,他現在擁有的一切本就是唐家的。”


    唐月:“……。”


    要是親眼所見,她還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無恥的人。


    唐家所有的藥方,都是她父母的私人財產,和唐心瑤一家沒有任何關係,父母既然沒有留下任何藥方,就沒有打算讓除了她以外的人繼承。


    他們還真是喜歡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封邪問:“那批藥呢?”


    “我不知道。”唐心瑤直接說道,但眸子卻微微一閃,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們抓了我也沒有用,那批藥丸一直都是顧遠在處理,我什麽都不知道的。”


    聞言,顧遠瞪大了眼睛,似是沒有想到關鍵時刻,唐心瑤居然會出賣自己,他的臉色也陡然變得蒼白了起來。


    封邪麵無表情,神色冷冽,他的手中把玩著一把匕首,刀背閃著寒光,刀刃鋒利至極。


    唐心瑤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格外嚴肅起來:“這件事雖然是我和顧遠一起幹的,但一直都是他提議,也是他做的主,我全程都聽他的話,最後他隻給了我幾顆藥丸而已,其他的藥丸都是他來負責。”


    顧遠憤憤道:“唐心瑤,你胡說八道,那藥丸明明就是你拿走了,你說藥丸應該是你唐家的,你會讓人把藥丸研製出來,我才會隨你便了,沒想到你現在居然背刺我?”


    嗯?


    封邪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兩人,本來無聊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絲趣味性。


    他給秦征使了眼色,秦征立刻就明白了,然後讓保鏢把兩人的繩子都鬆開了。


    但是兩人早就被保鏢折磨過了,就算放開他們,他們也走不了,別說他們身上有傷,就說附近這麽多保鏢看著他們,他們也插翅難逃。


    身上的繩子被解開後,兩人並沒有覺得多麽高興,反而內心更加緊張了。


    封邪到底要對他們做什麽?


    “餓嗎?”封邪問道。


    唐月:“……。”


    都什麽時候了,他居然還問自己這種問題,唐月無奈道:“不餓。”


    她又不是豬,哪裏能吃這麽多。


    也不對,她最近這段時間的確是表現出貪吃的一麵了,原因是肚子裏麵養了一隻小豬。


    封邪沒有問太多,保鏢從車上拿了一根意大利火腿給他,直接讓唐月看直了眼,她你怎麽不知道封邪是什麽時候在車上塞了這麽多東西的。


    就是覺得很離譜。


    他這個樣子還真就是過來度假的,不過唐月現在可沒有一點心情。


    封邪握著自己擦得鋥亮的匕首,就開始輕輕切火腿,他的手法很奇妙,火腿被他切得非常薄,看上去就像是藝術品。


    保鏢也不知道是從哪裏還拿出了一個盤子,他恭敬地蹲下了身子,讓封邪把火腿片放在裏麵。


    唐月並不想吃,她隻是有些好奇:“你的刀工這麽好?是學過嗎?”


    封邪其實看上去就不像是會切菜做飯的,但是經過了上次在祖宅的事情,唐月就知道他會做做飯的。


    可他這刀工,沒有個五年六年的,絕對無法做到這個程度吧。


    就是看上去有些怪,但具體是怪在哪裏,唐月暫時沒有想出來。


    “嗯,練出來的。”


    封邪沒有解釋太多,他用刀挑起了一塊火腿遞到了唐月的嘴邊。


    她真的不想吃啊,她都吃了十分飽了,已經有些撐了。


    心裏麵這麽想著,她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想法,最後還是張開口把火腿吃了,是很高級的黑豬頭,肉質很香,就是有些鹹。


    封邪又挑起來一塊火腿,他看著顧遠,臉上露出了一絲陰森的笑容:“好好說話,不然我就用這把匕首把你切成薄薄的肉片。”


    說完,他將匕首刺入了火腿。


    那動作幹淨利落,這要是刺入一個人的身體裏,估計那個人都已經沒了。


    兇殘。


    唐月這時候也想起來了,封邪剛才切火腿的動作,就跟切人一樣,特別是他的眼中偶爾還閃過莫名的光,讓人覺得駭人。


    她瞬間感覺自己剛才吃進去的火腿都沒有了味道。


    顧遠已經被封邪的行動嚇到了,他渾身一動也不敢動,額頭上布滿了汗水,豆大的汗水順著臉滴落了下來,他想要逃跑,但是因為太緊張了,激素上升,他根本就動不了,最後他隻是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清和丸在哪裏。”


    得了。


    就是這兩人幹的,結果都在推卸責任。


    封邪扔掉了匕首,匕首就插入了泥土裏,把手還跟著顫著,讓人覺得更加可怕。


    “動手。”他涼涼道。


    就在顧遠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旁的保鏢就把匕首拔了出來,然後狠狠紮進了顧遠的大腿裏。


    “啊!”


    殺豬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


    唐月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看著顧遠的大腿開始不斷往外冒著血花,心中沒有任何同情。


    隻是覺得汙染了自己的眼睛,她偏過了頭,不敢再看一眼。


    但是封邪的手段簡直太過殘忍,他這把匕首剛才還用來切過火腿,現在又來傷害顧遠,她就是想告訴顧遠,他連食物都都不如。


    從身體和心理都要擊潰一個人。


    封邪注意到了唐月的小動作,他的臉上都是不愉,伸手將她的臉給掰了過來:“怎麽?你這是心疼了,所以不忍心繼續看。”


    唐月蹙了蹙眉頭,被封邪的腦迴路驚到了,她解釋道:“這個畫麵很血腥,我看不下去,寶寶也看不下去。”


    “血腥?這不是很正常嗎?”封邪揚了揚眉,臉上露出了不可理解的表情。


    唐月確定道:“是真的血腥,他的腿都流血了。”


    看到封邪的眼中依舊是迷茫,她也跟著有些迷茫起來,她在第一次和封邪見麵的時候,她就發現封邪和常人是有區別的。


    封邪,他到底是怎麽成長的?


    他好像真的不能明白這個場景是血腥的。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一直都是接觸這種血腥的場麵,時間太長,他就潛移默化,於是再也不會覺得這個場景是不對的。


    這讓唐月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


    作為一個受害者,她並不是故意懷上封邪的孩子,他如果不想要這個孩子,可以讓她打掉,可是封邪顯然不僅僅是讓她打掉孩子,他還希望自己去死。


    這是一個正常的法製社會,他如此危險又殘暴的思想不應該生出來。


    除非他從小就沒有接觸過正常生活,所以他缺乏本能的常識,其思維才會完全和其他人不同。


    “說嗎?”封邪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封少,你相信我。”顧遠疼得臉都扭曲了起來,但還是沒有從他口中得到任何有效的消息。


    “繼續。”


    封邪淡淡道。


    突然,唐月感覺眼前一黑,封邪居然伸出手,將她的眼睛給蒙上了。


    她的心中說不上是什麽心情,她應該慶幸封邪把她剛才的話放在了心上,還知道蒙上她的眼睛嗎?


    保鏢把匕首抽了出來,然後繼續紮入了顧遠另外一條腿上,頓時,他兩條腿都壞了。


    顧遠繼續慘叫,顯然疼到了極致。


    保鏢沒有停下暴行,他還將匕首動了動,在他身體裏麵進行攪動:“你知道什麽就說吧,不然我現在就會將你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


    現在他根本不需要封邪開口,就能將封邪的意思傳達出來:“你知道邪哥剛才為什麽要切火腿嗎?因為這就是你接下來的下場。”


    “不要!不要!”顧遠嚇得快要暈過去,光想著自己的肉要被切下來,還會被這群保鏢吃掉,他就被嚇得半死:“我什麽都說。”


    唐月的手放在封邪的手上,她雖然聽得到,但她也想親自看著顧遠,她要確定對方是不是在說謊。


    她輕柔道:“封邪,你把手放開吧,我現在好多了,不會不舒服。”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封邪還捂著她的眼睛,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大約就是眼睛被蒙住了,其他感官變得更加敏銳。


    “現在不怕了?”封邪低聲道。


    他的聲音富有磁性,在她耳邊輕輕道,讓唐月的心中也忍不住動了一下。


    “不怕了,我想親自聽他說。”唐月說著,就將封邪的手移開,好在封邪鬆開了力道,於是她很輕易就做到了,她看清了周圍的一切,對封邪說道:“我要親自看著他才行,才能辨別他是不是說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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