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場人物:


    獨孤鴻、獨孤刃、甄德景、懷念、譚婷婷、天崖


    府衙外聚集了一群曾經受到甄成禍害的民眾甚至是甄家的仇敵,人數竟有上千之眾。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通過俠客莊搜羅的情報來籠絡他們,終有一日會利用他們來反抗甄家。這些人有了獨孤刃的牽頭不怕得罪權貴,紛紛前來為沐風聲援:


    “快釋放沐雨!”


    “釋放俠士沐雨!”


    “快放人!”


    “放人!”


    兩位大人率眾出外維持秩序,知府連忙解釋道:“沐雨當街與甄成鬥毆是殺害甄成的從犯,本官所判對並無不妥,你們不要再聚眾鬧事!”


    對方這人多勢眾民情洶湧,二十多名巡捕擔心引起暴亂,拿起長棍擋在衙門前。


    “你們再不退就以聚眾鬧事處置!各打二十!”


    知府搬出律例仗著權力希望能夠鎮壓這群刁民,但他不知道一旦民憤積怨已久終有一天會反害其身。


    一名正義之士率先數落甄成罪狀,怒目切齒:“沐雨警惡懲奸乃是俠士之舉!甄成作惡多端奸汙婦女無數終日欺人霸市,多次令手下侍衛毆打無辜百姓,至傷至死的更是數不清!簡直死有餘辜!”


    “你們有冤應當報官,不要在這鬧事。巡撫平心靜氣與其理論,卻不知民憤就是從這狗知府這裏引發的。


    受害女子的母親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甄二少夜爺前年奸汙我家女兒,並威脅我家不要報官,不久之後女兒懷有身孕,甄二少就派人強行吧我女兒腹中骨肉打掉,隨後還自殺身亡了……簡直慘無人道呀……”


    受害者把悲慘遭遇當眾敘述,引起眾怒和同情,每個人緊握拳頭,神色氣憤。


    知府聽後認為自身有理並不慌,鎮定自若地迴答道:“這位大娘我認得你,你曾經來報過案,但你之後收取了甄成五百兩銀票已經私了,並且你女兒已死死無對證。”


    “兩年她強娶我家娘子!當年全城皆知有證據了吧!還不是一句自願敷衍了事!擺明了就是官商勾結!”受害者的丈夫譴責知府


    知府以理抗辯,雖然知道是甄家背地裏使的毒招才讓她們改口,但內心卻毫無愧疚:“當年是她親口向本官承認自願嫁給甄成為妾,何罪之有?”


    “那是因為他派人打斷了我的腿!還踢傷了我的要害……致我不能人道……我娘子為了我甘願委身於他,最後還服毒自盡了……我恨不得吃他的肉!飲他的血!”


    “你說甄成派人打傷人,但路過的山民發現你暈倒在山下,明顯就是失足掉落山崖至傷,與人無關!”知道山民被收買,知府仍然為真兇辯護


    “就是他們幹的你個狗官!是非不分當什麽官!你還有沒有良心!”


    人人都知道是甄成幹的壞事,知府卻替他們歪曲事實掩蓋真相,以助長他犯罪的氣焰,每次都以看似無辜的理由為甄家脫身,民怨因此積聚。


    “他強暴我的娘子我都算了,因為我們報官根本沒用!所以我把委屈咽下肚子,但那個畜生……居然連孩子也不放過……這可是他的骨肉啊!他們因為證據不足,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我哥哥去香玉閣喝酒,因為沒錢被他們汙蔑成調戲香玉閣姑娘,最後還被亂棍打死了!還說什麽自衛,我呸!”


    “甄二少派人抓我去他家賭場,強迫我和他賭,不然就切我手指,最後我被迫欠下巨債不得已賣妻還債……”


    罪狀接二連三地朝知府衝湧而來,連一向狡辯的知府都應接不暇。


    某俠客看不過眼,站在替天行道的立場為沐雨聲援:“大人,你聽聽這些民眾的冤屈, 聽聽他們悲天憫人的哭聲。甄成多行不義,現在正是報應的時候!俠士沐雨是我們的榜樣!我們要求釋放沐雨!”


    “釋放沐雨!”


    “釋放沐雨!”


    ……


    這時,甄家管家認出了那俠客惡人先告狀:“我認得你!你是獨孤鴻的門客!你們都是被雇來詆毀我家少爺的吧!”


    甄家下人:“知府大人都說了,無證無據憑什麽要說我們少爺!我看你們就看不得別人好,仇富!”


    甄家管家 “你說我們少爺做過這些壞事,有誰見到過?不知道的就別在這起哄!”


    甄德景知道這是獨孤刃指使,打算順藤摸瓜拖獨孤刃下水:“大人,這位俠客是帶頭鬧事的人,請依法治罪並查明他背後有何人指使。”


    知府擺一副威嚴逼退眾人:“我再說一次,再鬧事的人各打二十收監治罪!”


    今天這陣仗嚇了巡撫一跳,為了避免連累自己隻好借機勸告:“知府大人,看來你對案件處理得很不好今天才導致冤聲連連,要是被上麵知道,你這頂烏紗帽可要不保了。”


    知府理所當然地迴避自身罪責:“這些刁民與甄家有仇恨,他們得不到好處便來鬧事並無冤案,就讓下官把帶頭的抓捕歸案,他們自然會散。”


    知府大手一揮,兩名捕頭便上前左右擒拿那名俠客,俠客被迫反抗但隻守不攻,隨後又有兩名加入對他的圍捕,俠客隻好被迫反擊。


    見狀,五名巡捕持棍加入對其的圍攻,俠客難敵四手本應能逃但卻就是不走,甘願被打倒在地上,數名捕快對他拳打腳踢卻默默地承受著。


    就在這時候人群中衝出來三名俠士,解救了被圍攻的俠客。


    “造反了!”


    武林人士的拒捕反抗惹怒了知府,這種行為足以斷為暴亂。說罷,二十多名捕快持刀持棍聯手兩名捕頭和四名俠客展開圍攻。


    四名俠客武功高強,二十多人巡捕隊伍中僅有兩名捕頭學會武,反而巡捕們受傷嚴重,幾乎一眨眼功夫躺著倒地打滾的就有一半人。


    “造反啦!快去調衛兵!”


    南芝城暴亂一事很快傳了出去,聞勢又趕來了十多名巡捕,立即加入對四名俠客的圍捕。


    援手的趕來振奮了士氣,近四十名巡捕不斷掄棍猛砸,一下子就壓的四名俠客喘不過氣來,最終迅速敗退落得頭破血流斷筋折骨的地步。


    “這四人聚眾鬧事還參與暴亂,給我押入大牢!”


    一名俠客寧死不屈,撲到一名巡捕身上居然狠咬他的耳朵,其他人上前拉開直到耳朵被咬斷,才拔刀了結他的性命。


    “和當官的拚了!”


    看著同伴被殺死,三名俠客怒不可遏上前拚命,但被巡捕捕頭與捕快聯手擋住最後被圍,一棍一棍砸在他們的身上,有一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傷痕累累表情扭曲早已丟了性命,其餘兩人隻能蜷縮抱守。


    “豈有此理!”這時,一直在人群默默觀察著一切的懷念義憤填膺欲想出手解圍。


    “慢著!”


    被盟主叫停隨她的視線看過去,左右路有一大群人正在向府衙趕來,約有三百人之多。


    獨孤鴻快馬趕來最後踏馬飛起,落在雙方中間,利落三腳吧前麵三人踢飛。


    隨後兩路人馬上前巡捕們被圍在了中間。


    情況一下子急轉直下,獨孤鴻親自率眾維護,給了民眾一個強心藥。


    甄德景見此不利反而暗自得意,想到可以乘機鬧大事情把禍扣在獨孤家頭上:“獨孤家要造反啦!大人,小人建議得馬上下令出動官兵剿滅他們,再治獨孤鴻謀反之罪滿門抄斬!”


    甄德景的狼子野心獨孤鴻很是清楚,隻是趕來看了看慘死在刀下和被打傷的下屬,雖然此刻心中氣憤,但還是顧及家族地位沒有衝動。


    巡撫怒責道:“大膽獨孤鴻!你帶這麽多人來是想幹什麽!”


    “大人想多了,左路這些人都是被甄家迫害過的家屬,個個滿腹冤屈絕無虛假,否則我獨孤鴻甘願受罰。”獨孤鴻一副真誠謙遜,似乎所言不虛。


    “甄老鬼,多年不見手段還是那麽毒辣哈,難怪甄成死後無子送終,他的種應該都被你暗中除掉了吧~”對頭獨孤刃從右路趕來帶著百人,以笑臉麵對宿敵甄德景


    “哎喲,這不是獨孤刃嘛,一開口就如同惡犬亂叫。但我不一樣我可是有證有據,一個月前你的女兒背著我的四兒子偷漢,依照族規被罰浸豬籠,這事我也很抱歉,畢竟她是你女兒嘛,她的屍首你撈著了沒?”


    “哼!誰都知道陷害無辜是你專長。那個男人分明就是你花錢雇來的,就這麽一張認罪書寫完之後還殺人滅口死無對證,過後就說我女兒失貞,還沒報官呈堂就私自用刑,論奸狡恐怕誰也比不過你吧!”


    “唉!刃老爺說此話可要被追究律法的,當時抓奸在床可是人人皆知,國有國法族有族規我用的是族規,數百年來偷漢的下場皆是如此,還得征得長老們的同意才敢決定的,在下行事一向光明以理服人。”


    “哈哈哈,笑話!”


    兩人一見麵就冷嘲熱諷,吵的不可開交。


    “都別吵了!獨孤刃!今天你們帶這麽多人來意欲何為?是不是想造反呐?”巡撫大人問責道


    “大人誤會了,這些都是被甄德景和他大兒子巧取豪奪,陷害要挾被迫簽下轉賣合約的商戶家屬,無一不是傾家蕩產妻離子散,還有些人鬱鬱而終甚至了結自己生命的人還沒來呢。或者他們來了隻是你沒看見,也許他們正站在你身後看著你呢~”


    “哼,少在那嚇唬人了,我那是合理合法得來,我還有證明文件在手。”


    “廢話!今天來我們就是要討個公道!伸張正義!”


    知府向甄德景接耳道:“甄老爺,這群情洶湧啊,這事本官也幫不了你了,在下也自身難保啊。”


    甄德景再起狡詐之色,向知府迴道:“大人,獨孤刃前後帶這麽多人來無理取鬧,必定是來造反的。”


    忽然甄德景大聲咳嗽起來,一邊的譚婷婷從聲音判斷出,甄德景身體康健似是刻意所為。


    就在這時候左路一名拿弩的男子忽然高喊著:“獨孤刃萬歲!”


    同時右路又來一名拿弩的男子也高喊著:“獨孤刃萬歲!”


    兩弩分別射向知府和巡撫,巡撫大人閃避不及射中腰部,而知府那箭似乎被刻意射偏。


    緊接著甄德景順勢把矛頭指向他:“獨孤刃!你竟敢謀害朝廷命官!來人呐抓反賊!”


    一切都似乎早有預謀。


    行兇的那兩男子迅速服下一瓶藥水,隨後死狀就像中了梅飛雪的雪域奇毒一樣冰硬起來,遇熱即融。


    為了自證清白獨孤刃立即上前吧屍體蓋住,防止太陽光照射而融化,並命令一旁手下:“帶上手套,帶迴去查驗刺客的線索。”


    “等等!你們算什麽東西,這如此重要的線索哪能讓你們帶迴去,萬一你們破壞線索可怎麽辦?大人,應該小心帶迴去讓……”甄德景在人群中快速搜尋人選,狡黠的目光停留在譚婷婷身上“譚盟主檢驗。”


    突然被甄德景推上台麵,不知道他又打什麽主意。但看見有人受傷為了救人也沒有想那麽多,立刻上前查看巡撫傷勢,並為其止血,“箭應該沒毒,快扶大人去醫館。”


    巡捕先吧巡撫大人送去醫館療傷。


    知府認為此舉不妥,背著眾人與甄德景私下討論:“這可不行於法不合呀,況且這事關巡撫大人,可不能有所閃失呀。”


    “就是因為這樣由第三方來才更合適。譚婷婷是宋仵作的恩師有資格驗屍,我們都知道她和獨孤刃是一夥,我們為了以示公正不倚讓她來驗屍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就算出了差池,我們也好推啊~”


    “好,就依甄老爺意思去辦。”


    “大人英明。”


    “先把將主謀獨孤刃給我抓過來!”知府一聲令下,八名捕快上前對獨孤刃展開抓捕,隨即身邊的侍衛表現出攻擊姿態。


    獨孤刃趕緊喝止侍衛,神色凝重:“別輕舉妄動!要是你們一出手造反的罪名就要坐實了……”


    獨孤刃咬牙看了一眼甄德景,那抹笑容依舊那麽狡詐陰險。


    眼見父親被奸人陷害,獨孤鴻皺眉上前一臉憂慮:“爹!”


    “別衝動,甄老鬼的消息來的很快,行動迅速,想必他有高人相助。”


    順著父親的提醒鴻往下推敲:“難道是山匪?”


    隻見獨孤刃神色更加嚴峻,沉重地說了那三個字:“斧頭幫……”


    “你們還等什麽!還不吧獨孤刃抓起來!”知府厲聲催促道


    “對不住了刃老爺。”


    捕頭們唯獨敬重刃老爺,自己親手抓捕也一臉於心不忍。


    “他們這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栽贓陷害,實在是太可怕太悲哀了……”譚婷婷看著這殘酷的現實頓時悲哀並感到一陣寒意。仿佛看到了這可怕的黑暗要把光明吞噬一般,無力而又脆弱。


    身為正義的化身獨孤刃當眾被捕,竟落到雙手加上鐐銬被捕下獄的境地,在民眾眼裏這莫不是邪惡要戰勝正義?


    商戶家屬:“對不起啊獨孤老爺,為了替我們討公道連累你了。”


    “不用道歉,該道歉的人是哪些奸險小人。”


    就這樣看著獨孤刃被帶走了,所有人內心忿忿不平卻不敢聲張。


    押到知府麵前時,詢問道:“獨孤刃,我們為了公平起見刺客驗屍的工作就交給譚盟主負責,你可同意啊?”


    雖然自己有這樣的才能,但為了不惹禍上身隻好裝作謙虛以便推托:“且慢!大人,小女子技疏學淺,況且又不是府衙仵作,難當此任。”


    這時,獨孤刃意味深長看了譚婷婷一眼,譚婷婷低頭作揖不敢抬頭直視,隻因此舉確是有失人情。


    “哼,無論是誰驗結果不都是一樣,對嘛?”獨孤刃眼神尖銳地注視著甄老鬼,似乎看穿了他繼續陷害自己的詭計。


    這時候軍兵到來,有騎兵、長槍、刀盾兵,合共五百兵分三路合圍,聽是有人帶頭鬧事迅速帶兵鎮壓。


    正四品防守尉:“誰在鬧事給本官帶過來!”


    從四品知府上前匯報,揚言直指獨孤鴻:“大人,是他們四人動手拒捕打傷我們很多捕快,其中一人已被處決,他們都是獨孤鴻的手下。”


    “哦?竟有這事?獨孤鴻何在?”防守尉一副高高在上,冷漠模樣。


    獨孤鴻上前敬道:“大人,在下獨孤鴻。”


    防守尉從眼神打量,認為他有點不簡單。


    防守尉騎著馬向獨孤鴻展示自己威風一麵,神情蔑視:“你的人拒捕,打傷捕快多名,你可認罪呀?”


    防守尉的身後是天崖將軍和他的三千神刀兵,就連俠客莊莊主獨孤鴻也隻能抱拳低頭以示弱,但也不能屈服於武力之下甘願吃虧:“在下認罪……不過!”


    “哎!”防守尉突然舉手阻止他說下去“認就行了,無論如何拒捕打人就是不對的,況且你們這些練武之人以武行兇,皇土之下哪能由得你們這些武林人士作亂!目無王法,簡直當我不存在!”


    兩人擺明了官官相護歪曲事實,獨孤鴻無言以對。


    “這前麵這些人都是你的人?鴻公子勢力不少啊~”掃視這三百多人有點敵視地看著


    “大人,這些都是受害者的家屬,並非武人。”


    “我不管什麽受害者!我是來抓鬧事的!來人,吧那三個人給我抓住,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十餘名刀槍兵上前擒住了那兩名俠客,俠客避免連累獨孤家隻好甘願受擒。


    “迴稟將軍,倒地的那名武林人士已經死了。”軍兵上前稟報俠客的死訊


    “死了就算了。知府,帶頭鬧事者該如何判決?”


    “迴大人,視情況嚴重性,一般判處杖責三十與勞役。”


    “對他們來說太輕了,將杖責改為軍杖,勞役改為軍中陪練吧。”


    “好主意,那就判他們三十軍杖陪練兩年。”


    “獨孤鴻,你沒異議吧?”防守尉目光如劍般高高地注視著,一旦自己有任何抗拒都會被看作有造反之心


    雖然知道下屬出手隻是為了伸張正義,自己認為無罪但也要屈服在強權之下。


    獨孤鴻感受到這般巨大的威壓,為了家族名譽唯有逆來順受。


    士兵前去執行軍杖,軍杖砸的棍子可重不少,但比起沐雨受的棍隻是小巫見大巫。兩人受傷嚴重被拖走,今天為了正義挨了不少棍子。後來這兩人有一人傷重不治,一人躺床一個月昏迷不醒,民眾見此慘狀都忍氣吞聲,有苦有怨有怒皆不敢言。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們是誰有多委屈有多生氣多憤怒都要守規矩!否則那死掉的人就是你們的下場!”防守尉一臉威武,指了指那被殺死和被打個半死的俠客。


    “感謝大人前來相助,小小意思這三百兩就當是下官資助軍費。”甄德景以正當理由給防守尉銀票,實則賄賂。


    收下錢,防守尉很是滿意:“嗯,還有鬧事的人就叫我。”


    “大人慢走。”


    “你們誰還有要鳴冤的?”知府有恃無恐地詢問道,如今多了份底氣。


    出動到兵家鎮壓連獨孤家都不敢吭聲,其他民眾怎敢發言。


    知道根本鬥不過甄德景這隻老狐狸,眾人唯有吃盡啞巴虧。


    這時候一輛馬車駛來,車內男子雙腳落地。身穿常服的他威武的雄姿卻依然不減一分。


    他掃視城裏一片繁盛景象,作出一番感歎:“多年沒迴了,南芝城還是那麽繁華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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