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聖旨到達興華縣,趙櫟陽更是名聲大震。連楊洲知府都差人來賀喜。


    這一日,趙櫟陽正在百無聊賴的看著各處送上來的夏糧征收完成的賬冊。門外突然響起了鼓聲。


    此時有衙役來報,門外有個婦人在擊鼓鳴冤,趙櫟陽讓人叫了進來,鼓聲也驚動了不少百姓,紛紛而來,近些日子,百姓似乎習慣看趙縣令審案子。


    這也怪趙櫟陽,當初王保長的事情,他讓百姓前來。如今百姓似乎有點把縣衙不當迴事。


    此婦人一臉泥濘,看似不到三十歲,進來後,便跪下來說道:“民婦有冤情,請青天大老爺替民婦申冤。”


    “有何冤屈盡管道來,本官自會為你做主。”趙櫟陽說道。


    “大老爺,民婦要狀告那興泰侯張遷,民婦家中有二十畝水田和一進院房產,悉數被興泰侯奪去,請大老爺為民婦做主。”


    “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興泰侯為何奪你田,詳細說說。”


    “啟稟大老爺,民婦陳劉氏,是本縣柳家村人士,民婦夫君陳亮兩年前與興泰侯相識,後不久,夫君便因酒醉失足落水亡故了,興泰侯府的家奴便說夫君借了侯府銀錢,硬是將我家二十畝水田強行抵債。可他們一無借據,二無保人。民婦自然不搭理他們,誰知道那家奴強行將民婦二十畝水田拿去。這讓民婦日後如何生活。”


    “本官明白了,你呈上狀子先自行歸家,待我道命人趙找到到興泰侯,再傳你來”


    “多謝大人,可民婦如今已然無家可歸,懇請大老爺幫幫民婦,”


    這下趙櫟陽有點為難,什麽時候自己升堂會為人提供住宿。


    興泰侯也是為數不多的開國侯爵,如今的興泰侯自己年過半百,封地在臨縣興泰縣。按說這婦人應該去興泰縣呀狀告,為何來興華縣?


    趙櫟陽想著或許是自己名聲大噪,或許是此婦人覺得興泰縣令和興泰侯府有矛盾,所以也沒多想。不過這婦人要自己幫她提供住處,卻是沒有的道理。


    “本官同情你的遭遇,不過本官如何為你尋得住處?”


    “大人,我聽說前幾日大人的廚娘因為家中有事,告假幾日,近些天大人和夫人都是在外麵吃飯,民婦楊洲菜做的還算過得去……”


    趙櫟陽思慮了一陣,覺得也可以,便打發婦人去了客棧,讓趙櫟平付了錢。


    按律跨縣提審病人,必須知會對方縣衙,所以趙櫟陽便跟蕭羽商量婦人的事。


    蕭羽歎口氣說道:“夫君如今青天知名在外,此婦人想找棲身之所,也無可厚非。答應便是。”


    趙櫟陽寫好文書,讓人帶去給興泰縣會一聲,順便請興泰侯來此地。


    兩日後,許老三來報,興泰侯承諾三日後到此。


    又一日,這日間陳柳氏便做了一桌飯菜,席間她在左右伺候,讓趙櫟陽很是不習慣。蕭羽也陪著他喝了幾杯。不知不覺喝的有點多。


    夜間,趙櫟陽聽見一聲大喊,瞬間衝進來幾人,此時蠟燭已經被點燃,而蕭羽和幾個陌生麵孔已然站在房間裏。而陳柳氏也蜷縮在床腳,趙櫟陽剛從床上坐起來。


    見次場景,趙櫟陽知道自己入了別人圈套。


    看著蕭羽憤怒的眼神,趙櫟陽一時間連忙拿起衣服披著,不過他沒有解釋。因為此刻所有的解釋都是徒勞。


    “趙大人,你身為父母官,空有青天之名,居然行此苟且之事,妄為讀書人。”此時一個讀書人模樣打扮說道。


    “閣下是誰?大半夜竟然能進入縣衙?何況還是內堂,櫟平和乘風呢?”


    蕭羽臉色發白,直接離開了。


    “閣下想怎麽樣?”趙櫟陽問道。


    “隻要你對陳家做出賠償,另外辭官,我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沒有發生。”書生說道。


    “哈哈,你真以為你們這點計量就想讓本官知難而退?真是天真。實話告訴你們,本官即使身敗名裂,也要拉你們這些人墊背。”


    此時書生倒有點著急說道:“我勸大人想清楚。”


    此時趙櫟陽也不避諱,直接起身穿好衣服。就往門外走,結果被兩人攔住。


    趙櫟陽看著兩人說道:“怎麽?你們還敢攔著本官不成?”


    兩人便放開了,趙櫟陽來到門外,外麵還有幾個人。此時他去了趙櫟平和趙乘風的房間,兩人唿唿大睡。


    將兩人叫醒後,兩人也被眼前景象給驚著了。


    “你們何人,竟敢私闖縣衙?”趙櫟平問道。


    “別問了,乘風,給我打,今日這裏所有人都不許離開,包括小蘭,櫟平去查看今日誰在當值。”趙櫟陽說道。


    趙乘風二話沒說,不一會功夫,幾人就被打倒在地,此時那書生有點震驚,為了此事,那雇主還專門請來三個高手,不想不一會就被打倒在地。


    “乘風,這幾個男的全部打斷雙腿。”


    趙乘風直接照著幾人的腿踩了上去。瞬間鬼哭狼嚎般的叫聲傳遍後堂。


    “這個呢?”趙乘風看著書生問道。


    “一樣打斷雙腿。”


    書生看著趙乘風說道:“你別過來,我乃秀才功名,你毆打秀才是要吃官司的。”


    趙乘風笑著快速衝上去將書生放倒,並踩斷雙腿,書生直接疼暈過去了。


    不一會趙櫟平迴來說道:“今日是衙役劉小虎當值,此刻他不見了,耳房的衙役也不見了。”


    趙櫟陽笑了笑說道:“越來越好玩了。乘風,將這些人綁起來,你親自看壓。還有那個婦人。櫟平去找許老三和徐克己。”


    吩咐完成後,趙櫟陽來到蕭羽房門前敲了敲門,見沒有動靜,便打開房門進去了。


    此時小蘭眼神飄忽不定,連招唿也不打。


    “你來幹什麽?怪不得讓那個婦人進來,原來是想和她行苟且之事。”蕭羽此時滿眼淚花說道。


    “小蘭,是你告訴你家小姐我與那婦人有特殊關係吧?外麵那些人也是你放進來的吧?”趙櫟陽問道。


    “大,大人,我,你”


    蕭羽此時也感覺不對勁,是呀,小蘭剛才將自己叫醒,自己才發現夫君已經不在身旁,小蘭告訴自己,夫君和那婦人如何如何,自己一氣之下,打開門要去婦人房間看,而此時後堂側門想起砸門聲,按說大晚上的,不熟悉的人是不能開門的,再說還有值守的衙役。


    小蘭平日裏膽子很小,今日卻很膽大的徑直去打開了們,這些人不由分說的走了進來,帶頭的書生說是要找他姐姐,說是夫君始亂終棄,要找夫君算賬。


    接著一行人就進了婦人房間,點了燈,隻聽見婦人一聲大喊,然後自己就看見剛才那一幕,也許是太在乎,自己失了方寸,也許是對小蘭太信任,才會不由分說。


    “小蘭,你平日裏從不叫夫君大人,都是叫姑爺,到底怎麽迴事?”蕭羽問道。


    小蘭一時間不知所措,跪了下來哭著說道:“小姐,我對不起你和姑爺,他們抓了我父母和弟弟,我弟弟的手指頭已經被切下來了。小姐對不起,我不能失去父母和弟弟。”


    蕭羽此刻才明白,原來是從小跟著自己一起長大,自己示若妹妹的人,做了這一切。蕭羽此刻心裏很是難過,盡管小蘭是被逼無奈,盡管自己想原諒小蘭,可還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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