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櫟陽走了過來,鄭銘喊道:“趙賢弟,恭喜了。”


    報喜人明白來人是正主便說道:“恭喜趙老爺高中天元十三年辛醜科會試第一名會元。”


    我操,是真的。怎麽會中會元呢?考官怎麽了?難道是那幾篇複習題起作用了?


    這時小廝給了報喜人錢財,報喜人樂嗬嗬的離開了。


    馮瑩拉著趙櫟陽,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趙櫟陽見此說道:“母親何故如此?此刻應該高興才是。”


    “母親這就是喜極而泣,如今我兒中了會元,再也不會有人小瞧我兒了。我去給菩薩上柱香,你們聊。”說完馮瑩在趙夕瑤的陪同下去了後院。


    “想不到呀,你我兄弟從院試開始一直到會試,能每科都中,實在難得。”鄭銘說道。


    “是呀,現在想來頗多感慨。隻是不知黃兄是否中榜,要不咱們去看看榜。”趙櫟陽覺得早知如此自己就應該去看榜,還是看榜時知道自己高中的感覺刺激。


    “甚好!”


    兩人又去了禮部,好在趙櫟陽家距離禮部不是很遠。


    來到榜前。此刻依舊有不少人匯集此處,便是有那周坤。見趙櫟陽來次遠遠的就叫道:“趙兄,鄭兄。”


    兩人上前施禮。


    “恭喜二位同年,此次會試高中。”周坤說道。


    “多謝,周兄此次如何?”趙櫟陽問道。


    周坤歎了口氣說道:“唉!此次名落孫山,未能上榜。”


    “周兄不必介懷,科舉本是實力加運氣,周兄隻是此次氣運不佳,下科必能高中。”趙櫟陽說道。


    “借趙兄吉言,我先走了,有緣再見。”說完周坤施禮告辭。


    兩人急忙分批看榜,趙櫟陽從右到左看,剛看見自己你名字,就聽見鄭銘的聲音:“哈哈,黃兄也中了,第二百七十名。”


    趙櫟陽趕緊一看,我操,黃韜這貨將將上榜,總共錄取二百七十名,他剛好最後一名。


    “如此甚好,我們三兄弟日後又能在一起了。不如去找黃兄一起慶祝。”趙櫟陽提議。


    此時有幾個中榜的看到自己中榜後,也是激動,聽趙櫟陽說話便問道:“聽兩位說話可是中了?”


    “正是”鄭銘迴道。


    幾人施禮道:“如此今後我們便是會試同年了,日後多多來往。”


    “恭喜幾位同年了,當是如此”趙櫟陽說道。又聊了一會。幾人便道別離開了。


    於是兩個人來到黃彥卿的家,此刻黃韜正往出走。見兩人剛好來了大聲笑道:“哈哈,兩位兄弟,我聽府中看榜的小廝說你們都中了,趙賢弟還中了會元,這次我們三人又全部上榜了。真是緣分呀!”


    “可不是嗎?我二人來找你慶祝。”鄭銘激動說道。


    “好呀,我還打算去找你們呢。”


    趙櫟陽調侃說道:“還以為你這次考最後一名,你伯父不肯讓你出門呢?”


    黃韜擺擺手說道:“沒有的事,今天我伯父連大理寺都沒去,直接告假了,一大早就讓小廝去看榜,沒想到小廝還沒迴來,喜報就到了,我伯父甚是開心,非拉著我喝酒,此刻已然喝多了。他平日裏從不喝酒。不過我們這名次真有意思,趙賢弟第一名,我也是第一名。哈哈!”


    自從上次被五城兵馬司抓了之後,黃韜再也不提去青樓的事,三人來到一家酒樓,叫了酒菜。


    “此次我僥幸得中會元,殿試還有一些時日,我打算設宴請同鄉一聚,包括京中我寧平官員。兩位兄長意下如何?”趙櫟陽問道。


    “你又抽什麽瘋了,何不等殿試過後?”黃韜說道。


    趙櫟陽放下手中酒杯說道:“如今我得中會元,這可是我寧平的驕傲,等到殿試之後,我未必能中三鼎甲,更別說狀元了,那時候誰還記得我這個會元呀?”


    “哈哈,趙賢弟這是想重操舊業,在京城揚名呀!”鄭銘笑著說道。


    趙櫟陽也不臉紅說道:“倒是讓鄭兄看出來了,不錯,在這京城,誰還記得我呀,上次毆打內衛倒是出了一次名,可惜……所以這次趁著這個會元頭銜,揚一次名。”


    “倒也可行,正好拉攏一下關係,不過明日謝過會試老師後,也得叫上他們,還有鄉試考試張榮。”鄭銘補充說道。


    “該是如此。”


    第二日三人去拜訪了座師,禮部左侍郎吳恢。


    吳恢見趙櫟陽年紀輕輕便說道:“三年前就聽說過你,不想你如此年輕,文章倒是做的老辣。”


    趙櫟陽施禮說道:“多謝老師成全。”


    “你不必謝我,點你會元的是副主考齊學士。”


    趙櫟陽聽到此處反倒有點擔心,副主考齊正名是翰林院侍講學士,萬一他發現自己文章是抄襲的?應該不會,要是發現了,自己不就完了。


    見過吳恢後,三人又去見了齊正明。


    齊正明看著趙櫟陽說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你的文章我看了,甚好,你雖年輕,文章倒是老辣,頗有我翰林風格,大概是受你父親影響吧!”


    “老師說的是,學生讀書以來,除了縣學老師外,教學生最多的便是家父。”趙櫟陽懸著的心放下了,還好自己當初改動了不少。


    完事後,三人又分別見了房師。晚間趙櫟陽迴到家便被父親叫去正廳。


    “父親找兒子所謂何事?”


    趙淩奕瞪著他問道:“你老實說你會試有沒有搞什麽貓膩?托人走門子?”


    “父親大人說的哪裏話?兒子在這京城認識幾個人呀?哪裏能找人走門子。”


    趙淩奕想想也對,別說兒子,就是自己在京城呆的期間也不長,也走不得別人門子。


    “不是為父不信你,隻是你的學業為父也是知道一些的,鄉試勉強中試,倒還說的過去,可會試你能得中會元,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恰好今日內閣次輔周閣老和左都禦史蕭中丞都向為父打探你。”


    趙櫟陽有點疑惑,周聞打聽自己勉強說得過去,自己跟他認識,可那左都禦史蕭正楠跟自己沒有任何交集,怎的會打聽自己?


    “今日去拜見副主考齊學士,他告知我是他見我文章頗有翰林風格,所以才提兒子做了會元。”趙櫟陽說道。


    “會試題目?不會是?”


    “正是父親給兒子那些文章中的兩篇。”


    “你,你怎可直接抄寫?你可知這萬一要是有人發現,不光你我,翰林院都得受牽連。”趙淩奕怒氣說道。


    “父親放心,兒子又不是蠢人,兒子覺得那兩篇文章好是好,不過還是有瑕疵,所以做了不少改動,齊大人拆封試卷後看到是兒子的,便釋然了,疑是父親日日教導我,才有了翰林風格。”


    趙淩奕歎了口氣,還好還好。


    見父親不似剛才那般生氣,趙櫟陽便說道:“父親,兒子想辦一場宴席,請一請此次我寧平中榜的同鄉,還有在京的寧平官員。”


    趙淩奕點點頭說道:“你我父子受了諸位同鄉不少幫襯,是應該請一下。”


    “隻是兒子對京中我省官員不甚了解,還請父親告知。”


    趙淩奕也不廢話:“在京我寧平官員中有吏部尚書崔佑崔大人,還有他兒子戶部郎中崔護崔大人,翰林院侍講學士徐大人,還有如今也已迴京你見過的李楓賢弟,黃韜的伯父大理寺少卿黃大人,通政司右通正白大人,太子屬官左庶子胡大人。大概就是這些人吧!”


    趙櫟陽一邊聽著父親說。一邊拿出準備好的請柬開始寫,寫完後,趙櫟陽又拿起來看了看,準備離開,趙淩奕欲言又止。趙櫟陽看著父親這樣,父親這是怎麽了?此時恰好馮瑩進來了。


    “你們父子二人又在做什麽?”


    趙櫟陽解釋了一番。馮瑩好奇翻看了一下,笑了笑說道:“兒子,你把你父親忘記了。”


    趙櫟陽這才反應過來,我說剛才怎麽感覺少了什麽,父親又欲言又止的,原來是把自己父親給忘記了。


    “都是兒子疏忽大意,還望父親不要見怪。不過父親為何不提醒兒子呢?


    趙淩奕看著自己這兒子,發現他在自己跟前總是沒大沒小,一時間氣不過,抬手就要打。被馮瑩攔住了。


    “父親這是做什麽?兒子又沒說錯話。”


    “滾吧!”


    趙櫟陽灰溜溜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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