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恐懼席卷著平凡的少女,忽然她感覺有人的雙臂纏上了她的脖子,手臂順著脖子往下從鎖骨到胸口。


    一股熱氣緩緩吐出,夏夢輕聲道:“你這麽漂亮的女人應該知道現在該怎麽做吧?”


    阿加莎被對方大膽的舉動嚇哭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


    “哎呀,怎麽嚇哭了?”夏夢從身後為她抹去眼淚,聲音滿是關心。


    “別怕別怕,我給你講個最近才聽說的故事。”


    夏夢輕咬了一下對方的耳朵,嬉笑道:“一個有關賭徒的故事。”


    ……


    三天堅持不懈的搜查,貪婪大罪亨特終於在今天清晨來到了這座快要荒廢的小鎮。


    相比於現代化城市,這裏更有一股中世紀風味,街道上驅駛的汽車和廣告牌增添了時空錯位的感覺。


    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這次的綁架案是軒轅劍策劃的,而且是偵探那個古靈精怪的少女主導。


    至於目的,估計也基本就那麽幾個。


    最糟糕的地方在於他這種特殊的情況不能和政府合作,沒落的囚徒沒那個資格,於是他隻能單槍匹馬從暗處運輸狙擊槍進入鄉間小鎮。


    想起臨走前向對姐夫巴洛說的話,亨特即便明白此去九死一生還是來了。


    “阿加莎,你不能死,你是我最後的親人了……”亨特假扮成本地人,走入城鎮。


    精心打扮過後的他像極了一個本地人,然而一場翻找下來他沒發現任何可疑人員。


    難道情報有誤?


    不,偵探故意留下線索肯定不會連誘餌都不撒。


    正當他在路上用餘光審視周圍時,一個小女孩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


    “叔叔……這是一個姐姐讓我給你的。”


    亨特警覺起來,但仔細觀察了一遍發現眼前的小女孩並沒什麽危險的地方。


    “叔叔?”


    見她好奇地歪著頭看向自己,亨特小心地接過紙條,道謝後轉身走進了一個偏僻角落。


    即使有心理準備,可看到上麵的字時心思還是浮動不止。


    “很高興你能找到這裏,那麽請在阿加莎出生之時來到上帝遺棄的溝通之地,在此地我將為你敲響天國的喪鍾——夏洛特。”


    亨特麵色冷漠,隨手把紙條撕碎。


    “偵探,還真像是你的行事風格。”


    阿加莎的出生時間是下午三點鍾,那後麵的上帝遺棄的溝通之地是什麽?


    說起上帝,那亨特不得不去問問本地的牧師,希望從他嘴裏得知答案。


    “可疑人員?”牧師審視了一下眼前的陌生人,“你算嗎?”


    亨特嘴角抽了抽,搖頭道:“那本地除了您這裏,還有其他地方能和主交流嗎?”


    牧師精明地目光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想法:“後山倒是有個荒廢的教堂,很久沒人去過了。”


    這就是上帝遺棄之地?偵探居然還特意搞得這麽神秘。


    牧師走出門給他指了個方向,臨行前在胸口處比劃出十字架。


    “失去者未必有所得,所得者必然有所失。”


    亨特猛然迴頭,眼神詫異地盯住老人,牧師卻什麽也沒說,獨自一人走迴了房間。


    來不及思考了,他現在明知處於敵人的監視之下也必須行動起來,偵探隻給了幾個小時的時間顯然不打算讓其打探清楚周圍環境布局。


    他終究是著急了,要是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至於一進小鎮就被人認出來。


    ……


    昏暗的房間裏,夏夢悠閑地坐在折疊椅上,一邊喝著泡好的紅茶,一邊從衛星監控上查看貪婪大罪的動向。


    陸明軒看著十幾塊屏幕,不禁稱讚道:“‘偵探’這個代號真沒取錯,五分鍾盯著十幾塊屏幕查找,硬是讓你找到了藏起來的獵物。”


    夏夢揉了揉眼眶,略有得意道:“那還用你說?本小姐的查案能力那可是華夏獨一份,隻要是能看,哪怕是一隻蚊子我也能給你找出來。”


    不過為了排除小鎮其他人,夏夢連看了一天的監控,饒是五級的身體素質也快吃不消了。


    媽的,這次裝逼裝的有點大了,看的我腦殼痛……夏夢輕拍腦袋的同時裝出一副輕輕鬆鬆的樣子。


    一名執行者接到消息,迴頭稟告道:“長官,另一個獵物抓到了。”


    夏夢微微頷首,扭頭看向陸明軒:“我這邊沒問題了,你的戲劇可以開始了。”


    陸明軒嘴角出現一抹弧度,雙手輕拍:“那就開始吧。”


    “這位大罪會怎麽作選擇呢?”


    ……


    即將步入深山的亨特忽然接到警局故友的電話,電話另一邊的消息令他如遭雷擊。


    “巴洛失蹤了?!”


    電話另一頭,多米尼克歎息道:“他昨晚說是借酒消愁,消著消著自己人沒了,到現在都打不通電話。”


    要不是多米尼爾常年受囑托幫忙照顧巴洛一家,他不會這麽快發現對方消失了。


    “能確定消失地點嗎?”


    “一家酒吧。”


    又是酒吧?!


    亨特肺快要氣炸了,不用說就知道肯定是偵探幹的好事。


    “現場留下了什麽東西?比如符號。”


    多米尼爾一拍腦袋迅速迴答:“是一杆天秤!”


    在之前巴洛所坐的位置桌麵處,刻著一杆象征著等價的天枰,本來以為是對方無意間隨手畫的,要不是亨特提醒他都忘了這條線索了。


    天秤?


    什麽意思?


    等價交換?


    亨特的腦子忽然間放鬆了,他常年不斷暗殺消磨的記憶突然湧現進腦海,那些早該遺失在曆史中的東西盡數返還給了他。


    原來當年的事他從未忘記,隻是淹沒在了記憶的角落。


    “不,他們得活著……他們必須活著!”亨特消除雜念,踏著步子走入深林。


    剛一進去他立刻調轉方向,走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這條路彎幽暗,生有大片常青樹,每走幾步就會觀察周圍環境,確定無人監視後再繼續前行。


    然而這條路對陸明軒幾人而言沒有監視的意義,就像垂釣者無所謂魚兒從哪來,隻要魚餌掛在魚鉤上,它總會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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