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夫還是覺得往後王妃還是別在外邊撫琴了。。。”


    喻子言走到了紀安的麵前,終於停下了腳步,開口笑道。


    “為何?”紀安一臉疑惑地問道。


    所有人見狀,頓時都提起了心來。安王該不會是想要與安王妃說實話吧?兩人不會就此吵起來吧?


    可在下一刻,喻子言便上前用雙手溫柔地搭在了紀安的雙肩,說道:“為夫害怕別人見到了王妃撫琴的模樣,惦記上王妃,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那可怎麽辦?為夫會嫉妒的。”


    喻子言那滿是寵溺的眼神說出一句‘為夫會嫉妒的’頓時讓在場的女子聽得羞紅了臉蛋,不禁紛紛感歎這安王殿下也太會撩了吧?


    從前大家隻知道安王生得好看,怎料說話更是猶如沾了蜜一樣的甜。尤其那笑起來的模樣,看得所有人心裏都酥了,都恨不得此刻的自己就是安王妃。


    隻見站在喻子言麵前的紀安也微紅了臉蛋,有些嬌羞地低下了頭:“好吧,都聽王爺的。”


    聽聞紀安如此一說,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是為兩人沒有因此而吵起來而感到萬幸,但更多的是為了以後就不必在聽安王妃那要人命的琴音而感到萬分感激。


    紀安說完,轉向了一旁的小焉交代了一聲:“將這把琴帶下去,切務收好。”


    然後一臉嬌羞地瞄了喻子言一眼,道:“往後茗蘭就隻彈予殿下一人聽。”


    其他男子聽了,都不禁為喻子言倒吸一口冷氣。安王殿下實在是太英勇偉大了,居然為了眾人的安好而犧牲自己的耳朵,臉色都不帶變的。


    不過瞧一瞧紀安那粉嫩的雙頰,嬌羞的模樣,甚是可愛。讓其中一些男子覺得若是家中有這麽一位夫人說隻撫琴予自己一人聽,也許。。。還是可以忍受一下的。


    喻子言深受挽起了紀安的手,緩緩地將她攙扶迴到了位置上坐下。隻見紀安才剛坐下,雙腿已是抖的不行。


    喻子言見狀,嘴角微微揚起,暗自偷笑。他就說今日的紀安怎會如此膽大,在眾人麵前展示自己蹩腳的琴藝。看著她此刻瑟瑟發抖後怕的模樣,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小慫包。


    而此時的紀安心髒仍在瘋狂地怦怦跳動著。真的好險,太危險了!


    大家。。。應是信了吧?


    她抬頭偷偷瞄了一眼眾人的表情,見大家並沒有起疑,這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剛剛她差點都要嚇死了,好在她機智,這才僥幸躲過了一劫。


    事實上,賀茗蘭確實是個琴藝高手,傳聞也都是真的。可她隻不過一介舞刀弄槍的侍衛,又怎會撫琴呢?最多也隻是照著從前看賀茗蘭撫琴的模樣裝裝樣子,但琴技是騙不了人的。世上可沒有如此便利的金手指。


    不過事實證明,隻要她足夠自信,再爛的琴藝也能成為‘絕世高手’。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了。反正這裏也沒人真真正正地聽過賀茗蘭的彈奏,大家隻會覺得傳聞隻是誇大了而已。雖然如此做會敗壞賀茗蘭的名聲,但這也是無奈之舉。為了能夠挺過這一關不暴露身份,她隻能鋌而走險。


    好在一切都順利地結束了,也托了喻子言最後的神來一筆,成功帶走了風向。


    另一邊的小焉遵從紀安的指示將琴給帶了下去,一路上仍在迴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就在此時,突然一聲琴弦繃斷的聲音從手中傳來。小焉一聽連忙往手上的琴看去,隻見所有的弦都已斷裂了,無一例外。它們還是沒能經得起紀安的摧殘,剛出世便壽終了。


    小焉頓時驚傻了,愣在了原地,久久沒能迴過神來。


    啊這。。。這可是玄玉大師的遺作,重金都難買的琴呀!如此名貴的琴說壞就壞了,那是十個她都換不迴來的玩意兒,這可怎麽辦才好?


    。。。


    待大家都迴座後,詩會便照常繼續了。漸漸地,大家也不再將注意力放在紀安的身上,著實讓紀安鬆了一口氣。


    此時,喻子言一把抓起了紀安的手,嚇得她身子一顫,連忙轉頭向喻子言看去。


    “你受傷了。”


    喻子言小心翼翼地端著紀安的雙手,一臉心疼地說道。


    紀安聽聞,低頭看了一眼雙手,這才發現自己的指尖因用力過猛,被琴弦劃傷了幾道口子。她連忙抽手,有些尷尬地笑道:“無礙,練琴嘛,難免會有一些小傷小痛的,無足掛礙。”


    怎料喻子言再次將她的手給拉迴,從身上掏出了一瓶藥,便開始為她上起了藥。


    “曾經有人和我說過,再小的傷也不可放置不理,若是惡化了可就不好了。”


    隻見喻子言細心地為她上好了傷藥後,還溫柔地輕吹著傷口,深怕她會覺得疼。


    紀安看著如此的喻子言,眼神中似乎閃過了什麽,眼神也軟下來了不少。


    喻子言為她擦好了藥後抬頭一瞧,正好與紀安對上了視線。


    紀安頓時愣了一下,隨後便見喻子言勾起了嘴角,笑道:“怎麽了?是迷上我了嗎?”


    紀安這才迴過神來,驚覺自己居然看著喻子言看入迷了,猛然將視線給抽了迴來,嘟囔了一句:“我沒有,別胡說。”


    喻子言笑得更加開心了,一手托著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紀安說道:“沒事,你看吧,我不介意的。”


    看著喻子言一臉戲謔的笑容,紀安頓時有些惱了,不悅地瞪了喻子言一眼:“我說了,我沒有。你有什麽好看的,別臭美了。”


    “倒是你,你怎麽來了?你不是想來都不參加此類節目的嗎?”


    隻見喻子言卻一臉不以為然地迴道:“自然是跟著王妃來的呀。隻要是王妃想去的,無論是哪兒,為夫都樂意伴隨在側。這就是。。。婦唱夫隨?”


    紀安並不買賬,反而有些不屑地調侃道:“殿下嘴如此之甜,看來從前可沒少在情場混呢。”


    喻子言一聽,連忙解釋道:“那王妃可就誤會我了。為夫這是欣喜之人在前,無師自通而已。”


    “欣喜?”紀安看著喻子言,微微皺起了眉頭。


    喻子言見狀,立即點頭說道:“自然。我此生沒什麽野心,更沒什麽抱負。雖說是為了兩國交好,但兩國要交好也並非隻有這麽一個法子。若不是真心喜歡,又怎會答應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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