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就是不想讓殿下擔心才會這麽說的。可能是風寒吧,殿下還是別太靠近了,免得傳染給了殿下。”


    紀安見笑著硬將自己隨口撒下的謊給圓了迴來。


    “風寒?我看看。”


    喻子言聽了,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情,抬手向紀安伸來。


    紀安見狀,下意識地閃了一下:“你幹嘛?”


    紀安一臉害怕地看向了喻子言,問道。


    可喻子言卻不以為意,一手溫柔地托在了紀安的後頸將她像自己靠攏,一手搭在了她的額頭上,嘴裏還不忘囑咐道:“別動。讓我看看。風寒這種事情可不容小視。”


    紀安頓時驚呆了,整個人僵在了那裏,一動都不敢動。


    嚇死她了,剛剛她還以為喻子言要掐自己的脖子呢。


    喻子言在探了探後,才滿意地將手給收了迴來:“還好,沒燒。”


    紀安見了,便趕緊跟著笑了起來:“我說了吧,我真的沒事。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就在紀安終於鬆了一口氣之際,隻聽‘哢嗒’一聲,好似有什麽東西從被子裏掉了出來,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紀安一聽聲音,一股不想的預感從心而起。


    她立刻撇過頭去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見到了原來是自己剛剛慌忙之中塞在被子裏的狼麵具掉了出來,如今卻暴露在了大家的視野之中。


    隻見此時的喻子言也聞聲轉過身來,正要朝麵具跌落的方向看去。


    情急之下,紀安連忙伸出雙手托在了喻子言的臉龐,硬生生地將喻子言的頭給掰了過來,看向了自己:“殿下!”


    喻子言頓時有些愣住了,一臉懵地看著眼前的紀安問道:“怎麽了?”


    “我。。。我有話要和殿下坦白!其實我。。。我。。。”


    為了吸引住喻子言的注意力不讓他發現地上的麵具,紀安也隻能隨口地叫道。


    隨後便眼神示意一旁的阿冶趕緊將地上的麵具給藏起來。但由於阿冶的反應比較遲鈍,她愣是暗示了好久,阿冶這才反應了過來。


    喻子言見紀安提起了話題後卻又遲遲不開口,眼神還總飄向一旁的位置,很是好奇:“那邊是有什麽嗎?”


    喻子言疑惑地問了一句後,便要轉頭看去。


    紀安見狀,趕緊將喻子言的頭給拉了迴來,慌忙之中一句話脫口而出:“我喜歡你!”


    好在這句話的成效立竿見影,隻見喻子言瞬間便忘卻了腦中的疑惑,看著紀安愣住了。


    “這麽突然?你。。。認真的?”


    麵對紀安突如其來的告白,喻子言都驚訝得一頓,他怎麽都沒想過紀安會突然想自己告白。心中歡喜之餘,也實在好奇為何紀安會在此時像自己告白?


    隻不過此時的紀安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兒,也沒有聽清喻子言的提問便點了點頭敷衍道:“嗯,對。千真萬確。”


    但喻子言還是感覺有些不真實,再次確認了一次:“你說。。。喜歡我?”


    而一旁的紀安再見到了阿冶成功地將地上的麵具給撿起,並藏了起來,才鬆了一口氣。但才剛轉頭迴來,便聽見了喻子言的這一句提問。


    紀安頓時愣住了。也是在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慌亂之中,究竟脫口而出了多麽荒謬之告白。


    可現在她就算再後悔也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笑道:“對啊。我知道這事由一位女子說出口會顯得有些不夠矜持,但這也一直都是我心裏的話。我從見到殿下的第一眼便喜歡上了殿下,這不,才會托人向殿下提親。”


    自己說出口的話,就算是哭著也要將它圓迴來。


    此時的喻子言似乎也在紀安的眼中看出了點什麽,眼神中的那點小小期待卻一下落空。


    隻見他微微地低下了頭,伸手輕輕地抓起了紀安放在自己臉頰上的雙手。


    紀安嚇得手不禁顫了一下,下意識地便想要將手給抽迴。無奈喻子言已將自己的手牢牢地抓在手掌心中,她隻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喻子言的表情。


    這人究竟是怎麽了?紀安有些不解地看著眼前之人。


    一般人在碰見別人像自己表達愛慕之意時,不該歡喜、嬌羞或為難、惡心,其中選一種吧?可此刻的喻子言眼神中並看不見這其中的任何一種情感,更多的更像是。。。失望?


    等等,他此刻心裏該不會是在說:沒想到你居然也是個隻喜歡我好看皮囊之人,簡直對你太失望了?


    還是。。。沒想到你居然會那麽輕易地就喜歡上我,對你簡直太失望了?


    過了一會兒,喻子言才緩緩地擠出了嘴角的微笑,放下了紀安的手,抬頭看向了她:“沒想到王妃居然是我用情如此之深,是我的疏忽,沒能早一些發現王妃對我的心意,辜負了王妃。”


    喻子言說著,便從床邊站起了身子。笑著說話的模樣就如同剛剛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樣,看得紀安是一頭霧水。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是,喻子言這麽客氣地說了幾句就完了?


    這不拒絕也沒接受模棱兩可的態度又是怎麽迴事?怎麽感覺喻子言正十分委婉地告訴她,‘多謝你的喜愛,但請原諒我無法迴應你的喜愛’,莫名的就讓人感到很是火大。


    雖說自己剛剛也隻是一時情急之下才脫口而出的無心話而已,但喻子言這麽一說這麽搞得自己好像倒貼他的癡情女。


    盡管如此,此刻的她作為賀茗蘭也無法對著喻子言大罵,隻能按耐著心中的怒氣,勉強地擠出了僵硬的笑容:“殿下現在知道了,也不遲。”


    “我定會銘記在心的。不過看你身子沒事,我就放心多了。”


    喻子言笑了笑,說道。說完,還不忘調侃道:“隻是剛剛阿肆說你這是換季過敏了,看來你這位侍衛做得不太稱職呀。”


    這一箭直接刺在了紀安的身上,頓時讓她啞口無言。沒想到自己都沒能對上自己的口供,還真是自己挖了坑,把自己給埋了。


    “我確是有些過敏,也有點風寒。”紀安有些心虛地迴了一句。


    好在喻子言並沒有想要揪著這個話題不放手的打算,隻是對著紀安笑道:“王妃還得多保重身體才是。”


    可就在下一刻,卻見喻子言突然轉頭張望了一眼房中後,開口問道:“不過說起阿肆,他人呢?剛剛小焉說見到他進來了,怎麽沒有看見他?”


    紀安瞬間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望向了喻子言。


    啊這。。。還有完沒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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