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紀安突然大叫了一聲,將所有人都給嚇傻了,紛紛轉頭看向了她。


    紀安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連忙重新壓低了聲量,道:“小的剛剛才從公主那裏出來,公主說身子有些不適,想休息了,讓誰都別再來打擾了。”


    怎料喻子言一聽,卻變得尤為緊張了起來:“什麽?生病了?不行,那我更得去看一看才行。”


    喻子言說著,便邁開腳步向紀安院子的方向前去。


    紀安見狀,連忙擋在了喻子言的麵前:“絕對不可以!”


    喻子言卻不樂意了:“我是她夫君,夫君前去看望自己生病的妻子,有何不可以的?”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


    盡管紀安一時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仍固執地遮擋在喻子言的身前,不肯放行。


    “因為公主不想要讓王爺見到她狼狽的模樣!對,就是這樣!這已是公主的老毛病了,一到了換季時節便會有些過敏。試問天下有哪位女子會願意在自己喜歡的男子麵前展露自己生病時狼狽的模樣?”


    情急之下,紀安隻能隨口地編了個借口,想要以此蒙混過關。


    喻子言一聽,有些一愣,一臉意外地看向了紀安:“她是這麽和你說的?”


    紀安見喻子言終於停下了腳步,開心地笑了:“是啊,就是公主親口與小的說的。公主就是靦腆了點,但心裏其實是非常喜歡王爺的。王爺就看在公主那麽喜歡王爺的份上,就別去了,也好給公主留點顏麵不是?”


    隻見喻子言低頭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嗯。”


    紀安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自喜自己終還是靠著自己的機智躲過了這一劫。


    “王爺,請吧。相信公主明日便會好多了,王爺明日再來吧。”


    紀安趕緊指向了出口的方向,說道。現在的她隻想趕緊將喻子言給請出去。


    可就在下一刻,卻見喻子言開口說道:“但我還是覺得若是因為如此,那我就更不能迴避了。”


    “為什麽?”


    紀安十分不理解地問道,感覺天都要塌了。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為何喻子言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隻見喻子言露出了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人在身子不舒服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別人的陪伴。而她這種想法隻會越想越消極,反而對病情不好。越是在這個時候,我越應該親自前去告訴她,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不會嫌棄她的。”


    喻子言說得有理有據的,乍聽之下,還真像是這麽一迴事。


    但紀安聽得就快要崩潰了:“王爺,您想多了。沒聽大夫最常說的嗎,人生病了就該靜養,顧名思義的就是別去打擾一位病號休息。相信公主也會選擇如此,王爺真的大可不必。”


    怎料喻子言還是不依不饒地搖了搖頭:“那她總得需要一個人照顧吧?我就是看一眼,不會打擾她休息的。”


    說著,就要邁開腳步上前走去。


    紀安見這一次是攔不住了,即刻叫來了一旁的阿冶幫忙:“阿冶,你讓王爺在這兒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幫公主稍作準備!”


    一邊喊著,一邊往院子內狂奔而去。


    此時的紀安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奔往了房中。


    一旁經過的小焉隻看見了一個黑影‘咻’地一聲便過去了。等她反應過來時,那個黑影便已經推開了房門進去了。


    “誒?不是,你是誰啊?居然敢擅闖王妃閨房?來人呐!快來人呐!抓刺客!”


    小焉有些手足無措地叫道,心頭猶如火燒般著急。


    就在此時,喻子言和阿冶也聞聲趕來,對著小焉問道:“怎麽了?”


    小焉一見到喻子言,就如同見到了救星,趕緊對著喻子言求助道:“剛剛、剛剛有個黑影跑進了王妃的房間!該不會又是刺客吧?”


    阿冶見狀,趕緊上前解釋道:“那應該就是阿肆,不是什麽刺客。”


    “啊?”小焉不禁有些懵了,這又是怎麽迴事?‘阿肆’又是誰?


    而喻子言也不慌不忙地對著小焉笑了笑,道:“無礙,這裏由我們來處理,你先退下吧。”


    小焉聽了,心裏雖還是很是擔憂,但喻子言都已經如此說了,她也隻能聽從命令,退了下去。


    喻子言來到了門前,伸手溫柔地在房門上敲了幾聲後,道:“王妃,我來看你了。”


    “。。。”


    可他們等了一會兒,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於是喻子言再次抬手想要再在門上敲去,卻聽見房中傳來‘砰‘地一聲,好似什麽重物跌落在地的聲音。


    喻子言一聽,趕緊拍打起了房門,擔憂地問道:“王妃?你怎麽了?我進來了。”


    語畢,抬手用力一推,便把房門給一把推開了。


    喻子言連忙踏入了房中,卻發現房中一片寂靜,隻有靠坐在床榻上的紀安。


    “殿下?你怎麽來了?”


    紀安靠坐在床頭,身上蓋著厚厚的一層被子,對著喻子言問了一句。


    喻子言見狀,立刻走上前來,在床邊坐了下來。隻見他眼神中透露了擔憂的神情,上下打量了紀安一眼:“你沒事吧,我聽他們說你病了。剛剛那是什麽聲音?”


    可紀安卻一臉無辜地看向了喻子言,裝傻了起來:“聲音?什麽聲音?我沒事啊,就是身子有點不舒服而已,稍微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了,殿下不必擔心。”


    喻子言聽了,這才稍稍地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不過。。。你怎麽看起來有點喘的樣子?”


    紀安一路狂奔了迴來,廢了一大把力氣才將身上的麵具和衣服給扒了,過程中還失足摔了一跤。盡管她已經極力地想要隱藏,但還是免不了話語間的喘息。


    “嗯?我有嗎?”紀安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裝傻,明明還喘得不行,卻還要裝作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喻子言卻絲毫不留情麵,無情地指著紀安拆穿道:“有啊,你現在不還喘著嗎?”


    紀安見自己這是賴不過去了,便又開始咳了起來:“我就是胸口有些悶,才會如此。”


    喻子言聽了,更加疑惑了:“你剛剛不是說沒事嗎?怎麽又突然咳得這麽厲害?”


    紀安不禁一愣,但很快地便又圓了過來:“剛剛就是不想讓殿下擔心才會這麽說的。可能是風寒吧,殿下還是別太靠近了,免得傳染給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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