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抬手向桌上一個盒子伸去,從盒子內拿出了一枚發簪。


    銀色的發簪上還別有用珍珠係成的花瓣,樣式雖非常簡單,卻很是好看。


    她舉起了手中的發簪,遞給了小焉,說道:“為我戴上吧。”


    此時一隻手伸來,接過了紀安手中的發簪,溫柔地為她戴上。


    “真好看。”


    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從紀安的耳邊傳來。


    紀安聽聞聲音,猛地抬頭一看,透過麵前的鏡子卻驚見了喻子言的身影,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後,一臉溫柔地笑著看著自己。


    而剛剛那隻為她戴上發簪的手正是喻子言。


    紀安嚇得頓時從位置上彈起了身子,迴頭看向了喻子言。


    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隻見喻子言也已換好了一身的行裝,就是不知為何,喻子言身上這件墨藍色的衣裳看著怎麽如此眼熟。


    一旁的小焉看著兩人,頓時像是發覺到了什麽,興奮地捂著自己的嘴。


    心中暗自感歎道,原來王妃執意挑選了如此一件單調的衣裳就是為了與王爺做配合嗎?


    此刻見到兩人站在了一起,頓時便也不感覺那麽單調了。相反的,兩人同色簡潔的裝扮更是給人一種特別帥氣的感覺。


    李言本就身材挺拔,穿上如此暗色且樣式簡潔的衣服,由內而外的沉穩氣質自然是沒得說的。


    但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賀茗蘭作為一位公主,身上挺實的肌肉更是讓人很是意外。自己剛剛在為她整理衣裳的時候也著實嚇了一跳。


    她本以為女子得要穿得溫婉賢淑的模樣才能大展自身的魅力,但此刻的她看著眼前的紀安,頓時有了另一番的理解。


    其實有時候也並非要有許多的飾品來點綴才能驚豔四方,簡單幹淨的裝束也能很好看。


    也是,這天底下又有什麽飾品能比得上李言站在自己身邊養眼呢?自古以來俊男美女就是絕配,那是再多的飾品也比不上的。


    尤其是她頭上戴著的那支發簪子,更是點睛之筆。顯得紀安整個人都十分幹練大方。


    喻子言低頭看了一眼紀安身上的衣裳,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王妃今日真好看。”


    紀安有些不自在地想要往迴退去,卻被身後的梳妝台給限製了行動。


    她和喻子言這是。。。撞衫了?俗話說得好,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她本還沒覺得什麽,但喻子言一站在這裏,頓時讓她感覺自己就像顆土豆。


    於是她也隻能用略帶著尷尬的笑聲掩飾著自己的別扭:“嗬嗬嗬。殿下也挺好看的。”


    喻子言一聽,心情大好,向紀安跨進了一步,對著她邪魅地笑道:“王妃覺得好看就行。”


    喻子言貼的很近,那帥氣得不可挑剔的臉龐頓時讓紀安微紅了臉蛋,尤其那略帶著玩意的壞笑,更是讓人不知覺地心跳加速。


    紀安已退無可退,隻能一把將喻子言給推開,跑了開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走了。”


    說著,便快步往門外走了。


    喻子言見了,不禁輕笑了一聲。沒想到居然還害羞了。


    隨後,便趕緊邁開了腳步,追了上去:“等等我呀。”


    一旁的侍女們見到了這一幕,臉上紛紛都露出了姨母笑感歎道,王爺王妃的感情還真好。


    很快地,兩人乘著同一輛馬車,一同入了宮。


    隻是當馬車越靠近宮殿之時,紀安也變得更加地忐忑了起來。深怕會被誰認出,暴露了身份。


    喻子言也看出了紀安心中的不安,探頭看了紀安一眼,問道:“緊張?”


    紀安聽了,卻倔強地板起了臉來,否認道:“沒有。”


    縱使心中再沒底,也不能讓人給看出來了。


    喻子言見了,笑了,打趣道:“不必緊張,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


    紀安一聽,立刻轉頭瞪了喻子言一眼:“誰是醜媳婦了?”


    她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並沒有傾國傾城之姿,但好歹也不算是特別醜的吧?


    還有,誰是他媳婦了?他媳婦早跑了。


    連自己的媳婦都分不清的人,還有臉在這兒喜滋滋地說著自己的媳婦,別臭美了。


    看著紀安向自己投來了嫌棄的眼神,喻子言便自知說錯話了。本想開口說些什麽挽迴局麵,怎料紀安卻挪動著身體到了角落,別過頭去,根本就不留給他絲毫解釋的機會。


    就在此時,馬車聽了下來,便聽見外邊的秦柯的聲音:“殿下,王妃,到了。”


    喻子言聽了,先下了馬車而後轉身對著正好下車的紀安伸出了手。


    可正在氣頭上的紀安對喻子言拋出的好意根本不領情,直接忽視了喻子言伸出的手,靈敏地跳下了馬車自己走了。


    於是吃了癟的他也隻能乖乖閉嘴,尷尬地將伸在半空的手給抽了迴來。


    看來自己這次玩笑有些玩過頭了,小慫包是真的生氣了。


    他看向了紀安氣鼓鼓離去的背影,嘴角卻還是微微勾了起來。盡管如此,小慫包生氣的模樣還是很可愛的。


    沒想到自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們還有機會這麽挨著坐著,如從前往常一般鬥嘴了。


    曾經經曆失去的他才更懂得珍惜這在外人看來最平凡不過的日常。他在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此生必定會盡全力守護好她,不會再重蹈覆轍上一次的悲劇了。


    紀安一下了馬車後,便四處張望了一眼,這可惜並沒有在人群中見到阿冶的身影。


    她心中不禁有些擔憂了起來,阿冶是否成功給孫大人下了藥?她可絕不能在孫大人麵前露了餡。


    就在他們正要踏入宮門之時,終於見到了阿冶急匆匆趕來的身影。


    紀安也發現了阿冶的到來,趕忙轉頭看了過去,便見到阿冶對著自己點了點頭,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喻子言見紀安突然停下了腳步,好奇地看了過來,問道:“怎麽了嗎?”


    隻見紀安突然心情大好,笑了笑:“沒事,走吧。”


    臉上那緊張的模樣也頓時都消失了。


    於是紀安便與喻子言一同入了宮,向李賜和德妃請了安後,來到了送別宴之上。


    然而。。。誰能告訴她,為何孫大人會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而此刻的孫大人也是一臉震驚地望著自己,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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