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哪裏做得不好了,讓王妃不滿意的?”


    小焉一臉委屈地說道,淚眼汪汪的模樣感覺都快哭出來了。


    她本非常欣喜能夠成為王妃身邊的貼身侍女,怎料卻聽見紀安如此強烈的拒絕,不禁讓她懷疑自己是否做了什麽讓王妃不開心的事情,才會讓她如此厭惡自己。


    “不是,沒有。。。”紀安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喻子言,再看了小焉一眼:“我不是那個意思。”


    最終,紀安也隻能無奈地妥協,歎了口氣:“好吧,就小焉吧。”


    既然喻子言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說什麽?總不能讓她守衛軍裏的大老爺們成天跟在自己身邊當貼身侍女吧?那畫麵想想都覺得瘮人。


    小焉聽了,這才露出了開朗的笑容,笑道:“小的謝過王妃!”


    紀安見了也隻能露出了略帶尷尬的笑容做以迴應。


    而此時奸計得逞的喻子言一臉滿意地對著小焉交代了一句:“那你先下去為王妃準備今夜的送別宴所需的東西吧。”


    小焉一聽,也立即應了下來,離開了。瞧她鬥誌高昂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這是要上戰場了。


    這可是她作為紀安的貼身侍女之後的第一份任務,她必要完美地完成它,讓自家王妃從眾人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今夜最好看的女子!


    而此時的紀安對此還並不知情,隻是在煩惱著今夜是否會被人拆穿身份的事情。


    “那。。。若沒有什麽別的事情,我也先迴去準備了。”


    紀安也緩緩退了一步,隨口找了個理由就想離開。


    喻子言見了,也並沒有阻攔紀安的離去,點了點頭迴道:“嗯。送別宴之前,我們還得入宮向父皇和皇貴妃娘娘請安,時間確實不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紀安與喻子言告了別後,一迴到院子中,便見到小焉正帶著其他的侍女忙裏忙外地為自己準備需要的衣裳和胭脂飾品,看得她頓時都呆了。


    瞧這架勢。。。難不成是要開戰了嗎?


    這是她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隻見小焉一見到她迴來後,便著急忙慌地將她拉迴到了房中,開始一係列的操作,為她洗漱梳妝打扮了起來。


    “王妃,我們快沒時間了,得趕緊了。”


    而等紀安迴過神來之時,才發現自己已換上了一身厚重華麗的衣裳,端坐在梳妝台前,就像個娃娃般地任人打扮自己。


    “王妃怎麽樣?”


    小焉為紀安插上了最後一支發簪後,才心滿意足地收手,對著興奮地紀安問道,等待紀安的稱讚。


    身旁的其他侍女再見到了裝扮好後的紀安也都紛紛歎為觀止。紀安底子雖然也不錯,但經過小焉的一番巧奪天工的裝扮後,那公主的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


    怎料紀安在見到了鏡中自己的裝扮後,臉色卻沉重了起來。


    “這。。。”


    這拖地兩尺的裙擺是怎麽迴事?是想讓她絆倒磕死嗎?


    這頭上叮叮當當又重又閃耀的頭飾又是怎麽一迴事?是扛了一顆警示燈在頭上,深怕殺手找不到自己嗎?


    紀安簡直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這不就是找死裝備嗎?先是用頭上的裝飾吸引殺手的注意力,然後再用自己過長的裙擺絆倒自己,從而減低了殺手刺殺的難度。想得還真周到呀。


    還有,這滿滿少女情懷的粉嫩粉嫩長裙是怎麽迴事?作為從小在曲家軍裏長大的人,此生還從未穿過如此少女的衣裳。


    這樁樁件件都與她平日裏的裝扮背道而馳,讓她一時實在無法接受。


    這哪還是驚豔變裝,簡直就是奪命亡魂呀!


    “怎麽了?不好看嗎?”小焉見到紀安的表情似乎並不太妙,有些忐忑地上前問了一句。


    隻見紀安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其他備選的衣裳,從頭看到尾,最終走向了其中一件墨藍色的衣裳,拿了起來一看:“嗯。就這件吧。”


    這件是所有衣服中最為暗的顏色,裙擺也是正常裙擺的長度,是如此多件衣裳中讓她最滿意的一件了。


    可小焉見了,卻有些擔憂了起來:“這是不是有些太暗了?”


    送別宴本就辦在夜晚的時候,在這麽燈火昏暗的地方穿著如此不起眼的衣裳,又怎還能驚豔眾人,成為眾人的焦點呢?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恰巧就是紀安所想要的。最好沒人注意自己便是最好的。


    總不能讓一個贗品還大搖大擺的出去招搖吧?她現在隻想平平安安過完今夜就行。


    紀安全然不顧其他人的勸說,執意換上了那件墨藍色衣裳。


    她換上了衣裳後,突然便做起了拉伸,還在原地蹦噠了一下,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才好多了,行動也方便了許多。這樣若是遇到了危險,也方便自己逃跑。


    現在便隻剩下另一件東西了。


    隻見她重新在梳妝台前坐了下來,說道:“把頭上的東西都摘了吧。”


    小焉一聽,更是不安了。這件衣裳本就十分單調,再將所有飾品給摘了,那還剩下什麽?


    她很是好奇,怎麽單調的衣裳,到底是怎麽混入這些衣裳之中的呢?


    她並不記得自己在挑選衣服的時候可曾見過這件衣裳。許是剛剛太過忙碌了,一是不小心才讓這件衣服混入了其中。


    盡管如此,她還是上前為紀安撤下了頭上的發飾。奈何,自己的主子執意如此,作為侍女的她也無法違抗紀安的命令。


    “真的都摘了嗎?”


    小焉一遍為紀安摘去了頭上的發飾,一遍反複地問道。


    再這麽摘下去,紀安頭上的發飾就真的一個不剩了。


    怎料紀安卻語氣堅定地點了點頭:“嗯,都摘了。”


    小焉為紀安摘下了所有的飾品之後,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的畫麵。


    紀安如此素淡的裝扮,比起說是去參加送別宴,更像是去參加葬禮的。


    隻見這時的紀安伸手向桌上一個盒子伸去,從盒子內拿出了一枚發簪。


    銀色的發簪上還別有用珍珠係成的花瓣,樣式雖非常簡單,卻很是好看。


    她舉起了手中的發簪,遞給了小焉,說道:“為我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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