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聞聲趕來之時,你已經昏睡得死死的,怎麽晃都晃不醒。”


    曲侍衛看著喻子言,一愣一愣地迴答道。


    “。。。”


    隻見喻子言盯著曲侍衛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鬆了一口氣,瞬間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沒有就好。”


    而此時的曲侍衛這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喻子言擺了一道,激動地指著喻子言叫了一聲:“你框我?!”


    和著他剛剛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全都是演出來的,就隻是為了套自己的話。


    “怎麽會呢,曲侍衛誤會了。”


    喻子言嘴上雖是如此說著,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了的壞笑。看得曲侍衛氣得牙癢癢的,卻什麽也做不了。


    “那若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打擾曲侍衛休息,先迴去了。”


    喻子言說著,揮了揮手便瀟灑地離開了那裏,隻留下了無語的曲侍衛一人愣在了原地。


    兩日後的旁晚時分,喻子言與德妃道了別後,便準備離宮迴府去了。離開的路上途徑那座小花園,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這幾日他總會有意無意地在這座花園旁停留,就想著能否再次在這兒與賀茗蘭巧遇,隻可惜一直都沒再見到她的身影。


    他抱著心中一絲僥幸,再次望向了花園的方向,這次的他卻不禁瞪大了眼睛。


    隻見空蕩的花園裏,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亭子內低著頭發呆。


    喻子言見狀,緩緩地邁開了腳步,走到了賀茗蘭的身邊。


    賀茗蘭意識到了有人靠近,立刻也抬起了頭來,向喻子言的方向看去。


    可當她在看清了眼前此人的模樣之時,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之色。


    “。。。”


    而喻子言也隻是沉默地看著賀茗蘭,隨後便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兩人就這麽安靜地坐著,望著夕陽將天空染成了一片好看的橘紅色。可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了,但卻誰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麽。


    眼看著太陽就要落下,此時的賀茗蘭終於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真的什麽都可以嗎?”


    喻子言聽了,一臉疑惑地望向了賀茗蘭:“什麽?”


    賀茗蘭緩緩地將頭轉了過來,看向了喻子言,再次開口道:“你說往後若有什麽事情需要你的,你都能答應?”


    喻子言細細想了想,這才明白了原來賀茗蘭說的是那日在賀茗蘭宮殿前自己與曲侍衛說的話。


    於是他一臉認真地對著賀茗蘭點了點頭:“是的。隻要我能做到的,必定全力以赴。”


    賀茗蘭見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微妙。她微抿著唇,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那殿下能否答應與我的和親?”


    喻子言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賀茗蘭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看著賀茗蘭懇切的表情,他知道賀茗蘭是認真的。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咬緊牙關答應了:“好。”


    至於其背後原因究竟是為何,他就不過問了。因為他知道,估計自己就是問了,賀茗蘭也並不會告訴自己。


    既然這是她所期盼的,那就隨她的意吧。


    賀茗蘭聽了喻子言的迴答,很是驚訝地一愣。沒想到喻子言居然答應了?


    可她很快地又堅定了表情,再次開口請求道:“我想盡快完成大婚。”


    而這一次的喻子言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了:“好。”


    就在此時,曲侍衛拿著手裏的披風從遠處走來,便見到了這一幕。


    他緩緩地停下了腳步,聽著兩人的對話,頓時愣在了原地。


    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後,才再次邁開了腳步,走上前去。


    他將手中的披風展開,披在了賀茗蘭的身上:“公主。”


    賀茗蘭這才迴過神來,有些心虛地接過了披風,然後便從站了起身來。


    “那我就先迴去了。”


    喻子言聽了,也隻是點了點頭:“嗯。”


    安靜地目送著賀茗蘭與曲侍衛一同離開了。


    迴去的一路上,賀茗蘭頻頻抬眼,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曲侍衛的表情,心裏猜測著曲侍衛剛剛是否聽見了自己與喻子言的對話了。


    可曲侍衛卻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自始至終都並未向賀茗蘭提起剛剛的事情,就好似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而曲侍衛在將賀茗蘭送迴到了房中後,如往常一般讓賀茗蘭好生休息後,便離開了那裏,迴到了自己的房中。


    待曲侍衛迴到房中之時,外邊的天色已然暗了下來。看著黑暗空蕩的房中,曲侍衛終於沉下了臉色。


    他緩緩地走到了一旁的桌前坐了下來,從身上掏出了一直做工精致的發簪。


    銀製的發簪上還鑲著了幾多由稀有珍珠組成的花朵,設計雖然簡潔,但卻也不輸外邊其他什麽珍貴金簪。


    曲侍衛看著手中的簪子,默默地握緊了手心。他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將簪子放到了一旁,點起了火燭,便拿起了筆在紙上寫下了什麽。


    不久後,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一名戴著狼麵的侍衛走了進來:“老大,你叫我?”


    而此時的曲侍衛也正好完成了書信,將信紙放入了信袋中,交給了狼麵侍衛。


    “將這封信悄悄地送到城南的京華客棧,別被任何人給發現了。就是公主也不行。”


    曲侍衛一臉慎重地對著狼麵侍衛交代道。


    狼麵侍衛在接收了曲侍衛的指令後,也立即嚴肅地迴應了一聲:“是。”


    隨後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房中。


    狼麵侍衛離開後,房中頓時又寂靜了下來。曲侍衛轉頭再次望向了桌上的簪子,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在糾結了一會後,最終還是緩緩抬手向簪子伸去,將簪子給重新拾了起來。


    隻見她將簪子小心翼翼地揣迴了身上,起身將燭火吹滅,便也離開了房中。


    另一邊的喻子言,在於賀茗蘭道了別後,立刻便麵見了李賜。


    “兒臣答應與茗蘭公主和親。”


    喻子言供著雙手,對著李賜說道。


    李賜一聽,立刻驚訝得嘴巴都合不起來了:“你確定?”


    他一直以為喻子言並不會答應這次和親,李賜不禁很是好奇,究竟是什麽能夠讓倔強的喻子言改變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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