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來此是有何事嗎?”


    賀茗蘭抬眼看了喻子言一眼後,又匆匆撇開了視線,問道。


    喻子言見到賀茗蘭的時候也不禁一愣。


    雖然賀茗蘭已用了胭脂水粉極力掩蓋,但若仔細一看,還是能夠發現賀茗蘭雙眼有些紅腫,似乎是昨夜剛哭過了。


    “你。。。哭了?是因為我嗎?”


    賀茗蘭一聽,身子一頓,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殿下誤會了,我剛剛說了,我隻是因為太過思念故鄉了。與殿下無關。”


    喻子言聽了,本想開口說些什麽,賀茗蘭卻直接側過了身去:“殿下,我有些累了,若有什麽事情能否遲些再說?我想迴去休息了。”


    喻子言微張著嘴,最後還是決定將到嘴的話得咽了迴去:“公主照顧好身子,我就不打擾了。”


    賀茗蘭向喻子言點了點頭後,便越過了他,往院子內走了迴去。


    喻子言也隻能靜靜地看著賀茗蘭離去的背影,露出了傷感的表情。


    她這是在躲著自己嗎?果然,昨夜自己斷片了之後,是還發生了什麽自己記不得的事情了?


    就在他正傷感之時,曲侍衛踏前了一步,擋住了喻子言的視線,對著他冷聲道:“殿下看夠了嗎?”


    瞬間便將喻子言強行地拉迴了現實。


    曲侍衛微眯著眼睛,看向喻子言的眼神中寫滿了不滿。


    “這一大早上的,殿下莫不是又喝醉了?”曲侍衛不客氣地直接對著喻子言問道,顯然對喻子言的糾纏十分不滿。


    喻子言也知自己理虧,隻能緩緩退了下來,說道:“今日我前來此地,就是來向公主賠罪的。昨夜是我喝多了,在這裏所發生的事情實非我本意,給公主和曲侍衛添麻煩了。若我昨夜真做了什麽失禮的事情,我在此向公主道歉。”


    “昨日發生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曲侍衛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


    而喻子言也隻能搖了搖頭,如實迴道:“我隻記得昨日曾來過此地,見到了公主,之後的事情就都記不起來了。”


    怎料喻子言的一句話頓時卻讓曲侍衛更加生氣了:“殿下一句實非你本意就想要將一切帶過了嗎?殿下可知若昨夜之事給人傳出去了,對我們公主會有多大的影響?”


    “此事確實是我做得有欠妥當,我無話可說。若日後有什麽事情我能辦到的,我必定全力彌補。”


    喻子言說著,默默地攥起了手心,小心翼翼地向曲侍衛打探道:“公主之所以會哭,是因為我嗎?”


    他現在就想知道,賀茗蘭昨夜為何會哭。是因為自己將她給認成了古思簡嗎?莫非她其實並沒有將自己給忘記?


    他心中不禁多了這麽一絲的期望。


    隻見曲侍衛有些驚訝地頓了一下,眼神顯然有些動搖了起來。但那也僅僅隻是在那一刹那,而後卻又很快地恢複了正常,道:“試問大半夜的,一名男子突然闖入糾纏自己,能不害怕嗎?”


    喻子言聽了,心裏不禁有些失望了起來。曲侍衛的意思是說,賀茗蘭之所以會哭,是因為被自己嚇哭的嗎?可為何在他的記憶裏,賀茗蘭對自己的到來並沒有表現的特別害怕?


    還是說那一切都是自己喝醉後,腦子裏捏造出來的虛假記憶?


    而此時的曲侍衛也緊接著對著喻子言說道:“我本還以為殿下再不濟也是個懂分寸的人,沒想到卻是個會借酒行圖謀不軌之事之人。覺得清醒後就將所有的事情一切歸咎與醉酒,就會沒事了嗎?是我看錯你了。”


    可希望落空的喻子言心裏也不好受,被曲侍衛這麽一番指責下,也忍不住埋怨了一句:“那當時候曲侍衛又在哪裏,幹什麽呢?曲侍衛不應時時守在公主的身邊,保護公主的安危嗎?又怎麽讓一個醉酒之人闖入公主宮殿呢?我也沒想到曲侍衛是如此一個玩忽職守的人。”


    喻子言的突然反擊頓時將曲侍衛懟的啞口無言。


    “不是。。。我們沒能第一時間發現阻止殿下確實是我們的疏忽。。。”


    曲侍衛說話的時候頓時也少了幾分底氣,但很快地便又迴過了神來,立刻又強硬起了態度:“那也不代表殿下能夠趁著醉酒夜闖公主寢宮啊!”


    明明是喻子言有錯在先,這怎麽還反過來指責起了自己了?


    “就算我們守衛軍玩忽職守,殿下夜闖一名未出閣女子寢宮,還有理了嗎?”


    而此時的喻子言立刻便蔫了下來,低著頭沮喪地迴道:“沒有。對不起。我就是個連禽獸都不如的垃圾。沒用的垃圾,就該拉到火架上給燒了。”


    是啊,曲侍衛說的對。無論什麽,他不禁喝醉了酒誤闖了賀茗蘭的寢宮,還將人給嚇哭了。這都不是個男子該做的事情。


    曲侍衛也被喻子言突然轉變的態度給驚呆了。


    此人是怎麽了?怎麽上一刻還看著氣衝衝的,下一秒又像是泄了氣的氣球,沮喪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快塌了。這人該不會壓力太大了,把腦子憋出什麽毛病來了吧?


    無賴與憂鬱公子之間,好歹選擇一個吧?哪有人這樣來迴跳動的,搞得他都不知該怎麽迴應了。


    “其實。。。也沒到需要拉到火架上燒了這種程度。。。你不是喝醉了嗎?”


    曲侍衛見喻子言如此沮喪的模樣,害怕喻子言真的會將自己拉去燒了,反倒安撫起了喻子言。


    可喻子言還是態度堅決地抬頭望向了曲侍衛:“不,喝醉了就能為所欲為了嗎?這和禽獸有什麽差別嗎?這種垃圾就不該存活在這世上!”


    曲侍衛簡直被喻子言這番操作給弄得一愣一愣的:“其實也沒什麽,你昨夜醉酒闖入了這裏後不久就趴在桌上昏睡了過去,也並沒有做些什麽出格的事情。。。”


    “我昏睡了過去後,真的什麽都沒做嗎?”喻子言兩眼可憐兮兮的模樣,直視著曲侍衛,再次確認道。


    曲侍衛微微地搖了搖頭:“嗯。我聞聲趕來之時,你已經昏睡得死死的,怎麽晃都晃不醒。”


    “。。。”


    喻子言盯著曲侍衛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鬆了一口氣,瞬間恢複了正常:“沒有就好。”


    而曲侍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喻子言擺了一道,激動地指著喻子言叫了一聲:“你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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