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說好了,過幾日來宮裏找我,我也正好能好好答謝夏司撿在祈福節時的幫助。”


    賀茗蘭興奮地握起了夏芸的手,對著夏芸說道。


    夏芸聽了,頓時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搖頭:“那隻不過是臣的本職而已,怎敢居功。反倒是臣才要謝謝曲侍衛在調查上幫助了臣許多。”


    “那還不簡單,我答謝你,你再答謝曲侍衛就好了。”


    隻見賀茗蘭卻絲毫不以為意,反倒如此提議道,頓時把夏芸都給整傻了:“啊?”


    還有這操作?


    不過看著如此可愛的賀茗蘭,夏芸也沒忍心拒絕,隻能點了點頭,答應了:“好。”


    賀茗蘭聽了,開心地笑得雙眼都形成了一道好看的彎月。


    就在此時,李術向她們走了過來,好奇地問道:“兩位在聊什麽,如此開心?”


    賀茗蘭一見到李術,下意識地鬆開了緊握著夏芸的手,對著李術點了點頭:“齊王殿下。”


    夏芸也笑著對著李術拱了拱手,道:“沒什麽,就是隨便聊了一些。”


    賀茗蘭看了看李術,再看向了夏芸,立刻便很有眼力見地笑道:“那兩位先聊,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完,便離開了那裏。


    之前便聽說李術和夏芸的關係非同尋常,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瞧著李術看著夏芸時那充滿柔情的眼神,隻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術的心意。


    而她也並非是個不識趣之人,因此立刻便為兩位騰出了位置。


    賀茗蘭離開了那裏之後,再次向人群裏望了一眼。隻見喻子言的位置上早已空無一人,也不知到底跑到了哪裏去了。


    直到宴會結束後,喻子言都一直沒再出現了,估計是早溜走了。


    ---


    宴會結束後,秦柯來到了某處宮殿中,便見到喻子言正一人坐在院子裏喝悶酒。


    每年的除夕宴後,所有的皇子們都得在宮裏住下,祈福守夜。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身為四皇子的喻子言。


    隻見喻子言心情鬱悶地喝著悶酒。這處宮殿在他八歲那年離開後便一直空著,直到最近李賜得知喻子言要迴來後,才特意讓人重新整修了一番。


    望著這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喻子言心裏五味雜陳。


    這裏承載了他許多的兒時迴憶。除了與喻蘇蘇一同住在這裏時的迴憶,他還不禁迴想起了兒時迴憶裏的那位‘假小子’。


    好似就在這棵大樹下的附近,兩人不知因何事大打出手,他還差點將人毀了容,最後還被喻蘇蘇痛罵了一番。


    可迴首如今,所有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喻子言雖然深知這些都隻是故事世界賦予自己的迴憶,但還是不免觸景傷情。


    喻子言見到秦柯來了,抬頭望了他一眼,道:“坐吧。”


    眼神示意秦柯在自己對麵的位置坐下。待秦柯坐下後,又拿起了坐上的酒瓶問道:“喝嗎?”


    秦柯見了,卻搖頭拒絕了。


    此刻的他們人深在宮中,能帶來宮中的守衛實在有限。他作為喻子言的貼身侍衛,更得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防有心人為他們設下了什麽陷阱。


    他看著喻子言這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今天見著‘她’了?”


    平日裏的喻子言並不常喝酒,但是偶爾,也就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喝一些。而喻子言一般心情鬱悶的時候,都與紀安有關。


    隻是今日的喻子言喝得似乎比平時還多得多,想來應該是出了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吧。


    隻見喻子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秦柯見到喻子言的迴答,很是疑惑:“不知道是見了,還是沒見?”


    怎料,喻子言卻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應:“也許見到了,也許不是。”


    說完,有些疲憊地彎身趴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地再次開口道:“你說。。。若是小慫包已經有了別的喜歡的人,我該成全祝福好呢,還是搶過來占為己有好呢?”


    秦柯聽了,有些驚奇:“紀安她有別的喜歡的人了?”


    難不成他們殿下這是被紀安戴了綠帽子了?


    可是想想,好像也不能這麽說。畢竟此世的紀安與喻子言並沒有任何的關係,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就算是喜歡上了別人了,應該也不能算是戴綠帽吧?


    最多也隻能說是喻子言自己主動戴上的這頂綠帽子。


    “你就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秦柯好奇地向喻子言問道。畢竟怎麽說,這一世的紀安很有可能都將喻子言忘得一幹二淨了。喜歡上別人也並非是什麽奇事。


    “。。。”


    喻子言卻看著手中的酒杯,沉默了起來。


    這一年以來,他確實設想過了許多種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古思簡此世究竟會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全都設想過了一遍,卻唯獨沒有想過古思簡會喜歡上別的人。畢竟古思簡曾經承諾過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喜歡他的’。


    不是說說這些話的人往往最後都會打臉真香的嗎?古思簡該不會是突然決定這一世要遵守這個承諾吧?


    隻見喻子言突然直起了身子,直接舉起了酒瓶便往嘴裏全瓶灌下。而後站起了身子,轉身就想要離開。


    “不是,殿下,你這是要去哪兒?”


    秦柯見狀,急忙起身想要追上去,卻被喻子言揮手阻止了:“我去透透氣,別跟來。”


    說完,便邁開了腳步離開了那裏。


    秦柯也隻能一臉擔憂地站在原地,看著喻子言逐漸遠去的背影。


    喻子言離去後,他轉頭看了一眼桌上堆滿的酒瓶,心裏不禁有種不祥的預感。喻子言的酒量雖是不錯的,但平日裏也沒見過他喝如此多的酒,不會真醉了吧?


    如此想著,秦柯還是放心不下,決定追上去看看。可一切都為時已晚,喻子言早已走得不見了蹤影,不知去了哪裏。


    。。。


    離開了那充滿迴憶的院子裏,喻子言一人走在無人的路上,感受著夜裏的冷風向他迎麵吹來,心裏也平靜了許多。


    此時,他發現有一道火光正往自己的方向走來,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一名穿著妖豔的舞姬手裏提著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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