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為何對我如此的好?”


    賀茗蘭終於忍不住向喻子言提出了藏在了自己心中許久的困惑。


    麵對賀茗蘭突如其來的提問,喻子言不禁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閃避開了眼神。


    “公主遠道而來,而我作為梁國皇室之人,這不是應該的嗎?”


    隻見他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再次抬頭對著賀茗蘭笑了笑,說道。


    可賀茗蘭卻對喻子言的這番話仍不太相信,她總覺得喻子言在隱藏什麽,說話的時候眼神裏也多了一絲的心虛。


    明明前幾次見麵的時候,喻子言對此事表現得並不太在意的樣子,卻在突然之間改變了態度,是想通了什麽嗎?


    還是有了什麽目標?


    “聽說殿下從前身邊有過一個喜歡的姑娘?還是。。。鎮遠將軍的遺孤?”


    賀茗蘭此話一出,便見到喻子言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賀茗蘭見狀,馬上便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是說錯話了。可當她開口正想說些什麽,卻見喻子言微微擠出了嘴角略帶苦澀的淺笑,道:“嗯。”


    賀茗蘭有些呆住了,看著眼前的喻子言,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她剛剛隻不過是一時不小心將自己心中所惑給說了出來,沒想到喻子言還真的當著自己的麵承認了。


    其實當時的事情鬧得非常大,早已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就是剛到達梁國不久的賀茗蘭也曾聽宮裏的宮女們提起過,有關於喻子言和紀安之間的故事。


    故事裏的紀安雖從未出現在大家的麵前,卻在死後在梁國的曆史中留下了濃烈的一筆。估計她也是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死後竟會成為了全京城上下最轟動的人物。


    畢竟紀安之死牽涉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宗大案,作為鎮遠將軍府的遺孤,更作為康鵬收留在自己手下的義女、影刃的小護使,在為康鵬定罪上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如此的精彩的身份,與自帶的那獨一份神秘感,反而更能引起大家的遐想與猜測。


    紀安生前與失蹤了許久又出現的四皇子的關係更是成為了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可謂是京城內那麽多年以來,最大的一個八卦。


    有關於喻子言和紀安之間的關係也因此在朝野上全傳開了,早已不是什麽說不得的秘密。


    隻是喻子言在麵對此事的態度倒是坦然,這不禁讓賀茗蘭感到更加疑惑了。


    喻子言三番兩次地向自己獻殷勤,不就是想要促成這一次的和親嗎?可此時卻又在她麵前如此坦然地承認了這件事,就不怕她生氣嗎?


    盡管如此,賀茗蘭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開口問道:“你還喜歡她嗎?”


    聽說那人都走了一年了,他們都說生死兩隔最相思,喻子言現在對她會是什麽樣的想法呢?


    是懊悔、思念、還是說早已放下了?


    隻見喻子言低著腦袋想了想,腦中頓時浮現起了兩人從前的迴憶,不禁露出了嘴角的淺笑。


    隨後又再次抬起了頭來,盯著賀茗蘭的臉蛋看了好一會兒。


    此刻坐在自己麵前的這人。。。真的是她嗎?她真的。。。終於迴來了嗎?


    麵對著這位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期盼了許久的人,心中是期待,也是不安。而那份無法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的恐懼感正悄無聲息地湧上了自己的心頭,將自己一點一點地吞噬。


    喻子言一臉認真地直視著賀茗蘭的雙眼,最終緩緩地吐出了一句:“嗯,永生難忘。”


    賀茗蘭看著喻子言此刻的神情,頓時似乎明白了什麽。這一次的她並沒有再避開喻子言真摯的眼神,而是在心中默默地做了一個決定。


    後來兩人也沒再開口說些什麽,直到一位侍衛前來,將賀茗蘭給叫走了。


    於是喻子言便坐在那座小亭子內,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了那裏。


    當日旁晚,喻子言就如往常一樣坐在自家的院子裏,曬著夕陽,悠哉地喝茶讀書。但卻因一人的到來,打亂了原本安寧平靜的旁晚。


    隻見李術匆匆地趕來,便對著喻子言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李言,你到底對人家公主做了什麽了?!”


    可喻子言卻還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連一眼都沒看向他,語氣平淡地問道:“又怎麽了?”


    李術見喻子言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更是著急了起來:“順國使臣向父皇提議,讓你與公主完成梁國和親,你可事先知曉此事?”


    喻子言頓時頓了一下,終於轉頭看向了李術。臉上驚訝的表情足以說明了一切。


    喻子言很是訝異,順國使臣為何會如此的突然就點名了自己作為和親對象?今早在宮中偶遇賀茗蘭之時也從未聽她提起過這件事情。


    是臨時起意嗎?還是說賀茗蘭自己對此也毫不知情?


    現在迴想起來,今早的賀茗蘭突然問了自己那些奇怪的問題時,臉上的神情也很是怪異。


    難不成那時的她早已知曉了此事,隻是並不打算告知自己?


    可若是如此,當他們在聊起別的女人的時候,賀茗蘭臉上似乎卻沒有一點介意。一般人在聽見自己的未來夫君承認自己仍對從前的舊情人念念不忘之時,不都應該生氣的嗎?


    可為何他覺得賀茗蘭在離去前,眼神中還透露了一絲的憂傷。


    那時的賀茗蘭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喻子言是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看來你也不知情。”


    李術看著喻子言困惑的眼神,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剛剛李賜正與順國使臣商議和親的事宜,他和李袞也一同在場。可在聊到和親人選之時,順國使臣卻突然提議起了喻子言,還大讚了喻子言的為人,讓他們很是訝異。


    喻子言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最佳的和親人選,但他平日裏也總是一個人在角落裏耍孤僻,也沒見他曾與這些使臣說上一句話。這些使臣們怎麽就突然都對他產生了如此強烈的好感了呢?


    就如同明明成天在班裏睡覺的同學,突然被老師點名讚賞上課都不吵鬧,多乖巧,讓大家好好學習似的。


    當時使臣們在提起了喻子言的名字之後,別說李袞的臉色有多難看了。指不定又再心中策劃著什麽刺殺行動。


    “所以父皇答應了嗎?”


    喻子言好奇地向李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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