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運。”喻子言一臉同情地在李術的肩上拍了拍。


    而後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我府上有全新的搓衣板,了解一下?”


    “滾!”李術不悅地瞪了喻子言一眼,便著急忙慌地追了上去:“不是夏芸!你聽我解釋啊!”


    李術追著夏芸離開後,那裏便隻剩下了喻子言和曲侍衛兩人,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也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你的手。。。沒事了吧?”喻子言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曲侍衛頓了一些,抬手看了一眼傷口。如此想來,傷口好像已經完全不疼了。


    剛剛喻子言給自己下的,真的是金瘡藥?不是毒藥?看著傷口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有了好轉,想必喻子言給自己上的藥應該不簡單吧?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愧疚了起來:“已經沒事了,多謝四殿下的藥。”


    喻子言也看了曲侍衛手上的傷口一眼,轉身從秦柯那裏拿來了另一個小瓷瓶,遞了上去:“迴去再上多幾次藥吧,若是傷口發炎就不好了。”


    曲侍衛見到喻子言向自己遞來的藥,並沒有立刻將藥給接過來,而是開口問道:“殿下這是在討好我嗎?”


    “是。我是在討好你。”


    喻子言說著,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繼續說道:“你是公主身邊的貼身侍衛,隻有你一切安好,在危急時刻才能盡全力地保護好公主的安危。”


    曲侍衛聽了,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但苦於喻子言說的實在合理,自己更是沒有理由拒絕,隻能伸手將喻子言手上的藥給接了過來:“那就多謝殿下了。”


    說完,便再次對喻子言拱了拱手:“小的離開得有些久了,得趕緊迴去了。殿下也趕緊迴去吧。”


    然後便又一次匆匆地與喻子言道了別後,離開了。


    喻子言看著曲侍衛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要讓曲侍衛對自己改觀,似乎還有非常長遠的一段路需要走。不過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那日之後,宮裏出現了影刃的細作一事頓時傳遍了整個朝野。


    隻可惜那名宮女在那夜之後是徹底地瘋了,完全供不出什麽有用的線索。


    而當日被抓獲的殺手們紛紛都嚷嚷著這麽做都是為了給康鵬複仇。任憑他們怎麽逼問,都堅持自己並沒有什麽背後主使,最後也隻能以影刃殘黨處刑了。


    無奈此次還是沒能有什麽有用的收獲,可見他們在設下圈套的同時,李袞也留有了一手。


    喻子言剛麵見完李賜,心情有些低落地在宮裏走著。


    李袞這人實在是太狡猾了,明明有好幾次都差點快要抓到了他的把柄,卻次次都讓他這麽逃掉了。


    不知不覺中,喻子言又再一次來到了那個熟悉的花園。


    而在那花園中央的,仍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隻見賀茗蘭隻身一人坐在亭子裏,望著外邊的雪景發呆。單露在外邊的那雙眼睛更是凸顯出了她眼裏的惆悵。


    又是那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喻子言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裏暗念道。


    他抬頭看了一眼,院子中似乎並沒有瞧見曲侍衛的身影,隻有另兩名守衛軍正守在一旁。


    喻子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邁開了腿,向亭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公主殿下好巧啊,又見麵了。”


    賀茗蘭聞聲,轉頭向喻子言看了過來,也有些驚訝地開口道:“四殿下。”


    喻子言對著賀茗蘭笑了笑後,便在她不遠處也坐了下來。


    喻子言這才剛坐下,便又立即向四周望了一眼。心裏想著此時曲侍衛是不是該從哪裏蹦出來攪局了,可他掃視了四周一眼,似乎卻怎麽也見不到曲侍衛的身影。


    “曲侍衛今日不在嗎?”


    喻子言好奇地問道。這兩人平日裏都是形影不離的,而曲侍衛更是一副離開了賀茗蘭太久就會活不下去的模樣,今日卻完全不見了蹤影,很是新奇。


    “曲侍衛有事需要處理,暫時出去了,過會兒就迴來。”賀茗蘭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迴道。


    喻子言聽了,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同時也鬆了一口氣。至少他不必再忍受曲侍衛那死亡凝視了。


    他抬眼看向了院子內積滿白白一片的白雪,甚是美麗,但同時卻也冷得讓人寒心。而後又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身旁的賀茗蘭。


    賀茗蘭穿得雖然已經十分厚實,卻仍是緊握著手中的手爐不放。就算是冷得都有些發抖了,還是不肯迴去。


    “我們梁國的冬日很冷吧?”


    喻子言見了,對著賀茗蘭笑道。


    賀茗蘭眼神仍是盯著院子裏的雪景,點了點頭道:“嗯。我們那裏並看不見如此好看的雪景。”


    順國位於南下,冬日裏雖也會下雪,但卻怎麽也比不上梁國如此厲害。直到來到了梁國之後,她才發現原來下雪後,積雪居然能夠如此的厚。


    喻子言也點了點頭:“不過再過些日子,天氣暖和了,這些雪便會開始融化了。到時候應該也不會再那麽冷了。”


    喻子言才剛說完,就見賀茗蘭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暗淡了,嘴裏還在呢喃著:“春天。。。嗎?”


    喻子言見狀,雖不知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隻能趕緊換了個話題說道:“天天待在宮裏,一定很煩悶吧?說來實在慚愧,宮中最近在排查細作,限製了宮裏的來往。”


    賀茗蘭卻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無事,像這樣靜靜地坐在這裏待著,也挺不錯的。”


    反正就算是出去了,也沒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


    賀茗蘭雖然這麽說了,喻子言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順國使臣不計前嫌地如此遠道而來,他們理應以最好的條件寬帶他們。可如今卻害得他們成天提心吊膽的害怕遭到了影刃的針對。若不是他們沒能處理好影刃的事情,那麽賀茗蘭也不必跟著在這兒受罪。


    “等春天來了,我知道東邊有一處賞花的最佳景點,到時候一起去吧。”


    喻子言想了想,對著賀茗蘭提議道。


    賀茗蘭聽了喻子言的提議,有些訝異地抬頭看向了喻子言,眼中閃過一絲的疑惑:“殿下為何對我如此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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