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林高鶴尷尬賠笑：“是是是，是我太怕做不好讓太子殿下失望了。”
謝汝才似笑非笑的問。
“相爺該不會是反悔了了吧？”
“不不不！”林高鶴慌忙擺手，“怎麽會！怎麽會……”
“那就好，相爺是個聰明人，該知道太子有法子救你出來，就有法子能再把你送進去，到時候珩王依舊不會救你，你可真成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林高鶴慌亂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全憑太子殿下吩咐。”
謝汝才笑了：“對嘛，這才沒有辜負太子殿下對相爺的一片苦心，那麽就請您去珩王府做些該做的事吧。”
“該、該做的事……”
謝汝才將提前準備好的一遝子信件交給林高鶴，靠近壓低聲音說。
“您找機會把這些東西都藏到珩王府裏去，放完了立刻告訴我免得夜長夢多，剩下的隻管交給我就是了。”
林高鶴手抖個不停。
“這、這是什麽……”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高鶴心髒怦怦跳，如果僅憑這幾張紙就能扳倒珩王的話，那其分量可想而知。
果不其然，打開一看幾個大字赫然入眼——
擎雲軍。
“這！”林高鶴猛地合上了紙張，“你們究竟想怎麽樣？”
謝汝才臉上依舊掛著偽善的笑，假裝寬慰的按住林高鶴顫抖的手，說。
“相爺不必緊張，當年擎雲軍的事鬧得全天下人盡皆知，出事的時候正好是您如日中天的威風的日子，想來有些不為人知的內幕一定逃不過您的眼睛吧。”
“怎、怎麽會！我什麽都不知道！”
“您別緊張，我當然知道您不會主動探聽這些事，可我聽說當年有些人想要為擎雲軍平反卻均狀告無門，甚至還有一大部分人因此惹上了麻煩，我想這些事您不會不知道了吧？”
“我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林高鶴一下子扔了手上紙張，背對著散落的文件諱莫如深，怒聲道。
“謝大人問錯人了，當年的事我的確一概不知！”
謝汝才輕笑一聲，彎腰撿起紙張輕輕撣了撣，說。
“您何必這麽緊張，其實那些事也不難查，那些人想為擎雲軍平反就必定會過您這關，因為前任皇帝段啟讓在位的時候封您為監國信使，也就是說舉國上下所有的信件必須要經過您的手才可能到達聖上麵前，如果您不想讓皇上看到某些言論，那他就一輩子都休想見到。”
“你胡說！我沒有！”
謝汝才根本沒想閉嘴，繼續咄咄逼人說。
“即便那時候段啟讓已經失蹤好幾年改為當今皇帝即位了，可他根基不穩內憂外患根本沒能力解決掉您這個大難題，所以當時所有的信件依舊由您把控，就算是皇帝想要知道民間的消息也毫無途徑，您當時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您想要弄死哪個異己簡直是太簡單了。”
“我沒有！我一心一意為皇上辦事，我忠心耿耿日月可鑒！我……”
“省省吧相爺，我知道你怕被我揭老底得罪了皇上，但你不想想自己現在是誰的人？你都歸入太子麾下了還有什麽不敢承認的，以後殿下自然會庇護您，現在殿下想知道當年究竟是誰授意您阻斷這些消息的，其目的又究竟是為了什麽。”
林高鶴顫抖著怒指大門。
“我當謝大人是貴客，可你要是這麽胡攪蠻纏非忘我腦袋上扣屎盆子的話，那我就隻好送客了！”
謝汝才忽然笑了，又恢複了往日圓滑輕鬆的模樣，道。
“相爺怎麽好端端的急了呢，咱們這不是閑聊天嗎，您可以趕我出去，但是太子殿下交代的事……”
他走過去拉起林高鶴的手，重重把方才的紙張放在林高鶴掌心上，還用力壓了壓說。
“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您可千萬別敷衍，否則真就沒人能救您了。”
謝汝才說完露出個標誌性的偽笑，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林高鶴死死攥著這一遝紙，心慌的半天緩不迴來。
他看著謝汝才得意的背影，知道自己已經深入漩渦中心，再也休想脫身了。
當晚他迴房間就著微弱的月光仔仔細細看了紙上的內容。
這幾張紙更像是被做舊了的日記，上麵以段也珩的視角記錄著這些年來做過的‘壞事’。
這本日記做的極其精細，不僅最大程度的模仿了段也珩的筆跡，還極盡所能的營造出了一種想要被人銷毀而不成的感覺。
就這東西往皇帝麵前一拍，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罪過。
其內容更是陰狠。
大概意思是當年擎雲軍覆沒的冤枉，是有人從中使壞，而幕後黑手就是段也珩本人。
他因為嫉妒擎雲軍的能力，再加上被薛家人發現了他與敵國的秘密交易，所以才設計殺人滅口。
這還不算完，上麵還寫了段也珩因為覬覦薛家小女兒的美貌所以把她據為己有。
如此一來，若是查明擎雲軍是冤枉的，那段也珩就落個殘害忠良的罪名。
若擎雲軍事件沒有反轉，那段也珩就屬於私藏罪犯之後，橫豎都是個死罪。
林高鶴現在算是騎虎難下了。
他要是幫了太子害死了段也珩，那唇亡齒寒，他也跟著失去了價值，太子還不是棄他如敝履，分分鍾殺人滅口。
可他要是不幫太子，怕是死的更快，說不定轉天就得迴大牢。
林高鶴愁的撓頭，必須得想個辦法盡快拖延時間才行。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保命要緊：“來人啊！”
管家聞聲進門：“老爺您有什麽吩咐。”
林高鶴半張臉應在冰寒的月光下，說不出的滲人，問。
“你是相府的老人了，我可以信任你嗎？”
管家看他這樣心裏直突突，但還是堅定的說。
“老奴的命是您救的，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
當天深夜相府內忽然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
府內侍衛唿啦啦舉著火把衝到林高鶴房間門口。
還沒衝進屋內就見管家從裏麵跑了出來，指著房簷一角慌亂大喊。
“有刺客往哪個方向跑了！快追啊！”
然後又瘋狂叫來幾個小廝：“老爺受傷了！快！快去把城內所有好大夫都請來！”
謝汝才是在臨進宮前一刻才知道謝汝才被刺受傷的消息的。
他當即皺眉，吩咐身邊親信去查看狀況，自己則在車內等消息。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親信迴來了，說林高鶴的確是受了重傷被人砍傷了腿，看樣子至少三五個月才能康複。
還說相府抓到刺客了，但刺客交代完自己是郭家派來的之後就直接服毒自盡了，給謝汝才來了個死無對證。
小廝咒罵：“那老匹夫分明就是那旁人當傻子耍，咱們現在怎麽和太子殿下交代啊，這不是害了老爺您嘛！”
沒想到謝汝才卻沒顯得有多緊張，說。
“他受傷關咱們什麽事，照樣進宮，我自然知道該怎麽和殿下說。”
林高鶴尷尬賠笑：“是是是，是我太怕做不好讓太子殿下失望了。”
謝汝才似笑非笑的問。
“相爺該不會是反悔了了吧？”
“不不不！”林高鶴慌忙擺手，“怎麽會！怎麽會……”
“那就好，相爺是個聰明人，該知道太子有法子救你出來，就有法子能再把你送進去，到時候珩王依舊不會救你，你可真成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林高鶴慌亂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全憑太子殿下吩咐。”
謝汝才笑了：“對嘛，這才沒有辜負太子殿下對相爺的一片苦心，那麽就請您去珩王府做些該做的事吧。”
“該、該做的事……”
謝汝才將提前準備好的一遝子信件交給林高鶴，靠近壓低聲音說。
“您找機會把這些東西都藏到珩王府裏去，放完了立刻告訴我免得夜長夢多，剩下的隻管交給我就是了。”
林高鶴手抖個不停。
“這、這是什麽……”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高鶴心髒怦怦跳，如果僅憑這幾張紙就能扳倒珩王的話，那其分量可想而知。
果不其然，打開一看幾個大字赫然入眼——
擎雲軍。
“這！”林高鶴猛地合上了紙張，“你們究竟想怎麽樣？”
謝汝才臉上依舊掛著偽善的笑，假裝寬慰的按住林高鶴顫抖的手，說。
“相爺不必緊張，當年擎雲軍的事鬧得全天下人盡皆知，出事的時候正好是您如日中天的威風的日子，想來有些不為人知的內幕一定逃不過您的眼睛吧。”
“怎、怎麽會！我什麽都不知道！”
“您別緊張，我當然知道您不會主動探聽這些事，可我聽說當年有些人想要為擎雲軍平反卻均狀告無門，甚至還有一大部分人因此惹上了麻煩，我想這些事您不會不知道了吧？”
“我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林高鶴一下子扔了手上紙張，背對著散落的文件諱莫如深，怒聲道。
“謝大人問錯人了，當年的事我的確一概不知！”
謝汝才輕笑一聲，彎腰撿起紙張輕輕撣了撣，說。
“您何必這麽緊張，其實那些事也不難查，那些人想為擎雲軍平反就必定會過您這關，因為前任皇帝段啟讓在位的時候封您為監國信使，也就是說舉國上下所有的信件必須要經過您的手才可能到達聖上麵前，如果您不想讓皇上看到某些言論，那他就一輩子都休想見到。”
“你胡說！我沒有！”
謝汝才根本沒想閉嘴，繼續咄咄逼人說。
“即便那時候段啟讓已經失蹤好幾年改為當今皇帝即位了，可他根基不穩內憂外患根本沒能力解決掉您這個大難題，所以當時所有的信件依舊由您把控，就算是皇帝想要知道民間的消息也毫無途徑，您當時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您想要弄死哪個異己簡直是太簡單了。”
“我沒有！我一心一意為皇上辦事，我忠心耿耿日月可鑒！我……”
“省省吧相爺，我知道你怕被我揭老底得罪了皇上，但你不想想自己現在是誰的人？你都歸入太子麾下了還有什麽不敢承認的，以後殿下自然會庇護您，現在殿下想知道當年究竟是誰授意您阻斷這些消息的，其目的又究竟是為了什麽。”
林高鶴顫抖著怒指大門。
“我當謝大人是貴客，可你要是這麽胡攪蠻纏非忘我腦袋上扣屎盆子的話，那我就隻好送客了！”
謝汝才忽然笑了，又恢複了往日圓滑輕鬆的模樣，道。
“相爺怎麽好端端的急了呢，咱們這不是閑聊天嗎，您可以趕我出去，但是太子殿下交代的事……”
他走過去拉起林高鶴的手，重重把方才的紙張放在林高鶴掌心上，還用力壓了壓說。
“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您可千萬別敷衍，否則真就沒人能救您了。”
謝汝才說完露出個標誌性的偽笑，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林高鶴死死攥著這一遝紙，心慌的半天緩不迴來。
他看著謝汝才得意的背影，知道自己已經深入漩渦中心，再也休想脫身了。
當晚他迴房間就著微弱的月光仔仔細細看了紙上的內容。
這幾張紙更像是被做舊了的日記，上麵以段也珩的視角記錄著這些年來做過的‘壞事’。
這本日記做的極其精細，不僅最大程度的模仿了段也珩的筆跡，還極盡所能的營造出了一種想要被人銷毀而不成的感覺。
就這東西往皇帝麵前一拍，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罪過。
其內容更是陰狠。
大概意思是當年擎雲軍覆沒的冤枉，是有人從中使壞，而幕後黑手就是段也珩本人。
他因為嫉妒擎雲軍的能力，再加上被薛家人發現了他與敵國的秘密交易，所以才設計殺人滅口。
這還不算完，上麵還寫了段也珩因為覬覦薛家小女兒的美貌所以把她據為己有。
如此一來，若是查明擎雲軍是冤枉的，那段也珩就落個殘害忠良的罪名。
若擎雲軍事件沒有反轉，那段也珩就屬於私藏罪犯之後，橫豎都是個死罪。
林高鶴現在算是騎虎難下了。
他要是幫了太子害死了段也珩，那唇亡齒寒，他也跟著失去了價值，太子還不是棄他如敝履，分分鍾殺人滅口。
可他要是不幫太子，怕是死的更快，說不定轉天就得迴大牢。
林高鶴愁的撓頭，必須得想個辦法盡快拖延時間才行。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保命要緊：“來人啊！”
管家聞聲進門：“老爺您有什麽吩咐。”
林高鶴半張臉應在冰寒的月光下，說不出的滲人，問。
“你是相府的老人了，我可以信任你嗎？”
管家看他這樣心裏直突突，但還是堅定的說。
“老奴的命是您救的，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
當天深夜相府內忽然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
府內侍衛唿啦啦舉著火把衝到林高鶴房間門口。
還沒衝進屋內就見管家從裏麵跑了出來，指著房簷一角慌亂大喊。
“有刺客往哪個方向跑了！快追啊！”
然後又瘋狂叫來幾個小廝：“老爺受傷了！快！快去把城內所有好大夫都請來！”
謝汝才是在臨進宮前一刻才知道謝汝才被刺受傷的消息的。
他當即皺眉，吩咐身邊親信去查看狀況，自己則在車內等消息。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親信迴來了，說林高鶴的確是受了重傷被人砍傷了腿，看樣子至少三五個月才能康複。
還說相府抓到刺客了，但刺客交代完自己是郭家派來的之後就直接服毒自盡了，給謝汝才來了個死無對證。
小廝咒罵：“那老匹夫分明就是那旁人當傻子耍，咱們現在怎麽和太子殿下交代啊，這不是害了老爺您嘛！”
沒想到謝汝才卻沒顯得有多緊張，說。
“他受傷關咱們什麽事，照樣進宮，我自然知道該怎麽和殿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