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伊雖然看著很弱,實際上……也比較弱,就算拳頭捏的緊,也絲毫嚇不到人。


    但這人愛記仇,也就是現在人說的腹黑,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不然“上輩子”也不會在幾年的時間把自己給逼成了一個冷酷霸道的總裁樣子。


    所以這人絕對不是善茬,但友容對於他不是善茬的理解也僅僅限於他的能力和手段。


    能見到景伊出手打人,友容表示是第一迴瞧見,景伊說粗話?友容表示也是第一次聽見。


    驚愣過後,友容突然覺得……很高興、很暖心。


    “景伊……”


    反應過來的友容大叫一聲,從地上火速地爬起來,拐著腳跳到景伊身邊:祖宗!您對自個的實力沒點數?


    景伊此刻卻來勁了,飛起一腳,朝何翔踢過去。


    技術不到家,沒有踢到何翔,倒是殃及了旁邊的無辜,踢中了某兵不可言說的某處,被踢中的兵捂著下身差點給哭出來。


    友容單著腳也拉不住此人,還被人踩了好幾下,隻好對著周圍的幾個兵道:“快把他們兩人攔著呀!”要是把景伊給打著了她一定不放過這些人。


    周圍的幾個兵才迴神,把兩人架開。


    拉架的功夫,友容湊過去,照著何翔的背又是好幾下,然後飛快地拐著腳閃了。


    景伊還待向前揍人,就是學著肖帆的那樣,而何翔被人拉著冷著臉,眼神陰鬱地盯著景伊。


    這小眼神又刺激了景伊:我揍你怎麽了,你特麽還敢瞪我?!


    又鬧了一陣,成功地吸引了一年級指導員的注意,幾人一個沒少地被叫到了指導員辦公室,進去後瞧見參與這次打架的不僅有新生還有老生還有一個……老師?


    指導員隻得讓人去請在學校中德望最高的宋參謀過來參謀參謀。


    可憐宋參謀一個大忙人,平日不僅要忙自己的本職工作,前段時間還包攬了招生,現在居然還來處理幾人打架的小事情,幾乎是軍校最忙碌的人。


    宋參謀一進去就看見成友容和景伊在一旁,成友容靠坐在沙發扶手上,他的太陽穴突了突。


    他想起了前段時間被所有人投訴的黑暗日子。


    “這是怎麽了?”他笑嗬嗬問著。


    指導員見他來了,把上麵的主位讓給他,然後讓人簡單地陳述了下經過。


    宋參謀暗地裏白了指導員一眼:屁大個事情也要他來處理,怎麽處理,還能把這小子趕走?


    閻飛專門留的。


    偏偏指導員就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他不知道這人有什麽來頭,也不知道閻隊和人家達成什麽黑暗交易的事情。


    他隻知道這年頭,兵不好找,英語老師好找,多的是,這人年紀輕輕在部隊中守著他的學生成什麽樣子,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這好歹是軍校,其他學校最多象征性地責罰一下,但在學院中打架是要記大過的,軍校是什麽地方,紀律嚴明,最是重情誼的地方,你們如此明目張膽的打群架,當上麵的人都是死的啊?


    宋參謀望著跟自己一樣高的何翔,他臉上和脖子上有紅紅的印,顯然是被什麽給打了,宋參謀對此人還是略有耳聞的,知道這人一向心思重,又愛計較,能力強,卻帶不好兵,這樣的人……


    你看看還跟自己帶過的兵起衝突了,起衝突不要緊,還在人家手上吃了虧,


    唉,真是白學了!


    宋參謀沉著臉:“你是一個老兵,在新兵連還帶過成友容,你怎麽迴事。”


    何翔堅持自己的說辭:“就一起打球,和成友容不小心撞在一起,成友容和這人就出手打人,大家都看見了。”


    說著指了一圈周圍的兵。


    周圍的兵都是何翔的同學,聽見這話,略微低頭,緩慢地點點,沒有吭聲。


    有的目光不自在地四散,尋看別人怎麽應對的。


    何翔什麽心思,騙其他人可以,騙他們卻難,大家都是一起訓練了好幾年的,對彼此可以說很了解,何翔會傻不愣登地和成友容撞在一起嗎?


    當然不會!


    那不是白訓練了幾年。


    明顯就是故意的,而且還狠狠地絆了成友容的腳踝。


    但畢竟是幾年的同窗之誼,戰友誼不比其他,要堅固牢靠許多,都是背靠背的兄弟,再說,馬上就要分單位了,他們何必多事。


    這話說的,友容的拳頭又癢了,要不是揍不過時機不對,她就上了。


    “你們……怎麽不說實話呀,我在前麵打,他在後麵打,我隻退後了一步,我後麵又沒有長眼睛,但是他看得見我呀,什麽叫不小心,明明就是故意的,那麽遠他都能衝上來撞到我?”瞪了一會才開口對著宋參謀說,“他就是故意來撞我的,你看我的腳脖子都給他踢腫了。”說著,掀起褲腳,腳脖子上雖然套著襪子,但是看得出已經腫了。


    說著看向雲朵,“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雲朵這個時候沒有鬧別扭,點點頭:“嗯,是故意的。”


    友容轉頭看著宋參謀說:“你看吧,雲朵也說他是故意的。”


    景伊冷笑,桃花眼一瞬間幽深。


    雲朵說的話,反倒讓人覺得,她說的是反話,偏成友容沒有聽出來。


    這樣……


    讓他如何放心離開。


    景伊瞥了眼成友容,友容感受到他的目光,轉過頭看著景伊,很好奇:你盯著我幹嘛!


    順著他目光向下落,友容看見了自己的腳脖子。


    難道景伊那目光……是在心疼她?


    友容瞬間感覺有些欣慰,感覺腳腕也沒有那麽痛了。


    一般這種情況,是都要處罰,但何翔馬上就要離開了,這時候能帶著一個汙點離開?還有其他的部隊要嗎?這不是毀了一個人?


    可景伊這孩子……


    宋參謀看了何翔一眼,又把目光落在景伊身上,思索了一會,讓幾人先散了。


    下午,學院研究決定的處罰就通知下來了。


    一個是解除景伊的教師職務,打哪裏來就迴哪裏去,不能再呆在這了。


    二個是關於何翔,何翔不是有什麽背景的人,屬於某西北的籍貫,處罰通知隻說何翔違反校規,上麵沒有明說,然後被分配去偏遠的軍區,以後基本是遠離京城這個地界,而飛龍特戰隊他想也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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