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閑的,這還不如之前呢!。”


    “人家是往天仙上的整,她是往殘了的整。”


    “也就齊墨還受得了她!”


    “……”


    友容提著包包從廁所走出來,還沒有進去就聽見這些話,這次大姨媽突然造訪,包裏麵沒有衛生巾,她想今晚是姐妹聚會,這麽多姐妹總有一個有吧。


    於是她從廁所返迴來便聽見這些話,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總之有點蜜汁尷尬。


    隨即一想,他們都在赤裸裸地背後嘲笑她了,她尷尬個屁!


    於是準備推門。


    “就她那大小姐脾氣,兩人離婚遲早的事!”


    “我記得當初齊墨是有女友的,還是真愛哦。”


    “她這麽死皮賴臉的追,哪有男的會受得住。”


    “……”


    友容咬咬牙,轉身離開。


    詛咒她的婚姻?


    什麽姐妹,這不是塑料花友誼?想她老公不陪,千裏迢迢的趕到這邊農家樂,就為跟她們聚一聚,結果這群三八麵上討好她,背地裏居然這麽說她!


    呸!


    老娘還不稀罕跟你們在一起呢!


    友容氣不過,拿起電話給齊墨撥了過去,以求安慰,她和齊墨才是真愛,她們懂什麽?!


    那邊沒有接。


    “在搞什麽?”友容氣憤地把電話甩在車座上,連夜開車迴家。


    他們家在樂城山腰,占盡好地勢,從這裏開到家大概需要兩個小時,友容看了下時間,現在不到10點,迴去後還可以跟齊墨一起吃個夜宵。


    她記得冰箱中還有許多他愛吃的食材,等會迴去她就做。


    想到這裏友容加快了車速。


    兩個小時後,友容把車停在外麵的車庫,為給他一個驚喜,她走進別墅,別墅裏麵一片灰暗,路燈把別墅和泳池照得分明,泳池的水波柔柔蕩漾,讓人心情放鬆。


    友容唇角微彎:這麽早就睡覺了?既然他睡著了,她今晚就放過他吧。


    這麽想著,她伸伸懶腰,向家中走去。


    旁邊的車有規律地震動,她迴眸一瞥,她沒有看錯,車果然是在震動。


    哎呀媽呀,傳說中的車震啊!


    剛來了點興趣,突然想起這特麽的是她的車,誰敢在她的車上做這等勾當!


    不對——


    是不是她才做手術不久,有些頭暈眼花看錯了呀?


    友容走迴來,再次確認了下,這就是她的車!


    哪個狐朋狗友在她的車裏做這檔子事情!


    靠!


    她伸手敲了敲車窗,奈何裏麵的人太過認真,沒有注意到她。


    她不耐煩地又敲了敲,裏麵開著音樂,顯然還是沒有聽到,粗重的喘息聲並著音樂傳出來。


    友容翻了翻自己包包找鑰匙,她才想起今天開的是齊墨的車,而她的車鑰匙在齊墨身上。


    她手一頓,錯愕地抬起頭——


    齊墨?!


    車上的人會是齊墨?


    不,裏麵的人不會是齊墨,齊墨說最愛她了;


    不,肯定不是齊墨,齊墨總是說此生得容容一人足矣;


    不,絕對不是齊墨,他們結婚兩年,從來沒有紅過臉,感情蜜裏調油一般,又不是到了七年之癢,他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可那男子最近一段時間眉宇間的嫌棄,偶爾的冷嘲熱諷,還有越來越少的夫妻生活……


    她搖搖頭,把腦中的懷疑甩掉,腳下有些不穩的晃了下。


    突然不想確認裏麵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狼狽地逃離開,上了他的車。


    座位上有她剛才的姨媽血,粘粘的很不舒服,她找個紙巾準備墊上,拿出紙巾的時候幾縷長發從她手中穿過。


    她從結婚後就一直留的披肩發,這車也沒有載過女性朋友,怎麽會有長頭發。


    友容心頭一顫,頓覺心煩氣躁,但更多的是無措。


    她拿起手機,又給齊墨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最後才被人接聽:“喂?”好聽、低啞的男嗓傳來,似乎有些氣息不穩。


    “容容?”電話那頭喚道。


    半晌,友容才問:“你在做什麽?”


    “在家呢。”


    答非所問,很可疑:“……家裏有其他人嗎?”


    “沒有呀,我一個人在家,為什麽這樣問?”


    撒謊不打草稿!友容腦中突然想起在包間外聽到的話。


    ……真愛?


    他們是真愛,那自己算什麽!笑話嗎?


    “你給我開下房間的燈。”


    “……你到底什麽意思?!”電話那頭有些怒,急忙掛斷了電話。


    他不敢!


    友容整個人都顫栗起來,眼睛瞬間充血,剛才的信任,瞬間支離破碎。


    她神經大條,但是不傻,她不能再自欺欺人。


    想自己對他這麽好,換來的是什麽?


    這無疑刺激到了她,於是開車向著裏麵衝去,本想玩個“碰碰車”,讓兩人滾出來。


    可她現在理智無,自然也沒有想起,別墅麵前是工人按照她要求設計的超大豪華露天泳池,這一衝,直接拐進了泳池裏,水瞬間淹沒了車頂。


    車裏的兩人先是被車燈吸引了注意,接著就看見車朝他們的方向飛奔而來,還沒有到跟前,就栽進了水裏。


    巨大的聲響讓車裏的兩人齊齊下車。


    友容看清楚了邊上的兩人,一個是她的丈夫——齊墨,另一個可不就是她的好閨蜜——王羽真。


    她一頭長卷發,看起來如洋娃娃般精致可人,比友容的假臉要誘人得多……


    男才女貌,站在一起很是登對。


    友容愣愣地望著他們,伸手去摸車門,可車門似乎跟她作對一般,怎麽也打不開。


    長長的指甲夾在開車門中被折斷,生疼。


    友容低下頭,看向車門,車死死地困住她,她又沒有著力點,使不上力氣。


    剛開始她還沒有什麽感覺,隻想快點出去撕爛賤人的臉。


    漸漸的她慌了。


    在水中,她一切掙紮的動作都變得緩慢,壓迫窒息感襲來,一點點地蠶食她剛才的不以為然。


    “齊墨……救我……”


    “救救……我……”


    求生的恐懼超過了憤怒,她聲嘶力竭的唿喊。


    唿喊變成了一串泡泡冒了上去,讓水中的她像極了一隻掙紮被宰命運的野獸。


    更多的水灌入她的耳鼻。


    友容越是著急出去,越是沒有辦法,她看見齊墨終忍不住上前一步,還被王羽真的手攔了一下,然後他便頓了腳步。


    兩人靜靜地看著她在水裏掙紮,眼神無情,涼薄入骨。


    他們要溺死自己!


    這讓友容如置冰窖。


    唿吸一急,忍不住又吞了一口水,漸漸地她感覺無力掙紮,眼淚湧了出來,混在了汙濁不堪的泳池中。


    這時候她才想起,這別墅沒有安監控,他們又是在半山腰,還是她自己衝進了水中,就算淹死,也是她自己倒黴……


    身體漸漸地冰涼浸骨,然後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和溫度,她仿佛看見了自己這短暫又倉促的一生。


    最初見到他,她便喜歡了這人,她在學校中當著眾人告白;


    為了跟他在一起,不聽勸阻,以至於跟家人斷了來往,嫁到這座城市;


    為他洗手做湯羹,一頓又一頓;


    為了他的發展,拿出所有的嫁妝和家底;


    ……


    十年傾心付出一切,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愛著他,幾乎是他要什麽她滿足什麽,愛到最後,她越來越疲憊,越來越沒有自信,也越來越沒有了自我……


    最後還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尾。


    她真是恨呀!


    許久後,友容感覺自己很輕很輕,飄在了半空中,如鬼魅一般冷冷地瞧著下麵的“熱鬧”。


    是挺熱鬧的,漆黑的夜,下麵燈火通明,警車、救護車,還有她的爸爸都來了,滿滿的人,擠在她的小院。


    賤人呢?


    友容四處飄蕩著、尋找著。


    “砰砰砰”是什麽在響,友容茫然四顧,突然身都暖了起來,這暖意讓她貪念。


    她忘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向水中看去——


    隻見一個人從水中把她抱出來,背影高大孤寂。


    她似乎能聞見他身上清爽的味道,那暖意更甚,友容一頓:這是誰?


    她飄過去,想要看清楚他的臉頰。


    他側臉線條優美如刀刻,麵色蒼白,目光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以往淡漠清冷的眸中先是有莫名的哀痛,心疼,悲傷……甚至還帶著憤怒。


    眸中的神色似乎感染到了她,讓她不自覺地跟著哽咽。


    溫熱的水落在她的臉上,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一滴,兩滴……


    滾燙炙熱,讓友容的眼睛跟著酸脹。


    “鋼鐵直男……在哭嗎……”


    友容迴憶了下兩人的接觸,著實算不上有多親厚,特別是這幾年幾乎沒有怎麽見麵,可為什麽是他從水中抱起了她的……身體?


    “嗦”的一聲,她再沒了感覺,世界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當友容睜開眼時,入目的便是一大叢水晶吊燈,華麗,閃耀,色澤明媚。


    與她內心的傷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誰的房間?


    剛才的悲傷似乎猶在,她低聲啜泣,不是為齊墨,也不是為這場婚姻。


    而是為了自己。


    她多委屈呀?


    在這場感情中她真心實意地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她是個失敗者。


    齊墨要是提跟她離婚,她也不是不同意,為什麽要亂搞!隻要他說不喜歡她,不愛她,她一定離得遠遠的。


    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和脾氣。


    可現在,他就算是要離婚,她也會讓他一無所有!


    狼心狗肺的東西——


    根本不值得擁有她的愛。


    眼神堅定了一刻,隨即,淚水又不斷的湧出來,打濕了臉頰上的幾縷秀發,她伸手拂開。


    長發?為何是長發?


    她有多少年沒有留過這麽長的頭發了?


    不會是她成植物人睡了幾年吧?!


    她一下坐起來,頓覺頭暈目眩,口鼻中滿是刺鼻的酒味。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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