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正盤算著晚上應該吃點什麽的時候,湯睦一臉正色的來通報,王慈懿來了,陪著她爹一起跪在了禦書房外。


    宣訶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差勁起來。


    “來的倒是挺慢,她爹都跪了一下午了,她這才來”,宣璃撇撇嘴,把手上的瓜子片扔進火盆裏。


    “她怕是在殿裏權衡利弊吧,害怕朕遷怒她,又害怕朕讓她沒了靠山”,宣訶興致缺缺的靠在身後的軟塌上,以前隻覺得王慈懿假的很,做作又小家子氣,但是王慈懿進宮之後,肉眼可見的變了,變得更加讓人討厭,她心裏就隻有了她的位份了,就連保住王家榮耀的任務,也是為了讓她自己位份更加穩固。


    事關前朝,宣璃不想管,可是她也見不得自家弟弟憂愁,前朝的事她不管,後宮裏的事她還能跑嗎。


    她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留給屋裏兩個男人一道瀟灑的背影。


    “嘿,漣妃怎麽也來了,走走走,本宮正好想去臘梅園看看今年新發的梅花,漣妃同本宮一起吧”,宣璃根本沒有給王慈懿任何拒絕的機會,從地上撈起她就走。


    宣璃心中暗爽,很好,幫宣訶解決一個,剩下那個就看他們自己了。


    王慈懿一臉鬱悶的被宣璃扯到了臘梅園,她就奇了怪了,宣璃看起來還挺柔弱的,怎麽手上的勁那麽大,她暗暗搓了搓被宣璃捏過得地方,她很懷疑那塊地方是不是已經淤青了。


    “殿下,嬪妾還有事,實在是沒心思陪您賞梅,還請殿下恕罪,嬪妾就先行。。。。。。”


    還沒有等王慈懿說出告退倆字,宣璃就跟沒聽見王慈懿說話一樣,自顧自的說道:“嘖,這開的也不怎麽樣,不看了,走,跟本宮去海棠殿,說起來本宮也許久沒有進宮了,也不知道後宮這些嬪妃們想沒想本宮”


    宣璃真是找了個好借口,讓人無法拒絕,也讓人無語,還想沒想,後宮這些人誰見了她不犯怵。


    她想了想,衝著身後的北夙說道:“去把那些人都給本宮叫來,本宮見見她們,緩解一下她們對本宮的想念,皇後那裏月子大了,就不用來了,其餘人讓她們都跑快點”


    王慈懿再不明白宣璃是在有意攔住她她就白活這麽多年了,可是父親那邊她也實在是放心不下,也不知道宣璃這一出戲要唱多久,她對著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心領神會,默默退了出去,宣璃看在眼裏卻並沒有阻攔。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沉寂許久的海棠殿再次熱鬧了起來。


    說是熱鬧,說到底也就隻有宣璃一個人心情頗好,其餘人犯怵的犯怵,疑惑的疑惑,有了宣璃把後妃扔湖裏泡澡這件事之後,這些人倒是學乖了許多,一個個也甭管心裏服不服,表麵都乖乖的對宣璃行禮問安。


    宣璃難得心情如此愉悅,看著這一屋子聒噪的後妃都順眼了許多。


    “ 本宮不在的這些時日,宮裏可有發生什麽趣事?誰來和本宮講講 ”


    宣璃現在像極了課堂上抽查背書的先生,引得在場眾人一陣恐慌,有一種被先生支配的恐懼油然而生。


    眾人一臉無措的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有人敢抬頭看一眼宣璃,生怕眼神對上的那一瞬間,自己成為那個幸運兒。


    瞧見沒有人要搭理自己,宣璃一手職在扶手上,一手架在二郎腿上有以下沒一下的敲著。


    離宣璃最近的便是王慈懿,本就心煩意亂,餘光裏的宣璃不停地敲著手指更讓她煩躁。


    “迴殿下,後宮向來安寧,各宮嬪妃各司其職,並沒有什麽有趣的事”


    王慈懿說話的語氣依舊是她那獨有的感覺,但是眾人皆能聽得出此時的王慈懿心情不好。


    王慈懿都這樣說了,她們就是真的想要討好宣璃,講些有的沒的,此時也是不能再開口了。


    在這後宮裏,皇後不用說,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和皇後對著幹,而如今皇後有孕,漣妃代理六宮之事,又有個好娘家,皇帝偏寵,在後宮裏可謂是隻手遮天,所以隻要是想好好活著,就沒有人會想不開去惹她不快,和她對著幹。


    宣璃努了努嘴,沒有就沒有吧,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聽,她看了一眼各懷鬼胎的眾人:“怎麽不見華婕妤”


    提起許青曼,原本還小聲交談的眾人驀的安靜了下來。


    “華婕妤,去了”


    “哦”,宣璃好像沒有半分的詫異,就像是早就料到了這件事一樣:“這不是挺有趣的,你們怎麽不說”


    各宮嬪妃:這哪裏有趣了,這一點都不有趣,許青曼死狀慘烈,雖沒有誅九族,但是全家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


    許青曼是怎麽死的呢,就猶如聞人乙和宣璃預料的那般,手腕麻痹後她還大鬧了一場,可是誰也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畢竟許青曼的手是聞人乙親自看的,也沒有人敢對聞人乙的醫術提出疑問,當一個月後許青曼手腕的知覺恢複時,她徹底的在宣訶麵前失了寵。


    失了寵的許青曼,就猶如失了心的棄婦,整個人都變得神神叨叨,每天都要去


    龍承殿外跪等宣訶,說是要揭發宣璃和聞人乙聯手害她,這倆人要殺了她,剛開始宣訶隻是發了一次火,降了她的位份,把她關了禁足,再後來,許青曼徹夜撫琴,擾的後宮眾人根本沒有辦法休息,眾人將不滿上報到了褚思歌麵前。


    褚思歌想著自己好歹是後宮之主,都是自家的姐妹,她想著去寬慰寬慰許青曼。


    剛開始的許青曼還算是平靜,可突然間她就跟魔怔了一樣,衝到褚思歌麵前,一把把懷著孕的褚思歌推倒,嘴裏還念念叨叨著,你和宣璃本就關係好,你也參與了對不對,你也要害我,你懷孕了不能服侍皇上,見皇上寵我你就嫉妒了,然後找宣璃告狀,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切都說通了,就是你,你這個毒婦,害得我失寵,我要殺了你。


    好在褚思歌本就是坐著的,身邊的侍衛反應也及時,褚思歌隻是有些受驚,並沒有什麽大礙。


    這事讓宣訶知道的時候宣訶勃然大怒,後宮眾人第一次瞧見宣訶發脾氣,真的是有夠嚇人的,對長公主和皇後大不敬加上謀害龍嗣,宣訶直接下令杖斃了許青曼,並且要求各宮眾人觀刑。


    許青曼的屍體扔到了亂葬崗,徐州知府徐才宏貶為庶人,全家老小發配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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