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武試的進行一眨眼就到了殿試的日子。


    傅幽藍在一片質疑聲中愈戰愈勇,這些武人講究的就是實力說話,起先他們是不把傅幽藍放在眼裏的,可是當一眾從各地推舉來的男子都成了她的手下敗將時,傅幽藍也是憑實力圈了一大批擁護者。


    內場試策一直都是傅幽藍的強項,在先前的幾輪試策中她的排名都是名列前茅的,所以對於殿試內場試策傅幽藍從容應對。


    至於外場之的弓刀石馬步箭,傅幽藍所擔憂的也就隻有弓和石罷了,倒也不是她對自己的能力沒有自信,而是條件相同的情況下,她有信心自己絕對是最優秀的哪一個,可在一群先天條件本就優於女子的猛男堆裏麵,和他們比力量?傅幽藍實在不敢說什麽大話。


    傅欒鳴也知道傅幽藍若是和男子拚力量是絕對占不到便宜的,所以在備考之初,他就著重與培養傅幽藍的理論知識和技巧。


    雖然膂力不如男子,但是試策和騎射步射以及舞刀的成績都讓傅幽藍位列前茅。


    宣璃知道今天是殿試的日子,一大早就起來等消息,終於在夕陽西下的時候,禮,兵兩部張榜了,唱榜官員在一片敲鑼打鼓中扯著嗓子。


    “武狀元,魏子敬,一甲第一名,授正三品參將”


    “武榜眼,舒承安,一甲第二名,授從三品遊擊”


    “武探花,傅幽藍,一甲第三名,授正四品都司”


    南鳶早早就和北夙兩個人蹲在府門前,一聽見傅幽藍的名字立馬興高采烈的往迴跑,邊跑還邊興奮的大喊著:“中了中了,殿下,傅小姐中了”


    “現在這個時辰幽藍應該已經進宮了”,武試放榜之後皇帝會在並月台設宴,款待金榜題名的眾人,宣璃一顆心算是落了地,她就知道傅幽藍一定能行的:“明個等傅府設宴的時候景雲你再去把禮送過去”


    原本宣璃是想親自去的,但是想了想,自己去了或許會讓人不自在,所以還是讓景雲把禮送過去就好,等到明天晚上的時候她再去找傅幽藍道喜。


    並月台中,武狀元魏子敬怎麽也沒有想到,他雖然是狀元,但人人談論的都是那個探花。


    作為萬草叢中唯一一枝花,傅幽藍一點也不開心,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人群中的焦點,她一點也不想當這個焦點啊,她隻想在角落裏吃完飯趕緊迴家。


    麵對一個接一個前來敬酒的人,傅幽藍欲哭無淚的看向自家老爹,企圖尋求幫助,好不容易在人群裏看到傅欒鳴的身影,傅欒鳴自己都應接不暇,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高興地,一整張臉紅的堪比關公。


    傅幽藍獨自歎氣,看來爹是靠不住了,關鍵時候還得靠自己,拿起桌上的酒杯,對著前來敬酒的人笑了笑:“多謝劉大人”


    正準備舉杯一飲而盡,手中的杯子就被人奪了過去,看過去,竟然是魏子敬。


    魏子敬生的人高馬大,常年日曬的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對於在上安見多了俊男美女的傅幽藍來說,魏子敬的臉頂多算是中等偏上,可不得不承認,他的那一身的男子氣概卻能夠輕鬆碾壓一片同為武將的眾人。


    魏子敬拿起傅幽藍的酒杯,走到劉大人的身邊:“劉大人,魏某久仰劉大人威名,走走走,去我那,我有很多疑惑想要請教劉大人”


    這個劉大人本就喝的微醺,再加上他在這上安百官中也就是無名小卒,這迴一聽有人久仰他大名,立馬上了頭,樂嗬嗬的被魏子敬拉走了。


    “劉大人您貴姓啊”,魏子敬才不知道這個劉大人是誰,一邊敷衍著要給他上課的劉大人,一邊對傅幽藍使了個眼色。


    他與傅幽藍其實並沒說過幾句話,隻不過他很欣賞傅幽藍對兵法的領悟和運用,再加上他對傅欒鳴很是崇拜,所以有意和傅幽藍交好。


    傅幽藍也不記得她和魏子敬有過什麽交情,不過是點頭之交,不過人家有意為她解圍,對著魏子敬微微一笑表示感謝,然後起身走向殿外,魏子敬剛才示意她出來。


    隻不過魏子敬沒等來,先等來了個她不想見得人。


    尉遲於願從傅幽藍進到並月台後,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看到傅幽藍出去,也不知怎麽了就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


    “恭喜你”,這句恭喜是真摯的,他原本以為她在胡鬧,可後來他看過她考試,讀過她之前幾輪試策的試卷,他驚歎之餘才發覺,原來自己從未了解過她。


    傅幽藍一愣,他們倆好像從來沒有如此心平氣和的說過話吧,她低下頭看不清表情:“謝謝”


    兩人並肩而立,一牆之隔的室外空氣靜謐。


    “魏某見過尉遲大人”


    魏子敬的出現拯救了氣氛尷尬的兩人。


    尉遲於願偷偷鬆了口氣,他差點要尷尬死在這裏:“不必客氣,我們馬上就要成為同僚了,叫我尉遲就好,還沒來得及恭喜子敬兄弟,子敬兄弟年少有為日後必有一番作為”


    兩人一陣商業互捧之後,尉遲於願才撓撓頭看向兩人:“那你們聊,我就先進去了”


    剛走沒兩步又停了下來看向傅幽藍:“少喝些酒”


    說完以後尉遲於願就後悔了,他覺得自己有病,人家喝不喝酒關他什麽事,他多那嘴幹什麽啊,他不敢去看傅幽藍的表情,轉過頭快步迴到了座位。


    魏子敬一臉詫異的看著尉遲於願快到起飛的步伐,然後茫然的看向傅幽藍:“他這是?準備起飛?”


    傅幽藍也不知道尉遲於願搭錯什麽筋了,不過她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上次她家門口的事已經夠毀三觀了,不過看魏子敬的樣子,他好像並不知道她和尉遲於願的事。


    “不說他了,剛剛多謝魏公子”


    魏子敬大大咧咧的揮揮手:“不足掛齒,看著你就想起家裏的小妹,小妹有難做哥哥的自然要挺身而出,如果傅小姐不介意就叫我一聲魏兄,別公子公子的叫,這兩個字用在我身上實在是別扭”


    傅幽藍看著魏子敬覺得有些親切,父親軍營裏的士兵都是魏子敬這般,都把她當自家閨女,自家妹妹。


    傅幽藍在上安待了幾年,雖然有傅家軍隊在城外的校場,但真實的軍營與校場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所以偶爾遇到這樣讓她親切的的人,她也不矯情:“魏兄是從軍營被舉薦上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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