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低聲一笑,合著她以為自己覺得是她動的手了啊,他在前廳想起在貝介山發生的事,實在放心不下所以便前來尋她,他一進後院就瞧見了湖邊的兩人,王慈舒的動作他看的一清二楚:“我是想說,她再喊下去前院的人就都該來了”


    宣璃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就王慈舒這手段還想套路祁珩,不是不會水嗎,在湖裏這麽久了連口水都沒喝,她騙鬼呢,她當然不能讓王慈舒現在就死了,所有人都看到王慈舒和她單獨來了後院,若真出事她可是百口莫辯,但是她不是愛在水裏泡著嗎,那就多泡會。


    水裏盡情表演的王慈舒也沒想到祁珩竟然對自己不管不顧,一時間在水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看著岸上的兩人王慈舒一口牙都恨不得咬碎,宣璃有什麽好的,向來鐵麵無私除了皇帝誰也不放在眼裏的祁珩竟然會對宣璃如此驕縱。


    祁珩收迴笑意,麵色陰冷的看向水中的王慈舒,剛才若不是自己觀察敏銳還真就被她騙了,別人若是瞧見了,宣璃在相府謀殺相府二小姐這一罪名可能就徹底做實在宣璃的身上了,倒時即使自己和宣訶有心保她,也恐怕難抵悠悠眾口:“還不上來嗎,要真想死本王不介意成全你”


    王慈舒被祁珩陰沉的語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剛想上岸可初夏水溫還是有些低,加上祁珩要殺人的目光竟然讓她一緊張左腿抽筋了。


    看著再次在水裏撲騰起來的王慈舒,祁珩臉黑成了鍋底,這女的沒完沒了一心求死嗎。


    宣璃則是在一旁雙臂環胸看好戲,王慈舒擺明了就是對祁珩有意思,祁珩麵對這些對他有情的女子們視若無睹也是夠無情的,但是很快她就察覺到王慈舒的不對勁,這次好像是真的在掙紮:“白饒,救人”


    一聲令下,白饒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躋身入水將人撈了起來,跟丟垃圾一樣丟在了宣璃和祁珩的麵前。


    王慈舒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副死裏逃生的模樣。


    後院的動靜不算小,很快就有人聞聲前來,沒一會王慈舒落水的消息就傳遍了相府,王修齊看到自己向來疼愛的女兒如今這幅狼狽的模樣心痛不已,瞪了一眼宣璃,上前用婢女遞來的披風將王慈舒包裹起來。


    “慈舒不怕,爹來了,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你告訴爹是誰,爹就是豁出老命也會幫你討個公道”王修齊這指桑罵槐在場的眾人聽得那是一個明白,心想今天這還真沒白來,先是宣璃送求子丹折了王修齊的麵子,還沒得意一會王修齊就要報仇了嗎。


    眾人不敢明目張膽的看戲隻好暗戳戳的用餘光看宣璃有何反應,可出乎眾人意料,宣璃沒有辯解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站在原地和在場的眾人一樣一臉看戲的表情,倒是她身邊的祁珩陰著臉,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他們可對祁珩這個表情太熟悉了,每次祁珩有這個表情的時候就必定有人要倒黴了。


    王慈舒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抱著王修齊就大哭起來,她剛才真的的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要死了,然而王慈舒的哭聲在眾人聽來那就是滿腹的委屈,王修齊連忙安撫著王慈舒,就這還不忘抬起頭瞪了兩眼宣璃。


    看到宣璃那副表情他氣就不打一處來,質問道:“殿下可否告知臣究竟發生了什麽,臣的女兒怎麽會這副模樣”


    宣璃啞然失笑,王修齊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報複她的機會,這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罪名給你按上的招數屬實是惡心人:“你們看著本宮幹什麽,難不成是本宮推她下水的?”


    王修齊怒目而視,冷哼一聲:“臣可沒這麽說,臣隻是想知道小女為什麽和殿下單獨來了後院後會落水”


    王修齊故意咬重了單獨兩字,不忘提醒在場眾人自己女兒落水的時候身邊之後宣璃。


    沒等宣璃說什麽,她身邊的祁珩率先開了口:“王相這般質問殿下是何用意,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倒不如問問自己女兒”


    王修齊被懟的一時語噎,但是又不能撕破臉公然和祁珩唱反調,隻得低下頭看向懷中的王慈舒:“慈舒,告訴爹究竟發生了什麽”


    王慈舒也慢慢平靜了下來,有些猶豫的看向王修齊,現在這個時機是整治宣璃的最好時機,隻要自己一口咬定是宣璃推自己下水,即便是祁珩和皇上要保她,在場這麽多人也不會坐視不理,可,她抬頭看了眼祁珩,那雙好看的眸子裏看向她時盡是冷漠與警告:“爹,是女兒自己腳滑才失足落水,是殿下救了我”


    王慈舒的話語讓在場吃瓜眾人大失所望,這和他們所預期的劇情不一樣啊,王修齊麵色也不好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丟了自己的臉麵,他王修齊這輩子丟的麵都沒今天一天丟的多。


    即便是心裏恨極了宣璃,但王慈舒都說了是自己落得水他也不好說什麽,隻好滿不情願的向宣璃賠罪:“臣是看小女如此模樣一時心急才試了方寸,冒犯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宣璃擺擺手,王慈舒竟然沒有拉她下水倒是讓她很意外,這個王慈舒倒是能屈能伸。


    “老爺,慈舒身上還穿著濕衣,讓她先去換身衣服當心著涼了”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華麗,麵容姣好的婦人,此人一看就是保養得當,舉手投足皆是大戶人家才有的風範。


    王修齊不好看的臉色也是在看向婦人時才有所緩和了些:“勞煩夫人了”


    聞言,宣璃和祁珩對視了一眼,這婦人應該就是先前說的那氏,那冰蘭了,百聞不如一見,即使人到中年卻依舊能看出其風姿善存,也不怪王修齊當初對她一見鍾情,隻是宣璃看著那冰蘭的眉眼有種說不出的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卻又沒什麽深刻的印象。


    王慈舒落水的這個插曲,隨著宣璃和祁珩的離開便翻了篇,所有人都將其拋之腦後,除了坐在屋內的王慈舒。


    婢女一臉驚恐的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出,屋內一片狼藉,座椅板凳砸了一地,一個侍衛滿身血跡的暈死在王慈舒的腳邊,王慈舒踢了一腳昏死的人啐罵了一聲廢物。


    那氏提裙進屋,對屋內的狼藉熟視無睹,示意身邊的侍從將那個暈死的人搬出去,走到王慈舒的麵前,王慈舒抬起頭看向那冰蘭,這個相府主母,即使沒有兒子,出身平平,可她卻是相府絕對的女主人,隻要那冰蘭看他們誰不順眼了,哪怕今天王修齊還把你寵在心尖明天就能把你扔出府,好在她對後宅內鬥沒什麽興趣,隻要不作妖到她麵前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去理會,對待這些庶出的子女談不上視如己出但是絕不會苛待,所以即使她不喜歡王慈懿,但是對於這個相府主母她還是有敬畏的,即使自己的姨娘地位僅次於那冰蘭但她知道那冰蘭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那氏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語氣淡淡的對王慈舒說道:“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輸了隻會拿這些畜生撒氣,那你就永遠也別想贏”


    那氏不喜歡這個姨娘所出的二小姐,無關其他,隻是看不得她明明沒有能力卻總是一副驕縱的模樣,她瞧不上能力配不上野心的人。


    那氏的話讓王慈舒不禁眯起眸子,確實,即使自己再看不慣宣璃,再恨她但是不得不說以自己現在的實力確實無法動得了她,總之她已經因為宣璃失去了進宮得到機會,不能再丟了祁珩。


    眼前不斷浮現出宣璃和王慈懿的臉,總有一天她一定要站在她們的身前讓她們像如今的自己一樣,對她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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