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且不說選秀還未開始,你怎麽就知道自己可以進宮當娘娘了,就說說別人18歲不嫁人礙著你什麽事了?嗯?”


    一道慵懶又攝人心魄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緊接著就是一道紅色的身影映入眼簾。


    宣璃今日穿著一條紅錦金絲嵌珠的拖地長裙,墨色長發搭在胸前發髻戴著一支金蝶鑲玉步搖,她的一出現讓滿園精心打扮的眾人都顯得失色,宣璃今日沒穿朝服,就為了顯得平易近人些,特地挑了些低調的服飾,奈何宣璃那一屋子華服實在挑不出個低調的。


    她其實早就到了,這些人嗓門過大,離老遠她就聽見了,索性就站那聽了會牆角,聽著聽著宣璃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麽在她的場子還有人比她更囂張?


    眾人皆沒見過宣璃,可是看著宣璃身後的儀仗便心裏了然了,齊齊行了跪拜禮,宣璃擺了擺手免了禮,走到軟榻上坐下。


    “怎麽,本宮問話都啞巴了?”


    王慈舒哪裏敢出氣,恨不得當個王八。


    等了半晌也沒見有人動,宣璃不滿的嘖了一聲,這些人,她看起來很有耐心?


    “殿下恕罪,臣女王慈懿,是右相王修齊之女,剛剛說話的是家妹,家妹年紀尚小,家中嬌慣口無遮攔慣了,還請殿下放家妹一馬,臣女迴去後定當稟報父親加以管教”


    王慈懿也是一萬個不願意,她就兩眼沒看王慈舒,她就到處作妖,迴頭瞪了眼縮著腦袋的王慈舒,示意她趕緊上前跪下。


    王慈舒再傻也知道自己闖禍了,剛才進宮的時候馬明章一家還在門口跪著,她可不能變成那樣:“殿下饒命,臣女知錯了,臣女給褚姐姐和傅姐姐道歉”


    說著便流著淚迴過身對著褚思歌和傅幽藍磕了個響頭,直接給兩人磕不會了,這什麽情況,王慈舒玩變臉呢。


    宣璃饒有興趣的看著王慈舒,還能伸能屈,若是她剛才沒聽那一會牆角還以為自己錯怪她了:“原來是右相家的,右相為朝廷鞠躬盡瘁,想必無暇顧及小家,行了,念及初犯,王慈舒對吧,以後就別進宮了”


    宣璃這話說的屬實是陰陽怪氣,這不就變著法說右相家家教不行嗎。


    說完也不理會王慈懿兩姐妹兩人蒼白的臉色和一旁看戲的讓人,伸出手指向褚思歌和傅幽藍二人:“你倆,過來”


    褚思歌和傅幽藍不明所以的走上前去,不知道這位要幹些什麽,畢竟傳聞中的長公主可不太好相處。


    “臣女褚思歌,拜見長公主殿下,殿下萬安”


    “臣女傅幽藍,拜見長公主殿下,殿下萬安”


    宣璃起身走到二人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褚思歌滿意的點點頭,又打量了一番傅幽藍。


    “抬起頭”


    傅幽藍抬起頭,看向麵前這個如同妖孽般的女人,看似不卑不亢其實心裏忐忑的要死,她向來自認為自己就是殺人都不眨眼,可麵對這個滿臉笑容的長公主卻油然升起一絲敬畏,想著該不是自己這身樸素的裝扮讓長公主覺得礙眼?


    宣璃冰涼的指尖劃緩緩過傅幽藍素淨的臉頰,勾起她的下巴,左瞧瞧,右看看:“北夙,把那一對羊脂白玉響鈴簪拿來送給褚小姐和傅小姐”


    嗯?眾人皆一愣,這是幹什麽?


    像是懂了這些人的眼神,宣璃笑著開口:“前些年陛下送了我這一對簪子,本宮總覺得太過素淨,今日瞧見褚小姐和傅小姐才明白,原來不是簪子太素淨,是人襯不起簪子”


    這一聽眾人哪還能不明白,她們同為女人都不得不承認宣璃完美的讓人無法嫉妒,就那臉,那身段,那氣質,那都隻有人襯物件的份,什麽人襯不起簪子,那就是宣璃變著法的誇這倆人,更何況皇上賞的東西,又由長公主手送出,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被皇家看上了啊,一時間對兩人投去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本來宴會座次是按照家中官階安排,褚思歌和王家姐妹坐在上座,傅幽藍坐在稍後的位置,可宣璃一聲令下把王家姐妹放到了傅幽藍的座位上,讓傅幽藍坐到了身邊,還十分隨意的說了句:“有褚小姐和傅小姐在本宮左右側作陪,這殿中的花都顯得黯然失色了”


    王慈懿和王慈舒兩人臉色鐵青,王慈懿向來被人捧著,更是大小宴會中絕對的焦點,這還是她生來第一次被這般折辱,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遠處正相交甚歡的三人和自己身邊的這個蠢貨,不過好在宣璃的一句再也別進宮也算是斷了王慈舒的妄想。


    王慈舒到現在還沒迴過神,她想不通怎麽就被禁止入宮了,那她還怎麽當娘娘,怎麽翻身,目光惡狠狠的瞪向宣璃,憑什麽有些人生來便可以擁有一切,而她好不容易為自己鋪下的路卻隻需一句話便被摧毀,她不甘心。


    宴會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反正這次賞花宴宣璃隻是掛了個名,流程什麽的自有掌儀司負責,所以宣璃靠在軟榻上欣賞著這些世家小姐各式各樣的才藝,喝著美酒吃著糕點,突然覺得之前自己不辦宴會簡直是損失,這些世家小姐們一個個花容月貌,身段玲瓏,就這麽在這給她唱曲跳舞吟詩作賦,賞心悅目啊,當然,如果可以忽略掉某些不是很善意的目光的話,顯然宣璃完全就沒在意。


    遠處正對宣璃設宴地點的假山望月亭中,宣訶和祁珩兩人相對而坐。


    “祁兄,還得多久”宣訶看著對麵猶如小山般的折子頭疼的扶額。


    “快了”祁珩迴答的十分敷衍。


    “朕乏了”


    “現在正在作詩的是太常寺卿李章之女李尚然,年曰一六,容貌姣好,性情溫”


    “打住打住”


    一把搶過祁珩正在念的折子,看了一眼扔在了桌上:“阿姐真是,辦賞花宴就好好辦,叫你來給我念這些幹什麽”


    宣璃為了讓宣訶提前對這些要參加選秀的世家小姐先了解一番,特地叫了祁珩來協助她,也隻有祁珩能留住宣訶。


    祁珩也是十分無奈,他堂堂攝政王,羅刹府首領,和皇帝坐在一起不聊江山不聊社稷,在這念一幫小姑娘的身份背景性情品德。


    兩人齊齊歎了口氣,無奈的看向對方。


    “祁兄,你這還未和阿姐成婚,怎麽就被拿捏住了”


    “長公主也是為了你好”


    “朕在說你”


    “臣去年南下前教陛下的那套劍術陛下學會了嗎”


    “。。。。。。”


    “看來是沒有了”


    “。。。。。。”


    “也對,陛下早就能獨當一麵了,臣也算完成了家父的囑托,過些時日與長公主成婚後也請陛下允了臣的辭官之請”


    “別啊,祁兄,你怎麽又來這一套,朕錯了,大楚不能沒有你啊,朕這就去練,你別再提這一茬了,朕不會允的”


    之前祁珩便提過要辭官,有一次宣訶也來了脾氣就允了,哪知祁珩直接收拾了行囊出去雲遊四海了,愣是走了好幾個月,終是宣訶瞧著祁珩是真的要辭官,不是威脅,他這才派人去把祁珩勸了迴來。


    “陛下,還是先看完這些再練”祁珩皮笑肉不笑的將麵前一堆折子推到宣訶麵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長公主和攝政王今天撒狗糧了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跳桑巴的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跳桑巴的貓並收藏長公主和攝政王今天撒狗糧了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