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替夢裏的自己再道個歉。”


    胡瑤眉眼一彎,笑意晏晏道:“兩個慕淵的道歉都收下了。”


    她伸手戳了戳他摟著她的手,“夫君,我的衣裳恐怕也染上味道了。”


    慕淵忙將摟在懷裏的人鬆開。


    胡瑤抬起胳膊讓他聞,“有味道嗎?”


    慕淵略微頷首。


    胡瑤笑盈盈道:“我與夫君一樣了。”


    慕淵眉梢微挑。


    他家夫人自見到他,就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哄他。


    慕淵道:“不嫌臭?”


    “嫌的。”


    胡瑤推著慕淵向屏障後走去,“夫君快換件幹淨的,換好後送我迴府。我要迴去好好沐浴更衣。”


    “聽阿瑤的。”


    慕淵隨手從櫃中拿了一套衣裳,開始脫外袍。


    胡瑤坐在椅上,盯著正在脫外袍的慕淵眼睫都未眨一下。


    “阿瑤?”


    胡瑤緩慢地將視線從慕淵的腰身移到他的胸膛,最後才落在他俊郎的臉上。


    “怎麽了?”


    慕淵勾著笑,漫不經心的問:“阿瑤要不要替我更衣?”


    胡瑤非常矜持的拒絕,“不要吧。”


    慕淵低笑一聲,“真不要?”


    胡瑤態度堅定的點了點頭。


    事不過三!慕淵再問她一次,她就答應。


    “那便算了。”


    胡瑤:怎麽就算了?為什麽不再問問她?


    胡瑤心裏覺得可惜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默默的低頭把玩香囊。


    哼,雲夢閑情時多會哄人鬧人,怎麽這會就這般不解風情。


    慕淵將胡瑤的行為盡收眼底,挑眉喚道:“阿瑤。”


    胡瑤興致缺缺的問:“怎麽了?”


    慕淵一臉懶散的眯著眼道:“有些累,可以勞煩夫人替我更衣嗎?”


    胡瑤噌地一下從椅上站起,“可以!”


    她覺得自己剛才表現的有些興奮補充道:“看在夫君實在累的份上,本公主勉為其難的幫你更衣吧。”


    慕淵鳳眸染上笑意,“臣多謝公主。”


    她歡歡喜喜的走到慕淵麵前,抬手就去解他的係帶。


    他眉梢含情,唇畔勾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提醒道:“裏衣不用換。”


    胡瑤解係帶的手頓住,狡辯道:“我知道,我就是看係帶鬆了,幫你係緊些。”


    慕淵語調拉長,有點不正經的“哦”了一聲。


    胡瑤輕咳一聲拿過外袍,“手抬起來。”


    慕淵勾著唇,胡瑤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胡瑤衣裳穿到一半,手就去幹別的了。


    她不是用手拍拍慕淵精壯的胸膛,就是摸摸他頸瘦的腰身,再不然就是嬉皮笑臉的戳戳慕淵的鎖骨。


    慕淵長睫微垂,由著她亂摸瞎碰。


    “阿瑤為何來營中?”


    胡瑤抬眸看他,手從他腰上慢吞吞地離開,“因為想夫君呀,夫君不是問過了嘛。”


    “今日二郎要歸鄉,我以為你會送他出城。”


    胡瑤驚訝的看著慕淵,“二郎今日歸鄉?”


    慕淵點頭,“秋獵後便迴來。”


    她黛眉微蹙,“二郎沒和我說啊。”


    “倒是二郎會做的事。”


    “所以二郎是故意支開我?為什麽呀?”


    “二郎不喜分離便總愛不告而別。”


    “既是不告而別,夫君怎麽知道?”


    “我與他商量過歸鄉之事。他不許我送,我原以為他會告知你讓你送。”


    “哼,最後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慕淵輕輕地笑,“等二郎迴來,我替你揍他。”


    胡瑤聲如蚊呐道:“其、其實我今日打二郎了。”


    慕淵疑惑道:“他讓你打他?”


    “當然不是。”


    胡瑤將膳廳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慕淵。


    慕淵聽後輕笑幾聲,隨即爽朗的大笑起來,眸中盛滿笑意。


    “難怪二郎不和你說,原來是惱了。”


    “你還笑!還不是因為你!”


    慕淵止住笑,將胡瑤係錯的係帶解開,重新係好,“是我錯了。今日起我好好陪陪夫人,好嗎?”


    胡瑤問:“事情都處理好了?”


    慕淵微微頷首,“差不多。”


    胡瑤理著慕淵的衣袖,“不對。明日陛下宴請各國使臣,五日後邀使臣前往皇家獵場舉行秋獵。你哪有時間陪我?”


    “阿瑤,無論是以公主的身份還是少夫人的身份,晚宴與秋獵你都要去。”


    胡瑤眉眼帶笑,“對哦。趁秋獵的機會,夫君教我射箭吧。”


    慕淵挑眉道:“好。不過在那之前,阿瑤是不是該把手拿開?”


    胡瑤順著慕淵的視線,看到自己貼在慕淵胸口的手,訕笑道:“一不留神就哈哈哈......”


    “無妨,迴府後讓阿瑤摸個夠。”


    “......我才沒想摸。”


    慕淵低沉的笑落入她耳畔:“是我想。”


    她臉頰轟地爆紅,任由慕淵牽著她向營房外走去。


    她問:“夫君,我們去哪裏?”


    慕淵笑道:“我們迴家。”


    -


    馬車內


    胡瑤剛坐下便喚薑喜兒上來。


    誰知薑喜兒剛坐下,慕淵就來了句。


    “林延現在應當在受罰。”


    薑喜兒聞言麵露憂愁。


    胡瑤見狀忙寬慰薑喜兒。


    林延他們之所以受罰,就是因為莫淵的那句“家眷入營無人阻攔並上報,各自去領罰”。


    她當時想說情,就被喚“陳介”的男子小聲告知。


    若她替他們說情會罰得更重,她能做的就是讓少將軍離營。


    陳介都這般說了,胡瑤自然也就不再說情。


    慕淵當時還看了陳介一眼。


    陳介嘿嘿笑了兩聲說:“我也該去領罰了。”


    她自然是拉著慕淵趕緊離開。


    在胡瑤的寬慰下,薑喜兒漸漸放心。


    誰知慕淵又來了句,“隻怕是要皮開肉綻。”


    薑喜兒一聽坐不住了,“少夫人,我等會自己迴去。您與少將軍先迴吧。”


    慕淵應了聲:“嗯。”


    薑喜兒行了禮飛快地下了馬車。


    胡瑤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放下幔簾。


    她迴頭看向倚在車壁上假寐的慕淵,“夫君是不是故意的?”


    慕淵抬眸淡淡道:“是。我想看看薑喜兒是如何看林延順便將她支走。”


    胡瑤不解:“為何?”


    慕淵語調輕佻,手搭上她的腰,“為了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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