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起身望向殿外,隻見一位仙姿玉色 的紅衣少女緩緩走來。


    一顰一笑豔蓋牡丹,灼灼其華見之入凡。


    記憶中那個稚氣可愛的小公主,如今已長成傾國傾城的明豔少女。


    貴女合扇低語:“我忽然有些想哭。”


    華服公子點頭小聲抽泣。


    貴女:“......”


    錦袍公子問:“梁國真不能收侍君?”


    “不能。”


    橘色衣裳的貴女問:“那自薦枕席,露水姻緣呢?”


    華服公子道:“......應當不能吧。”


    碧色錦服的公子道:“我說這裏是南魏,公主點頭同意不就可以嘛。”


    眾人點頭,“有道理。”


    未開口的貴女提醒道:“注意點言行,別嚇到公主。”


    眾人點頭。


    胡瑤剛進殿,殿內眾人紛紛向她行禮,她福身迴禮,入座後眾人才依次落座。


    她看著宴桌上的荷花酥,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眾人見公主安靜坐著,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直到看到公主將桌上的荷花酥全部吃掉才反應過來。


    梁國竟連荷花酥都不給公主吃!


    搖扇貴女讓侍女將荷花酥端給胡瑤,“公主,臣女的這份荷花酥給您吧。”


    胡瑤疑惑的看向端到她桌上的荷花酥。


    “臣女的這份也給公主。”


    “臣的也是。”


    胡瑤:???


    她看著桌上越來越多的荷花酥,連忙製止道:“不用,安安快讓宮人給諸位端迴去。”


    眾人道:“公主吃吧。”


    胡瑤:“......”


    她吃不了那麽多啊!


    若是讓慕淵看到,保不準又要吃味。


    最終在胡瑤強烈的要求與眾人殷殷期盼下,她的桌上還是留下了一盤荷花酥。


    “公主這三年在梁國過得可好?”


    搖扇貴女的詢問,讓其他貴女公子也聚到胡瑤身邊。


    他們斟酌用詞小心翼翼的詢問公主。


    “......這般說來駙馬待公主果真極好?”


    胡瑤略顯羞澀的點頭。


    眾人見公主害羞的模樣即欣慰又疼惜。


    欣慰公主所嫁是她心悅之人也是心慕她之人,疼惜公主為護南魏遠離家國。


    貴女用胡瑤聽不到的聲音提醒眾人,“公主與駙馬感情極好,這露水姻緣自薦枕席的事你們千萬別做!”


    公子們小聲調笑道:“我們有分寸,倒是你們別見到駙馬爺就把這話忘了。聽說咱這駙馬爺俊郎的很。”


    話音剛落,殿外傳來的聲音再次打斷眾人的交談。


    “駙馬到——”


    眾人聞言向殿外望去,爭相看這“一將功成天下知”的少年將軍。


    少年紅袍金冠,朗豔昭昭,舉手投足間透著風流雍貴的天家做派。


    貴女們紛紛輕聲感慨。


    “......亂我心者。”


    “芙蓉帳裏死,做鬼也風流。”


    “若能與他同鴛帳,縱被無情棄也不悔。”


    華服公子提醒道:“雖然他是真俊郎,但你們能克製點嘛。”


    未開口的公子感歎道:“不知駙馬好不好男色?”


    碧色錦服的公子翻了個白眼:“你若想死可以直接死,何必想方設法折磨自己。”


    貴女輕聲問:“若是在梁國有女子覬覦駙馬,咱們公主怎麽辦?”


    公子們:你們剛才明明都在覬覦他。


    搖扇貴女笑道:“問問公主不就知道了。”


    貴女們紛紛點頭。


    胡瑤趁眾人都看向慕淵時,偷偷朝看她的慕淵揮了揮手。


    慕淵薄唇微揚,加快了步伐。


    胡瑤正想離桌去接慕淵,就被剛才還在小聲討論著什麽的貴女們圍住。


    她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貴女們異口同聲的小聲詢問:“若是有女子或男子覬覦駙馬覬覦您,公主您會如何做?”


    剛坐到位置上的公子們:“......”


    胡瑤倒是從未細想過這個問題。


    貴女們點頭又問:“公主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胡瑤疑惑道:“……關起來?”


    貴女們提醒道:“公主可以杖責還可以挖眼,廢雙手雙腿!”


    胡瑤順著她們的話頗為心虛的說:“那就先杖責再挖眼,最後廢雙手雙腿。”


    貴女們顯然對她的迴答非常滿意,聽完後心滿意足的行完禮迴座了。


    慕淵路過時,貴女們默默在心裏提醒自己,駙馬是公主的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慕淵剛坐下,胡瑤就湊到他身旁,甜甜的喚道:“夫君。”


    “阿瑤喜歡我這身打扮嗎?”


    “喜歡。”


    胡瑤的視線從慕淵臉上移到他的錦袍上。


    當她看清楚錦袍上金線繡的四爪蟒圖案時微微一愣。


    “平平去尚服局問問駙馬的衣裳是不是送錯了。”


    平平看著慕淵身上的錦袍,麵色凝重點頭道:“諾。”


    慕淵製止道:“不必了,我問過沒送錯。”


    胡瑤聞言黛眉微蹙。


    尚服局既說沒送錯,那就表示有人故意為之,能讓尚服局送出蟒袍而不怕牽連的隻有父皇母後。


    母後剛才說過隻要她喜歡她便喜歡,所以不會是母後。


    這事定是父皇吩咐的,可她分明記得父皇以前挺欣賞慕淵的才能,還常與她說慕淵的事。


    如今又為何要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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