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委屈得皺眉,“疼......”


    慕淵吻去她眼角的淚,有些急了,“我馬上出去。”


    他到底是沒開過葷,雖顧著胡瑤的感愛,但情到深處,不免有些急切。


    慕淵額前的發,拂過胡瑤的臉頰。


    昨日醉酒的言行,浮現在她腦海中。


    胡瑤腦子有些混沌,伸手抱緊慕淵。


    半天才擠出一句“不要”。


    這種感覺很奇怪。


    胡瑤明明覺得很委屈,覺得慕淵又急又兇,可她又舍不得他走。


    她似乎想要慕淵停下,似乎又不想慕淵停下。


    她糊塗了。


    -


    薑喜兒紅著臉站在門外。


    她從未聽過這樣的聲音,聽得人又羞又奇。


    薑喜兒不知房中的少將軍與少夫人在做什麽,但直覺告訴她不該進去打擾。


    “小喜兒,晚膳都備好了。你問過少夫人,少將軍了嗎?”


    “是呀。今日將軍,老爺與二公子都去驚蟄姐的喜宴。若是少夫人,少將軍要用膳就不用去膳廳了。”


    兩個比薑喜大兩三歲的侍女走過來。


    “我、我還沒問。”


    “怎麽還沒問?”


    侍女用手掌貼了貼薑喜兒的額頭,“臉怎麽紅成這樣?不會是病了吧。”


    薑喜兒指了指裏間的臥房,“我......我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問。”


    侍女笑道:“這有什麽知不知道的。”


    另一個侍女也笑道:“敲門進去問就是了。”


    “姐姐,你們細聽聽少夫人與少將軍在做什麽啊?”


    侍女們正準備敲門,就聽到房中傳來未壓抑的聲響。


    未出嫁的三人聽的麵紅耳赤,急匆匆向房外走去。


    不遠處,一群侍女走過來。


    其中一個侍女見三人傻愣愣的從房中出來調侃道:“喲,你們三個在做了什麽壞事呢?”


    “別不正經了,你們三個問過少夫人與少將軍了嗎?”


    “問你們話呢?想什麽呀?”


    薑喜兒小聲道:“還沒問。”


    “怎麽了?莫非少將軍又與少夫人吵架了?”


    “照理說不會啊。”


    “就是,咱們少將軍怎麽看都像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啊。”


    “若是少將軍將少夫人氣迴南魏,咱們怎麽辦?”


    “多好的夫人,多好的主母啊。”


    薑喜兒嘀咕道:“應該沒吵架吧。”


    夏媽媽一進東廂,就見侍女們閑聚一處,不知在嘀咕什麽。


    “你們這群丫頭讓你們來問晚膳的事,事不做都聚在這裏做什麽!小心我將你們送二公子那裏。”


    侍女們一聽慌了,七嘴八舌解釋。


    夏媽媽了解事情原委後,喜眉笑眼道:“你們這些小丫頭,以後若是再聽到都不要去打擾。”


    “晚膳怎麽辦?”


    “晚膳等少將軍喚了再送,你們快去備些熱水多備一些。若少將軍喚水便送進去。”


    “諾。”


    -


    月上柳梢頭,紅燭昏羅帳。


    胡瑤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慕淵坐在床邊,拿著本紅冊子隨意的翻看著,見她醒了,隨手將紅冊子往床上一扔湊到胡瑤眼前。


    胡瑤看著慕淵的臉,肚子不爭氣的響了。


    “咕~”


    慕淵挑眉笑道:“我與夫人當真是心有靈犀,我剛讓人擺好膳,夫人就醒了。還疼嗎?”


    慕淵見她沒什麽反應又問道:“身子還疼嗎?”


    胡瑤一時沒反應過來慕淵在說什麽,傻愣愣的看著他。


    直到身上傳來輕微的酸疼與涼意時才反應過來。


    她臉頓時燒得通紅,整個人縮到衾被裏。


    慕淵慌了,“果然還庝的厲害?要不......”


    “不、不疼了......”胡瑤打斷慕淵的話。


    她發現不僅身子上過藥,連寢衣,被褥都換過了。


    明明當時都沒羞,現在胡瑤卻覺得羞得不行。


    隔著衾被,慕淵開始寬慰她,“我知道夫人怕羞,所以沒讓侍女替夫人沐浴更衣上藥,都是我親自......”


    “別、別說了。”


    胡瑤將腦袋從衾被中鑽出來,“已經沒事了......夫君去忙吧。”


    “深更半夜......”慕淵頓了一下,笑道:“我抱夫人去用膳,用完膳再忙。”


    胡瑤此刻懶洋洋沒什麽力氣,慕淵如此說她便朝他伸了伸手,“有勞夫君了。”


    慕淵薄唇微勾,眼含笑意將她橫抱起來。


    胡瑤摟著慕淵的脖頸,時不時偷看他,見慕淵垂眸看來,忙將臉撇到一邊。


    慕淵見她的反應,眸光微動溢出幾聲輕笑,將她輕放到椅上。


    用膳時,兩人皆未說話。


    胡瑤餓了,一門心思都在吃食上。


    慕淵心不在焉的隨便吃了點就撂了筷。


    他撐著下巴盯著床發呆。


    他剛才做夢了,又夢到了他死在江國公府貼滿符咒的歸宴亭。


    已經記不清幾次了。


    “慕淵,你最好不要再信這些了。”玄清的話不合時宜的出現。


    慕淵微微蹙眉,他何時信過?


    他看向用膳的少女,想起許久之前與玄清說的話。


    玄清說:“慕淵,你與那位小公主緣淺的很。”


    若真緣淺,怎會因一場夢嫁他?


    當真隻是一場夢嗎?若不是夢又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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