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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扒,其實是掀。


    但,哪怕是裳被掀開郭善依然麵不改色。因為他裏麵,穿了秋褲。


    “你這裏麵,這是?”高陽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秋褲’這種可以避寒、蔽體的穿在下麵的‘肚兜’。


    她捂著嘴驚訝的看了一眼,嫉妒感猶然生出,抓著郭善胳膊就問道:“這是什麽?為什麽你有我卻沒有?”說完就去扒郭善的褲頭,這次是真扒。


    郭善急了,哪怕兩隻腳受縛,但事關臉麵和自身清白,郭善不敢輕鬆大意。重重的猛然一踹,正中高陽的臉上。雖然力道不足,但卻讓高陽不防之下被踹翻在地。


    郭善鬆了口氣,但臉上是鞋印的高陽卻怒了。她爬起身一把抓住郭善亂蹬的腳踝,不知道哪兒來的偌大的力道把郭善扯的身子僵直。飛身而上,騎在郭善的腿上喊道:“不要亂動,你敢亂動我就紮你。”


    她手一揚,緊接著郭善又是一聲慘叫。騎在郭善腿上的高陽咧嘴笑了,嗜血的舔了舔嘴唇問:“痛不痛?”


    郭善被堵住的嘴裏‘嗚嗚’的發出聲音,一顆汗如雨下的頭重重的點了點。


    高陽道:“痛就不許亂動,等我把你的下麵的裳給扒了你才許動。”


    郭善一陣無語,他那可不是裳,他那叫做秋褲。


    眼睜睜看著高陽真的去扒他的秋褲,郭善就知道悲劇了。


    在郭善緊閉雙眼羞愧難當之時,他猛然覺得襠下一緊。緊接著,聽高陽奇怪的問道:“咦?你怎麽跟我的不一樣?”


    郭善想要一頭撞死。


    我特麽如果跟你長得一樣那我成啥了?魂穿發現自己穿到了異性身上,那我早就一頭撞死不活了。


    郭善嗚嗚的對高陽表示抗議,但高陽渾不理會。她的興趣似乎不再放在秋褲上,而是放在了郭善的下半身上了。


    高陽沒理會郭善的反抗,她躬下身趴在了郭善的身上。神情專注的看著郭善的襠部,檀口一張,輕輕吹了一口冷氣。


    郭善頭皮發麻,悄悄睜開眼看向高陽。就看見高陽捏著針,小心翼翼的往自己襠口插去。郭善毛骨悚然,不斷的擺頭表示抗議。


    高陽眉頭一挑,看著不聽話的郭善不悅道:“你緊張什麽?我還沒紮呢。”


    可是等她真紮了,郭善緊張還有個屁喲啊。


    此刻郭善已經把高陽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個遍,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把高陽碎屍萬段。這種唐朝版的建寧、公主版的阿紫。不,她的歹毒尤勝於建寧和阿紫的總和。


    似乎聽到了郭善內心的求救,終於有人來高陽這邊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兩個守門的侍女匆匆跑了進來衝高陽道:“公主,李婆婆來了。”


    “李婆婆?”一貫囂張的高陽似乎聽到了不喜歡聽到的名字,忌諱的問道:“她來幹什麽?”


    似乎想到了什麽,高陽立刻衝兩個侍女喝道:“快把他藏起來。”


    兩個侍女臉黑黑的,看著躺在地上,著裝不雅的郭善,心裏惶恐不安。真不知道自家主子幹了些什麽她怎麽可以那麽做?


    屋外傳來腳步聲,高陽怒道:“快呀,快把他藏起來啊。”


    兩個侍女互相望了望,點頭後把郭善抬起,但卻不知道該往哪兒扔。


    高陽看了看她的炕頭,指了指炕洞道:“把他塞進去。”


    郭善臉都黑了,慌忙掙紮。不是他嫌棄炕洞裏又黑又髒,主要是現在是他唯一逃脫的機會。郭善發誓,哪怕是死也比落在手裏屈辱的活要強。


    但郭善的掙紮徒勞無功,被兩個侍女強拉著走到炕頭跟前,打開磚頭強散盡了炕洞裏。


    郭善眉頭一擰,痛苦的差點慘叫起來。得虧這炕裏沒有燃火,要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兒。


    就聽‘咚咚咚’的有人把磚頭堆好,光線一暗,炕洞給封上了。


    耳聽的腳步聲響,郭善知道有陌生人進了這屋子了。溫和親切的聲音響起,聽一女人的聲音和藹的問高陽:“十七,怎麽把自己一個人封在了自己的屋子裏啊,也不出去走走。”


    聽高陽幹脆利落的迴答道:“我不想出去玩兒,我就在屋裏睡覺。”


    那女人和藹的聲音便道:“什麽時候了就睡覺了?你還沒吃飯了吧。婆婆給你熬了點粥,是你最喜歡的甜果粥。”


    聽高陽拒卻道:“我現在不想吃婆婆,我不餓,你不用管我。你還沒吃飯嗎?那你快去吃飯去吧,我不餓。”


    女人好笑又奇怪的問道:“怎麽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我走?十七,你不會又闖什麽禍了吧。”


    炕洞裏的郭善都快哭了,暗想您老真特麽猜對了,這高陽就是闖了禍了。


    “我能闖什麽禍?我沒有。”高陽否認。


    那女人笑道:“你連你九哥的頭發都剪,你還說沒闖禍。”


    聽高陽哭道:“那後來父皇還讓人打我了呢。”


    那女人笑道:“你父皇是為了你好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成天闖禍鬧事,像個什麽事兒?以後長大了,誰還娶你呀?”


    高陽冷哼道:“不娶我我也不稀罕,嫁人有什麽好玩兒的。”


    “你不嫁人,總不能在皇宮裏一直呆著吧?總得生個孩子,總得當個娘。這女人啊,丟了孩子就丟了一切啊。”


    郭善完全聽不懂這女人在說些什麽,他現在想要的就是出去。卯足了勁兒,郭善使勁掙紮。但是手腳受縛,是無論如何也掙紮不了的。


    逼急了的郭善咬牙狠下心來,把主意打到了炕洞的磚頭上。


    他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用頭去頂封炕洞的磚頭,但可惜外麵封的太緊,根本沒法把磚頭推開。無奈之下,郭善紅著眼使勁將頭往磚頭上一撞。‘砰’的一聲響,磚頭隻是略微鬆動,但沒練過鐵頭功的郭善可就慘了。


    不管疼痛如何難耐,為求把握機會,郭善使勁的又在磚頭上撞了兩下。明顯感覺額頭上破了口子,他沒有勇氣再撞了。


    “咦?什麽聲音?”


    天可憐見,陌生女子終於聽見了郭善撞磚頭的聲兒了。


    高陽卻是尖叫道:“沒,沒什麽。是,是老鼠”


    “宮裏怎麽會有老鼠?”陌生女子的聲音充滿了對高陽的質疑。蛋高陽還是竭力狡辯道:“怎麽會沒有老鼠?上次皇後媽媽的屋裏我就發現了好大一隻老鼠,有水缸那麽大,咬傷了七八個侍衛才被宿衛亂箭殺死呢。”


    那陌生女子似乎好笑道:“哪兒有那麽大的老鼠,你這孩子連謊都不會撒。”


    這邊郭善急了,似乎聽出了陌生女子沒打算深究的意思。


    他怎肯前功盡棄?


    一咬牙,郭善‘砰’的又是使勁一撞,這一下子是下了死誌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外麵又響起陌生女子質問聲,而且郭善還聽到了逼近炕洞的腳步聲。


    “沒有什麽,沒有什麽。”


    郭善聽到了高陽的竭力狡辯,還聽到了磚頭在外麵被人扯開的聲音。


    微弱的光芒照進炕洞裏,郭善都哭了。首先看到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意外的是這個喚‘高陽’作‘十七’的女人穿著十分樸素,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官。


    她驚訝的張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炕洞裏被堵著嘴的郭善。


    “嗚嗚嗚”郭善竭力想要說話,想要求救。他真怕這個女人把磚頭一塞,然後裝作看不見就此離去。


    好在這個李婆婆不是那樣的人,她驚訝之後立刻道:“十七,他是誰?”


    高陽閃爍其詞:“鬧著玩兒的,一個小寺人。”


    郭善臉都黑了,把他當小太監?


    嗚嗚嗚的求救,郭善睜大著眼瞪著那個李婆婆。


    那李婆婆伸出手,抓住郭善的雙肩吃力的去拖郭善。


    郭善在炕裏如同泥鰍一般扭動身軀,一點一點的從炕洞裏鑽了出來。


    雖說郭善年紀小,但是因為營養調節的好,再加上徐老頭給他留下來的宮廷秘方,所以身子骨健壯的很。


    天天吃補品,營養良好下身子看起來小其實骨架結實而且還顯得有些沉重。李婆婆也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郭善從炕洞裏給拉了出來,緊接著吃力的坐在凳子上喘著氣兒。她隨眼一掃,臉色就是大變,指著郭善身上的官服道:“這,這這是”


    高陽立刻道:“不知道這廝是哪兒偷來的官服,竟然敢冒充朝廷命官在宮裏行刺。碰巧被我抓住”


    李婆婆臉一黑,咬著牙左右看了看,慌忙起身把門合上衝著高陽道:“十七呀十七,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了麽?朝廷命官有朝廷命官的尊嚴,那代表的是朝廷的天威。你卻把他綁在了這裏,這”


    高陽道:“都說了,他不是朝廷命官。”


    李婆婆黑著臉,道:“我還能不知道你嗎?如果朝廷百官知道了你這麽胡鬧,哪怕是陛下也救不了你。”


    地上的郭善嗚嗚的叫著,暗想你們她麽能不要再說話了麽?我現在血還流著呢。


    似乎察覺到了郭善的不滿,李婆婆轉過臉一臉陰沉的看向了郭善。隱隱的,郭善似乎讀懂了這女人的意思。


    未免被人察覺,不妨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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