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連北的姐姐真的替連北出賽,怎麽感覺事情這麽玄幻呢?


    同感覺玄幻的還有一眾觀賽的人,整個山頂靜默了好幾秒鍾,然後猛然爆發出激烈的討論,“天啊,那機車手真是連北的姐姐?”


    “他都喊姐了,難道還有假?”


    “連北真慫,居然讓自己姐姐替他來,太沒用了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他姐開機車真酷,就是不知道開跑車是不是也一樣酷?”


    “哎,估計夠嗆,隻希望杜瘋子給她留點麵子,別贏太狠了。”


    “我也這樣想。”


    沒人認為連芝能贏,就算她真的有點技術,也覺得不可能,杜瘋子的車技是業餘賽車手中頂級的,海市就沒幾個人比得過他。


    還有些人關注點跑偏了,關注到連芝的八卦來,“不是說她長得又醜性格又作怪,那季少才退的婚嗎?我怎麽感覺她很美很颯?”


    “大概那季少不喜歡這一款吧,說實在的,我也覺得她又美又颯,看起來比那些柔柔弱弱的臉孔順眼多了。”


    又有一人插話進來:“我以前沒覺得這一款的女人好看,可今兒看了她,老子都要淫蟲上腦了,現在熱血澎湃,不可說,不可說。”


    “嘿嘿,我直接想開口喊女王……”


    對話逐漸往不可言說的方向發展,魏梧站在人群的邊緣,聽著這些汙言穢語,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到山頂後,他眼珠就沒離開過連芝身上,她摘頭盔的第一眼,他沒認出人來,隻覺得心跳驟然加速了。還是她朝連北走去時,他才認出她來。


    意外,太意外了,柔弱的小白花居然在眾人不知道時基因突變成了霸王花。


    他以前見過幾次連芝,比現在季宇身邊的心上人還令人反感。說話掐著嗓子,嗲聲嗲氣的,臉上粉底不知擦了幾層,什麽時候看上去都是煞白煞白的,走路還扭胯邁著小碎步,要多別扭又多別扭,見她一次,他能兩天吃不下飯。


    是因為連家的事,所以她變了性子嗎?還是以前的樣子都是為了討好季宇刻意裝出來的,現在這樣才是她的本性。


    季宇知不知道她的改變?


    隻希望,她能長久保持這個樣子,嗯,他對著能多吃一碗飯。


    手中點燃了一根香煙,魏梧往還在大聲意淫的幾個人走去。


    “艸,你不長眼啊,煙嘴懟老子身上了。”正高聲闊談的花臂男人話剛落,小臂上就傳來灼痛感,“你他媽敢燙老子,找死。”


    拳頭想也不想地揮了出去,揮到一半時,看清那張奪人眼球的俊臉,趕忙放下拳頭,點頭哈腰:“魏二少,對不起,小的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沒想到是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迴。”


    要命啊,這祖宗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


    這張臉,他記得老清楚了,除了魏二少不可能是旁人,整個海市就沒見哪個男人長得這麽俊美的,別說明星了,就是那名聲老大的季少,也比不上。


    而且這魏二少的性子他媽的陰晴不定,他要想整你的話,你不脫一層皮他不會罷休。


    別問他怎麽知道,他小夥伴的小夥伴就得罪他被整過,最後被逼到差點跳海輕生了,還好這祖宗最後高抬手放了他一馬。


    “不長眼的?”魏梧輕輕瞥了他一眼。


    花臂男人心裏哇涼一片,抬手就給了自己腮幫子狠狠一巴掌,“小的嘴拙說錯話了,求魏二少放過小的一次。”


    哼了一聲,魏梧再次把煙嘴重重地按在男子的小臂上,直到他皮膚燒焦,煙頭熄滅,才隨手丟了煙,“不會說話,就少開口。”


    花臂男子忍著疼痛,不敢表露出一點不悅和憤怒,連連點頭,“魏二少教訓得是。”


    這祖宗的話聽起來怎麽這麽不對勁呢,他是想表達什麽?他努力迴想著剛剛魏梧發作前他在幹什麽。


    他沒做什麽啊,就是同旁人討論一下連大小姐,話語露骨了一些。


    難道,難道這祖宗是為這事不高興?他該不會在給連大小姐出頭吧?


    自覺自己得知了真相,花臂男人偷偷看了一眼魏梧,隨即又立馬低下了頭,這祖宗什麽時候同連大小姐勾搭上的,他不是季少的好兄弟嗎?撬兄弟的牆角?不對,那季宇早拋棄連芝了,應該是說撿別人不要的破鞋才對。


    正想著,耳邊又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眼睛不想要了嗎?”


    花臂男人飛快地搖頭,頭顱害怕得深深地垂了下來,隻管盯著自己的腳尖瞅。


    周圍人不少,都偷偷旁觀著這出呢,有腦筋轉得快的,也很快得出了和花臂男子一樣的結論,不敢再多提連芝一句。


    原本魏梧站邊邊,少有人注意到他,現在他突然站了出來,變成了人群中最矚目的一個,一些看他沒帶女伴的女人,頓時心思活絡了起來。


    魏家把持著全慶國大半個傳媒娛樂行業,魏二少雖然不是魏家的繼承人,但誰不知道他受寵得很,不僅爺奶寵,父母寵,連唯一的大哥都把他當兒子寵。


    能同他搭上線的話,以後榮華富貴享不盡。


    有膽子大又對自己樣貌身材自信的女人,拂了一把頭發後,扭著腰胯走了過來,“魏二少,你也來觀看比賽啊?”


    這女人說著話就想貼到魏梧身上,胸脯有意地高挺起來。


    那邊比賽即將開始,有賽車女郎拿著小旗走到了道路中間,往常的話,這女人要貼過來魏梧就隨她了,沒什麽意見,可現在莫名不耐煩得很:“聒噪。”


    一句“聒噪”像冰水一樣潑了這女人一頭一臉,臉上嬌媚的笑容褪得一幹二淨,不敢蠻纏,縮著肩膀跑開了。


    別的也有心上前勾搭的女人,見此,都收迴了想上去勾搭的心,魏二少今晚不需要女伴,還是別纏上去把人惹煩了才好。


    哎,真是可惜,穿得那麽風騷,還想著上去摸一把胸膛過過癮呢!


    哨聲響起,旗幟被賽車女郎高高揮下去,並排的黑色跑車和紅色跑車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快地射了出去。


    魏梧一直目送著車子消失在山道那頭,才沉下眼眸。


    想來連北今兒是不用把命折在這裏了。


    他一路和連芝的機車並排上山,知道她心態有多穩,無論是多大的彎道,她車速基本上沒有變過,他不認為,換了跑車,她就會慌亂。


    說不準,杜瘋子還會慘敗於她。


    他迴想了一下自己賬戶的錢,留著花不完放在那裏也礙眼,不如拿出來給連氏應急一下,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


    連北還從來沒有坐過這麽快的車,他甚至看不清前麵山道的路燈,就感覺車子已經超了過去。


    離比賽開始已經過了5分鍾,他姐居然開著車緊緊咬在杜瘋子的車後,目測隻有一個車位的距離。


    天啊,他姐是吃了什麽雞血大補丸嗎?不然怎麽能那麽猛,他以前沒開出5分鍾就被杜瘋子遠遠甩在了後麵的。


    “姐,你什麽時候學的這一手?”連北忍不住問道。


    “別和我說話。”連芝專注地看著前方,腳下用力,表盤指針再次往右邊轉,速度再次提升了一大截。


    “你瘋了?想找死嗎?”連北驚慌地大喊,他記得前麵是一個大彎,這個速度根本不好轉向,他想去搶過方向盤,又不敢。


    山道一側是黑魆魆的懸崖,似乎馬上就要把他們這輛車連人帶車吞噬進去,連北下意識閉上了眼。


    一秒,兩秒,三秒,車子除了顛簸一點,沒有失重的感覺,連北顫抖著睫毛睜開眼,發現已經過了彎道。


    還往前追趕了一點杜瘋子的車,和他隻差了半個車位。


    心髒跳到嗓子眼裏,又落了迴去,連北傻愣愣地扭頭看連芝,嘴皮子掀了幾下,才發出聲音來:“姐,你怎麽做到的?”


    連芝聲音冷如寒潭,“說了不要同我說話。”


    “哦。”幹巴巴應了一句,連北不敢再多言,但激動的心情藏都藏不住,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他姐瘋了,帥瘋了。剛剛那個速度轉彎,是飄移,絕對是飄移,他想學,瘋狂想學。


    沒待他多想,車子很快又來到了另一個大彎,這次,連北死死地瞪大眼睛,看著連芝操作。


    怕自己中途會眨眼,還特意用手撐住眼皮,看起來異常滑稽。


    隻是,他眼睛瞪得再大,也沒看清他姐的動作,太快了,飛快地踩油門,又在速度最高的時候,飛快地反轉方向盤。


    車輪同地麵劇烈地摩擦,排氣管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讓耳朵失聰了好幾秒。


    轉過彎,車子已經超了杜瘋子半個車位。


    我的車性能真好,這樣都能頂得住,連北突然冒出不合時宜的想法。


    被超了半個車位的杜瘋子罵了一聲髒話,眼睛死命盯著前麵的紅色的跑車,像是把車給看穿,看到裏麵開車的人為止。


    這連芝到底是怎麽迴事?竟然能反超他的車,他這人不管和誰比賽,從不輕視,有10分力,就絕對不會使9分出來,所以對方能超車,並不是他放水,而是真有本事。


    在第一個大彎她想超車時,他就刻意卡了道,不給她過,但她剛剛竟膽子大到車子緊擦著護欄而過,生生逼得他往裏讓了一點位置。


    這手技術,絕對不可能是新學的,沒有幾年,練不出來。


    季宇被退婚的未婚妻,海市出了名又醜又惡毒又無能的連大小姐,到底是什麽時候練的技術?季宇知道嗎?


    山頂的人等車子迴來等得百無聊賴,大家對賽車結果心知肚明,沒有懸念的比賽氣氛熱不起來,都在嘮嗑說閑話。


    隻有一個人美眸中透出幾縷興奮期待,嘴角始終輕輕地勾起。


    有人的電話響了起來,隻見那人沒猶豫地打開免提接了起來,隨口問:“怎麽樣?”


    電話是山腳下守路的人打的,他還負責通報比賽情況,聲音激動得都在發抖:“連北的車率先一步往迴趕了。”


    “什麽?”接電話的人以為自己聽岔了,掏了掏耳朵確認道:“連北的車是大紅色的,你可別弄錯了。”


    “沒有弄錯,就是大紅色車輛率先往返了,還領先了黑色的車大概10秒。”


    山頂上再次陷入了靜默,這電話聲老大,大家都聽到了這聲激動的通報,沒有一個敢相信是這個結果。


    不知誰先反應過來,高聲喊道:“牛啊!連北的姐太牛了。”說完一馬當先往路口那邊跑去,他要第一時間看到往返的車。


    氣氛這下是徹底沸騰了,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跟著往路口邊邊跑去。


    魏梧把嘴裏的煙頭吐出,用腳碾了幾下,也往路口邊走了幾步。


    連芝,連芝,他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隨著他的默念,一絲癢意悄然自心底生起。


    沒讓山頂的人等太久,大紅色的跑車像紅色幽靈一樣從山道那邊出現,開啟了暗夜的狂歡。


    所有人都跳著蹦著高唿起來,還有人喊起了連芝的名字,一聲又一聲,響徹了整個鳳蓮山。


    這反轉來得猝不及防,等連芝下車走出來的時候,一眾賽車女郎走過去圍著她跳起了舞。


    黃毛接住腳軟的連北,把他扶到了一邊,眼睛狂熱地看著連芝,嘴上幽幽道:“你說,我去追你姐,有機會嗎?”


    連北想搗他一拳,卻發現手軟腳軟,還想吐,努力咬牙憋住不讓自己太丟臉,不是他孬,而是他姐開得太瘋狂了,他能堅持下來不暈過去就已經很厲害了。


    緩了一會,才一臉不屑地張口:“給我滾,就你這樣也想當我姐夫?”


    他決定了,他以後要當他姐的頭號小弟,誰跟他搶他跟誰急眼。


    黃毛這樣的,最多可以當他姐的二號小弟,他姐夫不說一定要超過季宇那爛人,但絕對不能比他差,不然就是丟他姐的臉。


    “兄弟,別這麽不給麵子行不行?我哪裏差了,相貌堂堂,英姿勃勃,魁梧健壯,關鍵我還聽話啊,保證你姐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看一眼。”黃毛滔滔不絕地吹起自己來,務必讓現在的小夥伴未來的小舅子知道他的好來。


    瘦麻杆一樣,也敢吹自己魁梧?相貌堂堂連北也看不出來,他隻知道黃毛把一頭黃毛剃了,就像未斷奶的初中生。


    “嗬嗬。”隻有這兩字能送給他。


    “你這人怎麽這麽對待兄弟的,有沒有禮貌?”黃毛想說教一下,就看到穿得無比風騷的桃花眼男子往連芝走去。


    趕緊推了推連北,“魏二少同你姐有一腿?”


    連北被他推得差點站不住,沒好氣地罵了句髒話,才道:“你胡說什麽?我姐怎麽可能和他有關係?”


    “你剛剛不在不知道,他教訓了一個對你姐出言不遜的人,要是沒有一腿,他怎麽可能做這事?”黃毛眉毛擰成毛毛蟲,看來他沒戲了,魏二少的臉比他高級華麗,魏二少的身家比他豐厚,他要是連芝,肯定不會撇下魏二少選他。


    那臉怎麽就不安在他頭上呢,他也想要一張高級華麗的臉,不然,成熟一點點也行,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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