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貴想起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再想起受傷這幾日每天晨起下半身都沒反應,頓時沒心思找魏虎的麻煩了:「夫人說得是,便依夫人。」


    許殊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你好生休息,我去廚房看看今天有什麽好吃的,給你補補身子。」


    出了房,她就將月娘叫到了一邊,笑問:「這幾日伺候老爺,你覺得怎麽樣?」


    月娘連忙福身說:「老爺、夫人都是仁厚之人,能伺候老爺夫人是月娘之福!」


    許殊擺手:「別說那等虛的。我問你,這幾日都是你在伺候老爺,老爺那兒到底行不行?」


    月娘沒想到許殊這麽直白,噎了一下,輕輕搖頭,說得很委婉:「老爺的傷還沒好。」


    那怎麽行?當初薛平貴可是答應過代戰,一個半月就迴去。如今是被身上的傷拖住了,等他傷一好,他肯定會思量迴去的事,畢竟他現在在京城什麽都不是,迴了西涼那可是國王。


    時間不等人,她得盡快讓月娘懷上身孕。


    許殊抹了一把眼淚,傷心地說:「月娘,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在老爺微末之時跟了他,他出去討生活,一去就是十八年,歸來後,他雖未提,但看那樣子,他在外麵應該是有了妾室新歡。我雖然占了個原配的名分,可如今人老珠黃,膝下又無一兒半女,隻靠男人的那點愧疚憐憫之情,終不得長久。你幫幫我,盡快懷孕,生個孩子,讓我在這家裏立足,屆時我便放你自由!」


    身為歡場女子,癡情女子負心漢的戲碼月娘不知看過凡幾,聽許殊這麽一說,不由對她升起了幾分同情:「夫人,奴家也想,隻是老爺他……」


    許殊見她軟化了態度,輕輕一笑說:「你們那不是有那等催情之藥,給老爺用上一用,隻需一夜,不管成不成,以後咱們對外便說你懷孕了。若真懷了,這孩子生下來便給我就是,若沒懷,過兩三個月,我便找藉口將你送到莊子上去將養,迴頭找人抱個孩子迴來,說是你生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隻要答應幫我瞞著,事成之後,不但還你自由,還送你一筆銀錢,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月娘,你意下如何?」


    這個報酬太豐厚了,而且不用她真的生孩子,月娘意動:「奴家聽夫人的。」


    許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那你好生伺候老爺,把老爺伺候高興了,我另外有賞。」


    重賞之下,月娘伺候薛平貴越加用心。


    她在歡場賣笑十年,接觸的男人不知凡幾,對男人心思的把握自是細膩敏銳,幾天下來,她便摸透了這個男人的性格。表麵重情義不好美色,端是個正人君子,但其實極喜歡女人的溫柔小意。於是她將姿態越發地放得低,對薛平貴那個溫柔如水、百依百順。


    薛平貴這輩子春風得意,可以說是一切都極為順利。但他心裏也不是沒有遺憾和自卑的。


    他兩次娶妻都是高門貴女,門第一個塞一個的高。這樣的姑娘能夠對他死心塌地,少不得需要他伏低做小,刻意討好,不然那麽多光鮮亮麗的世家公子哥,人家憑什麽看上他?憑他不洗澡還是憑他穿得破破爛爛?


    現在他雖然當了國王,可在代戰麵前還是要矮一頭,連離開都要偷代戰的令箭,其地位可想而知。這人嘛,跪久了,可不就得找補,而這一切,他如今都在月娘身上找補迴來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溫柔順從嫵媚的女子。這是跟王寶釧和代戰完全不一樣的女人。對於這樣一個千依百順,還多才多藝的女子,哪個男人能硬得起心腸來呢?


    於是,接下來幾天,許殊就聽到薛平貴房裏時常傳來悠揚悅耳的琴聲和個個如銀鈴般的笑聲。薛平貴再也不提去找魏虎麻煩之事。


    很好,許殊讓小紅燉了鱉魚補腎湯,準備好好給薛平貴補補,早點成事。


    但薛平貴的身體似乎不大給力,鱉魚都吃了好幾條,也不見動靜。


    許殊等不急,找來月娘,正欲問她秦樓楚館裏有沒有什麽合適的藥,卻見月娘一臉複雜地望著她。


    許殊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月娘搖頭,似有不忍,猶豫了半晌,一狠心問道:「夫人可知老爺的新婦是何人?」


    許殊自然清楚,但瞧月娘的樣子,她似乎也知道了。許殊擰著眉:「月娘,為何這麽問?可是你知道了些什麽?」


    月娘同情地看著許殊,悄聲說:「夫人,老爺他找的新婦是西涼公主,老爺也已當上了西涼國王。夫人,你不若算了吧!」


    好個薛平貴,在溫柔鄉裏什麽都往外吐了。


    許殊雙目大睜,露出恰到好處的震驚神色:「這……這怎麽會?你沒搞錯吧?」


    看許殊這樣,月娘很是不忍,她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一個個被男人欺騙的姐妹。長嘆了一口氣,月娘道:「這是老爺喝醉了酒親口對奴家說的。夫人,老爺在西涼被管得極嚴,哪怕是國王,這些年也隻有公主一個女人。這世上哪個女人願意跟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那西涼公主在西涼國權勢通天,夫人若去了豈不是寄人籬下,若有了孩子,隻怕更是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奴家勸夫人一句,不若算了吧!」


    許殊認真地打量著月娘,真是沒想到,這個風塵女子,還有這等俠義心腸。而且更重要的是,月娘看得很透徹,很清醒。可能薛平貴都沒想過,怎麽安置王寶釧。丟她在中原,他就要背負負心漢的名聲,這豈不是與給千裏迢迢特意迴來有違,可帶迴西涼,如何安置?人代戰好好的一公主,救過你,還將讓你薛平貴當上了國王,你好意思讓人家做妾?而且兩人都有了孩子,這孩子以後誰繼承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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