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霞半空魚尾赤。


    蘇長安等人迴去的時候,已是黃昏。


    但好在今天出去溜達的目的達成了。


    薊州城內商鋪們的活動這事兒,著實讓蘇長安都沒想到,可以說弄得五花八門,各種各樣活動弄了許多。


    雖說看起來花裏胡哨。


    但卻也是實實在在,讓從五湖四海趕來薊州城的人們掏出了口袋裏的銀子。


    今日薊州城一圈溜達下來,諸如今天去的這【暗香齋】這般的書齋,還有瓦舍酒樓等等,雖然不及京城裏的十分三四,但終究客流本身就有差距存在,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屬實不錯了。


    迴到住處,蘇長安聽到夏鳳翔在審閱一些文案,全是些燕地各處杜預找來的東西。


    蘇長安也沒去打擾,詢問了燕如玉,今兒個陛下收到自己送去信後的樣子。


    燕如玉迴答‘陛下沒說什麽,就是那一男一女,行蹤不定,瞧著有些來路,城內探子沒查到些什麽。’


    這一點讓蘇長安不由一愣,還能有神策府跟諦聽的人查不到的?


    但緊接著燕如玉表示還在查。


    蘇長安點點頭後,也不去多想這事兒,畢竟是今天的事情,總要多等兩天,再查不出那才算有問題了。


    不去糾結這事情,蘇長安拿了筆墨紙硯琢磨一些事兒。


    貓貓與燕如玉還有賒月好奇看著蘇長安。


    乍一眼看過去,感覺娘娘像是在作畫,可仔細看,不像是作畫,像是在寫什麽。


    蘇長安看到三人表情,笑著說:“粗略算一下今天我們去的那些商家,一年下來,能掙多少銀子”


    三人低頭。


    可怎麽看紙張上,也不是算術啊。


    雖說三人讀書都不多,可算術還是稍微會算一些的,但娘娘這是什麽.


    蘇長安沒多做解釋,隻是笑著說了句:“這樣算,用不著算盤,算的快,等以後我整理一下,試試能不能推廣。”


    申屠賒月聽不懂,但好奇的問道:“算這個做什麽,娘娘缺錢花?”


    蘇長安笑著說道:“算一下,大概就知道薊州的很多事情了,方便想想今後薊州怎麽發展”


    這話說出來,蘇長安看到賒月,如玉,貓貓三人眨著眼看著自己。


    蘇長安問道:“怎麽了.”


    貓貓依舊一臉認真嚴肅:“我還以為你又在畫誰也看不懂的畫。”


    賒月不敢看蘇長安,但還是小聲說道:“我還以為娘娘是缺錢了,打算對商人們動手,從他們身上撈錢。”


    燕如玉眨著眼看著蘇長安:“啊?”


    看著這三人,蘇長安欲言又止,打算低頭繼續算,無視這三小‘可愛’。


    可才要繼續算,還是忍不住抬眼看向貓貓:“你今天拿到的那個藥沒收了。”


    貓貓眼睛瞪圓,天塌了。


    看向賒月說:“你這個月俸祿歸我了。”


    申屠賒月眨眼,天也塌了。


    看向如玉還沒說話呢。


    如玉馬上說道:“我什麽也沒說”


    蘇長安點點頭:“你最乖。”


    說完接著說:“但你在這兒,就連帶一起受罰,你這個月俸祿也沒了。”


    燕如玉委屈了,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蘇長安心情舒暢,繼續低頭去算。


    推廣後世改進後的加減乘除還有乘法表這些,蘇長安其實早就有打算,雖說是文科生,但基礎的這些他還是知道的。


    總不過一直忙,也沒得空弄這些,可心裏邊蘇長安一直記著,想著打完仗,一切事兒都消停了,就找了國子監的先生們一起弄弄這事兒。


    而當下之所以計算這些鋪子的事情。


    也是蘇長安今天出去溜達的目的,看看薊州城內生意的事情。


    有件事兒,蘇長安與杜預一拍即合,那就是讓生意人多納稅,種田老農那邊減少賦稅。


    燕地這邊百姓免幾年賦稅。


    但來往商人卻還是要依法納稅,這也是為什麽杜預支持商人們做生意原因。


    蘇長安今天出去溜達,一來是看看鋪麵賺錢的事情,再來也是看看消費力度那些。


    大概算一下後,也好在與杜預之後商量先前給他那些要推行的該改革就改革,該發展就發展的事情。


    畢竟,了解清楚這些,好方便招商投標嘛。


    算的東西也不多,總不過是將幾家頭部店鋪流水大概算算。


    算好後,蘇長安看著上麵的數字,事實上有些不盡人意,但也不急,生意嘛,慢慢倒騰,許多事兒不能急。


    舉一反三,看著數字,蘇長安簡單寫了些自己的想法後,就讓如玉拿著送去杜大人那邊。


    而蘇長安自己伸了個懶腰,低頭看去,就看到兩雙可憐巴巴眼睛望著自己。


    隻見貓貓與賒月兩個人,在桌子那邊伸出半個頭,眼睛就這麽直勾勾看著自己,水汪汪的,眼瞧著就像是要哭了一樣。


    看著這倆人,蘇長安無奈了下:“都還給你們!行了吧。”


    兩人一下子變了臉。


    蘇長安看著倆人樣子,無奈搖頭,然後說道:“走了,去找楊前輩她們。”


    今天在外邊買了許多吃的。


    蘇長安單獨弄了一份是留給媳婦兒的,迴來的時候就讓人送了過去。


    而其餘的酒跟吃的,楊花顏跟哭月拿著去找老天師他們了。


    蘇長安說忙完就過去。


    依舊是那處院子,依舊是席地而坐,菜肴芬香撲鼻,酒香沁人心脾。


    隻是與那日不同,今日的晚輩更多一些,諸如羅竹風坐在角落,羅竹風算是灑脫不羈了,可眼下一臉緊張不敢動,更不敢多看一眼,實在是今日在場前輩好幾位全是傳說中存在,她生怕自己多做一件事兒,便會做錯了這事兒惹惱了這些前輩。


    柳絮兒的三名弟子也在這邊,相比較羅竹風三人倒是略微自在一些,可也是因為師父在旁邊。


    當看到蘇長安的時候,眾人紛紛站起身行禮,固然相處下來,對於這位皇後娘娘,許多人已經格外熟絡,但該有的禮還是要有的。


    哪怕眾人是江湖人,也是同樣的道理。


    蘇長安迴了禮,柳荒舞馬上開口:“陛下下午來了趟,說是赫連楚才要來了?”


    蘇長安看向柳荒舞點了點頭,對於談判的事情,他迴來的時候,如玉簡單跟他說了一些,所以蘇長安知道。


    柳荒舞皺眉:“赫連勃勃的弟弟,也是個止境,不過走的是邪道,殺了許多人入的止境。老王,你門下弟子應該跟他交過手?”


    藥仙穀幾位如今老祖之一的王嚐草點頭:“是福祿那孩子,不過雖然是邪功入的止境,但實力極強。”


    王嚐草拿起酒碗:“那邪功出自以前的黃泉宗,殺多少人有多少力量,這次談判,我打扮打扮,娘娘給我安排個小兵位置?以防赫連楚才使用下作手段,我那徒弟福祿說這赫連楚才很擅用毒。”


    聽到用毒這個詞兒,那邊的貓貓眼睛一亮。


    老天師笑罵道:“就伱那張老臉還小兵?也不照照鏡子。”


    王嚐草看向老天師,倒也不留情:“就你年輕!”


    老天師聞言,立馬嗤笑道:“你瞧,還急眼了!”


    王嚐草看都不去看老天師,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不搭理就好。


    老天師笑了幾下後,拿起了酒杯朝著王嚐草示意。


    王嚐草拿起酒杯。


    二人一飲而盡。


    隨後老天師說道:“這個赫連楚才如何,我倒是不清楚,但赫連家那個赫連達達,我卻是清楚知道為人手段,當年我那棲遲兄弟千裏追殺赫連勃勃父親,最後將其人頭帶迴昆吾宗,給昆吾宗那位老前輩以及宗內許多弟子門人報仇後,赫連達達出現了,一直想要殺了我那個棲遲兄弟。”


    “但碰巧,那人被我遇上了,赫連達達除卻會他們赫連家的手段之外,也是那一代大祭司的徒弟,雖然沒被選上成為繼承者,可手段了得,我拿他沒辦法,他也拿我沒辦法,最後兩敗俱傷,他就此逃走。”


    “棲遲兄弟消失之後,妙音宮被那些個記恨他的人圍攻,這赫連部便是始作俑者,那時候的我自認有些手段了,可與赫連達達再次一戰,依舊拿他沒辦法。終究是諾大漠北內,寥寥無幾被選為可繼承大祭司的候選,不得不讓人欽佩。”


    諾大漠北,能被選為大祭司候選之人寥寥無幾,但每一個被選上的必定是天之驕子,較之山巔榜上青年才俊甚至都要勝過一二。


    這件事兒,蘇長安在之前聽老天師他們給自己說漠北薩滿教的時候了解過一些。


    聽到老天師聊及此事,公孫楚女與白澹容兩人麵上再看老天師更為敬重,當年若非老天師,別說分出去的妙音坊,便是妙音宮怕是都要沒了。


    而其他人更是沉默,那一戰,是老天師徹徹底底的成名戰,也是為何他們對老天師如此敬重緣由。


    ‘那個道士,大袖一擺,就這麽站在那兒了?’


    這句話,是當年許多人都會問的一句話。


    普文這時候開口說道:“娘娘,無論誰來,其實都無妨,我們在這兒。但正如王藥師與老天師所說,防備要防備一些,赫連家的手段,確實很下作。”


    能讓普文大師都這樣說,是必須要準備很多才行。


    申屠哭月嘴裏塞滿了吃的,一口咽下去後說道:“要是來咧,直接殺了不成?我蒙上臉直接去,我辦事兒,你們放心!”


    眾人看向哭月,笑了下。


    若是這件事這麽簡單,他們不是早就已經出發去圍堵了?


    柳絮兒此時走上前,手上拿著夾了許多菜肴的盤子,送到蘇長安身邊後,柳絮兒就坐在蘇長安身邊,並且幫著蘇長安整理衣服與頭發的同時開口道:“該來的攔不住,來了該怎麽做就怎麽做,現在不去想這些,聽花顏說在外邊溜達了一下午,都沒吃東西,先吃東西吧。”


    將村子裏的事情盡數告知柳絮兒後,這位江湖上的老前輩已經完全將蘇長安當做自己孫子看待。


    照顧的無微不至。


    眾人聽到,也是笑了下後,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他們這幫老東西們在這兒,不是什麽大問題。


    不過塵心忍不住了,湊上前看著蘇長安:“燕姨是不是要來了.”


    聽到塵心這話,眾人表情一怔,紛紛看向蘇長安。


    其實他們下午就想問問陛下。


    但終究麵對陛下沒麵對皇後這般自在,所以大家閉口不言。


    蘇長安吃了口菜,點頭道:“按時間算,應該就是明天到了。”


    許多人沉默了片刻。


    最後還是白澹容開口道:“到時候求娘娘多攔著點兒。”


    蘇長安疑惑看向白澹容。


    攔著?


    攔著燕姨?


    塵心開口說道:“燕姨知道我入止境,肯定要試試,但我是真不想挨打,燕姨下手沒輕沒重的,我師兄麵對燕姨肯定靠不住,他自己個兒先慫。”


    這話說出來,那邊青霜道長看向塵心,“師弟,師兄什麽時候沒站在你身前!”


    塵心鄙夷的看了眼自己嘴硬的師兄,當年燕姨到龍虎山要人,要將自己帶迴京城,你溜兒的最快!


    而後看向蘇長安接著說:“我師父”


    說到這兒,塵心看了眼老天師,然後歎了口氣:“我師父自顧不暇,肯定照顧不了我,所以哥哥隻能指望你了。”


    蘇長安看著塵心,想了想後說道:“我覺得你找陛下比找我靠譜。”


    塵心立馬一句:“第一天認識我妹兒的?”


    蘇長安欲言又止,對,夏鳳翔那丫頭巴不得燕姨抽這位二哥。


    但蘇長安看著塵心,目光看向白澹容,還有其他那幾位眼下突然保持沉默的前輩們,想了想後說道:“燕姨,雖然可怕,但也諸位前輩也沒必要這樣啊,她還是很講道理的。”


    眾人看著蘇長安,一下子沉默了。


    就算是老天師也笑著拿著酒水小酌。


    燕雲霄講道理


    讀書人就是會看人啊。


    柳絮兒笑了下後,又夾了菜給蘇長安,並且點頭附和:“雲霄還是不錯的。”


    這話一出,柳荒舞立馬看著柳絮兒:“你就別跟著說胡話了。那可是雲霄那丫頭!”


    柳絮兒笑了下。


    蘇長安看向諸位前輩樣子,突然想起來,這些日子來,雖然聽老前輩們講了許多以前的事情,但多數都是跟太奶有關係的。


    而燕姨的事情提的很少。


    而蘇長安雖說知道一些燕姨的故事,但也就是一些了,仔細一想,甚至還沒太奶的知道的多.


    塵心看著蘇長安,開口說道:“在這兒的除羅竹風與李心聖那倆晚輩,其他都被燕姨打過。”


    說的是被打過,而不是跟燕姨打過。


    蘇長安看向老天師。


    老天師笑著點點頭,也是坦然:“祖師堂差點兒被一刀劈了。”


    而塵心看了眼柳荒舞:“柳老莊主的刀被燕姨搶過,還逼著老莊主給燕姨鍛刀,聽說開始還不滿意又打了柳老莊主一頓。燕姨現在那把逐將就是老莊主鍛的。”


    柳荒舞雖然疑惑塵心怎麽知道這事兒的,但扭頭看向老天師與青霜,心中了然,肯定是這倆大嘴巴道士給說的,江湖那點兒破事兒,這倆人知道了肯定到處說!


    不過柳荒舞立馬說道:“不過是打賭輸了,哪兒來的逼!而且燕雲霄也幫我做了事情,算起來也是那丫頭跟我做了筆交易,什麽被打被逼,與我有什麽幹係!不過是正常切磋問刀,我讓了讓晚輩而已!”


    柳風骨看著爺爺那樣子,點頭道:“我柳月莊與燕大姐從來都是交易,不存在什麽被打不被打的。”


    爺孫倆一個模樣,嘴硬的程度黃巢一拳估計都打不爛。


    楊花顏朝著申屠哭月說:“真不要臉。”


    申屠哭月點頭:“就是就是。”


    柳荒舞瞥了眼兩人。


    兩人也是硬氣,迴瞪柳荒舞。


    一個是打得過柳荒舞不怕,一個是仗著手頭有蘇長安給的紙條。


    塵心自認不要臉了,但在嘴硬這一塊兒,他就服氣柳月莊這爺孫,自己師兄都不算啥了。


    然後塵心看向普文大師。


    普文大師笑了笑後說道:“燕施主曾經在我蓮花寺小住過一段日子,在這期間指點過寺內眾人武學。”


    柳荒舞聽到這話愣了下,看向普文一下子覺得,這老禿子說話這麽有水平?


    楊花顏開口:“我記得不是雲霄去問刀,結果一個不小心把你們全問了個遍嗎?”


    簡單直接點就是,一個人兩把刀,單挑了整個蓮花寺。


    普文笑著說:“也可以這樣說,但那之後寺內許多人頗有感悟,寺內眾僧實力大漲,所以是可以說燕施主指點武學。”


    塵心低聲說道:“其實是覺得麵子過不去,所以諸位大師努力練武,但是又去找了燕姨,結果還是挨了打,連帶著寺內蓮花還被燕姨帶走了,我妹不是在你綾綺閣那兒搬了過來一朵很好看的蓮花嗎?”


    蘇長安點頭,那蓮花在日頭下還會發金光很是稀奇,貓貓無數次打那蓮花注意,也被孫姑姑抓了很多次。


    但無需塵心說,蘇長安知道了那蓮花恐怕就是蓮花寺的了。


    普文笑著沒說什麽,隻是雙手合十後,拿起酒碗喝了一口。


    而塵心也是看向王嚐草。


    王嚐草看到塵心看自己,立馬看向老天師,一副你個老東西什麽事兒都跟你徒弟說是不是!


    老天師撇過頭,裝不知道的看著王嚐草。


    而王嚐草歎了口氣後說道:“燕雲霄昔年來藥仙穀”


    但說到這兒,王嚐草沉默了,然後說道:“然後我就被打了。”


    省略了很多,但又簡單直接。


    楊花顏低聲朝著蘇長安說道:“聽說被打得很慘,我師兄跟我說藥仙穀外邊那麽大一片林子都沒了,最後還給了雲霄那丫頭一些藥酒跟銀子,屬於是被人找上門沒打過不說,還送了錢。”


    王嚐草瞥了眼楊花顏,倒是也不去否則這事兒,但開口說道:“雲霄那丫頭,她走的就不是江湖路數。”


    蘇長安看向王嚐草,有些好奇了。


    柳荒舞說道:“江湖人闖蕩江湖,但燕雲霄行走江湖,隻有走,沒有行!走到哪兒,有人攔路就拔刀,沒人攔著就繼續走,路在腳下,她踏出來的,我們讓著她,但她是是真下狠手打。”


    楊花顏繼續拆台:“可你們不讓也打不過啊,我師兄就是說不讓,最後被打的說不讓了不讓了,然後也不打了,到現在提起雲霄就頭疼。”


    王嚐草開口:“跟李雲仙不一樣,李雲霄是出了名的灑脫,雖然都打不過,但跟雲霄那丫頭一比.李雲仙是真的仙。而雲霄那丫頭,很麻煩,一言不合就要問刀試試拳腳,我們這些老東西尚且如此,這些孩子們比我們更難。”


    說著,看了眼柳風骨等人。


    而柳風骨尷尬一笑。


    正如塵心說的那句,都被打過。


    而被打的最慘的,就是白澹容了。


    講道理不聽,見麵就要問問刀捉對一下,但是打又打不過,打了又是真下狠手


    蘇長安看著麵前眾人,一下子明白為啥頭疼燕姨了。


    但聽王嚐草說的話,這風格還真就很燕姨。


    就像蘇長安以前問燕姨,江湖咋樣.


    燕姨說,遇到事兒就拔刀,沒遇到繼續溜達,也就那樣,挺簡單,沒那麽多故事。


    小機靈申屠哭月這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馬上說道:“這麽看,我是不是唯一沒被燕雲霄正兒八經打過的人。”


    說話間,左右看去,那小胖臉一下子嘚瑟起來了:“還是我厲害!”


    眾人看向申屠哭月,楊花顏問道:“你不是去京城門兒都沒踏進去,就被嚇跑了?燕雲霄找你,你也躲在賒刀房村子裏,還寫信求我幫忙說燕雲霄太嚇唔.”


    還沒說完,楊花顏的嘴就被哭月捂住。


    但申屠哭月迴頭看向眾人,發現眾人看她神色,感覺丟了麵子的哭月馬上雙手叉腰開始叫喧:“看撒!我害怕燕雲霄!?有本事你讓她現在過來試試!撒個事情嘛,我害怕!?我在宮裏跟她可是一樣的官,她打我一個試試?有膽子嘛她!哼!”


    雙手叉腰,很高調的一個哼!


    那叫一個嘚瑟!


    老天師看著申屠哭月,沒說什麽,隻是挪了挪屁股,離著哭月遠點兒。


    蘇長安也感覺到了,雖然意外,但也不攔著哭月。


    而其他人倒是沒感覺到


    可.


    看到了.


    啪!


    一隻手按在申屠哭月頭頂。


    這讓哭月不由發出‘咦?’


    然後,隻聽到一句:“呦,都在啊,燕雲霄見過諸位前輩。”


    唿~~


    不像是剛剛蘇長安來了後大家那般隨意模樣,一大半人當下紛紛站起身。


    而申屠哭月咬著嘴唇看向蘇長安,眼淚汪汪,滿臉寫著‘救救我。’


    ……


    ps:翻來覆去寫的不滿意就刪了,一大章補一下昨天沒更的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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